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星河秘族

第七章星河秘族

以仙界之門為原型建立的小型空間之門，空間坐標的真實性還有待確認，而且本來就只是準備用於測試空間坐標的，所以白平他們已經很努力地完善空間之門，但因為能量功率的問題，只能建立這麼一個小小的空間通道。僅僅只能供一個人大小的物體通過，但也已經讓有意立時過去的荷洛斯爾德很滿意了，在空間之門才剛剛建成，荷洛斯爾德就已經準備要出發了。

為免這個測試用的空間之門會影響到後勤基地，測試用的空間之門被放在才剛剛建成的修士基地中。在一個鋼架大棚里，寬敞的空地上已經按光腦推算的結果，在地面上用雲白玉建立了一個坐標法陣。法陣上按著結合兩份資料而得到的咒文符印重新鋪成，和仙界之門不同的只是沒有強化效果用的射電天線陣列。荷洛斯爾德就站在法陣旁邊，有些焦急地等待着，空間之門的開啟。

「真的有必要這麼急着跳過去？空間坐標是根本光腦推算出來的結果，現在連誤差值都還沒有機會修正。」莫倫對望着法陣，神色充滿了期待的荷洛斯爾德說道。

荷洛斯爾德搖了搖頭，道：「你不明白，隱族失去的東西太多了，而這是我們唯一可以找回失去的歷史的機會。這是隱族的機會，和人類可能無關，所以我有責任必須過去。」

莫倫眨了眨眼，道：「我和你一起過去。」

荷洛斯爾德回頭望了望莫倫，道：「你沒有必要這樣做，我說過，這是隱族的事。你完全沒必要和我一起過去冒這個險，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有人會饒不了我的。」

莫倫笑了笑，道：「所以我想先進行更詳細的測試，為保安全再作打算。而且，雖然這很可能是和隱族的過去有莫大的關聯，但現在，似乎並不能說只是隱族的事情，無論是人類還是我們，這可能都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你不能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責任。」

莫倫要進行的測試，其實也很簡單，和過去人類在進入太空之時就已經做過的差不多。小型空間之門已經可以作小功率的啟動，在啟動的次數中會對坐標值的誤差進行小範圍的修正。莫倫親自製作了幾塊玉碟，在空間通道開放的時候，可以被投放過去。本來白平就有意在空間通道開啟的時候，送幾個自動化儀器過去進行偵察，但自動化儀器的效果不夠強大。沒有人知道這個空間通道的後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是否有智慧生物的存在，如果有又要以什麼樣的方式溝通。

想起以前在荒島上，莫倫第一次接觸到那些留有意識的玉片時，那就是一種最為有效的溝通方式。因為是在單純的腦維層面進行的溝通，不存在語言之間隔膜。所以莫倫所製作的幾塊玉碟，上面就附着莫倫施加上去的意識數據，只要對面的任何智慧生物接觸到玉碟，就可以接受玉碟上的訊息。而白平投放過去的儀器，起到的作用是固定坐標的作用，在過去的人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再次在相同的位置開啟空間通道讓他們得以回來。

第一次測試的時候，白平就發現了這個很小型的空間之門，要開啟所需要的能量，遠比仙界之門高得多，赤機子也加了進來對法陣加以改善。仙界是一片人造空間，在這片空間內再打開一個通向另一個世界的空間之門，所需要花費的氣力，似乎因為存在一種阻力而必須提高功率，這也是測試用空間之門的功率不足的原因，龍能機組的存貨很吃緊，能打開現在這種程度的，就已經算是比較理想的了。

在幾次測試之後，白平也發現到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跨空間通訊技術，在光量子共鳴和咒文力量的支持下，理論上可以達到突破空間實時通訊的能力，但這需要強大的能量功率支持，投放這去的小型探測儀器中，所附帶的功率似乎不夠強，而無法實時發回通訊，存在一定的延遲性，而且也不知道延遲了多久。如果真的有人要過去，可能無法馬上發回信息。比較怪異的是，就算是把有線的鏡頭放過去，也只能得到一片雪花，根本就無法確定那邊是什麼樣的地方。不過，根本放過去的有線鏡頭的線路長度，似乎對面的空間並不是死路，存在一定的空間。

