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融合的力量

第八章融合的力量

莫倫能感應到對方的能量波動，在自己和荷洛斯爾德的身上繞了好幾圈才退下去，他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惡意。但讓人讀取自己的意識，仍然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以莫倫的能力，應該會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但莫倫和荷洛斯爾德是帶着一個重要的使命過來這裏的，但更重要的，是那七個高大的冰藍色光人，所散發出來試探莫倫和荷洛斯爾德的能量波動，莫倫居然無法反抗。那些星河秘族，一身冰藍色的光芒，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力氣，所有的動作，都非常輕柔，彷彿是不想向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傳達出誤解的惡意。

七個身高三米多的冰藍色光人，緩緩地走過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將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圍着，靜靜地俯視着莫倫和荷洛斯爾德。莫倫腦中的聲線，是同時在莫倫和荷洛斯爾德的腦中響起的，這七個冰藍色光人，已經讀取了莫倫和荷洛斯爾德腦中的一些意識，取得了和莫倫、荷洛斯爾德溝通的能力。似乎，眼前的這七個冰藍色光人，自稱為星河秘族，又是宇宙流浪者，而這七人，也似乎是星河秘族的上層者，他們的身高，顯示他們比剛才押送莫倫和荷洛斯爾德來的光人，擁有更強大的能量。

在對方首先打起了招呼，但莫倫和荷洛斯爾德似乎都呆了，一時間沒有任何人再「說話」。莫倫震驚於眼前的星河秘族，擁有和妖仙非常相近的生命形態，而最嚇人的是，星河秘族擁有的力量，似乎也要比妖仙一族更為強大，就算是剛才的幾個星河秘族衛士，莫倫也不敢掉以輕心。而荷洛斯爾德卻是震驚於，星河秘族，是否和隱族過去的歷史有所關聯。而那七個星河秘族，似乎，也因為莫倫和荷洛斯爾德的到來而驚訝。

莫倫和荷洛斯爾德獃獃地對望了一眼，良久，莫倫才於腦中對星河秘族「說」道：「你們好，我們現在是代表着來自地球的生命，前來尋找某個和我們有所關聯的生命種族，你們，是否可以解釋我們的一些疑問？」

莫倫、荷洛斯爾德和那七個星河秘族，相互之間的意識，都在能量波動之中被聯接起來了，構成一個不需要言語溝通的意識層。七個星河秘族相互對望了一陣，他們已經從莫倫和荷洛斯爾德的意識之中，感受到了莫倫和荷洛斯爾德滿腔的疑惑，但一時間，似乎又不知道要從何說起。雙方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只能靜靜地等著。良久，那七個星河秘族中的其中一個，輕輕地嘆了一聲，道：「我們七個，在星河秘族中，類似於你們所說的長老，由我們帶領着星河秘族在宇宙的空間中前進。你們要尋找的東西，我們已經明白，但這裏充滿了我們雙方都無法於短時間內溝通清楚的因素，請問，你們最先想要知道的，是什麼？」

莫倫望向了荷洛斯爾德，這似乎要由荷洛斯爾德最先發問才對，荷洛斯爾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着眼前的一個星河秘族長老，道：「我想要問的是，你們，過去是不是曾經在地球上出現過，還和我們一族有過接觸？後來的發展，我們已經遺失了，我過來是尋找失去的歷史。」

荷洛斯爾德面前的那個星河秘族長老，緩緩點了點頭，道：「是的，在過去，我們星河秘族，於漫長的追尋之中，曾與你們的地球，有過一段非常短暫的接觸。當時，我們似乎就是和你所代表的種族出現聯繫的。但是後來，爆發的戰鬥，將我們之間的聯繫破壞了，而我們也失去了那個聯繫的方法，從那之後，我們已經再沒見過來自地球的生命了。」說到這裏，這個長老不由得望向了莫倫，似乎，莫倫這個樣子，比較令人感興趣。

