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忽悠了?

第八章 被忽悠了?

早上起來,春色滿園,弄得蘭兒春意蕩漾,芳兒臉色腓紅。

我問道:「我今日要向爹娘提出去找慧兒了,你們要不要跟着我去?」,看着芳兒和蘭兒,她們正在整理著床上的物品。

全是吃驚的眼神。

我不明白,再問:「幹嘛這樣眼神看着我?」。

蘭兒將手上的物品一放,有點來氣了,說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還能不跟着你!」,又怕說慢了不要她跟着似的。

芳兒卻道:「我要問問娘親,我走了,她一個人在莊上,可悶了!」,算芳兒有孝心。

我又說道:「我是要大家都跟着,一起找慧兒去」,表明觀點,芳兒也笑了:「我當然想去啦,我還沒出過門呢」。

向爹說明要找慧兒了,還要求蘭兒、芳兒一起去,爹吃驚地看着我們,問:

「芳兒也去?」。

我回爹的話:「芳兒帶在身邊,我也好有個照應,她和蘭兒也是好朋友,讓她出去見識見識」,偷偷看芳兒一眼,她滿是感激的目光。

爹點頭說:「也好,芳兒長大了,跟着你也多個幫手!」,爹竟然同意了,我還剛想說點別的,芳兒「哎喲」地叫了一聲,縱身跳入我懷裏,我不抱住她的,她一定將我弄翻在地上。

在爹面前這樣鬧着,不怕挨訓嗎?

「哈、哈哈--------」爹大笑,娘親也輕輕地笑了。

我們商定四位叔叔一起出山莊,七人七騎,明早出發,往田瑤洞去找慧兒。

楓林晚客棧看楓林

蘭兒的騎術雖然不精,在山莊的這段日子,芳兒天天教她,她學得也快,一路上,雖然不能跑很急,但至少不會跑回頭去,坐在馬背上,馬兒聽她的,她也還能和芳兒說說笑笑。

一出山莊大門,二叔和四叔在前面開路,我和蘭兒、芳兒在中間,三叔和五叔殿後,這一路上,風景美麗,人物奇特,我們倒是見慣了的,可芳兒第一次出庄門,見了新奇的事物,連連驚叫不已。

沒見過的要多看一會,好玩的又要逗留一會,這一呆一玩的,浪費了不少時光,可想到她是娘親的養女,從來沒出過山莊,這次出來,難免會想玩,人之常情,叔叔們也心痛她,我更不好說她,任她笑任她樂,我在她身邊陪着她。

她是娘親的養女,我的妹妹,現在卻是我的女人!

日落西斜,太陽的光也紅得誘人,像一隻蛋黃一樣掛在天空,快近楓林晚客棧時,我這才細看這楓林在傍晚的景緻,原來是如此的迷人。

怪不得有楓林晚之名!

通紅的天空下,原是綠色的楓葉也變得紅了,秋來了,楓葉開始變紅,由淺變深的,在這秋天裏顯得格開的怡人,微風過來,顯得風情萬種!

「樹葉都有紅色的?」芳兒驚叫,拉上我的手跑向楓林中,蘭兒不服氣,也笑着跟着。

我對叔叔叫道:「叔----你們先回客棧,我們在外面走一走」。

叔一行笑着進入客棧了。

芳兒走得快,一會兒就掙脫我的手,我拉着蘭兒在後面追着,蘭兒不會武功,只跑一會就叫累了。

聽到蘭兒嬌喘陣陣,臉色腓紅,我一把將她摟在懷裏,趁機想親她一下,她紅著臉,低下頭。

「明羽哥--------他們-------!」,突然聽到芳兒的驚叫聲,我以為是發現我和蘭兒偷情呢,卻聽到她叫道「他們-----!」,而不是說「你們------」

他們是誰?

山莊以外的人,芳兒都不認識,突然聽到刀劍聲。

不好-----------!我在心中暗叫,芳兒肯定是遇上壞人了。

我心頭大驚,抱起蘭兒直飛過去。

遠遠見到三個男人正在向芳兒進攻!三個蒙面的男人!每一劍都往死里捅。

芳兒是從來沒有過實戰經驗的少女,平日師傅教她武功,只是貪玩而已,現在面對三個蒙面的男人,三個人都一齊向她下殺手,情況之危險可想而知。

蒙面人根本沒想到芳兒沒有江湖經驗。

要是芳兒出事了,我也沒臉活下去了,我如何對得起爹和娘親?

「我來了--------」,我大叫,想分散蒙面人的心,分散他們的殺人的心。

聲音叫得快,抱着蘭兒卻跑不快。

我又不能放下蘭兒不管,兩個女人我都得顧著,這是我的責任,一瞬間想到,要是蘭兒和芳兒同時掉到河裏,我會先救誰?

一時呆了,兩個都不能放下,只有跳下河去同生死吧。

「芳兒,這不是練功,你下殺手吧--------」我怕芳兒吃虧,大聲叫她下手,早下手的比遲下手強吧?

我向楓林晚客棧發出求救信號!

只聽芳兒叫道;「明羽哥,你叫他們走開,我不想殺他們----------快叫呀----------」,我一看,芳兒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卻無生命之危險,三個男人拿芳兒沒辦法,無論對方怎樣出劍,芳兒都能接招,還時不時地還一招,芳兒的每一招看似無意,卻嚇得對手退了好幾步。

你以為我叫他們走開他們就會聽我的?傻妹子!