荷洛斯爾德也很不想再等下去了，莫倫知道，只需要攜帶很少的一些補給，以荷洛斯爾德的能力，就算是太空那樣的真空、零重力環境下，都可以生存很久。但荷洛斯爾德的條件還是不如莫倫強，所以莫倫才有意跟荷洛斯爾德一起過去，因為莫倫要過去的，是金身元神。

金身元神的好處就在於沒有**，在太空那樣的環境下，莫倫的生存能力要比還是肉身的荷洛斯爾德強無數倍，如果不是荷洛斯爾德執意要過去，莫倫完全也可以獨自探索。肉身可以放在修士基地中，有修士們看守着，比什麼都要安全。

莫倫會想和荷洛斯爾德過去的原因，其實是因為最近的一次異獸攻勢，已經過去了近四個月。這段時間內，一號雲中城一直都沒有太大的動作。可能是因為上次的鑽地獸攻勢中，妖仙損失的實力也非常可觀，暫時元氣大傷，無力再發起攻擊。而在這段時間中，聯軍反而一直都在努力提升戰鬥力，新式的裝備已經利用仙界的條件大量生產出來，而進入了仙界的各大集團，也在仙界建立了補給兵工廠。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聯軍的實力再次提升，有能力發起新的主動攻勢了。不過，最重要的目標：雲中城，還沒有能力突破雲中城的保護幕。

為了發起對雲中城的攻擊，趁著雲中城暫時無法反擊，朱必森安排了幾次試探的攻擊，以聯軍所擁有的各種炮火攻擊雲中城的保護幕，都無法起效。像天怒炮都無法起作用，莫倫也不知道更高能的武器是否會起作用，雲中城的迷霧保護幕要比力場保護幕怪異得多。所以目前的情況看來，莫倫覺得新的空間之門，很可能會是人類聯軍唯一可以借取力量的地方了。

到了出發的那天，莫倫在眾目睽睽之下，金身元身脫離了肉身，肉身交給崔月華照顧。唯一和莫倫過去的人選：荷洛斯爾德，為了安全上的着想，也不得不穿上了一套特製的太空盔甲，以白金裝甲為原型，盔甲上攜帶了多種極為有用的物資，包括可供荷洛斯爾德呼吸兩天兩夜的氧氣，以及一些超級草獲精髓原液和高能壓縮乾糧。荷洛斯爾德的實力，也能長時間不呼吸，對乎外太空環境也能以自身的力量維持一個保護罩，但有盔甲的保護，可以讓荷洛斯爾德維持更長的時間。

法陣中央，開啟了的空間通道，出現了一個只有兩米來高的淡藍色光核，荷洛斯爾德第一個走了過去。荷洛斯爾德的身影瞬間就被光核吞沒了，已經是金身元神狀態的莫倫，回頭對着大夥們笑了笑搖了搖手，緩步也走進了光核之中。

為了節省能量，空間通道在莫倫跨過去之後，很快就關閉了，此後會定期開放，好讓莫倫他們可以回來。崔月華看着躺倒在推床上的莫倫肉身，再打量著在緩緩關閉的光核，輕輕地嘆了一聲，站在崔月華身邊的玄天宗，察覺到了崔月華的擔憂，微笑道：「別擔心，擁有金身元神，他的力量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即便是在虛空之中，也沒有什麼是傷得了他的。」

那邊廂，莫倫跨進了光核之中，不知是金身元神狀態跨過的原因還是什麼，這一次莫倫沒有**被拉長了的感覺，幾乎是瞬間就被力量吸了過去，然後像是被那股力量吐了出去一樣。下一刻，莫倫就已經穿過了空間之門，一定神，莫倫看到荷洛斯爾德穿着銀白色的太空盔甲，浮在自己的前面。打量了一下四周，莫倫愕然地發現，這裏只有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兩個人，浮在一片虛無的太空之中，身邊前後左右上下，儘是點點星光，赫然是身處宇宙中的某一個角落。