荷洛斯爾德還是沒有清楚這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因為要說起來，實在是很長的故事，所以另一個長老輕輕地嘆了一聲，從七個長老身上散發出一陣比較強烈的能量波動。下一刻，莫倫和荷洛斯爾德的腦中，出現了一段彷彿是被插接進去的記憶，又像是眼前飛快地閃過了一段影片。這段內容，是過去和星河秘族與隱族之間的聯繫的經過。

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同時感覺到，他們還是身處於這片宇宙之中，比較熟悉的太陽、星系分佈，在太空中俯瞰著一個充滿了綠色的星球，很像地球，似乎，就是曾經在此存在過的那個星球。星球上也的確曾經出現過生命，慢慢地進化著，但星球的氣候突變，眨眼間，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冰河時期的星球，很明顯，這其中是因為仙界的抽取靈氣毀滅作用。然後，莫倫和荷洛斯爾德曾經看到過的那團巨大的冰藍光影，出現在這片宇宙之中，飛出了一批星河秘族的光人，進入了星球之中，穿過了天空中的一片七彩光團。然後，景物變成了仙界的雲中城，大量的星河秘族突入了仙界，與妖仙和異獸暴發了大規模的戰鬥。妖仙關閉了雲中城，星河秘族大量死亡，最後，其中一小部分在仙界再次穿越了一個雲中城的光核，跳到了遠古時代的地球。在地球上，這部分星河秘族遇上了同樣正處於毀滅關頭的隱族。流落到了地球上的那部分星河秘族只有幾個，留給了隱族一份可以攻入仙界的坐標記錄，但妖仙追到，那幾個星河秘族為了挽救隱族，最後再次主動跳回了仙界。星河秘族來不及留下更多的啟示，留給隱族的，就是大都殘缺不全的指引，但也讓隱族了解到了妖仙和仙界的存在。

大概是為了掩蓋星河秘族的存在，在那之後，隱族似乎受到了妖仙們比較強大的打擊，幾乎被完全毀滅，所以才缺失了那麼多的歷史。了解到了這些，荷洛斯爾德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隱族現在的狀況，可以說就是起源於星河秘族當時的指引，才令隱族後來幾乎被滅絕，但也讓隱族知道了一些關於仙界的真相，荷洛斯爾德也不知當年發生的事，是幸還是不幸。雖然補全了隱族所遺失的那部分歷史，但荷洛斯爾德的心情卻變得更為沉重了。

解釋了荷洛斯爾德心中最大的困惑之後，七個星河秘族長老的注意力轉到了莫倫的身上，荷洛斯爾德正被歷史的真相弄得呆了起來。莫倫感應到自己的身上，七位星河秘族長老的能量波動一直都在仔細地打量著自己。莫倫也以金身元神特獨的視物方式，以另一個角度，打量著星河秘族長老。無論怎麼看，星河秘族，和妖仙的形態幾乎完全相同，只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並不一樣，內部的結構，卻都是某種非常純粹的能量，兩者都是沒有**的生命，但莫倫卻完全無法理解構成這種生命的能量，和金身元神也相似，但卻有很大的差別。

其中的一個星河秘族長老，對莫倫流露出一道意識：「非常迷人的神奇生命形式，請問，地球上新一代的生命，都已經進化到你這個樣子了嗎？」

莫倫苦澀地咧了咧嘴，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雖然修士擁有和金身元神相似的元神，但卻並不一樣，更不要說，修士的數量只有八百多個，無法代表地球上的人類。莫倫搖了搖頭，道：「地球上的生命現在還處於一種原始的狀態，我只是其中的一個異數。」

星河秘族長老又道：「請原諒我們的困惑，你的樣子，和我們以及他們都非常相似。我們已經在宇宙中流浪了很久，到目前為止，是第一次發現，和我們如此相近的生命。而你，太神奇了，你身上的能量狀態，雖然還顯原始，但卻擁有無限的可能。」

莫倫開始有些聽不明白了，但莫倫的注意力也並不在自己和星河秘族的生命形式具別之上，莫倫道：「你們所說的『他們』，指的是什麼？是這種生命嗎？」莫倫在腦中想像起了交過手的妖仙，讓星河秘族長老可以接受到妖仙的形態全圖，意識上的交流比較直接而高效。