嘻嘻,這三個壞傢伙當是給芳兒練習的對象吧!突然我有很壞的想法。

我將蘭兒放下,手卻在摟着蘭兒,要是蘭兒可接不了這些人的劍招。

「攻他下身,他移動得慢,三招必中」,看芳兒出招不亂,我也不再急了,在邊上指導,那三個人見我們來了,交換了一下眼色,可又分身不得,正心急,聽我在破他們的路數,又氣又急。

芳兒卻是聽習慣我的教法的,一步步照做。

果然,三招剛過,其中一個中劍。

「哎喲----------」

「啊-------------」

兩聲同時叫起,原來一聲是芳兒叫的,她還擔心對方受傷呢!另一聲是敵人叫的,他中劍了,不痛才怪呢。

突然眼前影恍動,三名男子身後四方被人封住了,定睛一看,是叔叔們到了。

「芳兒,劍隨心動,勁由心生,隨心所欲,無劍無求」四叔念動劍經,這是他獨創的,說真的,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看叔他們對芳兒的信任,我就為剛才自己的失態感到羞愧。

一會兒,芳兒看見叔叔們都在看着她,也變得更鎮定,她的劍法遊走不定,這三個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要是芳兒敢於下殺手,不出三招,三個男人一定全部玩完-------呃哦。

芳兒又叫道:「明羽哥-------他們為什麽不停手------叫他們停下,不玩了------」,暈,她以為別人在跟她玩?

三叔也沒耐性了,叫道:「芳兒,斬了他一個,別的人就停手了」。

這幾個男人也真笨死了,連芳兒都傷不了,還能有什麽作為?聰明的早早投降,還有機會回家吃上頓飯。

「好------!」芳兒的好字還沒叫完,一個男人往後便倒,他的脖子中劍,這一招是致命的招數,誰也救不了。

一道血虹灑向空中,在這紅紅的陽光下更顯得綿上添花。

另兩男人見狀大驚,但前後左右都被叔叔們封住了,想逃也沒機會了,一男人手快,舉劍往自家脖子一抹,倒在地上,最後一個男人也想學他,但遲了,三叔上前封住他穴道,他一呆,手中的劍在半空中停著。

我和蘭兒過去抱住芳兒,她害怕得臉色發抖,我本來還想讚揚她劍法高明什麽的,看她這個樣子,怕是提不起精神來了。

我說道:「叔,你們審問一下,看是什麽人來的?是什麽目的?我和芳兒回客棧去了」,向叔示意芳兒心裏害怕,得快點離開這裏。

叔叔們看芳兒的臉色,心裏也明白,分頭行動。

二叔和四叔送我們回客棧,三叔和五叔在原地審問。

芳兒一言不發,我抱着她時,她附在我肩膀上用力咬着我,強忍着淚水。

上得房來,叔們退了出去,臨走,四叔小聲對我說:「得放鬆她的情緒,她緊張了,畢竟是殺了一個人,我去拿酒來,你們三個喝酒,今晚,我們都在外面防守着,你放心吧」。

我說道:「叔,你不是不知道,芳兒不喝酒的」,看芳兒目光無神,臉色蒼白,顯然是懼怕了。

二叔道:「笨明羽,用情呀,她愛你的,就說那個男人是來殺你的,她能不來氣,讓她有殺人的理由呀」,二叔是個老實人,要老實人教我說假話,我是不是太老實了?

我臉紅了道:「明羽知道了」。

蘭兒拉着芳兒的手,目光滿是欽偑,她可欽偑芳兒不僅能夠防身更能殺人,一出江湖,就成名了,三個會武功的男人都奈何不了芳兒。

我叫道:「芳兒-------芳兒-------」。

「明羽哥,他們為什麽要殺我------------為什麽?----------。」芳兒終於哭出來,是嚇得哭了的。

她伏在我身上,大哭。

「他們不是來殺你的,是來殺我的,看見是你,也想順便殺了的,他們的目的就是來殺我的」。

但為什麽要來殺我,我自己也不明白。

芳兒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暴淚。

我安慰芳兒說道:「芳兒乖,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和蘭兒也是這樣,不明不白的就有人來殺我們,我本來不想殺他們的,但他們非要殺我們才罷手,還傷了蘭兒,你剛才不是看見了麽?叫他們停,他們也不停的,往死里殺,他們該死。」我說。

四叔送酒肉進來了,看我在勸芳兒,輕輕地退出去了。

這一晚,芳兒喝酒喝醉了。

我第一次當芳兒像個爺們一樣喝酒,酒是個好東西,讓你忘記一切不開心的和懼怕的事情,還能讓你快活。

次日一早,我知道叔肯定有事要說,昨晚審問的結果是什麽?

蘭兒醒了,可芳兒沒醒,摸摸她的手,溫暖的,只是睡得挺沉的,臉色紅漾。

「你親吻她吧,芳兒就會醒的」蘭兒說,我拿眼睛瞟蘭兒,她卻不象在說笑話,真有這麽神奇的事?親吻她,就能醒過來?

我輕輕地親吻芳兒的臉,但芳兒沒醒呀。

蘭兒說道:「含着她小嘴巴,一會她就醒了」,蘭兒笑了,這一次卻有點不正經的樣子。

我發誓,下次我早點醒來,要親吻蘭兒,看是不是真的就能醒過來?

我看着蘭兒,又拿不准她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蘭兒卻在頻頻示意我親吻芳兒。

好吧,我就拿自己做一回二百伍,試試看。

含着芳兒溫熱的小嘴唇,一會兒,聽到芳兒呻吟起來,我嚇了一跳,同時也看到芳兒睜開眼睛。

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奇地近距離看着我的眼睛,我不禁臉紅。

芳兒道:「壞明羽哥--------」芳兒真醒了,紅著臉還會罵人,我一聽就樂了,芳兒會罵人就說明沒事了,嘻嘻,蘭兒的法子還真行!

我抬頭看蘭兒,她紅著臉笑!

