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師傅要求拳腳比試

意識海內一片幽暗，荒蕪蒼涼。只有半空中灰色球體和一道狹長，正飛舞的神秘黑光的存在，這讓李志泰不知個所以。轉念想到，「莫不是丹田氣海也是如此？」

帶着疑惑不解，李志泰靜神片刻，意識很快潛入丹田氣海。再進入氣海丹田，眼前的一切更讓李志泰驚訝無比。

丹田氣海，點點紫色光芒漫天飛舞。眼前不遠處，青龍鳳凰好似兩尊雕塑卧立酣睡兩旁，眾星拱月般吞吐著一輪紫色明月。紫色明月旁，又一尺寸長青龍，一巴掌大鳳凰遨遊。明月的光芒如帷幕，一輪道接的神秘字元流轉在上。這一片，處處有着神秘感，給人如夢如幻，美煥絕倫的感覺。

「好不真實！兩處變換這麼大，到底我身體內出現了什麼問題？」李志泰立在一旁，看着眼前令人心曠神怡的一幕，喃喃的說道。

對於這些不解，李志泰腦中輾轉恍惚了片刻，又回到了意識海內。盯着灰色的球體，正在惱悶不已的時候，突然一道流光似飛劍般劃過思維深處。驀然，李志泰只覺得眼前突然一亮，接着一片片散著弱白毫光的字句從天而將，又鑽入自己的身體，如雪花般，翩翩不止。

沐浴接納著雪花般的文字，李志泰覺得好似突然間對於這個世界的事物都了解了很多。

突然，思維一點閃光，照着被納入意識海中的知識。眼前，李志泰忽然覺得這意識海中的球體和丹田內的紫色明月似乎已然被自己了解。

「金丹，當一修仙者自身修為達到，又破開心中屏障，可在丹田氣海結金丹，又稱為內丹。因修仙者資質，功法原因，金丹又分為土褐、風青、水藍、火紅、金黃，雷銀，六色之分。」

「識海，上神八景，精神力空間。天地不論功法，但有修仙者武道修鍊三大類，一采天地靈氣，以自身為爐鼎，結丹化嬰修仙者。二修命性，以精神力為源，道基道嬰修仙者。三修骨體，以身體為基礎，采天地靈氣鍛煉自身。道基丹丸，精神力大乘期后，渡過雷劫凝練，是為仙識本源。」三種體系修鍊之法目的不一樣，但最後結果一樣，都是脫凡俗，得成正果。

單修命數，精神力修鍊比采天地靈氣結丹化嬰修鍊難上百倍，但卻無天劫之憂。一般修仙者很少有人單修鍊精神力。大多數修鍊法門如結丹化嬰自帶兼修精神力，渡過雷劫后，對天道感悟加深，精神力變化，自會結成道基丹丸。等舉霞飛升后，道基，境界，修為提升，這才得以仙階提升。武道則是骨體修鍊，注重肉身，凡者皆希望肉身成聖，舉手法術，肉身飛劍，威力無窮，精神力則是過渡之用，為武道修者感悟天地自然之用。

李志泰這般沒有渡雷劫就已經練有道基，可想而之福分不淺，造化深厚。

「金丹，道基丹丸。原來如此，修仙者邁入仙者殿堂第一步。如此看來，我終是期盼有望。……哈哈」一陣大笑。待弄明白，李志泰這才釋懷。

「不過我的金丹怎麼感覺著怪怪的？這道基丹丸怎麼也是灰色的？」

「這是什麼東西？」

看到正四下歡悅飛舞的一道黑光，不知什麼物體。李志泰伸手搖搖一抓。倏忽，黑光一道，瞬間出現在李志泰的手上，待李志泰轉眼看清，驚詫，奇怪無比。自說道：

「黒蛟劍？這裏怎麼會有黒蛟劍……莫不是……已經心劍合一！」

念頭轉過，李志泰急忙退出意識海，意識回歸本源。睜眼一看，四下尋找片刻。果然，不見半點黒蛟劍的蹤影。

李志泰獃獃一旁回想片刻，按著腦中剛才莫名充斥進來的知識索引。稍後，伸手五指平放，心理默思，鼓搗了一陣。

猛然，金仙頂，毫光突起。油黑色的光芒束成柱狀直衝雲霄，無形的波紋四下一道接一道的猛烈衝擊著。天空頓時電閃雷鳴，風聲呼嘯，烏雲蓋頂。

吃不住勁，懾人的感覺讓李志泰全身一陣冷汗，只感覺自己右手似乎突然平添有萬金之重。待雙手猛然一握，這感覺才驀然消失。仔細一看，果然是黒蛟劍。

「黒蛟劍！……這應該是黒蛟劍自身的威力所造成的影響。難怪師傅在給我這把劍的時候我怎麼覺得師傅說話有點不對。不過怎麼這麼輕易的就和黒蛟劍做到了心劍合一的地步？莫不是我睡過去的時候有人幫助了我？或者是……造化玉碟的功勞？」

