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敖欽的傳承封印解開了

拳腳比試，這是在挑戰李志泰的自信。

不等李志泰有更多的話回應，肖花已揮拳快攻上去。

揮手並指擊出，呈銀色的鋒芒凝聚五根指尖，直朝李志泰的胸口。來不及反應，情急之下，李志泰急忙後退用力揮掌拍向肖花的手腕。雖然躲過一擊，但思維還沒轉過，卻不想肖花的一拳卻已印在李志泰的胸口，跟后一腳踹在腹部，李志泰翻滾著身體，被轟倒在地。

心中作嘔，胸口漲裂一般的痛楚。三招，一息的時間都還未過。

緊皺着眉，帶着扭曲的表情，額頭青筋肋起，李志泰已經被簡單直接的轟倒在地。

「你的眉宇之間藏不住傲氣，雖然你沒有說，但是我能感覺到，看的到。」

「你自以為滿滿的得意之處，卻不知道是這麼的不堪一擊？」

……

無情的打擊，肖花激烈的言語一遍又一遍的衝擊著李志泰的稍稍有的自傲。憤怒，不過肖花的話鋒、語氣陡然一轉，卻又讓李志泰慚愧不已。

「一直有許多話要說，但是為師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去教授你。讓你知道……這個世界天才很多，自古以來，驚采絕艷般的人物更不在少數。你的精神力不同尋常，你的金丹依然不同一般人，甚至你身上的一切都表現的和一般人不同。身與自然那麼和諧，資質那麼與人迥異。而且傻笑的臉皮下藏着太多……自信，自卑？。為師好像就能知道，就好像你是我的兒子，你的一舉一動我都能接觸到，感受到。」

……

「這個世界，不是自傲的人，更不是性情之人能存活的地方。你的小小優勢對於這個世界的某些人來說只是微末，更或者是……渣滓！呵呵……師傅身為青雲峰的峰主，只是分神期而已。或許著對於一般人來說已經強大無比。但是為師始終自認為自己依然是個小人物，很多想做的都不敢去做，顧忌太多。而且好像某件事為師也沒有任何機會去做。譬如滅了朝陽宗，更或者殺盡藏劍峰和尖石峰的內堂……更甚……譬如……滅了元一宗呢！咯……」

「我們都是弱者，不要讓眼前的短暫的優越與美好遮蔽了眼睛。……志泰，當你能面對到一般層次這個階位，或者以你的天資就能明白師傅現在所說的。」

說完，肖花已是走到李志泰身邊，蹲了下來，伸出手，輕輕抓住了李志泰胳膊。

抓住了李志泰的胳膊，慢慢扶起。肖花接着說道：

「因為我們都是弱者，所以才更要堅持、更要努力。為師是這樣，你的師姐也是這樣，你更要這樣。現在的你！很弱……不過對於你來說，這麼短暫的修鍊時間，你已經做得很了不起了。為師的舜雷步你都能快反應過來應付一招，很了不起！看來你的拳法的修鍊確實不同一般。金丹也應該是很了不起的存在吧……」

「你的精神力明顯與人異常，才不過幾日也修到金丹。不要自滿，我更希望你能從基礎去一步一步走過，畢竟你對敵的經驗太少了。下山？為師不放心呢！」

「基礎修好，就算沒有什麼迎敵殺敵的經驗，至少自保應該綽綽有餘。」

「遇事冷靜沉着，看一想二三。……你說呢？志泰？」

站在一旁，一直默默傾聽着肖花的教導，沉寂在思考中李志泰。面對肖花突然一句問話，李志泰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有些道理自己能懂，但是每當遇到事情，卻沒法做出回應。這就是不冷靜的原因？一味的想着這麼去做，卻忽視了過程。

成功和失敗間距好像萬米之遙。

「為師要閉死關，年底的宗內大比，你和師姐一起去吧！現在繼續修鍊，我想現在的你應該能注意到修行的忌諱了。年底一到，朱輕語回來找你。」

「該說的我都說了，希望你能用另外人的角度來觀察自己，堅持下去。」

肖花說道，轉身乾脆的離開。

李志泰也不知道這時候能說什麼，盯着肖花愈漸遠的背影。心底嘆息不止。

「老是會嘆息的男人，不是個會成功的男人。對吧！李志泰！」

喃喃的自語，李志泰忽然抬起頭來，目視着肖花的漸模糊的背影大聲的喊問道：

「師傅！……那你是性情中人嗎？」

聲音很大，肖花的身影一滯。時間半晌過去，仍然不見有任何回應。待李志泰覺得這個問題或許只有自己去考究的時候，聲音傳來。

「所以師傅才會這麼無能……」

抬起頭，李志泰驚訝的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已不見肖花的身影，只有空洞、輕飄飄的聲音縈繞耳旁。

