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鬥武天香派 淑女情傷

第八章 鬥武天香派 淑女情傷

顏茹霜下得燕落峰,不消半天功夫已到天香派,見那天香派建的倒是巍峨挺拔,挺有幾分淑女氣息。見正門前立有兩個青衣女子,手提寶劍,想是看守山門的。顏茹霜上前一拱手道:「勞煩通報,舊友顏茹霜前來拜訪曹掌門。」

這兩個青衣女子聽她報出名號,具是嚇得臉面鐵青。只聽一個女子道:「你且去裏面通報,我在此守着。」另一女子點了點頭急急的向山門內行去。不多時由裏面傳來清脆的扁鈴之聲。顏茹霜暗想:這一定是天香派召集弟子的信號。

不多時由山門的長梯上下來一群女子,曹天華走在前面,後面跟着著幾個年齡稍大些,再往後便是青一色的妙齡少女。顏茹霜一看這陣勢暗想:可能天香派已經傾巢而出了吧。

曹天華來到山門前大怒道:「好你個妖婦,不意庄眾群雄沒將你就地正法,幾日你倒送上門來啦。」

顏茹霜凄然一笑道:「曹掌門別來無恙啊!想不到這就是你們天香派的待客之道啊!」

曹天華怒道:「我天香派又豈會把你這妖婦以客相待,天香眾弟子無不想殺你而後快。」

顏茹霜臉面嚴肅的說道:「曹天華,你不要一句句妖婦呼我!是妖是正自有天地良心。倒是你曹天華是否做過什麼虧心之事啊?」

曹天華聞言先是一楞,接着說道:「本掌門會有什麼虧心之事啊?」

顏茹霜道:「既然你在此裝傻,那就休怪小女子在這眾天香門人面前將你的底細揭一揭了啊!」

曹天華頓時臉面鐵青,暗想:這妖婦究竟知道些什麼啊?

這時只聽顏茹霜道:「曹天華你是否曾與令師叔有過一段孽緣?而且還生有一個骨肉啊?」

曹天華『哼』了一聲道:「本掌門是曾與師叔林懷情有過一段愛慕之情,這又如何啊?男歡女愛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況且我這幾個師姐也是知情之人啊。」說着她指向自己身旁那幾個年齡稍大的天香門人。

其中一個年齡最大的道:「不錯!當時師傅罰小師妹時咱們都在場。」

顏茹霜冷哼一聲道:「只怕幾位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啊!」

曹天華怒叱道:「顏茹霜,什麼其一,其二的,你休要來我天香派搗亂。」

顏茹霜仰天一聲清笑道:「曹天華,令師是怎麼死的你應該最清楚不過吧?」

曹天華臉面頓時一陣抽動,喃喃道:「妖婦你不要在此妖言禍眾。」

顏茹霜一皺眉道:「小女子還未說,曹掌門怎麼緊張成這般摸樣啊?又怎會知道小女子是不是妖言禍眾呢?」

那個年齡最大的又話了:「是啊!當時小師妹只說師傅是去會師叔的約會,不慎跌入深谷之中身忘了啊!」

顏茹霜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曹天華的一席鬼話也能唬得住你們啊!令師武藝群,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不慎跌入深谷吧。」

眾天香門人俱都點頭稱:「是啊」。都向曹天華看去,看她如何於這小女子辯白。曹天華已然噴怒大叫一聲:「妖婦,看我不殺了你。」說着已是一劍刺向顏茹霜。那年齡最大的卻伸劍擋住了曹天華的劍,只聽她道:「師妹,且聽這小女子把話講完,否則咱們眾師姐妹真的難能再尊你為掌門了啊!」

曹天華只好收劍道:「大師姐,千萬不可聽信這妖婦之言啊!」

那被尊為大師姐的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她先將劍收了起來。

顏茹霜雙手一抱道:「眾位,這曹天華詭計多端,是她將郭前輩打下燕落峰的懸崖的。郭前輩已將一切告訴晚輩,並將一身內功盡傳於我,令我可以由崖下上來,為她一雪前恥。」

曹天華不禁一陣狂笑道:「荒謬,真是無稽之談啊!說本掌門是鬼話,那你豈不成了神話了嗎。」

顏茹霜道:「是不是神話,曹掌門儘管放馬過來,小女子決不用化指劍法,就用郭前輩傳於小女子的斗轉星移,威震八荒之功對付你。」

曹天華大怒道:「好,今天本掌門就看你如何自圓其說,看你如何使出家師秘不相傳的斗轉星移,威震八荒的神功。」說着已是一劍刺出。

顏茹霜又豈會懼怕於她,一招七星攏月便使了出來,雙手如抱球之狀。那曹天華之劍未沾到她身頓時停在了她雙手之間。曹天華頓覺她那一股強大的真氣襲來,虎口一麻,手上之劍再也拿握不住了,身體向後撞出。幸好她那幾個師姐在她身後接住了她。卻見顏茹霜將那立於雙手之間的劍朝旁甩出,插入了旁邊的岩石之中。

