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又是一年春來到

229.又是一年春來到

受王莽器重的佘姓兄弟從南陽搶回來兩顆赤泉石,本來打算略作懲戒,可佘姓兄弟成了紫衣衛的眾矢之的,眾人都懇請斬殺佘姓兄弟,王莽內心高興起來,反倒樂意更加器重佘姓兄弟了,更是提拔了位次,官封青龍使、綠龍使。

王莽破獲了朝堂的內奸花子虛先生,這花先生行事小心,大半的時間用在慢慢經營,求穩,是故未向自己的母國傳遞成果,近幾年見大漢吏治癒加腐敗,才加速隱秘發展官商勢力,繪製大漢地圖、翻譯圖書典籍,不想都為王莽做了嫁衣,多年心血付之東流,母國一無所獲。

王莽終於得償所願,將關再興的高科技遺物都搶到了手中,而王莽利用了關家數年,擴大了商業版圖,皇宮內有門先生輔助,朝堂上有王家的勢力,吞併了許廢后和花子虛的人脈部屬,民間有眾多豪強追捧者,王家已經成長成了勢力龐大的大家族。

劉驁在驪山宮四園享受人生,王莽再次將變法提速,提出了新的度量衡制度,用以工程建設、商業活動,如今在長安試行順利,便將米尺、斤兩等推廣到全國,更是鑄造了銅器模型作為度量衡的標準參考,分發各郡。逐漸形成了與自己當初所處的時代沿襲一套度量衡制度的格局。

王莽開闢了種植園,種植自己帶來的經太空育種和人工雜交優化的草藥種子,有三七(金瘡葯,止血)、杜仲(補益肝腎、強筋壯骨、調理沖任、固經安胎)、金銀花(消炎、抗瘟疫、流腦)、鴨跖草(高血壓)、黃芩(清熱燥濕,瀉火解毒,止血安胎)、青蒿(瘧疾)、祛毒草等七種藥物,配製了優良的金瘡葯、消炎藥、抗病毒藥等藥物。

王莽野心勃勃,搶奪完關家產業,便轉頭搶公孫家的,染指公孫家和西域的貿易,庫艾伯慶上書皇帝,因其激烈反對,皇帝劉驁才出面制止,然劉驁深知王莽搶到西域貿易只有好處,便各大大板,讓王家監管公孫家的西域貿易,這實際是變向打壓了公孫氏,公孫家無奈,便主動交出了一些貿易路線。

王莽持續打壓關鮑公孫三家,故意將一些採買訂單分給南陽其他豪族,王莽和南陽的譚家合作畜牧業,將採購軍械的單子發給南陽的熊家,熊家和王莽合作也日漸加深,這成了王莽慣用的手段,以此分化了南陽商工集團。

王莽將釀酒和造紙兩大行業變成了王家私有,調任親信王舜(王莽堂弟,王音子)、王邑(王莽從弟、成都侯王商的次子)、王尋(王莽宗親)分別任職太僕、治粟內史、少府,九卿獨佔其三,任命薛宣、張禹、王況、甄邯等親信在重要崗位任職,推行變法。

王莽變法革新計劃,王商全力支持,王家人入股參與到貿易中,從中獲得巨大的利潤,於是王氏上下極度擁護王莽。

王莽專設車輿局,研發輕便快捷的乘用車、軍民用的運輸車和軍用戰車。設立畜牧局,在武威、隴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這七郡傳統養馬地的基礎上,增闢蜀郡、廣漢、上谷、漁陽、右北平五郡畜牧地,共設置十二牧師官,飼養軍馬和大量牛羊。

王莽命人不斷從西域、羌和雲南、益州等地,甚至派人出使安息帝國,遍尋優良馬、牛、羊種。引進苜蓿等優良牧草,佐以分槽、粗糧細糧加工、編碼制度、專人看管等先進的飼養方法,使畜牧業蓬勃的發展起來。十二郡的居民,也依樣學樣,民間的養殖業也很快的發展起來。

治粟內史,主管財政,包括各地田租口賦之收入、平準、均輸與漕運的管理。王莽恢復了武帝時期的鹽鐵專營,沿海有海鹽場,內陸有井鹽場。全國共整合設置大型冶鐵鑄造中心二十處,設置冶金令,採用西域成熟的、先進的開礦冶鍊工藝,中小型鐵場更是遍佈全國。

