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擇期不如撞日
司空疾去換衣裳了,明若邪則是帶着滿月出去。
「王妃,我們去找什麼?」滿月有些不解,這個時候明若邪還不趕緊換衣服?
「我帶你找一下廚房,看看安不安全,安全的話你燒熱水,我再回去更衣。」
滿月恍然。
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怎麼還要王妃來幫着確認她安不安全呢?
王妃真是太好了。
明若邪帶着她找到了廚房,轉了一圈看着安全,便留了滿月下來,自己才回屋換衣服去了。
換好了衣服。
「我幫你擦頭髮。」司空疾朝着她招手。
這會兒別的先不管了,得先把頭髮擦乾了再說。
明若邪也不客氣,坐了過去。
司空疾有個特別的本事:他可以在拿着毛巾擦著頭髮的時候雙掌用上一點內力,這麼一來頭髮會很快擦乾,會比她自己擦得快得多了,乾的程度也好得多。
「若若的本事可真的是誰都比不上,出來這一趟,還能掙個十萬兩。」
司空疾真的是對明若邪服氣了。
就她這本事,不管在哪裏應該都是不怕沒銀子花的。
但是明若邪本事越大,他心裏就越是不能放鬆,這麼好的姑娘,這麼厲害的人,要是沒有什麼優點能夠吸引她,憑什麼把她拴在身邊?又憑什麼讓她一顆都向著啊?
最初的時候,司空疾的目標就是活下去。後來,就加上了定北王安在他肩膀上的,幫着讓那黑沙城的百姓回歸故土。再後來,因為皇后太子一直想要他的命,他便又覺得,還是把他們想要的江山奪過來吧。
欺辱過他的人,他順便踩到腳底下去好了。
可是現在,縉王殿下發現這些目標都要往後移。
縉王殿下現在最大的目標,是要把王妃好好地留在身邊,不僅是身子,還有心。
嗯,他全要。
但是王妃太厲害啊,要想把她身心都留下,那他就不能太差。
「十萬算什麼,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明若邪輕鬆自在地說了這麼一句,「我發現,我的本事很適合跟靳長月合作啊。」
明若邪說這句話其實沒有多想什麼,她就是覺得,她正好對抓或殺這些東西很在行,以往這些殺了便殺了,但是現在出現一個捕神閣。
捕神閣的業務也是夠詭異的,像詐螟長蟲這種噁心玩意,竟然還能賣錢。
那她以後豈不是可以跟他們合作?
財源滾滾有木有?
司空疾一聽,臉色就有點黑了。
「別忘了,靳長月一開始是要追殺你的。」
京城長街那麼一次驚險的追殺,忘了嗎?
明若邪不以為意,「這有什麼?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嘛。再說,他們是要殺鴉兄,又不是針對我,我大人大量,還是可以不在意的。」
呵呵。
「不是你家的鴉兄嗎?」
司空疾強調了「你家的」三個字。
說好的護短呢?
「現在人家已經決定不追殺鴉兄了,想必鴉兄大人有大量,啊不,大鳥有大量,應該也不會太在意的。」
在意什麼啊,要是靳長月能夠一直給她送大把大把的銀子,那她就毫無心理壓力的委屈鴉兄了。
啥都不知道的鴉兄:嘎?
司空疾有些哭笑不得地在她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
他也就是隨便說說,她還當真覺得一隻烏鴉能抗議了不成?還大鳥有大量呢。
不過,她有這麼愛財?
要是合作的對象換一個,不是靳長月的話,司空疾一點都不介意,但是靳長月么——
縉王殿下表示自己的心眼兒確實有點小,就是不太願意讓明若邪和靳長月有太多的接觸。
辭淵大師的威力確實大,只不過是一句「桃花」,就讓他有些綳不住。
「遲遲想要銀子,我再努力些去掙就是了。」
縉王殿下現在有點兒憂傷了,這一路上,他還是得好好想想要怎麼掙銀子,不要讓他家王妃總想着找別的男子合作。
明若邪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很擔心我跟靳長月接觸啊?」
「不擔心。」司空疾不承認。
「真的?」明若邪挑眉。
「不是擔心,」司空疾輕嘆一聲,轉到她面前,俯身看着她,如玉一般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劃過,「我是覺得我家王妃容顏絕美,被別人多看一眼都吃了虧。」
「噗嗤!」
明若邪噴笑了起來。
別逗了好嗎?
「如果這樣,更應該把臉遮起來不讓人看的應該是你才對!司空疾,你這張臉被別人多看一眼我才吃了虧呢!」
就算是在這樣灰撲撲灰暗的禪房裏,司空疾長眉淡掃,眼裏璀璨如星,鼻樑直挺,唇峰如珠,臉龐像是自帶月色清暉,如玉如雪,憑這麼一張臉都能夠照亮黑暗。
就連她這樣意志堅定的,都不敢一直盯着他看,深怕多看幾眼就要忍不住——
把他撲倒,吃干抹凈。
哎,這樣的美男子是她的,而她還得忍忍再吃,想想也是挺鬱悶的。
司空疾見她說着說着,臉龐竟然微微泛紅,眼神也帶了點火苗,心頭一動,忍不住又俯近了些,聲音輕輕,「若若在想什麼?」
她肯定是走神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否則哪裏會是這樣的表現。
而司空疾很是敏銳地察覺到,自家王妃現在想的應該是他喜歡的。
「想什麼時候吃了你——」
明若邪下意識地就回答了出來。
司空疾的眸光驀地就深了。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走向了床榻,「擇期不如撞日?」
他家王妃竟然要網開一面了?
這是要取消了他的禁令,可以讓他為所欲為了?
縉王殿下的反應來得又快又猛,他現在就可以!
掃一眼這廂房,雖然是在寺里——
好像佛門凈地,這種事情有點兒孟浪了,但是他家王妃難得開口,他要是不抓住機會,只怕以後還要再忍——
明若邪被他眼神里的火炙得身子都軟了,腦子裏也有片刻暈乎乎,都沒察覺到自己已經被放在床榻上,腰間一松,腰帶已經被扯開,司空疾伏在她之上,聲音裏帶了些迷惑,「我整個人都是你的,若若,收不收下?」
他的聲音,比平時多了勾子。
收,要怎麼收?
明若邪被迷得五迷三道。
然後她的衣領被拉開,他埋首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