我丟了一個眼神給她:下一個是你------。

她扭頭不敢看我。

我連忙說道:「睡得真香,太美麗了,想偷偷地親一下,還讓你發現了」我笑了,找下台階。

要是別的女人,我可能挨上一巴掌呢,弄不上,還得滿地找門牙。

可芳兒是我的女人,只見芳兒眼睛明亮的看着我,問道:「我喝酒喝醉了?」。

全沒拿親她當一回事,偷到就是偷到了,心裏暗樂。

我笑了笑說:「沒喝醉啊,是喝酒就睡了,睡得香呢」。

芳兒伸了伸腰,說道:「我起床來了」又看着我笑笑:「以後誰想殺我明羽哥的,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心裏更是感動,或者,這就是愛人。

蘭兒雙手鼓掌,笑得臉紅撲撲的,我摟着她要親她,她笑着走開了。

我笑着說道:「走,叔都在等着我們呢」,拉上蘭兒和芳兒,走出房間。

我們被忽悠了?

看到芳兒過來,叔叔們全迎上來,問這問那的,芳兒倒不好意思起來。

三叔還為芳兒打氣道:「芳兒長大了,以後誰對芳兒不客氣的,芳兒,你不用對他們客氣」三叔說完大笑。

芳兒主要以劍術專長,是四叔教的,她從小愛弄劍,叔就說,教她劍術吧。

說說審問情況吧

我們走後,三叔和五叔審問敵方,解開穴道,他說了一番話讓叔聽了發獃,那男人說,他是受命來殺瑞美山莊的人,不分男女,見面都可以殺,為什麽?不知道。受誰人命令?不知道,但他是田瑤洞的人。

見面就殺,也不用打招呼?就這一句,讓叔聽了互相交換了眼色。

趁叔叔們一呆,他卻自殺了,咬舌頭自殺了,要救已然不及。

在他們身上卻找不到鷹的圖案。

我們一直不知道誰是我們的敵人,現在也只僅僅是有人想殺我們,為什麽殺我們?始終不知道。

瑞美山莊是不是被人忽悠了?

我突然感覺到洞主是最大的嫌疑,這老不正經的,會不會是沒事幹,拿山莊的人來開開玩笑?

但上次慧兒說洞主並不知道此事,是不是慧兒也被忽悠了?

我們還是進入以前住過的房子。

芳兒見了,抱着我哭,叔和蘭兒都吃驚地問發生了什麽事?才進屋就哭起來了,想家了?想娘親了?

芳兒帶淚水仰起頭問:「明羽哥,你一個人在這裏,不覺得寂寞嗎?」。

原來如此,她是想到這裏居住比山莊差多了,想起我一個人在這裏生活,確實有點凄涼,不說她有這個想法,當初,二叔和四叔走的時候,我還大哭了一場,就是想到這種孤獨,能不心苦嗎?

我笑了笑道:「你以為我遊山玩水的?沒想到這麽可憐?」,知道她是可憐我。

「嗯,沒想到你會到這種地方生活,怪不得娘親老是擔心你,我也擔心你」芳兒說,叔和蘭兒知道芳兒觸景生情,想多了,也被她的純真感動了。

那時我背上殺人滅門的罪名,是逃亡來這裏的,幸而洞主收留,還讓我自由出入田瑤洞,算是好的了,要是別人可沒我這麽自由呢。

我又說道:「說真的,我那時候也是第一次一個人逃來這裏,心裏也感到難過,可是沒辦法呀,幸好有慧兒相伴,才度過煎熬的日子,那時最想的可是你呀」我笑笑,回報芳兒的同情。

「嘴巴甜----------」芳兒嗔道,放開抱着我的手,但表情上看,心裏可受用着呢。

五叔說不能吃他們送來的食品,我們自己做飯,這裏的物品都有,沒有的,到農屋裏買就是了,總不會餓著自己。

「芳兒可要堅強點了,這裏沒有山莊的生活了,你還得幫忙做飯呢」二叔笑笑說,真怕芳兒受不了這種生活。

芳兒從小到大在山莊過着公主般的生活。

芳兒說道:「行,我也學着做飯吧,明羽哥,你放心,我在這裏,會照顧好你的」,蘭兒聽了也笑着說:「還有我呢,不會讓你孤獨的,每晚陪着你」。

哎喲,同情歸同情呀,也不用說到這份上吧?

叔叔們哈哈大笑:「明羽艷福真不淺啊」。

我臉色暴紅,這兩個美女,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怎麽說。

第一天,慧兒沒有出現,我們又不知道到哪裏找她,有點急了。

第二天,還是沒看到慧兒出現,送來的飯菜我們都不動,原樣叫他們送回,田瑤洞並沒有異常動靜。

第三天,我們都急了,這樣下去不就等於來探親戚的?只管吃喝住?

大叔說,都快長肉了,我們自己到處找找不行嗎?田瑤洞是什麽鬼地方?,後來,我說了上次在那個村看到的不尋常的事,可以從那裏查起,或者會有結果。但五叔認為我們應該到洞主那裏報到一下,這次那麽多人來了,他不可能不知道的,不報個名號上來,是對別人的不尊重。

我突然想到洞主府那些女人來,心裏有點抖,情毒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不無擔心地說道為:「只是怕那仙女陣,這麽多人進去,怕分心了」,芳兒和蘭兒不知道是什麽地方,三叔和五叔也聽說了,但沒對女人們說過這事,這不是什麽好事嘛。

五叔說道:「明羽別怕,只要氣入丹田,當木頭一般,上次,是因為你心中有愛情了,所以才動情的,因你沒將氣導入丹田,所以中招了,這次沒事的」,他是內功名家,自然精於控制內息。

心中也暗暗後悔當時沒有聽五叔的話,自己一時大意。

「五叔說的也是,只是,芳兒和蘭兒--------」我看着芳兒和蘭兒,千萬不可讓她們中毒了。

四叔笑道:「她們都是女人,沒感覺的,這仙人陣只針對男人,好色的男人」。

芳兒眼睛一眨一眨的,四叔這樣說會壞事,果然,聰明的芳兒明白了:

「啊,原來是仙女陣中毒的,明羽哥是個好色的男人?」。

叔全笑了,又想幫我解釋,說我不是好色的男人,但又解釋不了,不好色為什麽中毒?