星河秘族長老微微地愕了一下，但很快就點了點頭，道：「正是他們，在我們的文明中，將他們稱為星界靈族，你們似乎已經和他們有過新的接觸了？」

莫倫知道，開始入戲肉了，又接着問道：「正如我們都已經明白的那樣，星河秘族和星界靈族之間，有着非常驚人的相似性。所以，我不得不問：你們兩族之間，是不是，有着什麼關聯？因為，我們所在的地球，現在，正在和你們說的星界靈族交戰之中。」

七位星河秘族長老同時微微一驚，傳達給莫倫的能量波動顫抖了一下，讓莫倫也能清楚他們的情緒發生了一些變化。為了不致產生惡意，星河秘族長老只讀取了莫倫意識中有助溝通交流的那一部分，沒有讀取莫倫和荷洛斯爾德的記憶。七位星河秘族長老迅速地對望了一輪，才對莫倫說道：「是的，星河秘族和星界靈族，存在一些無法迴避的過去。事實上，我們兩族，在這個宇宙還非常年輕的時候，在我們兩族都還非常原始的時候，我們兩族，曾生存於同一個星球之上。但不幸的是，我們兩族，在存在的那一天開始，我們就已經是永恆的死敵。」

莫倫和荷洛斯爾德都不禁一愣，雖然猜想着星河秘族和星界靈族之間有所關聯，但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的。星河秘族長老又道：「正如我們所說的，兩族的黑暗時代，發生於非常遠古的年代，已經久遠到連我們都遺失了其中的部分歷史。」頓了一下，似乎是怕莫倫和荷洛斯爾德不能理解，又加了一句：「以你們的時間觀念來說，這是發生在數十億年之前的事情了。」

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再次吃了一驚，數十億年？還真是久遠得無法想像。但星河秘族和星界靈族，是怎麼會越過了數十億年的光陰，而又是怎麼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兩族之間過去發生的戰爭，居然，持續了數十億年？

有些故事，說起來真的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不過，意識層上的溝通，所擁有的好處再一次被利用起來。很快，星河秘族長老們就知道，要將事情對莫倫和荷洛斯爾德說個清楚，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莫倫和荷洛斯爾德都有切身的體會。兩人的眼前，再一次閃過了一段比較漫長的記憶片段，莫倫和荷洛斯爾德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經歷起星河秘族和星界靈族之間的恩恩怨怨。

在遠古得恐慌的年代裏，宇宙深處某個星球上，已經出現了兩種不同的生命形式，作為旁觀者，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可以看到，代表着星河秘族和星界靈族的兩個種族，在那個時候，還是處於比較原始的進化時期，還擁有肉身。一種是比較類似於人類的生命，這個是星河秘族；一種是比較怪異、像是各種野獸一樣的生命，這個是星界靈族，兩個種族在同一個星球上生存着。最初的時候，兩種生命都擁有一定的智慧，也都擁有一些比較神奇的力量，可以從星球上無處不在的所謂天地靈氣中吸收能量以便進化。但兩個種族，從這個時代開始，就相互為主要的糧食來源，最早的戰爭也是從這個時代開始。慢慢地，兩個種族開始了飛速的進化，他們最終，都發展出並不同於人類的生命文明。

星河秘族發展出了類似人類社會的文明，建立了城市村鎮之類的地方。而星界靈族，則發展出了強大的個體力量，他們的表現為一個個實力強大的猛獸，無可避免地，兩個種族不停地暴發戰爭。在戰爭的場景中，莫倫看到了他們戰鬥時的表現，比較奇怪的是，兩個種族處於原始的肉身階段時，戰爭中的表現居然是互為變化。人的一方，也就是星河秘族，會利用一些工具去戰鬥，但其中的力量傑出者，會變成野獸的樣子發揮強大的戰鬥力。而猛獸們，也就是星界靈族，在戰鬥中也有個別會變化成類似人形的狀態。莫倫意識到，兩個種族，都有某種修鍊的能力，這也是刺激了他們進化的力量。兩者在這種從種族出現就已經存在的死敵關係中，不斷地發生戰鬥，然後在這些時間中各自進化。莫倫開始有些明白，他們的進化過程中，一種類似或高級於修鍊的方式，起了極大的作用。最後，兩族都出現了驚人的強者，擁有能量化的能力。

