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番外十

第524章 番外十

咄咄,咄咄,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可宇文昊天非但沒有即將臨陣對敵的覺悟,反而把她壓在身下,這是要鬧哪樣啊?

宇文昊天看着錦凌秋一臉驚訝也擋不住的臉紅,不知為何心情忽然好了起來,他低聲道:「叫!」

錦凌秋一臉莫名其妙:「啊?」

宇文昊天聽到外面聲音靠近,直接扯向錦凌秋的腰帶,錦凌秋只覺得自己似乎在床上被外力拉扯的滾了一下,然後她外衫就沒了?!

「啊——」這下不用宇文昊天再吩咐她做什麼,她也忍不住要叫了。

這傢伙……這傢伙是要獸性大發了嗎?

錦凌秋心中暗罵,雖然她對美男的原則一直是不主動,不拒絕,可是她那都是想法而已,色大膽小說的就是她啊!

眼看着宇文昊天將她輕薄的衣裙扯得七七八八,錦凌秋真的慌了。

什麼宇文昊天不舉啊,宇文昊天龍陽之癖啊,這些事兒她通通不記得了,她只覺得眼前的宇文昊天給她帶來了太多的壓迫感,令她驚慌失措。

眼看着宇文昊天拉她裏衣的衣帶,錦凌秋連忙掙紮起來。

「不要——啊!」

而這一聲驚叫聲,剛好傳入了秦虎和那些禁衛軍的耳中。

這是……

秦虎臉色變了變,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風行就追了上來,冷聲道:「驚鴻公主正在伺候王爺就寢,秦將軍,你首先要先能活着,才能繼續做將軍,不是么?」

這句話的威脅意味太過於明顯,秦虎想忽視都不行。

按照風行這話,裏面那動靜,是戰王殿下在寵幸驚鴻公主嗎?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戰王殿下出去殺人,驚鴻公主出去害人,然後二人回來興之所至還來了一發?

秦虎臉頰忍不住抽搐起來,心中有些騎虎難下的糾結。

可他已經走到這裏了,還背負着聖旨,總不能就這樣回去了!

秦虎咬了咬牙,拱手朗聲道:「啟稟戰王殿下,末將秦虎,封聖上之命,前來求見!」

無人回應。

秦虎想了想,再次重複道:「請王爺賜見!」

仍舊無人回應。

秦虎額頭上的汗都流出來了,宇文昊天一直不理會他,他還真沒有那個膽子闖進他的卧房,畢竟昭武的聖旨說的也只是協助調查,而不是捉拿。

他要捉拿的只是錦凌秋而已,可那風行又說錦凌秋在裏面伺候王爺啊,這可怎麼辦……

就在秦虎進退兩難的時候,房門吱嘎一聲開了!

還不等秦虎看清裏面的人,一道透著冷冽寒霜的真氣便沖了出來。

秦虎下意識舉刀格擋,然而那一道冰刃鐺的一聲打在那沒有出鞘的佩刀之上,連着刀鞘一起,將那禁衛軍的佩刀橫腰斬斷。

噗呲一聲,斷刀的一截刺入了秦虎的大腿,其餘部分四散開,叮叮噹噹落在了院子各地!

「啊——」秦虎一聲哀嚎單膝跪在地上,那一截短刀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腿讓他疼的站不起身。

「敢闖本王府邸,你有幾個腦袋?!」宇文昊天仍舊穿着一身白色裏衣,然而這次白色裏衣的衣襟兒鬆散,漏出一片線條分明卻不突兀的胸肌,任誰看都覺得宇文昊天是剛剛好事被打斷了,所以才如此氣急敗壞。

秦虎忍者劇痛,咬着牙開口道:「戰王殿下,屬下……屬下是奉旨而來!」

「聖旨何在?」宇文昊天冷聲問道。

秦虎疼的直抽抽,從二殿下進宮告狀,到他前往戰王府,也不過半個時辰,哪裏有時間擬好聖旨,這是皇帝的口諭啊。

秦虎開口道:「是陛下口諭!」

「嘖……」一個嬌柔的女子聲音從房間里響起。

「殿下……這沒有聖旨,是不是就是假傳聖旨吶?」錦凌秋從房間里走出來輕輕靠近了宇文昊天的懷裏,她也同宇文昊天一樣,只穿了白色裏衣,然而她外面還披了一件宇文昊天的外袍,顯然已經刻意整理過衣服了。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外人幾乎都不懷疑錦凌秋和宇文昊天的關係了。

這太明顯了好嗎?