四叔忙說道「明羽其實也不懂的,他全沒當一回事,但他心中有蘭兒和芳兒了,時時想着兩人,動情了才中毒的」四叔見不是計,再這樣下去,勢必弄得兩美女生氣,忙找了個理由,但聽來卻恰到好處。

我感激地看着四叔。

果然,四叔的話擊中蘭兒和芳兒的心事,她們不說話了。

「也不全怪你,誰叫我當時不在你身邊呢」芳兒喃喃說,我們都驚異地看着她,她竟然在吃醋中也會找到這麽好的理由讓自己安樂點兒。

二叔道:「芳兒是個情種」,二叔說完笑了。

拜見洞主這老仙人

我們不敢確定洞主就是我們的敵人,也不確定洞主是否神遊回來了。但他是這裏的主人,我們報到一下是應該的。

一行七人,直接奔向洞主府。

還是那位老者引着我們,他一眼看見我,呆了一呆,下上打量着我,以為是見鬼了?

果然,他說:「你還活着?」,這句話一出口,芳兒的劍就快到他脖子上了,四叔大叫:「芳兒不可--------」,三叔一手擋住,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發生了什麽事,芳兒為什麽動手殺人?

我臉色一白,芳兒不會殺人上隱了吧?

我忙問:「芳兒,怎麽啦?」,要她將劍入宵,這樣很容易要了這老人的命的。

這不,老者嚇得呆了一般,這條老命本來就不值錢了,可不能說沒了就沒了啊?

芳兒生氣地說道:「他亂說話---------」。

我笑了笑,拿眼電了一下芳兒,她愛我可是天生的。

原來,老者的那句問話「你還活着?」傷了芳兒的心,要是三叔慢一叔,這句話換了條命。

我不活着,芳兒不就守寡了,芳兒可不幹了。

但對方是無意的,人之常情,我笑笑道:「活得挺好,有三個老婆呢」,算回了老者的話,也算打破這尷尬的局面。我又摟摟我的蘭兒,她心裏一定不好受,但她不好說出來,又摟摟我的芳兒,感激她的愛。

老者知道我們這班人不好惹,別人是要錢的,我們動不動要人命,慌忙引我們進入。

第一間是解劍閣,進來的刀劍全部收在這裏,不得帶入內,芳兒看看我,我示意她放下劍。

第二間是收物閣,身上的物品全部放在這裏,你要的,出來時再拿回去,不要的就不要了,人家也不會勉強你,當然也不會謝謝你,芳兒和蘭兒都是些修飾品,問我要不要放下來,我笑笑說:「可以放下,一會兒從側門拿回去好了「。

第三間是清潔閣,進來的人要在這裏進行清潔一番,我帶芳兒和蘭兒進入另一間清潔室,我背着她們,她們弄好後,到我清洗了,光溜溜的站着,我叫她們背過去,兩個人沒反應,全當沒聽到,我擺擺手--------別到這時裝傻啊?示意轉過身子去,芳兒說:「就要看着你」,我臉一紅,還真有此霸道的?無奈,叔在外等著呢,就讓她們看吧。

紅著臉弄完了,心情卻動蕩了。

第四間是心誠閣,心誠的才能進去,心不誠的,請回頭去,哪裏涼快往哪裏呆。人家也不勉強你,我們在這裏跪了一會。我正好收緊剛剛動的情,芳兒看着我,我看着蘭兒,蘭兒看着芳兒,一會兒全笑了。

最後這一間是曾經差點要我的命的美女陣,我早早地氣入丹田,我們躬身進去。

第五間是仙女閣,數十名仙女站成二排,這美女沒變,毛毛也還在,我只是沒感覺了。但身後突然聽到一陣聲音,我以為誰想走快點過去?

突然我的頭被人摟在懷裏,滿臉在**間擠,還沒反應過來,腳被人抱了起來,才想叫一聲「哎喲」,人已出了仙女閣。

「你這兩個強盜---------」我紅著臉,想罵,但罵不出口,不用說,芳兒抱我的頭,蘭兒抱我的腳,我動彈不得就是這兩美麗的少女弄的。

蘭兒罵道:「這鬼地方,以後少來」。

芳兒氣嘟嘟地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發神經的人弄這等不要臉的事來,怪不得進來時收了我們的物品,否則一把火燒了它」。

叔叔們哈哈大笑,這是我的家事,所以他們也不幫誰。

這一下弄得我可不好意思了,叔叔沒見過我這麽尷尬的,也不好再取笑,跟着老者進入府內。

「這才像人住的地方」芳兒進入,也覺裏面光亮一片,是人間的好地方。

一打聽,洞主回來了,是昨晚回來的,還在夢裏呢-------沒睡醒!

芳兒喃喃道:「他不叫老神仙嗎?怎是這麽死睡?」。

我知道這老仙兒是兒童性格,長不大的男人,那次見了他,還笑芳兒不要老昐我長大,長大了還是會變小的。

「誰說我死睡呀---------」我細聽,是老仙人的聲音,他能聽千里之外的聲音?

我示意不要回話,但芳兒不服氣地說:「我說的,又怎麽啦?睡到七朝八晚的還怕人家說?」。

壞了,芳兒將娘親的話拿來這裏說了。

我小聲說道:「別說他,芳兒---------」。

芳兒嘟著小嘴巴,顯然還為剛才那仙女閣生氣。

突然,座上多了個人,老仙兒好輕功,只一眨眼,他就坐到位子上來,他的輕功和三叔的輕功不相上下,當今世上,輕功最高的兩人都在這田瑤洞上,可真是難得難得啊。

芳兒忍不住贊道:「你輕功還不錯呢」,她是直性子,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老仙人似乎只注意到我,叫道:「陽明羽----------?」老仙人吃驚地看着我,不回芳兒的話。

我沒多沒少的,又怎麽啦?比上次來,多了三個老婆,這次帶兩個來顯顯,下次帶三個來氣氣你,看你還做仙人不?