莫倫並不奇怪，在戰爭的壓力之中，有這樣的方式可以提高生存的機率，並且有助於進化，會發展出能量化的生命並不奇怪。但災難也因為戰爭而出現，兩個種族幾乎都擁有了太過驚人的強者，爆發出來的戰鬥，影響也更為巨大。在某次大規模的戰爭中，他們的星球毀於戰火，整個星球灰飛煙滅，不復存在。兩個種族的倖存者，都變成了宇宙的流浪者。

「看」完了整個典故，莫倫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最關鍵的一點也沒有得到證實。消化了這段「典故」之後，莫倫和荷洛斯爾德面面相覷。跨越空間到此，本來就是為了尋找人類聯軍新的盟友和助力。但沒想到，會找到這樣的故事，而且會是如此的複雜。

莫倫輕輕地嘆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你們的家園已經被毀滅了，不過，以你們的能力，大可以找到新的星球定居下來吧？你們的飛船，技術似乎非常奇怪而強大，你們甚至擁有一個太空城市。」

其中一個星河秘族長老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樣的，你們所看到的飛船，雖然也算是我們的飛船，但實際上，它是一片可以在宇宙空間隧道中滑行的人造空間。我們整個種族，現在已經全部進化成了能星化的生命，但我們的敵人也一樣，而戰爭，也並沒有結束。」

莫倫愣了一下，那看似是飛船的巨大光團，居然真的是某片人造空間？和仙界不同的是，這片人造空間居然還可以自由滑動，隨意在某個宇宙空間中跳出來，這是什麼樣的實力啊？以人造空間建造的宇宙飛船，大概，是最為強大的宇宙飛船技術了。

在莫倫震驚於星河秘族的實力之際，星河秘族長老又道：「我們最初，也曾試着尋找新的家園，在那個時候，我們並沒有發現星河靈族，也有倖存者逃出了家園的毀滅。但我們似乎是永恆的死敵，我們很不幸地找上了同一顆星球作為新的家園，然後相同的事情再次發生。我們兩族，將戰爭移動了宇宙之中進行。在那個時候，我們兩族曾經各自分散過。在我們以為已經消滅了對方的時候，卻遇上了對方的一次突然的攻擊，讓我們當時好不容易才建立的新家園再度被毀。從那之後，我們和星河靈族爆發了一次最大規模巨大的戰爭，我們雙方都損失慘重。在那次被我們稱之為『毀滅時代』的戰爭中，我們成功的將星河靈族的力量瓦解了。不過，我們擔心星河靈族一但恢復過來，我們會再次被這永恆的死敵纏上。我們也不願再有別的星球被毀於我們兩族之間的戰火，最後，我們利用了我們當時所有族人的力量，建造了這片空間，在宇宙之中流浪，並且一邊追查星河靈族的下落，以防止他們死灰得燃，危害宇宙。」

好一部星際戰爭史，不過，星河秘族和星界靈族之間的恩恩怨怨，不過也是一部大爛史，兩族的關係，類似於地球上的情況，但情況卻是人類成功了。不過，兩族之間似乎沒有任何可以和談的餘地，似乎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意識，所以這戰爭打了幾十億年，到現在居然還在打。

莫倫咧了咧嘴，道：「所以你們在宇宙中流浪的同時，也找到了被妖......星河靈族抽取能量的星球，才會曾在過去接觸過地球。不過，你們了解星河靈族也創造了同樣的空間，並且用於抽取多個世界的靈氣，是有什麼作用嗎？」

