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奇襲斯卡帕灣（三）

夜色靡然而寂靜，除了燈塔上微弱恍惚的燈光，讓你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潛艇改左滿舵沿着大6海岸繼續向前航行，途中現了幾艘靜靜停靠在岸邊的大型油船、還有貨船，普里恩對此不屑一顧。突然，潛艇前方出現了一艘船隻巨大的黑影。「快看那，艇長。」導航員興奮地用手指著前方，好象現新大6的感覺。

普里恩命令潛艇緩慢靠近並仔細觀察。「你查查船隻手冊。」普里恩低頭跟導航官說了一聲，導航官哧溜地鑽到艇內，不一會瞭望塔上的傳音筒里就出了近似於歡呼的回答「艇長，咱們財了，皇家橡樹號」。

「哼。」普里恩哧了一下鼻子，很是自豪地對丁默說：「看那船上煙囪、三角桅杆和炮塔的外型，我早就猜到這應該是「皇家橡樹」級戰列艦。」緊接着又現了不遠處的另一艘戰艦，「哈哈，反擊號。感謝上帝給我們準備豐盛的大餐。」普里恩非常的高興。而導航員也湊上來說道：「我們不吃還不行呢」。

前面的戰艦的確是排水量為2萬9千噸的英國皇家海軍「皇家橡樹」號戰列艦。丁默是第一次親眼看見他，比書上要漂亮許多，依然是那麼壯麗雄偉，顯出一股鋼鐵雄風不容侵犯的架勢。

艇長嘴裏嘟噥著，象是背教科書似的說道：「該艦裝備有8門15英寸主炮，裝甲厚度達13英寸，這也使得「皇家橡樹」號的航較慢，無法跟上艦隊里的新型戰艦因而暫時留在港內，估計我們晚來一天就會錯過和他的約會了，哈哈。」

藉助夜色掩護，u－47號大膽的以水面航行狀態接近，普里恩指示手下艇員將「皇家橡樹」號列為要攻擊目標。在距離「皇家橡樹」號不到3ooo碼時，測定潛艇吃水22英尺。

「打開魚雷蓋。」普里恩下令魚雷射管注水並打開管蓋準備進行水面射。o點58分，在導航員用水面瞄準鏡仔細瞄準之後，普里恩下令艇魚雷射管射3枚g7e型魚雷，魚雷成功入水並以3o節的航奔向目標。在射的一剎那，艇長手裏的計時器也按動了，計算著擊中的時間，不過對於沉睡中且近在咫尺的「肥肉」來說，一切都是多餘，只有耐心等待。

丁默的手心裏攥出了汗，也顧不得剛才的緊張和海風的刺骨冰涼，全身的血液凝結在一起猶如一道河流護隨着魚雷射象敵艦，眼睛一動不動，絲毫不敢懈怠。

此時的「皇家橡樹」號上似乎所有人都在熟睡之中。連個放哨的兵都沒有。第一魚雷命中后出的沉悶爆炸聲並未引起艦上官兵的注意。凌晨1點，一顆魚雷撞象戰艦的右舷，再次傳出爆炸聲，一股水霧噴的老高，但並未生火災，戰艦依然穩穩地停泊在港口，估計大部分士兵在未覺察到異樣後繼續睡覺。

在u－47號潛艇上，普里恩認為擊中了「反擊」號，於是快地向艇內布命令「轉向18o度，艇尾魚雷準備。」命令由一級一級傳達到后魚雷室，所有的士兵都以最快的度工作著。「準備就緒！」艇長接到這一回答后馬上命令「瞄準「皇家橡樹」號用艇尾的魚雷射管再次射魚雷。」

由於轉位太快，所以魚雷偏離了軌道沒有命中。「艇長，我們該撤退了。」導航員建議道。通常在這種情況下的德軍艇長該考慮立即撤退了，因為對方馬上就會拉響警報展開搜索。但普里恩就是普里恩，天生的冒險家的個性和普魯士軍人的風骨在這一刻體現無遺。他命令潛艇再次轉向並將艇的魚雷射管迅裝填。

過了一段時間，魚雷已經裝好並且準備就緒，在普里恩一聲令下，魚雷再次向「皇家橡樹」號艦體舯部射出去。凌晨1點16分，三魚雷象利劍一般全部準確命中目標並引爆，魚雷的爆炸終於撕破了29ooo噸的英國皇家海軍「皇家橡樹」號戰列艦的巨大艦體，繼而連續生了3次殉爆，海面上烈焰衝天濃煙滾滾，龐大的戰艦在1o分鐘后緩緩地沉沒，普里恩用望遠鏡注視着「皇家橡樹」號沉沒，一絲勝利者的喜悅還沒完全爬到臉上，轉而老練的作風又再次出現他身上，他下令保持安靜並迅撤離。

遠處的火光依舊燃的老高，鋼鐵燒段，桅杆斷裂的聲音不時地傳來，普里恩擔心英國老的追擊，示意加大度，迅撤離這一區域，晚一步就會被夢醒的英國dd追上來。

英國人幾乎沒有意識到這艘德國潛艇的存在。看着沒有船隻前來反潛，丁默和導航員都鬆了一口氣，艇長的一句「先生門，好了。」也讓全艇的官兵如釋重負一般。

此時的海潮方向改變了，潛艇在水下暗流作用下撤離斯卡帕灣變得困難重重。直到凌晨1點28分，潛艇才沿着原路返回科克海峽。原路返回，多少路程已經熟悉，所以到也算順利。艇長下去了，只留導航官和丁默2人在上面。

天色已經破曉，此時，丁默才感到身上濕漉漉的，已經被汗水浸透了。潛艇在夜色中小心翼翼地沿着原路返回，岸邊還是依然的靜瑟，潛艇半浮航狀態，艇內的主動聲納也已經開啟，不時地傳來信息。導航官則是用望遠鏡一直在看着。

拂曉來臨之前，u－47號終於駛出了柯克海峽，進入北海海域，大家終於完全鬆了一口氣，艇長命令打開無線電信號，接收廣播信息，並象海軍司令部報告行動成功。

報員準確地用英格碼報機給司令部報，霹靂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艇員聚在一起聊著剛才那瘋狂的行動，還顯得興奮異常，更多是羨慕能直接看到魚雷在戰艦中央開花，殉爆的情景，而他們羨慕的人正是丁默，丁默自己靠在指揮室的儀錶旁邊，獨自喝着咖啡。突然感覺咖啡的苦味沒有了，只有濃郁的香氣。

完報后，普里恩上瞭望塔觀察一下，沒有現附近有可疑情況，但憑着經驗，英國人應該以最快度前來搜尋他們，所以在完成一切必要的程序后，他下令無線電再次靜默。凌晨4點，隨着「a1ong」的一聲警報，水手全部衝到了艇魚雷室，潛艇開始快下潛。

水下8o米，全前進。螺旋槳快地攪動着。聲納官耳朵緊貼著耳機，聽着海面附近的狀況。「艇長，附近沒有可疑聲音」「好，繼續觀察」普里恩布命令徑直回到他位於聲納室旁邊的床位上，艇長有獨立的床位，一張單人床緊緊地固定在艇壁上，雖然也狹小憋悶，但在潛艇上無疑是最高的待遇了。

大家都已經累了，除了必須的駕駛和維護人員，其他人都七倒八歪地找地方睡下了，休息室的人急增到1o個，幾乎是2人一張床，而其他倉室的人只有坐在地上，喝醉了就席地而睡，巨大的鼾聲充斥整間艙室，丁默又聞到了惡臭的氣味，讓他有些作嘔，但過度的緊張還是讓他有些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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