第99章 遭遇突襲

第99章 遭遇突襲

第99章「果然是駐顏丹,而且是六品丹藥。」陸臨風看向楊冬兒,有些吃驚地道:「楊姑娘才凝氣六層,丹道造詣竟如此了得!」「這貨是丹鼎派弟子。」見李思遠和楊冬兒看了過來,陳瑜為他們補充着陸臨風的師承。「丹鼎派?」李思遠似有些疑惑,他從未聽說過這個宗門。而楊冬兒的點漆雙眸里,此時竟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大感興趣的神色。「丹鼎派只是一個小宗門,李公子想來沒有聽說過。」搶在陳瑜之前,陸臨風道。也不知他不願在自己師承上與人多有糾葛,還是不願與李思遠深交。不過李思遠卻一副恍然的樣子,看看陳瑜再看看陸臨風。紫陽宗弟子結丹之前,只能在紫陽宗內尋找追隨者,李思遠認為陳瑜這是提前為自己鋪路。丹師不會有多麼強大的戰力,然而作為修士,對於丹藥的渴求是沒有止境的。李思遠認為陳瑜提前與陸臨風交好,是看上了他的丹師身份。「對了李師兄,此人是誰,你們怎麼跟他起了衝突?」陸臨風為何隱瞞自己的師承雖令陳瑜有些不解,但想想若非屈突昧師叔點破,陸臨風至今還要對自己隱瞞,因此也就不去計較,而是另起話題,指著已經如木偶般呆愣的白衣修士問道。「誰知道他是誰。」李思遠立刻不再費心去想丹鼎派是個什麼樣的存在,而是憤憤道:「只是此人言語不幹凈,竟敢對冬兒師妹語出不遜!」明白了,定是李思遠一行和這白衣修士巧遇,而此人見楊冬兒貌美言語中有些輕薄。陳瑜看看自己身邊的紫蘇,又看看楊冬兒,心中立刻為自己找好了借口。這幾個月以來,特別是在漆郡停留的這些日子,總有修士驚艷於紫蘇的美貌,只是紫蘇修為太高四方又太危險,那些修士不敢明著觸霉頭,但背地裏的輕言戲語可從未少過。四方倒是想出手教訓,但是被紫蘇給攔了下來。用她的話說,犯不着髒了自己人的手。陳瑜摸摸自己仍然火辣辣的耳朵,再看柔柔弱弱的楊冬兒。他認為師姐有足夠的實力鎮懾那些閑言戲語,相比起來楊冬兒更需要保護。兩隊合為一處,將白衣修士如死狗一般仍在一邊,眾人於甲板上重新開始敘舊。此時眾人很有看點。雖說已經和陳瑜、紫蘇等人共同經歷過生死,甚至一度地還將自己的背後放心地交給他們,但韋靈兒對於紫陽宗仍有芥蒂。一起站在甲板上的時候,或許還因了莫名情愫,韋靈兒一直儘可能地與陸臨風站在一起,令後者心中連連叫苦。楊冬兒看着有些畏生,自上了樓船,見陳瑜老是往她這裏湊,令她很是窘迫。剛才她送出駐顏丹的時候,其他人都是在陸臨風確認之後才服用,而陳瑜毫不猶豫地吞服,讓她很有好感。然而不論是出於少女矜持還是對陌生人的戒備,只是初次見面陳瑜就老想着靠近,令她很不習慣。只好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不斷地靠近李思遠,甚至直接躲在其身後。有見於此,李思遠心中暗爽。他本就出身高貴相貌俊朗而且實力非凡,面對陳瑜他有着自己的驕傲,他不認為陳瑜於自己會有威脅,因此並不在意陳瑜如今的舉動。方夜宗同樣愛慕著楊冬兒之人,數都數不過來。李佶、胡滿和劉子興等人正在圍着白衣修士打量,修士戰敗要麼死,要麼被搜魂,能夠動用三元鎖神術的機會並不多。而李佶等人接觸不到高深典籍,對於三元鎖魂術只聞其名從未親眼見過,如今看如木偶一般躺在一邊的白衣修士很是好奇。「李師兄此時外出,不會是也想進入如意宗吧?」重新出發,陳瑜向李思遠問道。「我進那裏面幹什麼?」李思遠嗤笑,語氣里滿是不屑,道:「從古到今多少人進過如意宗,可是除了靈藥和妖丹,何曾有過關於功法的隻言片語被帶出?」和陳瑜一樣,身為三大宗門的親傳弟子,李思遠確實也想過,或許如意宗內那虛無縹緲的造化,在等待自己這個天命之人。但這個想法隨着年歲漸長終於慢慢淡去,無數的事實證明,如意宗並沒有什麼造化。何況進入如意宗的修士,活着出來的不足三成。付出極大的代價卻空手而出,這種傻事宗門弟子根本不屑為之。「怎麼,聽陳師兄語氣,莫非你想進入如意宗?」李思遠疑惑道,同樣是親傳弟子,他不信陳瑜會看上如意宗里那些靈藥和妖丹。「我本來不想進入的,但臨風想去裏面採藥,我總不能看着他孤身涉險吧?」陳瑜很是無耐地道。屈突昧進入原陽視察之事瞞不過李思遠,但陳瑜可不能泄漏自己進入如意宗的原由,只好拿陸臨風當擋箭牌。李思遠看一眼陸臨風,暗嘆小宗門弟子果然小家子氣,如意宗里的靈藥便是再有年份,其珍貴程度又如何比得上性命,何至於為此以身犯險?不過他對於陳瑜卻是有些佩服了,為了提前交好陸臨風這個丹師,陳瑜竟甘願與之一起冒險,只是這在李思遠看來實在划不來。