我笑笑道;「晚輩在這裏呀,敢問老仙人可好?」,上次來沒見着他,卻中毒了,這次來,帶上兩美女來,就不再中毒了。

老仙人笑笑說:「好,出去玩得特開心的,來,再弄個急轉彎讓我急急」,怪不得只注意我,又想讓我弄個急轉彎來讓他急一急?

老仙人的日子可真是六根清靜得多了,也想過過急人的日子?看見我就想急轉彎的事來,但他既然好奇,我不出個問題給他,顯得對不尊重他了。

我說道:「好吧,但有個條件,猜不中的,我問什麽你得回答什麽,一句都不能有假話,當然,諒你也不會說假話,答應不?」,說完笑笑,知道他一定會上當的。

叔叔們聽了,嚇得呆了呆,芳兒和蘭兒卻不擔心,偷偷地樂。

「慢,有一個問題不能回答你」老仙人怕猜不中,先逃跑了?他知道我會問哪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老仙人遲疑一會說道:「你不能問我有多重?」。似下了大決心才說出來的。

啾,我想笑了,臉上的笑意快掉下來了,忙說道::「這個問題不是問題,我不問」,你那付老骨頭,還擔心別人說你長胖了?不用稱,放在鐵鍋里炒起來也不夠一碟!嘻嘻。

老仙人道:「那馬上說吧,讓我猜猜看」,老仙人急了,還沒說急轉彎,他倒急了起來。

「我說了,聽着-------」我說,突然聽到老仙人在喃喃:「好像我一定答不上來似的,我不信-----------」。

我問道:「你說什麽?」,停下不說。

老仙兒嚇了一跳:「沒有說話呀,自己對自己說」。

我認真地說道:「你再不認真聽的,你一定回答不上來」,堂堂一個葯仙,眼睛明亮閃動,我心裏一動,老仙人聽我說話的眼神有點象慧兒啊,我又繼續說道:「聽着,這是一個古老的問題:有一個人帶着一條狗、一隻兔子、一籃白菜來到河邊。河水很深,已經齊半腰,所以他每次只能帶一樣東西過河。當然不能帶兩樣,但是狗要咬兔子,兔子要吃菜,請問他該怎樣過河?」,說完我就想笑了,芳兒更樂,這個問題我很小就問過她的,她也知道答案。

「一條狗、一隻兔子、一籃白菜,狗要咬兔子,兔子要吃菜,怎樣過河--------------」老仙人糊塗了,邊喃喃邊看着我。

叔叔們全都不說話,怕這老傢伙猜着了,我們就問不了他的問題來。

我一點都不急,讓老仙人急去。

我又加多一個條件,說道;「只准答三次,三次答不上的算輸了」,看老仙人的樣子,恐怕答十次也答不上來。

「先帶兔子過河----------」老仙人說了一半,我以為他真能答上來,可是他又否定了:「可是,再帶狗也不行,帶白菜也不行」。

我說道:「算你一次,答案不對」,他睜大眼睛看着我:「這也算一次?」

我點點頭。

老仙人一拍大腿道:「那我不說話了,想好再說,哈哈哈,帶白菜過去,狗又不能吃,行,帶白菜先過去----------嘩,狗會咬兔子,不行,不行------」老仙人傻了。

「算第二次回答,又是錯」我又下斷定。

老仙人看着我:「能不能來點提示」。

芳兒樂了:「你真笨,要是慧兒在這裏,她一定能答得上來,田瑤洞的人算你笨」。

壞,芳兒這樣說,會惹怒了他的。

老仙人迷着眼睛道:「哼,你又能猜得出來嗎?你說來聽聽?」,不服氣地瞪着眼睛,幸好,他不生氣,但他很壞,芳兒可要上當了。

我忙拉住芳兒道:「芳兒不能說,芳兒說答案,這道問題無效」,芳兒一下子收住了話,不說,老仙人看着我們,一時想不到答案。

「真的沒什麽提示?」老仙人還是想我提示一下。

我笑笑道:「行,帶兔子先過河--------然後-------」我說一半又不說,算提示了吧。

聰明的人一定會從我的話分析出線索來,但,老仙兒擔心我騙他,居然不相信我。

老仙人急道:「不可能,帶兔子過河時,狗和白菜在一起,但是後來再帶狗和白菜過河都不行,狗會咬兔子,兔子會吃白菜,你這個提示有屁用」老仙人氣道,想不到答案,有點生氣了。

我笑了,你還真急了:「不過,想姓賴也行呀,我也不計較」我怕他反臉不認人,發狠起來,我們可要吃虧了,得先定住他才好。

叔叔們在緊張地看着我,我氣定神閑的樣子讓叔叔們猜不透。

蘭兒好奇地看着我,一定在想,我這腦子都裝些什麽呀?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老仙人一陣笑,哎,原來他還是想到了,我後悔剛剛給的提示。

「把狗打暈了,先把兔子帶過河,回來再帶上狗,再回來帶上兔子,哈哈哈,對不對?肯定對!」老仙人想得美,以為答案對了,但又不敢肯定。

我想笑了,決定再逗逗他,我說道:「你真美--------」,看着他的眼睛。

他臉色突現驚喜:「哪美?」。

我嘻嘻地笑了:「想得美---------」,芳兒已經笑彎了腰,蘭兒也明白了,也捂著嘴笑,叔叔們臉上也有笑意,但終究是大人,卻不好意思笑出來。

老仙人問道:「難道我的答案不對?」老仙人不服氣,氣嘟嘟的,將桌面上的物品弄得吭吭地響。

「不對,大大的不對,錯得非常離譜,大錯特錯------」我說,一連說不對,把他的答案丟進了垃圾桶里,讓他眼巴巴地看着心痛,一點的安慰獎也不給他。

老仙兒氣得想找幾根麵條上吊算球,眼睛露出絕望的眼神來。

我可不想他上弔死了,我的事還沒完呢。

我笑笑說道:「你也不用難過,這個問題,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來的,這世間上只有一個人能想得出來」,算給他一點鼓勵吧,讓他好好活下去。

「是誰?」

「我爹」

老仙人不服氣地道:「陽莊主這老傢伙能想得出來?」。

我這樣說是想看老仙人是不是挑起這事端的人,如果他有仇恨,肯定會表現出來,如果沒有仇恨,他幹嘛搞那麽多的事?