猜疑不斷，又不見金仙頂上四處有人，李志泰最後只能相信這個理由。若是沒有造化玉碟的幫助，怎能輕易和寶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心劍合一。像上次，練功過度，透支精力，便是造化玉碟的功勞。想到這，李志泰趕緊從心裏拜了拜，「神吶！」兩手緊握劍柄，暗暗謝了句。

少半，略微想了想，右手握劍，依照拳法，李志泰猛的一提劍，舞了起來。瞭然拳經，法通一門，百法皆明。不是說只要悟透一門就能完全通曉其他的法門，而是入了一門，則其他類別的法門，入門的訣竅已然知曉，所以才有一法通百法的道理。

劍痕一道一道，橫擋，薄削，刺，挑，落，起舞連招，貫通拳法，隨心所欲。劍招最有殺傷力的便是刺與薄削，看李志泰沒（mo）數劍刺出，便有點點無形一擊，遠處巨樹上，坑坑窪窪。橫擋薄削無形劍氣，擊打着周圍碎石草木，惹的灰塵草木樹葉碎石亂飛一氣。

腳步橫移，劍招疏離、密解，錯落有致，行行直至，劍氣如雨水連綿不絕。身段忽隱忽現，泛黑的劍光乍現乍隱，雖是一般招法，卻好似劍出便是絕，劍回便是力。會輕巧、會重工，恍惚片刻，李志泰竟完全沉寂與劍法的迷彩中。

百來個回合后，李志泰只覺得全身好似和劍已短暫的融為一體。劍招便是拳法，融融呼呼，全身熱氣洋洋，精力不竭，招招來回，便是全身血氣一涌，好不爽哉！一聲大喝，劍出離手，拳招舞起，卻是平開兩手，指劍索引。隨着拳出手指的來回，黒蛟劍卻一旁浮在身段，憑空來回飛舞盤旋，和著拳法，劍出層次，有形有致。黑光道道，劍如蛟龍騰盤，圍繞着李志泰的身體上下來回。

「御劍！」又是一聲大喝，黑光一道，黒蛟劍驀然飛出身外十來米，「轟」的一聲，卻是稀稀疏疏的聲音緊接響起。金仙頂最後一堆巨石，黒蛟劍直直刺入，直轟的巨石成碎石成灰狀，場面懾人心魄。

不待片刻，李志泰回手並指一招，黒蛟劍倏忽「咻」的一聲快迴轉，停浮在面前。喘著牛氣，渾身沒勁，搖搖擺擺的伸出五根手指，捏住了劍柄。左手正擺了下衣衫，李志泰略鬆了鬆緊抓着劍柄的五根手指，好長一聲嘆息。

「御劍！金丹，道基丹丸，莫不是怪物了。沒見有修仙者道基丹丸和金丹一起結成的。不過這體質還是差了點，有點力不從心了。」一口氣喘透，李志泰按照腦中的一些墨烙的知識揣測了一番，似乎覺得自己的體質好像還有些不盡人意的地方。不過對於金丹、道基之說還是留了一點小心思。

卻不知，道基丹丸不是難和金丹一起結成。而是一般修仙者，很難同時兼顧兩門主類法門，或說是同時兼顧兩類修鍊體系。再者，道基的修鍊似乎難於金丹百倍不止。一般人止於一門大神通的修鍊都已經難的上天，何再顧其他。李志泰這受鴻蒙紫氣，另外得機緣與造化。如若不然，也不還是隨波逐流了一斑。

當機一會，隱約想起，似乎敖欽曾說給自己烙下「傳承」一份，卻不知是些什麼內容。現在腦海里多的知識應該是爹爹臨死之前給的傳陳烙印。有機會敖欽所說的「傳承」一點要好好在腦海里尋找一番。李志泰如是想着。