王莽關心冶金的技術革新,暗中命人深入酒泉郡、河東郡、雲中郡、南陽郡、受降城一帶尋找秘密材料。鹽鐵業由王家子弟和朝中的其他顯赫家族共同管理,做到了利益均沾,於是為朝廷迅速積累了大量財富,皇帝劉驁的生活更是奢靡起來,劉驁樂在其中,不管王莽做什麼,隨他折騰。

王莽掌控少府,主要管轄皇帝衣食起居、醫藥供奉、器物製作等,便趁機在九江、丹陽、會稽、廣陵四郡設立了一處織造局,專司皇家、官員的衣冠、器物製造,鼓勵民間研發新技術,大力發展絲綢、紡織和手工產業。

王莽的計劃很宏大,他不知道哪個能成功,抱着盡人事聽天命的態度,全力以赴,自此後,王氏獲利無數。

王莽深得劉驁信任,王氏日益威權甚重。

劉驁多年來,只知道尋歡作樂,沒有子嗣,太后王政君議立太子,於是劉驁詔命從劉氏宗室中選擇,定陶王劉欣和中山王劉興脫穎而出,來到長安。

王莽比較看重劉欣,畢竟劉欣比劉興更為順從。多年來,劉欣送了王氏不少禮物,於是砸王氏一致認可下,王莽命趙飛燕和趙合德都大吹枕邊風。

趙飛燕、趙合德大肆誇讚劉欣的才能,於是劉驁認可,劉欣被立為太子,劉興的舅舅馮參被封為宜鄉侯,並同時增加劉興萬戶的食邑,以示安慰。

又是一年春來到,劉驁夜宿驪山宮,突發中風,身體僵硬,不能說話,皇太后王政君急召名醫和王莽入宮,名醫們都束手無策,王莽憂愁但說話擲地有聲,「陛下、太后勿慌,臣能醫好此病。」

王政君聞言大喜,「賢侄,快快用藥吧。」劉驁心下高興,眨眨眼睛。王莽走到桌前,想了想,提筆寫了藥方,邊寫邊說,「大伯當初也是得的這個病,我暗恨自己不懂醫術,沒能救了大伯的性命,愧疚多年。這才建了醫館,請了名醫,共同鑽研。幸好上天庇佑我皇,半年前,此病已有藥方可醫。皇上洪福齊天啊。」

王政君擦擦眼淚,「賢侄果真有心了,滿朝的文武和這麼多醫生都不如你一個人啊。」

劉驁心下鬆口氣,剛開始聽說和王鳳一個病,嚇得要死,後來聽說王莽能治,恨不得立即大大的封賞王莽。王莽寫好藥方,一旁侍候的內侍趕緊接過來,去按方抓藥,幾個名醫壓下心中的好奇,乖乖的跪在一旁。

一盞茶功夫,一個內侍跑了進來,「啟稟太后,藥方上的葯湊不齊啊。」劉驁一聽,直接暈了過去。

王政君氣的臉紅脖子粗,啪的摔碎茶盞,「你們是想害死皇帝嗎?」內侍和宮女趕緊跪下,不敢說話。

王莽站起來,一躬身子,「太后息怒,是臣的錯。」內侍和宮女心下鬆了口氣。

王政君疑惑的看着王莽,王莽趕緊繼續說道,「臣擔憂陛下病情,適才忘記,這藥方中的三七,宮廷藥局是沒有的,只有臣的醫館才有這味葯,此葯也是臣多年前遊歷天下偶然發現的藥草。幾年研究下來,才發現在活血方面有奇效。」言畢,吩咐了兩個內侍去取三七。

王政君這才又歡喜起來,不停的誇讚王莽。當夜王莽留在了宮裏,監管煎藥,御醫依照內廷規矩,嘗了藥物,確認無誤后,才給皇帝劉驁服下。後半夜,王莽才在長桌上趴了一會兒。

劉驁半夜醒了,發覺身體不那麼酸麻了,自己試了試,只勉強半坐起來,可這仍然讓他高興的很,雖然還是不能說話,不過心裏踏實不少,看着昏黃的燈光下,王莽合衣伏案微鼾。劉驁感動的流了眼淚,病重的這一天,美人們都沒有來看望他,只有母后和王莽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一定要好好獎賞王莽,想着想着,劉驁又睡著了。