我說道:「是,我的問題剛說出來,爹就能答對」,芳兒好奇地咬着我耳根問:「爹真能答對?」。

我怕老仙人聽到,肯定地點點頭。

老仙人道:「過幾天有空,我到山莊拜訪他,比比看,到時你再出個新問題,好不好?」,心裏顯然不服氣,但又沒辦法,心裏痒痒的想和爹比試。

「好,現在到你來回答我的問題了」

「你問吧,但不要問我多重」老仙人說。

真飽死了,誰對你的體重有興趣?你又不是少女美人,愛美到這個樣子,真是少見的老人。

我說道:「你別老插話好不好?聽好了,我從田瑤洞回去,晚上走的,在路上,你是不是派人來追殺我?」我看着他的眼珠子,那怕他有一點的說謊,我都能看得出來。

「什麽?我派人追殺你?」他睜大眼睛看着我,不像說假話。「我為什麽要追殺你,要殺你,我什麽時候動手不行,還要選日子?」。

我問道:「我要的是答案,『是』還是『不是』?」,這老傢伙在玩散手?

「正確答案:不是!」他居然自己說自己是正確答案,楞是想着的仍是正確的答案。

他說不是就不是,他一個堂堂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能說假話?

我點點頭,又道:「在前幾天,我在楓林晚客棧的楓林里,有三個人來殺我,卻誤將這美女下手了,是不是你派來的殺手?」說着扶著芳兒的香肩,我指的美女是芳兒。

「不是」老仙人答得很快。

回答得挺快的,我說道:「這不是搶答題,你先想好再回答」不等他回話,又問:「身上有個鷹的幫派是不是你的?」,叔叔看着我,沒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

「曾經是,後來沒了,這是十年前的事,你還吃奶呢,關你什麽事?」老仙人讓我問得氣憤,終於找到罵我的話了。

我也不生氣,說道:「現在不是你問我,是我問你,我還沒問完呢」我想笑,你管我吃不吃奶幹嘛?你連問的權利都沒有。

原來,這殺我們的事,真不是他乾的。

我又問道:「你說現在沒了,是這個幫派沒了還是別的意思?」。

老仙人道:「是,沒有了,山鷹幫十年前玩完了,你爹也知道的,不信的,問你爹去」,他想支開我,找爹去?我才不這麽笨呢。

二叔小聲說:「他說的是實話」,原來二叔也知道這事。

我又說道:「如此說來,這個幫派的人想殺我,是不關你的事,以後,我見着這個幫派的人,殺了他們也不關你的事,對不對?」這是套他上當。

老仙人說道:「很對,殺了省事,反正不是我叫的人去殺你的」,將這事推得乾乾淨淨,我差點認為他是個不負責任的老傢伙。

我笑道:「如此說來,我和你還是朋友,你以後送飯給我們,我們也會吃的」。

老仙人吃驚地問道:「慢著,我什麽時候送飯給你呀?和你做朋友還算我高攀你了?」,看他緊張和不服氣的樣子,原來送飯的人不是他安排的,他真不服氣了,但要令他不服氣才能引起他的興趣來,我明白這個道理。

小孩子時,爹越是不願意給我的,我就越想要,這老仙人越是不服氣的,他就越想我令他服氣,他的心情我理解,要勾住他,我也只好越弄得他不服氣

這下可有戲唱了。

我笑了笑說道:「大哥,你是不是睡暈了,現在是我問你問題呀,你提這麽多的問題有獎呀?」。

「沒獎----------」他居然這樣回答,顯然,他完全進入了遊戲的角色。

叔叔們快忍不住笑了,芳兒已經躲在我身後,怕笑出的眼淚水淹死老仙人。

「我怎地做了你的大哥了?哎,不問了----------你問吧?」他想不服氣,但又沒辦法問得服氣點的,可憐巴巴地看着我。

我問道:「有人在江湖上弄個滅門慘案出來,說是我老人家做的,我查出有幾個人是田瑤洞的人,如果說,不是你老人家弄的慘案,我來查案子,你還管不管我怎樣查案?」這問題很簡單,要是他不管這案子的,我遇着兇手就可以殺,要是他要管的,可得事事尊重他了。

「不管」

老仙人並不含糊,我又說道:「你倒回答得快,是正確的答案?」,怕他反悔。

「正確」他語氣堅決。

這就好辦了,我想怎樣查就怎樣查。

我又問道:「哪怕是你老人家的身邊的人我也照殺?」,這一問,叔叔倒緊張起來。

要是你亂查亂殺的,錯將他的家人也殺了,老仙人肯定不會幹的。

「到時,能不能告訴我一聲?--------當然,照殺,照殺」老仙人想問,又怕我說他問多了,違反了遊戲規則,連忙說照殺。

我鬆了一口氣,如此說來,真不是老仙人惹的事,要不,他才沒這麽大的肚量讓我殺誰就殺誰,我又說道:「我們是朋友,真有你的人,我會偷偷告訴你的,你放心好了,不是你的人,我看着煩了,就殺了他」我說完,看看芳兒。