七位星河秘族長老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們發現了一些擁有高度智慧的文明，雖然還很原始，但我們也能看到我們的過去。但我們很快就發現，這些世界所擁有的生命能量，被一種力量強行抽取。我們也找到了這個世界中，有人為影響的跡象。我們很快就意識到，擁有這種力量，並且有需要這樣做的人，只有我們星河秘族的死敵：星河靈族。然後，我們就展開了長期的追查行動。我們有過一次很短暫的機會，很可惜我們失去了。但因為我們的關係，這裏的一個星球被強行毀滅了，我們在此留下了記號，以防有人根據我們留下來的指引找過來。當我們接收到一股比較強大的能量波動時，我們就回到了這裏，正好遇上了你們。」

星河秘族長老頓了頓，輕嘆一聲，又道：「星河秘族和星界靈族，擁有相同的過去和相同的進化環境甚至相同的家園，雖然進化到了能量化，但我們還是會受傷，要恢復傷勢和強化自身，就需要強大的能量支持。我們估計，星界靈族進行的那些活動，是為了恢復自身和提高實力，以便再次和星河秘族一戰。我們也想找到星界靈族的所在，而現在，似乎你們帶來了這樣的機會。」

莫倫有些困惑了，其中還是有一些東西沒能解釋得通，莫倫疑道：「但是，就我們所知，在仙界所見到的星界靈族，數量並不多。但他們和你們非常相似，有個頭比較小一些的，但你比較巨大的那一種，數量更少，也很少露面，也許真的是受了很重的傷，但需要這麼多的能量嗎？而且，在仙界充滿了無數的野獸，很明顯是有特別用途的，可以用來戰鬥，看起來卻並不是很強悍。而星界靈族，現在似乎專註於某件事之中，對於我們攻進了仙界的反應並不大。」

星河秘族長老也有些困惑地說道：「對此，我們也不是很明白。而我們和星界靈族的最後一次正式的戰爭之後，在你們所說的仙界再次見面時，形態上有了一些不同之處。在我們的了解中，他們變弱了很多，但仙界的條件，應該已經能很快地恢復他們過去的傷勢了。」

這麼說，仙界還有一個沒有被了解的特別作用？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對妖仙的了解都很有限，而星河秘族對現在的星界靈族認識得不夠深了。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對望了一眼，荷洛斯爾德重重地嘆了一聲，道：「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在意這些了，只要我們能戰勝了他們，他們要幹什麼，都不會成功的。」

「目前來說，似乎這是最有效的辦法了。」莫倫點了點頭，對星河秘族長老說道：「我們兩個，可以說是代表着地球上的生命，跨越此處，來找尋新的盟友的。我們在數百年前得到了一個機會，已經攻進了仙界，現在我們正在仙界和你們所說的星界靈族戰鬥。基於星河秘族的立場，如果我們能聯手，我們應該可以很快地結束這場痛苦的戰鬥的。」

七位星河秘族長老再次對望起來，好一會才道：「星河秘族，非常樂意可以幫助你們反抗星界靈族的戰鬥。但目前來說，還有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星界靈族的空間，通往此處的通道功率，並不足於讓星河秘族的戰士大量通過，你們需要建立一個更大功率的通道，星河秘族的戰士才能進去。而且，我們也覺得，如果我們能在適合的時機出現，對於星界靈族來說，會是致命的打擊。」

莫倫輕輕地點了點頭，測試用的空間之門，功能真的太小了。就目前所見到的星河秘族戰士，每一位的個頭都超過了兩米多。而測試用空間之門，僅能讓莫倫和荷洛斯爾德這樣的程度通過，而需要讓大量的星河秘族戰士通過，就需要至少也是仙界之門那樣強大的功率才行。另外，星河秘族長老也說得沒錯，所謂的星界靈族建立的仙界，還有一個不明的功用存在，而星界靈族的真相還沒有解開，一直都沒有亮出過超級皇牌，對於人類聯軍或莫倫來說，都不希望這場戰爭再持續得更久。能讓星河秘族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予最致命的一擊，效果要好得多。