又是一年春來到,關家遭受的風波漸漸平息,如今一心收徒教授武藝,不問世事。

辭官歸家的卓茂被關必惠請來了舂陵,如果卓茂自稱是大漢通儒的第二人,無人敢說是第一,此人學貫百家,有經天緯地的才華,品德高尚,就是有些頑固,在關家出面延請下,卓茂才來到了舂陵暫住教書。

劉氏敬仰卓茂才學品格,出資建了個私塾,卓茂當上了學堂的老師,在舂陵教書育人。

這一日,卓茂在課堂講課,廊下三十六個孩童乖乖坐着聆聽,卓茂倒背雙手,邊走邊說,「聖賢之境有四,泰山高崇以立身、明鏡止水以居心、青天白日以應事、光風霽月以待人。

立身,聞風景從,風動草偃,不患無位。居心,心如止水,澄如明鏡,於心無事,於事無心。應事,報效家國,赤子拳拳。待人.......」

卓茂肚子咕嚕一聲響,抬起頭來,看着窗外,心道,「感覺都到了酉時了,天都暗了,怎麼大鵝還不叫?」

只見一個少年揚手甩出一把東西,卓茂目光收縮,走到了少年近前,「無病啊,你來說說,待人應該怎麼做?」

無病站起來,「待人以誠,做到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好個待人以誠,那你來告訴我,你剛才扔了什麼東西?」

無病嘿嘿一笑,「終於被先生髮現了,學生知錯了,實在是想聽您講課,不想那麼早下課回家。」無病攤開手,卓茂一看,原來是一把粟米,卓茂笑笑,「怪不得大鵝不叫呢!」

原來卓茂喜歡大鵝,不管到哪裏,都帶着他那一對大白鵝,這大鵝既能看家護院,還是卓茂的寵物。

卓茂旋即展顏,不在生氣,「無病啊,喜歡讀書是好事,可畢竟大家都在一起讀書,不能耽誤別人的時間,你不餓,別人還不餓嗎?要為他人着想,以後不可如此,想聽我談經論道,晚上就到我家就可以了,我家藏書也多,你也可以隨便看看。」

無病點頭稱是。

放學了,眾人三三兩兩離開了,有人抱怨,「無病真煩人,他怎麼會餓,卓戎早給無病帶吃的,我看收拾卓戎和無病一頓,你們說怎麼樣?」

眾人好似沒聽見,一溜煙跑了,那人嘀咕,「一個個膽小怕事,不就是無病能打嗎?」不過他也不敢,就是嘴上痛快一下。

無病笑笑,只當沒聽見,護著卓戎一道上了馬車,卓茂已經在車上閉目養神。

卓茂在舂陵教書已經數月了,帶來了卓戎,對外宣稱是自己的侄子,劉欽和卓茂友善,連帶着卓戎和無病也心投意合。卓戎長得清秀,人卻有些瘦小,雖則九歲,比無病大上兩歲,可身高卻比無病矮了半頭,於是便稱呼無病為哥哥,卓戎酷愛畫畫,而無病學過多年,二人有很多共同語言,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此刻卓戎和無病小聲說笑,「丹青之術,無非用毛筆蘸水、墨、彩作畫於絹或紙上,多為人物、花鳥、山水,隱含着畫者對自然和人生的思考。我覺得要想成為畫畫的大師,那就要會工筆,還要會寫意,所謂金針度綉、巨刃摩天,工筆就是要畫得逼真,好似真人真景就在眼前。寫意,就是要富含一些蘊意,給人豐富的想像空間。」

「無病哥哥,你先講講寫意吧!」

「寫意要求在形象之中有所蘊涵和寄寓,披露心意,抒寫心意,使用粗筆,不求工細形似,只求以精練之筆勾勒景物的神態,抒發情趣。寫意,我不是很懂,需要再鑽研練習。但對於工筆,我很有見解,這工筆就是細筆,有巧密而精細者,崇尚寫實,而我嚮往超級寫實,比如畫上一隻燕子,放在院中,便飛來幾隻燕子與之結伴。再比如畫上一簇芍藥、牡丹,便飛來蜜蜂蝴蝶,這就是工筆的第二境界。」

