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耍流氓

陳小女人不笨，只是性子溫和，盧氏這麼一說，她就猜到盧氏接下來的話肯定跟阿梨有關。

盧氏沒有看陳小女：「我託人給阿梨說了一門親事，對方無父無母，也算個勤快人，阿梨嫁過去，夫妻二人同心的話，日子很快就能好起來。明天，對方就會過來，你讓阿梨收拾收拾。」

「媽，是本地的嗎？」在農村，只要沒上學了，十六歲開始就有人開始上門說親了。

「隔壁縣的，現在去哪都有車，不會不方便。」

「這事我也做不了主，明天阿梨看了才算數。」即然是結婚，當然要阿梨自己喜歡才行。

「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懂什麼，還不是要你做主。我跟你講，阿梨這次必須嫁人，你也知道她與秋生不對付。」秋生要回來，阿梨必須得嫁人。

陳小女喉嚨一堵。

秋生是她男人。

阿梨是她閨女，不管哪個過得不好，她都不會安心。

「明天先見見。」先看了人再說。

……

趙光頭四十多歲，一門頭髮早就掉了個精光，光溜溜的，牙齒髮黃，皮膚黝黑黝黑的，看着像是了。

這樣的年紀，看着都可以當阿梨的爺爺了。

陳小女蹙眉，她還以為是個年輕人呢，誰想到是個老頭呢。

阿梨從房裏出來，看了一眼出現在家裏的兩人：「家裏來客人了呀。」

趙光頭聽到聲音看了一眼。

入眼的便是小姑娘剛剛發育完全的胸口。

他也不是沒有睡過女人，花點錢到街口的小巷子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還是不少。

但是這麼年輕的女人，他真的沒有接觸過，更別說近距離接觸。

至於對方的臉，好看不好看已經不重要，只要身體年輕就行了，天一黑，煤油燈一吹，誰看得見什麼。

阿梨輕輕的睨了對方一眼，當然看見了對方眼裏的貪婪。

心裡冷笑了一聲，他奶還真是有心哪，給她找這麼一個對象，這哪是想讓自己嫁人哪，這是要對她找個爺爺吧。

「老姐姐，人你也看見了，看着顯老，其實才四十齣頭。」媒婆在盧氏身邊小聲道。

盧氏蹙眉。

對方看着太顯老了，她不是很滿意，看着都可以當阿梨爺爺了。

呸呸，想什麼呢。

「這個看着太顯老了，我都看不上。」盧氏想了想，沒有同意。

「老姐姐，就你們家丫頭這條件，我這還是動用了不少關係才找到一個條件，你想想看，上有父母兄弟的，誰家願意娶個掃把星回去，你們說是不是。」

「這也太老了，我們家阿梨才十幾歲，這不是糟蹋嗎？」盧氏擰眉。

「老姐姐，之前可是你求着我幫着你家找的，現在人給你帶過來了，你又是各種不滿意。你要是不滿意，人我現在帶走，以後你也不要求我給你們再說別的人家。老姐姐，年紀大點有什麼，你現在不就是想着把人嫁遠點，你說是不是。」多好的條件呀，還挑三揀四，好像她孫女條件有多好一般。

「我不同意。」陳小女咬着唇：「媽如果嫌棄我們母女三人給家裏帶來不好的運氣，我們母女三人離開這裏就是。我們去鎮上租房子住，等秋生回來，你也可以讓秋生與我離婚另外再娶。」

這麼一個老頭，阿梨嫁過去才是真的毀了，絕對不能嫁。

盧氏本來還有些惻隱之心，對方年紀的確大了，讓阿梨嫁過去的確不怎麼好聽。聽着陳小女的話，她也來氣了：「我看着對方條件就不錯，上面無父無母的，阿梨一嫁過去便可當家做主，只要阿梨會當家，以後的日子苦不了。」