那大師姐臉顯驚色的道:「果然是師傅的斗轉星移,威震八荒神功啊!」這時向曹天華看去,她已是口角帶血躺於地上,喃喃的說道:「好強的內力啊!師傅你為何如此偏心啊!」

顏茹霜怒目相視說道:「曹天華,你還有何話可講啊?」

曹天華閉了下眼道:「是,是我將師傅打下山崖的,怪只怪她嫉妒心強。我與師叔本是兩情相悅,可她偏要將我們拆散。我生下師叔的骨肉,她更加嫉妒,竟將我趕出山門,任由我們母子自生自滅。我焉能不恨她。」

顏茹霜道:「你不必找這麼多借口為自己開脫。令師對你一向愛護有加,是你自己太不知自愛,不明白做人道理,又豈能怪得了別人嗎?」

曹天華『嘿嘿』一聲慘笑道:「世人皆醉,我獨醒。為了我和師叔的愛情我可以什麼都不顧。哈哈——哈哈。」又是一陣慘笑。

顏茹霜只好搖搖頭道:「曹天華你如此固執又得到了什麼?令師叔不是也一樣墜崖身亡了嗎?你無非就是得到了掌門之職,不要在這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受死,以洗清你的罪孽吧!」說着一掌就欲向曹天華拍去。

但是這時有個身影從眾女弟子中竄出來大呼:「不要啊!不要殺我師傅。」這身影顏茹霜極為熟悉,正是木含雪。只見她撲倒於曹天華身上大呼道:「師傅,不能殺我師傅。」說着一雙含着淚水的美目朝顏茹霜看去。

顏茹霜一見到她,不知怎麼的就有種親切之感,而切看到她就有一種不可抵抗的愛護之感。於是她將拍出的一掌收了回來。

曹天華此時嘴角含笑,用手撫摩著木含雪的頭部道:「雪兒,為師一直沒有告訴你一個真相,如今師傅就要西去,也不得不告訴你。其實你是我的女兒,我和林懷情的女兒啊!」

她此語一出所有人都很震驚,包括顏茹霜也很震驚。那些天香派的人紛紛議論:「難怪掌門對木含雪疼愛有加啊!原來她是掌門與師叔祖的私生女啊!」

這句話觸動了木含雪脆弱的心靈,她又怎麼能接受自己是個私生女的事實呢。只見她滿面淚水的由地上起來搖著頭道:「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啊!」說着竟然轉頭朝山下跑去。

曹天華大驚,可是她內臟受傷,無法起身。於是忙伸着手道;「雪兒,雪兒啊!」

顏茹霜也顧不得再找曹天華算帳了,忙轉身朝木含雪奔去的方向追去。她惟恐這小女子心靈受不了打擊,會去尋短見。畢竟自己對她有一種好感,不忍看到她受到傷害。

這方顏茹霜去追木含雪,而這天香派眾女弟子俱是叩拜在那大師姐的腿下。齊呼:「掌門。」那大師姐點了點頭道:「曹天華害我先師,謀我掌門之職已久,今方得奪回。但姑且念在同門之誼,為其療傷,日後留在天香派洗衣房工作。」

那眾天香弟子齊呼:「掌門英明,謹尊法逾。」於是來了幾個青衣女子將曹天華向山門內抬去。曹天華卻一直傷心的呼著:「雪兒,雪兒。」

顏茹霜追趕着木含雪,果見木含雪向著懸崖邊奔了過去。顏茹霜奔了上去一個縱身趕了上去,抓住她的胳膊道:「木姑娘,你不能輕生啊!」

那木含雪已是如梨花帶雨,滿面淚水,如同一個淚人一般。一轉身撲倒於顏茹霜的肩頭,頓時將顏茹霜的肩頭打濕。只聽她哭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是他們的私生女啊?」

顏茹霜一陣心酸,撫摩着她的絲道:「我又何嘗不痛苦啊!妹妹至少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而我現在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清楚啊!」

那木含雪哪能聽得進她的勸說,轉身道:「姐姐,不必攔我,讓我一死來洗清我父母的罪孽吧。」說着又向崖邊掙去,這一掙正好把她肩頭衣衫扯破,露出潔白的香肩。正是這一露讓顏茹霜看到了她肩頭上有個赤紅的『雪』字,於她肩頭的『霜』字一般大小。

顏茹霜先是一楞,回想起郭前輩曾對她說,你還有個妹妹,肩頭刻着霜字。於是她猛然將她拽了過來道:「妹妹,你是我的親妹妹啊!」

木含雪被她這麼一拽,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含着淚水嗚咽道:「什麼?姐姐說什麼呢?難道姐姐也是我師傅的女兒嗎?」