「那第一境界是什麼?」

「是畫人物,彷彿人從畫中走出來,這難度最大。人體或以其力或以其妖媚,幻出多變的形象,凹凸之間,縹緲出塵之致。」

卓戎認真聽着,卓茂本自冥想,不覺側耳傾聽。

無病聊得投入,摟着卓戎肩膀,卓戎臉色一紅,挺直了後背,卻沒有躲避,「嵐君兄,這人體的變化是最為微妙複雜的,尤其是臉部,哪怕嘴角弧度微妙的變化,都牽動着畫者的情緒。多畫一筆,就渲染一個故事。人體之美,就像浩瀚的星空,有萬千神秘等待探索便畫下來,畫筆帶着思想,充實這虛無的星空。

而畫畫不需要豐富的色彩,就像這星空,黑白二色即可。黑色,代表誘惑、魅力、神秘、凝惑、狡猾、恐慌、沉昏、深奧、無限的意趣。白色,代光明、明了、確鑿、透徹、輝煌、坦誠、寬闊、宏大、大度的性格。

黑可以營造奇妙莫測的氣氛,白可以製造肯定剛勁的效果。黑白對比相照,相向相反,相關制約,能產生出獨特的畫面。

黑要白來牽制、相助、相襯,白要黑來相導、相引、相伴。白中之黑則深沉無限;黑中之白則剛正響亮。」

「恩,我對此非常贊同,我一直用黑白作畫,我想問問那怎麼畫人呢?」

「要了解人的骨骼、肌肉、經絡,先從自己做起,研究自己身體,知曉人體的構造,再研究更多人的,如此徹底明細人體構成,作畫才容易。人的身體有種獨特的美,也有一些規律,比如立八坐六盤腿四,頭一肩二身三頭,臂三腿四足一頭,畫手一頭三分二,大腿小腿各兩頭。」

「這是什麼意思?」

「立八坐六盤腿四,人體站起來高度是8個頭的高度。」

卓茂乾咳一聲,「別聊這些了,於讀書無益,畫畫只是個陶冶情操的方式罷了,唯有讀書最精妙,彈琴、歌曲、繪畫、對弈都要靠邊。」

無病尷尬一笑,只好岔開了話題,與卓戎聊起了其他。

無病在卓家用了晚飯,卓茂年愈五旬,身體欠佳,「老師,我有養生的法子,我給您推薦一些?」

卓茂哈哈笑了,「七歲的孩子和我討論養生?」

「老師,我真得懂的,我博覽群書的。」

「說來聽聽。」

「起床不要過快、大小便不要憋、早飯要吃好、飯後不要急卧、飯後不要劇烈活動、飯後不要吃生冷瓜果、睡前不要、睡前不要太過疲累、睡前不要思慮過重。」

「倒是有些道理。」

無病來了精神,和卓茂探討起來,不覺聊了大半個時辰,卓茂累了,早早回房休息,無病便在卓茂書房安心看書,看得入迷,卓茂不忍打擾,便安排僕人告知了劉欽,無病要在卓家留宿。

丑時時分,半夜雞叫,無病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後半夜,見被褥都已備好,卓茂留下了字條,無病豁達,索性便在書房安歇,然而依然沒有睡意,依舊捧書苦讀。