趙光頭看着阿梨出門，站起來笑笑：「你們先聊著，我去外面走走。」

他之所以到現在沒有結婚，不是因為人懶，人倒是不懶，就有一個毛病不好，愛喝酒，和他那個死鬼老爹一樣，有點錢就買酒喝，不把自己喝的爛醉不會罷休，且酒品十分不好。

阿梨走到院子裏餵雞，他討好的上前：「妹子，餵雞呀。」

一出口口氣就臭的不得了，天曉得多少沒有刷牙那種。

「大伯，你這是準備出多少彩禮娶我？」阿梨倒是不生氣，還能笑得出來。

趙光頭一聽這問話，心裏一喜，這是有戲呀。

也是，聽說她是掃把星轉世，誰娶誰倒霉，一般人真不敢娶。

「媒婆說，你們家對彩禮的要求不夠，過得去就行。我本來打算出二百的，當然還可以再加點。」趙光頭又上前幾步：「妹子，你放心，你要是進了我家的門，我肯定會好好待你的。」

一個可以當她父親的人，對她說這樣的話，阿梨真覺得挺噁心的。

「我沒想要嫁呀。」阿梨一本正經的回答：「你都能當我爺了吧，萬一我一嫁過去，把你剋死了，我豈不是要受寡了。」

重活一世，別的事情或許不好說，感情方面，她絕對要自己做主。

「你這妹子，怎麼說話的呢。」沒進門，就想着他死。

「我說的是實話呀。你沒聽說嗎？上一個和我訂婚的人，就因為跟我訂了婚，現在還在床上躺着呢，聽說差點就要躺一輩子了。人家年輕，二十歲不到，能挺得住。你不一樣呀，你這都一把年紀了，萬一真有個什麼，肯定不是躺床上十天半個月的事情，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

「對方真的躺床上了。」趙光頭一聽，粗眉擰緊。

「不信你可以打聽打聽，不然我奶怎麼會想着把我嫁到外縣去，還不是因為我在本地嫁不出去了。」

「我也不怕。」趙光頭身子一正，抬頭挺胸的：「算命的跟我算過，說我命硬，我幫你喂吧。」

阿梨看了他一眼，暗思，怎麼讓他一會摔個大跟頭回去。

趙光頭說着就要搶阿梨手中的簸箕，當然不是搶簸箕那麼簡單，也想趁機摸一下阿梨白白嫩嫩的小手。

阿梨的雙手和臉不一樣，看着不像是鄉下人的手，特別白嫩。也許是太過緊張，也有可能是用力過猛，沒有搶到阿梨手中的簸箕，他自個的身子先摔出去了。

只是有些不湊巧，不遠處是一早陳小女沒有收拾好的柴火，其中還有不少荊刺。

他整個身子落了下去，屁股坐着地上的那些荊刺藤。

「唉喲，唉呀。」

阿梨：「……。」

說實話，她剛剛只是想想，沒有想到老天爺讓她這麼快就這現了這個願望。

想到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一些事，她不由有些發怔。

有沒有可能，她現在可以擁有某種特殊的能力。

怔怔的看着地上唉喲個不停的趙光頭，

盧氏，媒婆，陳小女，還有朱雪蓮聽到聲響后，齊齊從屋裏衝出來。

看到坐在荊刺藤上的趙光頭，盧氏沒有吭聲，只是看了一眼阿梨。

朱雪蓮唉呀一聲：「一定很疼吧，趕緊起來。」

「我說老趙，你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也能摔跤。」媒婆蹙眉。

「媽，這人是流氓，他想摸我的手。」阿梨很快反應過來，小跑到陳小女身後：「他想摸我的手，結果不知怎麼就摔了一跤。」

趙光頭沒有想到他的意圖會讓對方發現，這事當然不能承認，但此時，他疼的不能說話，艱難的站起來，屁股上粘了一屁股的荊刺。

媒婆嘴角抽了抽，這模樣看着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