轉過，李志泰一劍刺向地面兩手緊握劍柄慢慢坐了下去。

「金丹后就要築基，接着就要結嬰。卻不知上八景神識道基該怎麼修鍊下去，爹爹的烙印傳承里好像沒有提到……」

皺着眉，李志泰一副惱悶的樣子，下巴搭在劍柄頂端，一手握著劍柄，一手在地上划著圈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塊就已經和黒蛟劍達到了心劍合一了嗎？嗯？你已結了金丹？什麼時候的事？」來聲驚喜不已。突然打斷了李志泰的思路。

李志泰回頭一看，卻是肖花在背後一旁用着異樣的眼光在打量著自己。明亮眼神，秋波隱隱，好叫人不自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李志泰心中一陣鼓響，莫不是被現了某些異常。

造化玉碟的事情可不能對任何人說，即使是最親的人也不可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芻狗無恙，受坐而亡，這些道理李志泰還是懂的。不明所以，假裝糊塗，為什麼師傅會突然出現在此？迎著肖花利利的眼神，李志泰趕緊轉過起身喚道：「師傅！」

「師傅，徒兒正有疑問呢？」李志泰撇著嘴角，提起黒蛟劍跟后拱手抱拳道。似乎想趁這段，糊弄些。

「說說看，卻不知一會功夫時間，你就已經和黒蛟劍做到心劍合一。剛剛如不是為突然師心血來潮想看看你的修為如何，卻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都已經結了金丹。好……好……很好有什麼問題，問吧！」

肖花似笑非笑的臉上，娥眉輕蹙，嘴角咧咧，也不在注意盯着李志泰細看。右手輕提了裙擺轉身想找個地坐下，半晌時間，卻不見金仙頂任何地方可以坐下，到處碎石沙礫隨草一片。待仔細觀察周圍一片，連玉石柱都成了灰燼。

「真夠亂的！你這是拿着仙家三字證言在練劍，還是拿着這玉石柱做靶呢？」肖花看似很隨意的，朝着李志泰笑着問道。心中卻驚訝無比。這玉石柱乃是金剛玉所鑄，百萬年來，風雨吹打日晒的從沒有在玉石柱上烙下任何痕迹，也從沒有被損壞過。一是沒有人膽敢照着玉石柱去劈上一掌，二來金剛玉奇硬無比，自己想要擊斷玉石柱也要出六分力。看着李志泰一副懵懂的模樣，肖花一時間，心底還真生有點憋了屈的感覺。

「呵呵……沒注意！」李志泰撓撓頭，一直光顧著修鍊，還真不知什麼時候又把玉石柱給搞掉了。這次徹底…搞成灰燼了。看着師傅似笑的臉，小心思。李志泰琢磨著，按理說現在已是金丹期，也不知道過會能不能再「金口玉言」一次，去把玉石柱恢復原狀。

「沒注意就這麼厲害，那要是注意到了。這世上還有多少東西能夠經你一掌呢？呵呵……好了，別做小兒態。不是罵你，正誇你呢！」口氣一松，看到李志泰低頭不語，肖花轉而撇開了話題問道：

「不過，你怎麼會這麼快就和黒蛟劍做到心劍合一的？黒蛟劍，寶器！也是我們青雲峰的鎮山之寶。為師本以為你會在年底內達到人劍合一，卻不想……已是心劍合一。為師，…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誇獎你了！好……好……看來你爹的仇有望了。」

拍了拍李志泰肩膀，肖花的語氣莫名的惆悵加些許欣慰，言語之間也透露出許多信息，更甚的是讓李志泰感受到了一種深切的認同感。青雲峰的鎮上之寶，不管肖花存在什麼理由，這麼輕易的交給了自己，這確實讓李志泰激動不已。不說增劍之舉，但說師傅能始終牽掛着自己，就這足以讓李志泰感動萬分。前後回想，不要求太多，只要有人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咧咧嘴，忍住哭意。沖着肖花，李志泰深深的一躬，嘶啞聲音說道：「多謝師傅栽培，不過徒兒能這麼快與黒蛟劍做到心劍合一多虧…多虧於…」

衝動之下，本想告訴肖花造化玉碟的事情。不過風一吹，這李志泰突然想起，也醒悟了過來。還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芻狗無恙，受坐而亡。」這句話。