老仙人突然說道:「你不像你爹-------------」。

我笑道:「我爹教我要向你學習,說你仙風道骨的,武功天下第一,可我老是出問題為難你,當然不像我爹了」。

老仙人兩眼放光:「你爹真這麽說的?」老仙人樂了,可是突然發覺問多了。

「騙你有獎?」我原諒他的問題了,不整他了。

「沒獎-------」他笑了,樂了,雙手在互摸著,想和我握握手做朋友的樣子。

我朝老仙人笑笑道:「我們回去了,大哥,再見」說完轉身要走,誰都沒想到我這麽快的走,說走就走,其實,老仙人不會讓我這麽快走的!不信,只聽他叫道:「明羽弟,你的急轉彎答案呢?」。

他無意中認了我這個老弟。

我看看他,他突然才想起他只有回答的權利,沒有提問的權利。

「好------好,我想想,想通了再找你,對答案去」老仙人說,我向他招招手,走出洞主府了。

雖然這案子可能真不關洞主的事,但他今天着實被我忽悠了一輪。

慧兒在哪?

回到屋裏頭來,叔叔們抱着笑作一團,芳兒笑着咬着我,弄得我身子又痛又癢,但蘭兒卻表現平靜,到底是大家閏秀,再樂的事,也只樂在心中。

芳兒笑道:「明羽哥真是聰明得要命了,你這樣問他,他能不說實話?」。

五叔笑道:「少爺確實是機智過人,把老仙人的脾氣都摸透了,順着你的套上,他也沒辦法,想來,這事,洞主真的不知道」。

我笑笑道:「只有老仙人這種清高的人才會上我的當,正好解決了兩大問題,第一是,這不是洞主做的案子,事情好辦,第二是,芳兒不用做飯了,有飯吃了」。

三叔也笑了:「明羽什麽時候學會這麽精打細算的,連做飯也算上了?」。

我不是在心痛芳兒要做飯嗎?三叔也不懂。

二叔道:「明羽剛才問到的幫派的事,在十年前是曾經有過這事,當時,是洞主約大哥幫忙消滅了這幫派。大哥當時說,這是田瑤洞的內事,我們不要議論他的事,所以,你們叔可能不是太清楚,但大哥跟我說過!」,原來,在十年前,洞主內部出現了一個幫派,它原是洞主創立的,但後來發展成了爭權奪利的門派,內部有人想爭做洞主,想殺了這老洞主,但後來讓洞主發現了,約了瑞美山莊的人一同將這江湖上的大幫派給滅了。

二叔說,當時,殺了一千多人。

我點點頭說道:「如此說來,我們邊找慧兒,邊找兇手,山鷹幫的人是田瑤洞的,我不信他們不回田瑤洞」。

再回那農屋

次日一早,我們出發。

想到上次在三村那兒碰上光頭毛,後來只不過才問問人,就有人涌了出來,追得我們趕緊逃跑,這次,我提醒叔叔們,不問任何人,只帶上蘭兒到處找,蘭兒能認到人,一切好辦。

臉上帶刀疤痕的和光頭上有一撮毛的,是蘭兒告訴我們最有效的證記,別的,一無所有。

如果我們能破了這宗案子,我們真神人也,但我們不得不破這宗案子,真難人也!

芳兒的笑聲清脆而甜美,時不時在這田瑤洞上空迴響。

她真的樂了,可以自由自在的騎在馬背上。

「謝謝你,明羽哥,你真好,帶我出來玩,嘻嘻--------」芳兒樂了,但相對來說,蘭兒卻不太開心,是不是因為芳兒樂過了頭,顯得蘭兒靜了下來?

我問道:「蘭兒,有心事?」,她在馬背上默默無語。

蘭兒勉強笑道:「沒有,明羽哥,為什麽還要查這案子,反正你查也沒用,萬一弄不好還會傷到我們」,她還是怕我們人少勢孤?

我輕輕說道:「不怕嘛,有叔他們出馬,還有芳兒也能殺人了,這案子不查清楚,怎麽對得住你家人?」我膽氣豪生,以前說要為她報仇,是因為我喜歡蘭兒,現在為她報仇,是因為蘭兒已經是我的人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

「可是,可是---------」蘭兒無語。

我叫道:「放心吧,來,跑馬去---------」,帶着蘭兒跑在大道上。

進入三村,這是我曾經走過的路,倒還有一點點印象。

前面不到一里路的地方就是我碰到光頭毛的地方,想起當時我和蘭兒逃跑時那落難的樣子,心裏還有點內疚。

三叔說,挨家挨戶我們都走過去看看問問,這樣能引起敵人的注意,只要他們出手,我們就有機會找到兇手。

看這門是熟悉的門,曾經見過的,我看看蘭兒,想問問她可曾記否,在此討過茶喝?

卻見蘭兒臉色大變,顯然她也是記起來了。

我示意叔叔們,這就是我討茶的地方,當時慧兒騎馬過來,叫上我們便跑。

舊地重遊,我倒象主角一樣。

「有人嗎?」。

沒人迴響。

難道屋內沒人?

突然門吱---------的一聲開了,一個老者走了出來,他驚慌的表情我是見過的,上次見我也是這付表情。

他走出來,屋內再沒有聲音了。

「老伯,我們想討口茶喝,可以嗎?」

同樣的問題出在出一個少年人身上,老者的眼神充滿了驚慌,想說可以,但又想拒絕。

一付左右為難的樣子。

明事理的人,看見這付表情,一定說謝謝然後走人,但我今天偏偏是個找事的人,所以不走,也不說謝謝,眼睛看着他,等他回答。

他還沒回話,蘭兒卻哭了:「他們都在-----------?」。

二叔三叔四叔五叔護在我和芳兒身邊,驚異地看着蘭兒和老者。

天啊,這老者和蘭兒是什麽關係?

老伯無語,但淚水慢慢從眼眶裏湧出來。

我看着蘭兒,蘭兒卻流淚滿面,我的心一痛:「蘭兒----------」。

蘭兒撲入我懷裏,我緊緊地摟着她,蘭兒,是什麽事讓你這麽的傷痛?