「無能！……？」

「師傅怎麼會是無能！呵呵……」傻傻一笑，李志泰自反駁著。

不論人生多不幸，聰明的人總會從中獲得一點益處；只有愚蠢的人才會時刻覺得不論人生多幸福，這總是悲哀的。

李志泰的人生間與聰明與愚蠢。不過至少李志泰現在已經現到自己的缺點和優點，能正視優、缺。心中回想着肖花的最後一句話，不該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一種否定。

咧嘴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黑蛟劍，李志泰自言自語道：「或許我真的很差，但是我會努力。或許我真的沒有大用，黑蛟劍都沒有使用上就被打倒在地。更或者，我也是個性情中人……無能！？我不會承認。」

「道基丹丸，紫色金丹。……」

「我一定會幫你實現你心中的夢想，師傅！」

自己一生的價值應該只是為了別人，這才應該有別人為了自己。甩甩已經披到後背的長，李志泰又自言自語道：

「我也需要朋友和人生。」

昂着頭，盯着白雲，懶散的抓了抓披到額頭上的長。李志泰笑的很靜謐。

無所謂的一切，無所謂的人生。當一切開始無所謂，生活就變得沒有價值可尋。生活平平淡淡，局限自己的世界，人生很快會凋零。

現在，對於李志泰來說，活着的**比什麼時候都要強烈。

「腦癌」現在也只是個陌生詞。

記得還有敖欽的傳承印記被烙在在自己的識海，李志泰詭秘般的笑容，一手指了指天，一手並開擋在自己的眼前。

盤腿坐下，兩手平方腹部，意識沉入識海。

看着眼前灰不溜秋的道基丹丸，良久，無語。暗暗招進黑蛟劍，一手緊握。猛的，李志泰提劍朝着道基丹丸刺了過去。

黑色劍芒吞吐，五尺左右。冷冽，鋒利。簡單就可以看出黑蛟劍的厲害。不過，當劍芒剛刺到道基丹丸。一瞬間，從道基丹丸傳來一股強大無比的吸力。呼吸停頓，霎時，連李志泰整個意識塑造的身體一同全被吸進道基丹丸內。

扭曲的身影和著正盤坐在外的身體上，青筋道道。

疼痛，揪心，卻沒有任何喊叫。

道基丹丸內，蝌蚪狀的字元流轉，一片絲狀的網膜，灰色的光芒盈盈。時間流逝，間隔片段還有雷電霹靂閃爍而過。

時間一霎好似停頓，李志泰扭曲的身影慢慢從一點黑擴散開來，又慢慢恢復正常體型。道基丹丸內，一切包羅的東西好像突然找到了更好的住所。

沒有聲音，沒有原因。應該、理所當然。所有的一切被莫名力量束成線，朝着李志泰的意識身體鑽進。

鬆開了眉頭，無知覺躺在地上的李志泰。此刻身上好如結了網的蜘蛛，泛著灰色光芒的束絲便是蜘蛛的捕食道具，這時候更本看不清束絲是靜是動。一旁的黑蛟劍，「嗡嗡」聲不斷，震動不已。點點灰色光芒也正朝着劍身內鑽進。

時間飛逝，金仙頂上不知不覺已經被黑色籠罩。鳥雀的叫聲稀稀疏疏，月色淡淡。

道基丹丸內，李志泰一如前狀。仍是安靜的躺在地上。

灰色的一切，成束絲狀的一切也還在不停的朝着李志泰的意識身體內鑽進。忽然，時間好似靜止，道基丹丸內的一切突然消失。沒有徵兆。

片刻，李志泰這才悠悠醒轉過來。

看着眼前的場景，李志泰皺了皺眉。李志泰感覺著從額頭好像突然多了些東西。而隨着視線的溜及，一股無形的波動成紋狀也跟着擴散開來。肉眼可見。

一句話沒說，李志泰也不知道生了什麼。抱着既來之的態度，安然若泰。閉目，意識退出識海。

意識剛退出識海，李志泰便迫不及待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受從指間傳來的熱度和紋路感，讓李志泰確定了自己的額頭確實多了些東西。