不多時,一個瘦小的身影鑽了進來,原來是卓戎,卓戎頂着黑眼圈,「無病哥哥,我睡不着,光想着你說得畫畫的事了,點睡意也沒有,你陪陪我吧!」

卓戎晃着無病的胳膊,無病頓覺卓戎有些女兒姿態,心道,「小夥子怎麼這樣?」

「嵐君啊,我教你學武怎麼樣?」

「怎麼學武,我不喜歡,我只喜歡畫畫。」

「畫畫太文靜了,學武強身報國,我給你將武術。」

「不嘛,不嘛,我聽畫畫,我給你帶了一幅畫,我畫的,你看看。」說着打開。

原來是鬥牛圖,雙牛頂着頭,渾身肌肉嶙峋,尾巴飛揚。

無病笑笑,「倒是畫得精美,可惜啊,畫錯了?」

「哪裏錯了?」

「嵐君啊,畫畫要認真觀察,仔細體驗生活,這畫是自己憑空設想的吧!」

卓戎點點頭,無病笑了,手指指著牛的尾巴,「回頭帶你看看鬥牛,那牛尾巴是夾在屁股里的。不身臨其境,畫不真的。」

「那畫虎還要真得去山裏看虎嗎?」

「就不去山裏看活虎,也得看看死虎的樣子啊。我先給你講練武,再講畫畫。」

卓戎若有所思,對這話上了心,心想,「一定看看虎的樣子,畫一幅猛虎圖鎮宅,保佑伯父身體平安。」旋即抬頭,哥哥,咱們一言為定,先說練武再講畫畫。」

無病與卓戎相識數月,早就想讓卓戎練武提升氣概了,一直被拒絕,而今靠着畫畫讓卓戎上了當,無病豈可放過這機會。無病嘮叨了半個時辰的武術,當即為卓戎抻筋,卓戎乖乖的仰面躺着,無病坐在卓戎一條腿上,用力推開卓戎的另一條腿到了體側,卓戎疼得咬着嘴唇忍耐,臉色大紅。

無病心內懊惱,「這也太愛紅臉了!」無病聞着卓戎身上的清香,也覺得不對頭,也許沐浴用了香的原因,「怎麼還用香,真是缺點男子氣概。」

卓戎看了一眼無病,閉嘴不語。無病旋即站起來,「趴下,換個姿勢抻筋。」卓戎趴着,無病用力抱着卓戎的雙腿壓在了他的後背上。

「這是練武第一步,抻筋,你都九歲了,有些晚了,只能出此下策,早幾年也不受這個罪。」

然而這雙腿一壓,一聲氣流噴了上來,撞了無病一臉,無病和卓戎齊齊尷尬,卓戎臉色大紅,蜷起身體,「我就說我不適合練武,無病哥哥,你還是講畫畫吧。」

「不行,不練武了,也不講畫畫,我給你講鬼故事,練練你的膽子。」

卓戎驚恐的晃着腦袋,無病小聲講起了故事,「傳說啊,山裏又鷹魔狼妖,慣常變化吃人.......」

卓戎捂著耳朵,不時看着無病,慢慢沉浸在了故事中,用被子蒙住頭,害怕得連呼吸都不敢發出聲,唯恐被鷹魔狼妖聽到。

門外細雨綿綿,夜風陣陣,雷電輕輕閃著,春雷聲聲動小蟲,驚蟄。

不知何時,卓戎蒙頭蓋着被子睡著了,睡夢裏,夢到無病教他畫畫,畫得都是電閃雷鳴中的鷹魔狼妖。

天光微亮,無病便又把卓戎拉到了院裏,「練武。肩開一寸,胯開一分,你就是半個武士!肩胯打開,終會達到武術的至高境界,打開了肩胯,便踏入武術大門,重拳、重腿、身法便可輕車熟路!

胯是人體下肢三大關節之一,處於中節,下肢三節之根,是腰與腿連接的重要樞紐。胯的技擊作用很大,有不得機不得勢處,身便散亂,其病必於腰腿求之。腰與腿的靈活性關鍵在於練好胯關節。昨夜給你開胯拉韌帶,現在就趁熱踢腿、劈腿。

稍後給你松肩,沉肩墜肘,上提,下沉,內縮,外展,於是力走後背,而後稍節起,根節催。」

「立身中正,全身放鬆。身勢緩慢撐起,要意念胳膊用勁,把肩關節、手掌、小臂、肘統統忘掉......」

卓戎雖心不情願,頂着黑眼圈耐心練了起來。

無病拍拍卓戎的胸脯,「不錯不錯,立似平準,腰似車輪,運勁如抽絲,嵐君,你很有練武潛力啊。好好練,以後就是個猛男猛將,大殺四方,建軍功搏封侯。」

卓戎臉色大紅,無病暗道一聲糟糕,「又被誤會了不成。」

青梅竹馬,不過如此。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病不知自己被騙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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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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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又是一年春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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