荷洛斯爾德不住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愕然地說道：「怎麼回事？這裏幾乎什麼也沒有？」

莫倫也困惑地打量著這片宇宙，誰也不清楚這裏是宇宙中的哪一個角落，甚至和地球是不是同一個宇宙空間都無法確定。莫倫也不是天文學家，無從分辯這裏的星光點點是什麼地方，不過就算是天文學家來到這裏，只怕也認不出這裏是宇宙中的何處。莫倫看到前面有一個類似太陽的行星，在散發出陣陣灼熱的陽光，有太陽，自然會有星系。最基本的天文學識告訴莫倫，看到了這個太陽，就代表着這裏至少也會有一個類似太陽系的星系。有光的熱量，很可能在這個星系中某一顆行星中，會有類似地球的行星存在。

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在發獃地打量著四周的時候，面前遠處飄過了一塊巨大的隕石，大根足有七八條通天級一樣龐大。莫倫對荷洛斯爾德晃了晃頭示意，向上飛了上去。在太空中飛行能力也沒有受阻，越過那塊飄過來的隕石，莫倫和荷洛斯爾德都發現，他們身處於一片隕石帶之上，下方的空間，是一片充滿大大小小隕石碎片的隕石帶，而且，似乎還是繞着那顆太陽轉動的。再看看四周，雖然離得很遠，但莫倫還是可以看到，遠處也有繞着那顆太陽轉動的行星。

能看到最近的那顆星星，在莫倫和荷洛斯爾德的眼中看上去，就像是在地球上看月亮一樣的大小，能隱隱約約看到那顆星星上的地表。莫倫現在是金身元神狀態，分出一束神念，莫倫馬上就「看」到了那顆星星的地表，卻愣了一下。那原來並不是一顆星球，而是一塊巨大的隕石，只是因為太過龐大，在這樣的距離看上去，就像是一顆星球。比較怪異的是，那顆隕石也繞着那顆太陽轉動，而且和隕石帶的軌道，似乎是一樣的，也近在隕石帶的一側。

莫倫心中一動，右手掌心對着荷洛斯爾德，在荷洛斯爾德的身上變出一層淡淡的金光，莫倫的力量包着了荷洛斯爾德全身，帶着荷洛斯爾德化成一道金光掠向那顆巨型隕石。早前投放過來的玉碟，就在那塊巨型隕石上。金身元神狀態下的莫倫，以本身的力量帶着荷洛斯爾德飛行，速度快得驚人，幾乎瞬間就到達了巨型隕石上。荷洛斯爾德還受肉身所限，如果不是莫倫帶着他，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快就到達了。

莫倫和荷洛斯爾德站到了巨型隕石上，焦黑的巨型隕石上一片荒涼的冰冷，地表上也發佈著一些大大小小的隕石坑，似乎被其他隕石撞擊過。因為體積太大了，比較像是月球的樣子，只是自身沒有引力，沒有大氣層，赤祼祼地在太空之中漂浮着。

巨型隕石的大小根本無從推測，莫倫和荷洛斯爾德飛上了巨型隕石的地表，沒有重力，莫倫和荷洛斯爾德是附在上面的。困惑萬分的荷洛斯爾德伸手在隕石上抓了一下，挖出了一塊隕石，用力一握，碎成微塵一樣飛揚起來。荷洛斯爾德深深地皺着眉頭，道：「怎麼回事？」

之前的估計，這裏應該會有一個存在智慧生物的星球，因為這個世界有曾經反抗過仙界的痕迹，所以荷洛斯爾德才會寄望這裏，會找到隱族相關的過去。但現在看起來，這裏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星球存在。莫倫發散元神，神念像海水一樣擴散出去，莫倫在用強大的元神力量，視察整片星系。可惜莫倫還不是很習慣這種金身元神的力量，但範圍覆蓋之內，莫倫找不到任何存在生物的星球，哪怕是最原始的生命方式，這裏，是一片死寂的荒涼，更加沒有生命存在過的證據。