錦凌秋那麼小鳥依人的靠在宇文昊天懷中,而宇文昊天絲毫沒有要推開她的意思,反而單手攬住她的腰身,誰還見過戰王對哪個女人這般親密過?

鮮血順着秦虎的大腿傷口不停的往下流,若是再不抓緊止血怕是他這條腿就要廢了。

秦虎這才想起來風行的那句話「要有命才能繼續當禁衛軍統領。」

秦虎忍不住暗暗倒抽氣,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宇文昊天竟然會不由分說的直接出手傷人。

秦虎深吸一口氣,態度放軟道:「戰王殿下,謀害皇家子嗣是欺君的大罪,屬下也是奉旨而來,就算沒有我秦虎,還有趙虎,王虎……」

宇文昊天和錦凌秋都聽明白了秦虎的意思,那就是這抓人是昭武帝的意思,他不過就是個跑腿的。

宇文昊天冷哼一聲:「謀害皇嗣當然是欺君大罪,既然如此,你們就該速速去捉拿兇手,到本王府邸來鬧什麼?」

秦虎開口道:「二殿下說是驚鴻公主推了……」

「驚鴻一整夜都陪在本王身邊,根本沒有出過王府,御衡看錯了,讓他洗洗眼再回去看一次!風行,送客!」宇文昊天說完便攬著錦凌秋往卧房裏走。

而錦凌秋還在震驚於宇文昊天剛剛的話,他就這麼胡攪蠻纏一般,說御衡看錯了?還讓御衡去洗洗眼?這御衡聽到八成會氣吐血吧!這樣能行么?

錦凌秋顯然是低估了宇文昊天的強勢和霸道,只有弱者才需要做出解釋,像他這樣的身份,就算是皇帝口諭,他也可以不見聖旨不露面!

宇文昊天和錦凌秋回房之後,風行冷笑着看向秦虎:「秦將軍,還是去就醫吧,咱們大商還從來沒出現過瘸腿的禁衛軍統領。畢竟沒了你秦虎,還有趙虎,王虎,你說是嗎?」

秦虎咬牙切齒的開口道:「還不過來扶我!」

身後的隨行侍衛連忙上前把秦虎攙扶起來,一行人氣勢洶洶的來了,灰頭土臉的走了。

——

外面的嘈雜,伴隨着禁衛軍的離開而消失了。

可是錦凌秋心裏的嘈雜,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此時此刻她和宇文昊天大眼瞪小眼的站着,他一本正經的說要娶她,卻沒有任何情愫在臉上。

剛剛他們沒有出去之前,宇文昊天撕她衣服,一邊撕扯著,一邊告訴她:「本王只會護著自己的女人,即便只是名義上的,你若不想被無限一個謀害皇嗣的罪,就乖乖的叫出聲!」

光是宇文昊天扯她衣服這種舉動,就已經讓她大腦一片空白了好么,所以她想也不想的就配合了,後來還主動脫了外衣,只穿了一身白色裏衣等著演開門后的那一齣戲。

可戲演完的不就行了么?他現在的求娶是什麼意思?

宇文昊天看錦凌秋久久沒有回應,有些不耐煩的問道:「讓你做戰王妃,你不願意?」

錦凌秋大眼睛眨了眨,忍不住反問道:「為什麼?」是因為夜非白告訴他,她的要求,還是因為他對她有着什麼別樣的情感?

錦凌秋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是心懷希冀的。

宇文昊天蹙了蹙眉,不太想開口解釋為什麼,不是他怕麻煩,而是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應該都知道,嫁給他有多少好處。

她這樣明知故問,那麼她想要的答案,一定不是關於那些客觀條件的好處,而是想從他口中問出個人情感。

可他……給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錦凌秋見宇文昊天沉默,心中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場親事,各取所需,無關情愛,互惠互利。

這也是她曾經向夜非白提出的要求,如今宇文昊天這般冷靜淡漠的提出這場親事,她卻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

倒也不至於錐心之痛,卻也讓她胸悶不已。

錦凌秋笑了笑,既然談不了感情,那就談生意吧。

「嘖……戰王殿下隻手遮天,你開口求娶,驚鴻自然樂意,只是……不知你想要什麼吶?」那宇文昊天一看就不是個色慾攻心的人,他必然不是對她這個人感興趣,如果不是對她這個人感興趣,那是對什麼感興趣?