顏茹霜搖了搖頭,眼中含淚,臉上含笑,說不出是喜還是悲。她忙拽住木含雪道:「妹妹,咱們都不是曹天華的女兒,我想那曹天華一定是弄錯了。」

木含雪搖著頭不相信的道:「怎麼會呢?我一直在她身邊長大的,她怎麼會連自己親生女兒認錯呢。」一定是姐姐想安慰我才故意說的,對不對啊?」

顏茹霜忙道:「妹妹相信我,咱們先到那邊石上坐下,姐姐再慢慢講於你聽啊!」

木含雪似信非信的看着她,也只好跟着她到那邊石上坐了下了。顏茹霜見她坐下,將自己衣衫解開。木含雪驚道:「姐姐要幹嗎?」

顏茹霜將自己刻有赤紅『霜』字的香肩露出,臉帶笑容的道:「妹妹,你看我這霜字與你肩頭雪字一般大小,位置也是一樣啊!」

木含雪不禁瞪着好奇的目光看去,嘴中說道:「咦,是喔!怎麼姐姐肩頭有個『霜』字呢?」

顏茹霜喜道:「你是我妹妹啊!我終於找到妹妹了。難怪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種強烈的親切感呢!」

木含雪道:「那不對哦!你是我姐姐,那我們的父母是誰啊?」

顏茹霜於是與她並肩坐於石上道:「我也不知道咱們的父母是誰,但是咱們的母親已經葬在燕落峰的懸崖之下了啊!————。」於是將她在崖下的遭遇向木含雪講了一遍。

木含雪聽罷淚眼未乾又添新淚的撲倒在顏茹霜的懷中道:「姐姐。」顏茹霜講她攬入懷中,撫摩着她的秀道:「妹妹是我現在在世上的唯一親人,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再讓妹妹離開我的身邊。」

這時傳來一個清脆的鼓掌聲,同時一個聲音道:「你們姐妹重逢真的好感人啊!」

兩姐妹同時一驚,向聲處看去,卻是那紫衣蒙面人。顏茹霜起身一拱手道:「原來是紫衣前輩,前番不意庄小女子多蒙前輩相救。」

那紫衣人伸手止住她道:「那是老夫為我那徒兒着想,才出手相救。姑娘不必謝我。今天老夫雲遊到此,偶見你們二姐妹重逢甚是感人。可能老夫打擾了而位的重逢之喜吧!」

顏茹霜忙道:「前輩說笑了,小女子一直想問前輩家父究竟是誰?這世上能解此答案的恐怕只有前輩了吧。」

那紫衣人『哈哈』一笑道:「顏姑娘果然冰雪聰明啊!不錯,令父並不是顏忠顏大將軍,而是令有其人。顏忠只不過是將你拾到帶你二年的養父而已。」

顏茹霜忙追問道:「那家父究竟是誰?」

那紫衣人仰天哈哈一笑道:「時機未到,時機一到老夫自會將真相告訴姑娘的。」

顏茹霜又道:「前輩所說時機,究竟是什麼?在那前輩隱居之所有個酷似我妹妹的石像又是怎麼回事?」

那紫衣人又是哈哈一笑道:「你這女娃娃怎麼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呢。好老夫就再告訴你些,有兩大惡賊沒有伏法,一個是李不意,而令一個便是我那徒兒的義父,也就是七省盟主陳秋石等這兩個惡賊伏法就是時機到了。至於那石像卻是老夫隨手雕出,酷似令妹純屬巧合罷了。」

顏茹霜還想問什麼,只見那紫衣人一個騰身留下一句話:「若想早日真相大白,就去收集兩大惡賊的罪證。」轉眼之間紫衣人已無了蹤影。

木含雪以好奇的眼光看着顏茹霜道:「姐姐,這紫衣前輩是誰啊?」

顏茹霜搖了搖頭道:「此老神龍見不見尾,究竟是何來歷,我也不清楚啊!至於他說的兩大惡賊,李不意我是很清楚,此人很是狡詐。但那七省盟主陳秋石,我卻未曾見過。」

木含雪道:「我到是聽師傅提及過,說陳秋石一俠義著稱。在江湖口碑很好,但他進來身然疾病,很少在過問江湖中事了。」

顏茹霜聽完點了點頭道:「看來這個陳秋石的底細,咱們還要細查查啊!」

木含雪忙點頭『恩』了一聲,她現在已盡掃剛才的傷心,取而待之的是滿心的喜悅。

顏茹霜接着道:「妹妹,如今天香派可能已經換了掌門,你回到那也只會受氣,不如你就跟在姐姐身邊吧!咱們一快去查爹娘的下落。

木含雪高興的點着頭道:「好啊!好,就算以後姐姐攆我走,我也會賴著不走的哦!我要跟着姐姐一輩子。」

顏茹霜燦爛的一笑,又用手撫摩了下她的秀道:「傻妹妹!你怎麼可以一輩子跟着姐姐呢,你一定會成家的啊!姐姐本來有個很安靜的家庭,哎!如今——。」說着由喜轉悲。

木含雪忙道:「姐姐啊!不要難過了,現在咱們兩姐妹在一起比什麼都好呢!」

顏茹霜旋即一笑道:「妹妹說的不錯,現在和妹妹在一起,以前的不愉快可以先不用去想啦呀!現在咱們就去追查二個惡賊的罪證去吧。」

木含雪高興的點着頭:「恩」一聲甜應,然後扯著姐姐的胳膊向只歡快的小鳥,蹦蹦跳跳的跟顏茹霜一起離開這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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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龍悲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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