是空間坐標的誤差值所致嗎？莫倫也不禁困惑起來，但眼前看到的太陽，和地球上的是那麼相似，同樣都在散發着灼灼的陽光。按常理，這裏有很大的可能會產生生命。莫倫打量著四周，這個星系裏，最怪異的就是這片隕石帶了，會繞着某個恆星轉的隕石帶也不是沒有，但這樣的距離，很是奇怪，加上這顆巨大的隕石，大小可能都比得上月球了，是怎麼出現的？

莫倫看着身邊的隕石和隕石帶，心中突然一動，心中已然有了一個結論，輕嘆了一聲，對發獃中的荷洛斯爾德說道：「這裏的確存在過一個有生命的星球，但現在很可能已經毀滅了。我們現在，就站在這個星球的遺體上。」

荷洛斯爾德混身一震，飛快地打量著四周，驚吼道：「什麼？」

莫倫淡淡地說道：「這是唯一的解釋了，如果空間坐標的誤差值沒有出現太大的差錯，我們應該是已經來對了地方。但星球已經不再存在，所以我們才會在虛空之中冒出來。而整個星球已經分崩瓦解，變成了這片隕石，你有沒有發現，這片隕石帶和這巨型隕石，和太陽的距離很有問題嗎？這種距離，說明這裏所有的隕石，過去曾經是一個整體，也就是曾經存在過的星球。現在，就只有我們看到的這片殘骸了。」

在過來探測之前，莫倫和荷洛斯爾德也已經想過了這個問題。坐標是從被廢棄的雲中城中找到了其中一半，而隱族中居然也有另一半。但曾經有空間通道聯結的這顆星球，如果仙界關閉了雲中城，自然就是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只有價值的載體：星球已經被毀滅了的條件下，才會對仙界沒有任何利用的可能，但這是最壞的打算，所以當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得出這樣的結論時，仍然不禁有些被震撼了。

荷洛斯爾德也看出了這裏的不對勁，莫倫的說法荷洛斯爾德很快就認同了。但滿懷希望的行動，幾乎是在剛剛開始就得到了這樣令人失望的結論，不禁令人沮喪不已。沒找到盟友也算了，但荷洛斯爾德是希望可以在這裏找到隱族的過去的。

「現在怎麼辦？我們......這是失敗了？」荷洛斯爾德望着遠處的太陽，語氣苦澀地對莫倫說道。

莫倫也嘆了一聲，道：「算了吧，我們也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了，本來希望就不大。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尋找的價值，等下一次空間通道開啟了，我們回去吧。說到底，一切都還是只能靠我們自己。星球毀滅成這樣子，支離破碎，也不會還有什麼留得下來了。」

荷洛斯爾德狠狠地一拳轟在隕石上，啪啦啦地炸飛了一片碎石，莫倫再次以金光裹着荷洛斯爾德，正準備向虛空中飛起來的時候。莫倫忽然間感應到一絲絲力量的波動，從身後遠處的虛空中傳來。莫倫猛地和荷洛斯爾德急剎身影，浮在虛空中轉過身望着力量波動傳來的方向。

幾縷淡淡的藍色光暈，從一片虛無的太空中閃爍起來，莫倫和荷洛斯爾德都呆了起來，心中都有一個疑問：那是什麼？只見那些淡淡的藍色光影線條，抖動着跳躍起來，彷彿是什麼東西要從虛空之中跳出來的樣子。光影越來越激烈地跳動起來，幾秒之間，就變成了一團在虛空中不停地跳動着的淡藍色光影，在光影上跳動着的淡藍色光剌，看上去像是一道道太陽風，一閃而過，又像是一顆散發着淡淡藍色光線的太陽，但光線並不刺眼，反而有幾分柔和的感覺。