「抱,無論何時何地,本王想要抱你,你都不能拒絕!」宇文昊天一本正經的說着近乎於調戲的話,令錦凌秋忍不住嘴角抽搐。

「只……只是抱?」錦凌秋眼神躲閃的追問了一句,她也不知道她心裏是有了什麼期待,還是有了什麼抗拒。

宇文昊天微微皺眉,似乎是沒明白錦凌秋的意思,除了擁抱之外,他也沒發現錦凌秋還有什麼別的利用價值。

哦,不對,她還會驗屍!

宇文昊天開口道:「除了抱,你還要幫夜非白破了這個案子,或許以後有棘手案件,也需要你從旁協助。夜非白會保證你的安全。」

錦凌秋眼皮一耷拉,心想着這宇文昊天真是個木頭!與他談情說愛,簡直雞同鴨講,還不如談互惠互利!

「好啊,抱就抱吧,也不少塊肉,不過戰王殿下能給我什麼吶?」錦凌秋環抱這雙臂,歪著頭看向宇文昊天,擺出一副「你開不出優厚條件,我就不同意的架勢!」

她萬萬沒想到,宇文昊天竟然說:「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錦凌秋:「!!!」

錦凌秋愣住了,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剛剛還覺得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會談情說愛,可他卻用這麼一本正經的態度,說了一句如此動聽的情話……

或許這句話並沒有加註他太多的情感,可這句話卻着實觸動了錦凌秋的心。

錦凌秋有些不太自在的別開眼,不敢在和宇文昊天對視。

她知道自己眼中肯定有驚訝和感動,或許還會有一絲藏不住的喜悅,而她卻不想讓宇文昊天看見這些。

他不喜歡她,她明白,所以……她也不會喜歡他。他們之間只是交易,各守本分就夠了!

「我……我先回去了!」錦凌秋說完便轉身要走,可手還沒碰到門板就被宇文昊天閃身攔住了。

錦凌秋想的沒錯,剛剛那一瞬間,她眼中閃過的種種情緒,都沒能逃脫宇文昊天的眼睛,而當最後一抹情緒定格在失望上的時候,宇文昊天本能的覺得不能放她離開。

錦凌秋不知道宇文昊天會忽然竄到她面前,她一個沒站穩竟然猝不及防的直接撞到了宇文昊天胸口上。

這一撞的反作用力讓她控制不住的超后倒過去!

「啊!」錦凌秋忍不住驚呼。

宇文昊天皺了皺眉,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她怎麼笨的時候,能笨成這樣!?

宇文昊天無奈的伸出手,在錦凌秋摔倒之前摟住她的腰把她重新抱回了懷中。

錦凌秋站穩之後,連忙退出宇文昊天的懷抱,還有些氣急敗壞的埋怨道:「你……你擋着我路做什麼?」

宇文昊天沒有隱瞞,直接開口道:「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是因為要做他的王妃,所以不高興?還是因為要被他抱,所以不高興?宇文昊天一直是個好奇心不強的人,可這一刻,他卻很想知道她臉上的失望神色,是為什麼?

錦凌秋愣住了……她……她情緒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錦凌秋不太自在的抿了抿嘴唇,開口道:「沒,沒有……我只是太累了。哎……你幹嘛啊!」

錦凌秋話都沒說完就一陣天旋地轉的被宇文昊天抱起來了。

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她本能的摟住了宇文昊天的脖頸。

宇文昊天垂眸看着她開始泛著紅潤的小臉,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累了就要睡覺!」說完便抱着她重新躺在床榻上,準備和衣而眠。

天地良心,錦凌秋真的是想反抗的,可是萬年寒霜的冰塊臉,偶爾漏出的那個一個猶如冰雪初融一般的微笑,實在是太上頭了好嗎?

要怪就怪她實在是一個顏控狗,真是抵抗不住宇文昊天這美男計!