陳瑜如今才凝氣六層,嗯,其身上修為波動非常激烈,想來很快就可以晉階為凝氣七層,但那又如何?如意宗實非善地,進入其中當真是九死一生。而作為紫陽宗親傳弟子,只要陳瑜活着,日後的紫陽宗定有其一席之地,那時想招攬什麼樣的人沒有?也就是陳瑜還太年輕易衝動,這才有着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想法吧。「我和冬兒師妹此次外出,對那隻風靈獸都不感興起。」李思遠再也不看陸臨風一眼,對陳瑜道:「冬兒師妹想要去極北雪原採藥,我陪她一同前往。」「太好了,我還擔心李師兄和冬兒師姐也要斬殺風靈獸,那樣我們的任務就有了衝突。」陳瑜振奮道:「如今好了,李師兄和冬兒師姐斬殺了風靈獸,功勞可以記在我的身上,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李思遠直愣愣地說不出話來,楊冬兒躲在其身後,此時也是目瞪口呆。他們確實也沒多少歷練,但絕不會想到陳瑜竟如此不顧身份,竟如此明目張膽地貪別人的功勞,更不會想到陳瑜說起此事竟如此理所當然。就是陸臨風和韋靈兒,此時也恨不能在甲板上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丟人了。也就紫蘇和陳瑜一起長大,對其厚臉皮早已習慣。儘管如此,她如今也是俏臉緊繃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吱吱!小花的警示聲適時響起。李思遠這才回過神來,他剛才看到趴在陳瑜肩上的小松鼠,立刻想是自己殺了松鼠全家,它這才被陳瑜收養。如今看去,小松鼠棕底黑紋的毛髮油光水滑,尖尖的耳朵上細細的絨毛在樓船里都在不斷擺動,如黑寶石般瑩潤的眼睛,忽閃間很是惹人憐愛。「小松鼠跟了陳師兄,當真是它的造化。」李思遠另起話題,道:「尋常松鼠哪有……」「公子小心!」正操控著樓船的四方突然驚呼。而陳瑜肩膀上的小松鼠,在李思遠的眼睛裏突然渾身毛髮炸立,並且嗖地一下熟門熟路的,鑽進陳瑜胸前衣襟里瑟瑟發抖。「四方叔出了什麼事?」紫蘇率先回過神,一步來到陳瑜身邊拉着他的手,一邊戒備一邊問道。而此時陳瑜心裏正在疑惑,這一次為什麼小花的示警和四方叔發現威險同時發生?轟隆巨響中,樓船外的林木突然此起彼伏地肆意搖擺,正在被當稀罕看的白衣修士,突然緊貼著甲板滑來滑去。只有凝氣三層的胡滿和劉子興,也有些站立不穩蹬蹬蹬地隨船跑來跑去。韋靈兒和楊冬兒各自一聲驚呼,然後各自緊緊抱住自己身邊男子的手臂。在陸臨風心中叫苦,李思遠心中暗爽中二女慢慢地驚魂甫定。「何方鼠輩膽敢襲擊紫陽、方夜宗弟子?」四方的聲音很快自船頭傳來,同時也回答了紫蘇的問題。他們的樓船,遭到了其他修士的襲擊!樓船平穩,有船艙、甲板可供休息休閑,除了住宿之外其他房間里還可儲存各種物資,是修仙界最常見的飛行法寶。但樓船太大,而且速度不夠快,於防護方面雖有陣法,然而此陣法也只是凝氣級別,因此遭到攻擊時就會顯得有些脆弱。更何況為了察看蹤跡以跟上風靈獸,四方是駕着樓船貼著樹冠飛行的。如此近距離地被攻擊,樓船的防禦很難起到應有作用。就像數日前護著王柳氏母子與眾多修士一戰中,陳瑜等人根本沒有祭出陣盤固守。被那麼多人圍攻,尋常陣盤無法護他們周全。一道風刃自下方森林裏衝天而起,身處三層樓船的甲板上,陳瑜也感覺到了冽然殺氣。與紫蘇雙手緊握,同時雙腳如生根一般牢牢定在甲板上。轟然巨響中,樓船搖晃地更加猛烈。那個白衣修士貼著甲板,在搖晃的樓船上身子在兩側船幫上撞地砰砰作響。便是陳瑜等人,也要全力運轉功法讓自己牢牢地吸附在甲板上,才堪堪穩住身形。而且在剛才這一聲轟然巨響中,有巨大的裂帛聲傳來,那是下方風刃突破了樓船防護陣法,劈中了船體的聲音。「各位公子、小姐,下方宵小可能藉助了五行大通陣法,樓船飛不出去了。」儘管危急,但四方的聲音仍然沉穩。每個修士的修為之力都是獨一無二的,便是同樣金靈根修士,修鍊了同樣的《紫陽真訣》,其修為之力也會千差地別。因此正常來說,紫蘇的修為不能渡入陳瑜體內助他療傷戰鬥,他們對戰虎妖時,紫蘇才會以石化術凝出巨石,然後陳瑜將巨石化作巨鐵。然而通過聚力陣法,卻可以借五行大通陣法,合眾人修為化作一道驚天動地的攻擊。只是此法常見於戰場,陳瑜等人實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遭到如此攻擊。「四方叔,我們下去!」陳瑜也是大怒,吩咐四方一聲,同時將紫陽真訣全力運轉。他想下去看看,是什麼人,在四方已經亮明了身份之後,仍然敢向他們出手。連陳瑜自己都沒有察覺,這半年來連連大戰下來,特別是數日前與眾修士一番苦戰,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被師姐調教地唯唯喏喏的少年了,他有了自信,心中也開始有了果決的銳氣!(未完待續)求收藏,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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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念滿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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