四下有沒有水源和任何物體可以看看自己的額頭。只能靜靜感受了全身上下，夜晚風的輕快，涼爽。透過皮膚能感應到不止是風的氣息，更多是周圍花草樹木或者說用身體嗅到了土壤的氣味。

「這是什麼感覺？」

「自然，安靜、寧謐、和諧。……」

感受着身體接納到的，李志泰忍不住心思想要放開心靈去和其接觸。

一團柔和的光突然出現，籠罩着李志泰的全身。

沒有意識焦點的李志泰沒有絲毫覺，只是伸手憑空做了幾下抓取的動作。而後片刻，似乎沒有得到任何，才一臉頹然的放下手臂。

心神沉寂在莫名的落寞中，從李志泰的身體內突然散開一道透明的波紋。跟后又是一道，緊接不止，道道波紋快連成一片場域。凡是被納含到波紋所及的範圍內，無論草木碎石都瞬間被湮滅成灰。

「要是下雨就好了，花都想要下雨。」

喃喃的低語一句，突然晴空一道霹靂好似在迎合著李志泰的要求。不見大風吹起，豆大的雨點開始傾盆而落。

片刻時間，金仙頂很快成了水流溝谷肆意的地盤。草木隨微風搖擺，落下珍珠般的水滴。

雨水來的突然，去的也快。花草綠意盎然，整個青雲峰氣息也變得更加清新自然。

不止是青雲峰雨水突然降臨，整個明道大6到處都突然下起大雨。

這奇怪的一幕，元一宗，天機宗，甚至很多神秘、幽暗的地方同時傳來一聲幽長的嘆息和聲音。

「雨來了……」

李志泰彷彿也能聽到，被這聲音突然驚醒，想側耳再去聽，現在卻聽不到任何。

「大概我多想了……這麼會有人在說話。」

四下打量，沒有任何人。李志泰暗怪了句。很自然的低頭，地上處處細徑水流。李志泰更是奇怪。

「下過雨？」

「嘿……今天還真是奇怪。都已經這麼晚了……」

「咦！我這麼能在夜裏看東西這麼清楚！」

李志泰大驚小怪，現在的身體經過數次鴻蒙紫氣的洗鍊，有夜視的能力自然很正常。想想，李志泰轉而豁然。

「師傅閉死關，師姐可能也在閉關吧！不然怎能這麼多天都沒有見到師姐。既然大家都閉關，那我也閉關……」

小聲揣測，不顧地上到處水土混碎石雜的骯髒。李志泰很自然的盤腿坐下，腦中開始回想起白天所練的拳招。

一招一式都要回想起，順其自然最好。從第一招開始練起，識海里，人影翻滾浪浪，腳步橫錯走動。時間不知停頓，金仙頂上的日月也更了三個接替。

識海里，沒有氣流翻滾，只有灰色的光芒如熒棒。李志泰的全身都是被覆蓋在灰色光芒下。

忽明忽暗，灰色的光芒不是一成不變。也不知是幾個來會的招式起擺，彷彿是到了功法的臨界點。

刺啦一聲，識海內，李志泰的身影猛然停頓了下來。一道金色的光芒似乎劈開了空間，沒有徵兆、沒有來去方向的突然出現漂浮李志泰面前。

金色光芒很盛，李志泰根本沒法看清楚這是什麼。剛想湊過頭去看仔細一眼，額頭突然一陣滾燙，金光忽的竄入了李志泰的額頭，似乎是被什麼召喚，隨着金光的消失，額頭的熱度才慢慢下降恢復原點。不過李志泰的身體卻保持着傾斜的摸樣一動不動。

不是李志泰不想動彈。而是思維深處，李志泰突然覺得腦海里被充斥了很多東西。

「身體修鍊基礎法門……中級法門……高級法門……神通簡介……精神力篇章……」

好大一會，李志泰的身體才隨着「呼」的一聲鬆了開。

「這下閉關可有事做了，這些大概就是敖欽所說的傳承封印吧！」

捏捏十根手指，李志泰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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