這句話一定沒錯，至少在原來的世界，李志泰就曾見過此例。凡人一介，李志泰的大叔伯就因為拾荒無意在動物園內撿到標記有伯利萊防偽品牌的一串鉑金項鏈，另上擱有17克拉的稀有藍鑽石戒指，大叔伯沒有見財起意，而是攬住過道人一問，卻不想立馬便引起了當時在場二十多位似白領人士的一一質問、辱罵，直至後來的互相轟搶、暴打。最後警局進去，卻是大叔伯一人牢此一輩子。

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一個拾荒人，手拿一疊日元紙幣問是你掉的嗎？你會怎麼做？有人禮貌回答不是自己掉的，那是因為金錢還不夠買你的自尊，難以誘惑。而當一個拾荒人，手裏是一串印有防偽標記的稀世珍寶擺在你的面前問是不是你掉的，你會怎麼做？……這是李志泰親眼所見，為什麼如此清楚，也只因為李志泰也在那次的拾荒行列，不過幸運的是李志泰那時候的另外個身份就是個將大考的學生。

想到自己差點害到師傅，李志泰支支唔唔再不敢說下去。一旁的肖花卻接過話茬，「多虧了你爹爹給你的瞭然拳譜是嗎？」

「恩！恩……」兩兩對視，為宛然一笑。李志泰心中暗道：

「師傅，不是我本意想要騙你。造化玉碟，我也不敢多想片刻的……」

心底暗念嘀咕不停，雙手有點緊張的不知是該握還是該松。臉上，李志泰也不敢表現絲毫，低着頭安全，深怕師傅肖花看出個所以然。不過肖花顯然不在意李志泰的小動作，只是笑看了李志泰一眼，轉而一直盯着黒蛟劍不放。

「金丹！黒蛟！對了！你的問題還沒有問呢？為師等著……呵！」待不見有話題繼續下去，肖花本來的打算卻莫名有點說不出口，回想起剛才李志泰的話，抬起頭來問道。

「這……」李志泰現在有點迷糊，「『道基丹丸』的問題該不該說出來呢！」。因為這回考慮的多，李志泰也不知道該不該和師傅肖花提到「道基丹丸」的事。

「這……師傅。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到金丹的嗎？還有，一般人的金丹都是什麼顏色呢？」

「撲哧！」忍俊不禁，正在等著李志泰問話的肖花，聽到這句話差點張嘴噴出口水。

「你什麼時候到的結了金丹，你怎麼問起我來？不過想必你自己也內視過你的金丹。一般金丹分為土褐、風青、水藍、火紅、金黃，雷銀，六種顏色。不過這世界仙流中卻還有三種金丹的顏色，世所罕見。銀灰、灰白、五彩，這三種金丹修仙界也是萬萬年難見，時間、空間、五行，擁有這三種天賦的人修鍊的結成的金丹便是這三色。好徒兒你呢？金丹莫不是銀灰？或者灰白？更或者……五彩？」

肖花一臉期待，湊過臉，盯着李志泰，眼睛一眨不眨的。真期望李志泰能說自己的金丹是這三種顏色之一，這恐怕是肖花現在最大的幻想。

不過幻想怎麼能實現，李志泰躲閃著肖花眼神，彎腰坐在地上，語氣惱悶的回道：「不是，我這金丹是紫色？而且……還是紫色。」

欲言又止的樣子外加畫蛇添足，肖花一陣愣神，也沒注意。只是喃喃的自言自語的說道：「紫色？金丹有紫色的嗎？」

腦中回想着所有自己看過的典籍，外搜索中腦海里師傅臨終時候的烙印傳承。半天時間，輕觸娥眉，腦門細密汗滴不停，肖花也沒找到關於紫色金丹的介紹。抬頭看着李志泰，肖花心中一陣肺腹道：「怪胎！修鍊度如此之快便罷了，連結的金丹都這麼怪。似乎真的沒有聽說過紫色的金丹！」

片刻，肖花點點頭，「哦！」了一聲。指了指旁邊的一塊空地道：

「我看我們師徒就今天時間好，去稍稍切磋一番如何？」

「切磋？和師傅您啊？」李志泰瞪着個牛眼道。

「放心！只用拳腳，不用法術，諒你也不會施展什麼法術！」肖花笑着說道。

「還……還拳腳？」李志泰無語了，被鄙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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