莫倫和荷洛斯爾德都呆住了，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麼？光影的體積，在虛空之中沒有對比物，根本就看不出有多大，只能估計，和那顆巨型隕石差不多的大小。但如此怪異的東西，突然間在一片虛無之中跳出來，就算是莫倫和荷洛斯爾德這等的強者，心中也不禁有幾分驚愕。

微微的一聲「呼」傳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什麼東西，終於爬出了什麼地方一樣。一團不停地吞吐著淡淡藍色光線的光影，就浮在莫倫和荷洛斯爾德面前。敵友未明，莫倫和荷洛斯爾德都不由自主地提高了戒備，莫倫一身金光炸射起來，真元提到巔峰狀態在元身中飛快流動着。

在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剛剛心生警覺的同時，從淡藍色光影中突然炸射出數十枚細小的淡藍色光點，飛快地向著莫倫和荷洛斯爾德飛來。莫倫和荷洛斯爾德一愣，瞬間就發現，從淡藍色光影中飛射出來的光點，已經把他們兩人包圍起來了。莫倫和荷洛斯爾德此時才發現，那些包圍起了他們的光點，其實是一個個混身散發出冰藍色亮光的身影。

那些混身發出冰藍色光影的居然也是一個個人影，透過朦朧的冰藍色光線，莫倫看把他們上下左右前後都圍了起來的「人」們，赫然是一個個大約有兩米多三米高的人形，四肢和頭部俱全。但一身冰藍色的光線，令人看不真切，只能看到倔閃的手中，持着一把同樣也是冰藍色的、似叉似劍又似刀一樣的奇怪物體，似乎是武器。

叫莫倫和荷洛斯爾德更覺驚愕的，是這數十隻將他們包圍起來的藍色光人，一個個的實力，並不比荷洛斯爾德差。莫倫能感應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比較怪異的是，莫倫發現他們居然和妖仙有幾分相似，同樣的光人，只不過一個是冰藍色的光線，一個是柔白色的光線。但莫倫也發現，自己的金身元身，居然，也眼前的冰藍光人非常相似，提起真元運勁的莫倫，現在也是一個混身散發着金光的光人。莫倫愕然地發現，自己、妖仙和眼前的冰藍光人，同樣都是某種能量體生物。

莫倫開始有些糊塗了，眼前的冰藍光人和妖仙極為相似，只有一些細微的差距，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聯之處？而把莫倫圍了起來的那數十個冰藍光人，似乎對於莫倫也同樣感到困惑，雖然他們沒有交談，但無法自制的相互對望之間，莫倫感應到了他們之間的能量波動，似乎，他們之間的交流用的是一種類似腦維溝通的方式，而不是語言。這些冰藍光人，似乎是正在相互發出疑問。

一時間搞不清楚這些人的目的，莫倫也不能不小心謹慎，悄悄地分出一縷元神，莫倫試圖盜讀他們之間的腦維交流訊息。因為腦維技術，就是莫倫一手一腳發展出來的，所以莫倫對此的了解也比較深，只要掌握了能量波動的頻率，莫倫也可以讀取裏面的訊息。但莫倫身上才剛剛散發出相近的微弱能量波動，似乎那些冰藍光人就有所察覺，不由一愣，全部望向了莫倫，輕輕滑退了幾步。

莫倫一驚，不敢再亂來，這些傢伙，力量非常怪異，無從估計他們的實力有多強，但給莫倫的感覺，這數十人加上來，並不是莫倫可以對付得了的，尤其是身邊還有一個更加不如的荷洛斯爾德的情況下。在無言的對峙之中，莫倫對荷洛斯爾德望了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荷洛斯爾德千萬不要亂來，這些傢伙很不好對付，荷洛斯爾德苦笑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忽然間，那團巨大的冰藍色光影中傳來一陣能量波動，圍着莫倫的數十位冰藍光人，似乎收到了某種訊號。其中一個浮在莫倫面前的冰藍光人，對着莫倫和荷洛斯爾德指了指，又回頭指了指背後的那團冰藍光影，似乎是在示意莫倫和荷洛斯爾德，跟他們去那團光影中。