莫倫思索了一陣，和荷洛斯爾德對望了一眼，才道：「好，如果星河秘族願意成為我們的盟友，派出戰士作戰，我們會回去想辦法增強空間通道的功率。我們已經在外面的太空中留下了完整的空間坐標，當時機成熟，我們會開啟空間通道，到時你們就可以攻入仙界了。」

七位星河秘族長老同時點了點頭，道：「很好，星河秘族願意和你們締結盟約，雖然現在的時機還沒有成熟，但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可以先給予你一些小小的幫助。你現在狀態在我們看來，還顯得非常原始，我們有能力開啟你所擁有的無限可能。」

莫倫愣了一下，怎麼回事？莫倫道：「潛力啟發？但我還有肉身的，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後果？要不，先讓我身邊的這個試試？」

荷洛斯爾德一下子也蒙了，莫倫的語氣十足十把荷洛斯爾德推出去送死的樣子，荷洛斯爾德不由得輕跳了一步，跳離莫倫的身邊，瞪着莫倫說道：「有沒有搞錯？這種東西怎麼能讓我說試就試？我還怕回不去見克里絲哩。」

星河秘族長老對莫倫說道：「別擔心，你這樣的情況，在我們很久之前就已經出現過類似的情況，雖然有些分別，但作用應該是相同的。這是因為你的生命形式和我們非常相近才會起作用，他的生命形式也很奇特，但我們的方法不能對他起作用。我們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些我們的力量，讓你可以更好地去應付星界靈族而已。將來你的力量發展，仍然需要由你去掌握的。」

莫倫有些苦惱，的確，金身元神的力量非常強大，但莫倫還沒有掌握到金身元神的力量所在之處，守在一個巨大的寶藏箱旁邊，卻沒有開箱的鑰匙。星河秘族長老的意思，大概只是把鑰匙給莫倫罷了。但星河秘族的力量也很奇特，作為和星界靈族對抗了數十億年的種族，至少，在某種程度上，星河秘族的力量會更能對付得了星界靈族。

莫倫思來想去地耗了好一陣時間，力量，莫倫並不會刻意地去追求，但往往總有送上門的。但想起聯軍的苦戰，想起k7首戰的慘烈，如果莫倫的實力更強一些，至少，起到的作用也會更強一些吧？想到這裏，那些犧牲了的k7駕駛員，彷彿也在勸著莫倫接受星河秘族的力量。

狠狠地下定了決心，在莫倫表示願意接受力量啟發后，七位星河秘族長老，混身冰藍色的光芒突然變得更強起來，七股巨大的能量波動滲進了莫倫的身體。察覺到有些不妙的荷洛斯爾德，馬上跳到了七位星河秘族長老的身後，一臉高高掛起的神態，微笑地靜靜看着莫倫。

能量波動像一陣陣水漣一樣，輕柔地滲進了莫倫的身體，在莫倫的「身體」深處，一抹淡淡的冰藍色光斑浮了起來。好一抹似有似無的冰藍色光斑，飛快地伸展開來，彷彿在莫倫的身體裏面構造出冰藍色的血管、經脈一樣，向莫倫的全身漫延開去。隨着冰藍色的光斑慢慢地滲遍莫倫全身，莫倫感到了一股奇怪的感覺，不像是「得到了力量」，而是「力量從身體的深處涌了上來」。

一瞬間，金身元神還顯透明的形態，變成了真真正正仿如實質的實體，混身噴發出強烈的金光，怪異的是，冰藍色的光斑像是沒有光芒散出，只能看到莫倫變成了一尊真正的金人，冰藍色的光斑居然在金光之中消失了，與莫倫的本源力量融為一體。

感覺散去，星河秘族長老們的能量波動也撤出了莫倫的身體，莫倫輕輕抬起手，掌心浮起混雜着一抹冰藍色的金色火焰。看着掌心變得怪異無比的兩色火焰，莫倫苦笑起來，他的金身元神，已經混合了兩種力量，而且是最深層次的融合，變成了莫倫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