「你跟我進屋-------裏面,再說話------」蘭兒抽泣著,附在我耳邊說,聲音斷斷續續。

我擁抱着她,拿眼色示意叔叔,三叔和四叔看情況不對,已離座繞過屋子,往屋後查看。

芳兒要跟了進來,五叔拉了她一下,她也站着看看眾人,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進得屋來,我呆了,屋裏坐着十多人,有男有女,老少不一,全是僕人打扮,雙目無神的,看見蘭兒進來了,全過來拉着蘭兒,唔唔呀呀的說不出話。

這些人全是啞巴?

引我們進來的老者也唔唔呀呀的指著蘭兒說話,我更吃驚了,前幾天還在向他討茶喝的,還能說出人話來,怎地幾天不見,卻說不出人話來了?

蘭兒也不明白他們說什麽。

我衝進柴房裏,找些木炭,沖了兩次才找著柴房。

我在地上寫着字,圍聚過來的僕人都在看我寫什麽。

老者向我豎起大拇指,我苦笑。

「我來問」蘭兒說,她是懂字的人,個中原由,可能她問得更到位。

只見蘭兒在地上寫着:「爹在哪?」。

我嚇了一跳,蘭兒爹死了埋在哪,她都要問?老者指指西南方,我看着西南方,他的意思是上西天了?只見他在地上寫着:「六村三寨」,蘭兒看着我:「明羽哥,你記好了」。

原來埋在六村三寨!

這六村的,我們不是走過嗎?蘭兒爹原來埋在這麽近的地方,我和蘭兒都不知道呢。

我點點頭,表示記好了。

「壞人在哪?」蘭兒抹了再寫。

老者指指地上的字,原來也在六村三寨。

不對呀,壞人可不會笨到將自己埋在同一個地方吧,那些被他們殺了的人的鬼魂能放過他嗎?

我不明白地看着蘭兒,蘭兒似明白我想問什麽,在地上寫着,邊寫手邊抖。

「全活着?」。

我看這三個字,頓時呆了呆,蘭兒問的是什麽意思?明明都知道家人死光了,還問別人是不是活着?

我吃驚地看着蘭兒,她當時不是說,她親眼看着那些人弄死她的家人嗎?還說她爹是嚇死的,怎麽現在問「全活着」?

老者搖頭,蘭兒一下子哭了,老者在地上寫道:「不知道」。

「壞人有多少人?」蘭兒在地上寫。

老者又指指地上的剛寫的字,指的是:「不知道」。

蘭兒指指自己的喉嚨,在地上寫:「為什麽說不了話?」

「壞人下毒」老者寫,這毒字寫了很久才寫出來。

蘭兒問:「能聽嗎?」。

老伯點點頭示意能聽。

毒啞了,但能聽到別人的說話。

誰這麽壞呀?這十多個人一個個全毒啞了,你讓他們以後怎麽生活啊?

既然能聽,蘭兒就不用寫了,直接問:「這裏有壞人在嗎?」

老伯搖搖頭,然後寫道:「一出門就殺」。

原來,這些僕人被人看守着,只要一出門,就會被殺掉,所以,他們都在屋子裏,不敢出門,怪不得上次也是沒見到別的人在屋外面。

而此時,我更是清楚明白蘭兒為什麽每次說到這案子時,她的臉色都會不一樣,原來,她才是關鍵人物。

我說道:「蘭兒,我們回去再說」,基本明白髮生什麽事了。

按照剛才的對話,有幾樣事情是可以確定的,第一,蘭兒在說假話,她並沒有看見兇手將她的家人弄死;第二,蘭兒的家人生死不明;第三,這件事的主角都在六村三寨。前後一想,是六村三寨的人捉了蘭兒一家人來田瑤洞,就嫁禍給瑞美山莊,說是瑞美山莊的人殺的,說是瑞美山莊的人滅門的,為什麽這樣做?

答案是不知道。

這簡直說是鬧劇,卻鬧出了不少人命。

但更像一個大陰謀,一個人在背後操縱着的大陰謀。

老伯拉着蘭兒的衣服不放,蘭兒又蹲下,老伯在地上寫:「救我們」。

蘭兒說道:「一定會救你們的,我們回去再想辦法」。

老伯又指指地上,然後在寫道:「瑞美山莊的人來了?」

我奇怪地看着老伯,又看看蘭兒,他怎麽知道瑞美山莊的人會來的?

「來了」蘭兒說,老伯表情上說不清楚是高興還是憂愁,只感到一種苦笑笑的樣。

這老伯的眼神正盯着我看,我用手摟了摟蘭兒,讓他明白蘭兒是我的女人。

我和蘭兒出去了,屋裏的人眼淚水涌涌的,可憐的眼神讓我久久難以平靜。

到躍上馬時,蘭兒還是流着眼淚水,這件事,原來蘭兒是最清楚的,但為什麽一直不說?難道蘭兒有難言之隱?

我被人忽悠了,而這忽悠我的人竟然是我的愛人蘭兒。又或者,這是一個陰謀,而蘭兒僅僅是這個陰謀的一個棋子?蘭兒是無奈的?

想想就怕,怪不得我和蘭兒在一起時,總不明不白的讓人追着殺,好像他們有天眼一樣,我們到哪,他們都能看到。

如果真如此,我真不敢相信和我睡在一起的人是個壞傢伙,她竟然是這案子的主角之一?而我呢,只不過是個二百伍,當捧橢一樣讓她弄著。

我努力地尋找理由說服自己,蘭兒是個受害者,因為蘭兒是愛我的,否則,她不會將她最寶貴的獻給了我,但是,除此之外,我,真找不到為蘭兒洗脫罪名的理由。

門外,和叔交換了眼神,上馬,快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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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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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被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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