莫倫和荷洛斯爾德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這數十人的能量強度古怪，莫倫也不敢亂來，只得和荷洛斯爾德硬著頭皮，被那數十位冰藍光人半護送半押送地帶向那團光影中。冰藍色的光影就像一個發出冰藍色光線的太陽，靠得近了，眼前就會什麼也看不見了。莫倫是金身元神狀態，在接近那團冰藍色光影的時候，所看到的，赫然是一枚巨大的冰藍色光核，有些像空間之門的那種，不禁呆了一下。

從冰藍色光影中射出一道藍光，把莫倫和荷洛斯爾德都罩了上去，莫倫和荷洛斯爾德眼前一片發藍的強光，什麼也看不見，恍惚之間，眼前的強光消退，莫倫和荷洛斯爾德猛地睜開眼，愕然地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座樓台之上。

光滑的地板反射著冰藍色的光線，似乎是用某種淺藍色的晶體打造出來的地板磚，每塊都有兩三米闊。地板磚雕著一片十來米闊的浮雕，似乎是一個奇怪的圓型法陣，又像是某種儀器，和莫倫弄出來的仙術技術法陣完全不同。莫倫和荷洛斯爾德獃獃地對望了一眼，身處之地，赫然是一座奇怪的大廈之上，從大廈旁伸出來的平台，有一條過道的大廈相聯。而大廈好像是用一整塊冰藍色的晶體打造出來的，高度似乎有上千米高，直插天際。望向大廈外面，莫倫和荷洛斯爾德愕然地望見了一座擁有中等規模的城市，無數的建築物，都是用某種藍色的金屬或晶體建造的。望向天空，同樣也望不到太陽，倒卻也是一片淺藍的藍天。莫倫一愣，這裏，似乎和仙界幾乎一樣，很有可能，這也是一片人造空間。莫倫再次一呆，莫非，那團冰藍色的光影，其實就是某種人造空間的入口，但怎麼看着像是某種飛船？

從那幾點上，莫倫發現，這些冰藍光人，所擁有的科技之高，遠超想像。但這似乎是一個好消息，如果這些冰藍光人，擁有和妖仙幾乎一樣的實力，如果又的妖仙有敵對關係，對人類聯軍來說，這是一件令人非常興奮的事情。莫倫想起了雲中城遺跡中找到了藍色微塵，這裏又幾乎是一片藍色，可以肯定，這裏的人，曾經短時間地進入過仙界，和仙界發生過戰鬥。

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再次被那數十位冰藍色光人，半護送半押送地地示意飛向摩天大廈的樓頂。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在數十冰藍光人的包圍下，緩慢地飛上去。摩天大廈的樓頂，是一片同樣採用了藍色晶體建造的建築，風格類似古老的宗教建築的殿堂。樓頂也至少有幾平方公里闊，正中間是一座圓形的廟宇式建築，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就押送進去那裏面，站在廟宇正中間的天花板下。圍着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四周走出來了七信身高達三米多的冰藍色光人，似乎這七人身上的光線要強烈一些，地位似乎也比較高。

莫倫很快就感覺到，那七個冰藍光人，身上散發出陣陣比較強烈的能量波動，向莫倫和荷洛斯爾德滲來。莫倫示意荷洛斯爾德不要輕舉妄動，那七人，正在試圖讀取莫倫和荷洛斯爾德的意識，方便溝通。果然，能量波動在莫倫和荷洛斯爾德身上轉了幾圈，尤其是莫倫身上，好一會才緩緩地退去。

下一刻，莫倫的「腦」中，冒起了一道柔和的聲線，用非常純正的普通話對莫倫說道：「歡迎你們，來自地球的生命，請原諒我們方才的無禮，我們是星河秘族，宇宙的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