……

錦凌秋安靜的躺在床榻上,宇文昊天從後面輕輕擁抱着她,二人都呼吸平穩,卻都沒有睡着。

氣氛顯得曖昧而尷尬,反正也是睡不着,錦凌秋想了想便開口問道:「那個殺人兇手……」

宇文昊天閉着眼,淡淡回道:「不是本王!」

錦凌秋重重鬆了一口氣。

「那……御衡妾室那邊兒……」

宇文昊天微微皺眉,把錦凌秋抱了緊了幾分,依舊淡淡回道:「不是你!」

錦凌秋咬了咬嘴唇,總感覺氣氛怪怪的,沉默片刻后,又開口道:「那明天……」

這次宇文昊天的耐心終於耗盡了,宇文昊天猛地把放在她腹部的大手往上提了幾分,直接放到肋骨下沿,這個位置只要在靠上一指的距離,這個擁抱就要變味兒了。

錦凌秋沒想到宇文昊天會這麼不老實,頓時全身僵住了。

宇文昊天淡淡開口道:「你若不想睡,本王除了抱,還可以做點別的。」

「別……別的?」錦凌秋開始控制不住的臉紅心跳了,甚至腦海中還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想做你就做啊!等什麼!上啊!」

錦凌秋忍不住想捂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刺激而危險的想法。

然而下一刻她就知道,她徹底會錯意了。

因為宇文昊天的大手從她的肋骨位置挪開,一路往上,來到她而後,吧嗒一下,點了她的昏睡穴。

看到錦凌秋暗暗靜靜的睡了過去,宇文昊天才嘆口氣,抱着她修鍊起來。

——

皇宮,承明殿。

宇文昊天和錦凌秋那邊,雖然算不上郎情妾意,也算平靜和諧。

可承明殿裏卻是雞飛狗跳,一地狼藉。

二殿下御衡跪在殿內承受來自於他父皇,也就是昭武帝訓斥。

昭武帝一方面氣自己看中的太子人選竟然流連煙花女子。二來也氣皇家子嗣竟然白白斷送。當然最生氣的還是秦虎帶回來宇文昊天抗旨不尊的消息。

「抗旨不尊,還傷了禁衛軍統領,好你個宇文昊天,你還把朕放在眼裏嗎?」伴隨着昭武帝一聲怒斥,一個茶杯啪嚓一下應聲而碎!

李公公連忙上前安撫:「哎呦陛下,您消消氣兒,可彆氣壞了身子!」

「朕如何能不氣,你說說朕如何能不氣!」昭武帝氣得臉都綠了。

御衡想了想開口道:「父皇,那就補寫一道聖旨去……」

話還沒說完,昭武帝已經一腳踹在了御衡的肩膀上,直接把他從跪着,踹成了坐者。

「蠢貨!」昭武帝怒斥道:「現在補一道聖旨去,那豈不是說剛剛秦虎真的假傳聖旨了嗎?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你比你十三叔只小四歲而已,你看看你自己,除了睡女人的能耐,哪有半分比得上他宇文昊天!?滾!給朕滾出去!」

御衡也憋屈的臉色漲紅,可終究不敢惹怒昭武帝,正當他騎虎難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太監稟報聲。

「皇後娘娘駕到——」

一聽皇後來了,御衡瞬間有了幾分底氣,還不等皇后跨進門檻兒,御衡就撲倒皇後腳底,抱着皇后的腿,一頓痛哭流涕。

「母后!」

皇後生的貌美,氣質溫婉端莊,在後宮一直端莊自持大度包容,這也是昭武帝一直對皇后青眼有加的原因,這是一個挑不出毛病的當家主母。

只是她教出的兒子實在不堪重用。

皇后見御衡哭成這般模樣,連忙心疼的開口道:「衡兒太心善,一定是為那個死去的孩子不值吧,唉,這樣一幅軟心腸,又不懂得用親事謀些助力,你怎麼和你的十三叔斗啊!好了好了,快起來吧,那個丫頭沒了孩子,也是個苦命的,你去安撫一二,別在這惹你父皇生氣了。」

御衡十分聽皇后的話,對着昭武帝告罪之後就快速離去了。

然而皇后剛剛那輕飄飄的幾句話,明著是安撫御衡。實際卻安撫了昭武帝。

這個兒子再怎麼不成才,可他敦厚善良,而且不結黨營私,也不爭權奪利,這樣的兒子,永遠不會做出弒父奪位的事情!

這,才是皇后要傳遞給昭武帝訊息。

而昭武帝也十分給面子的,順着皇后的思路去想了,這樣一想,果然覺得御衡其實還不錯。

皇后見昭武帝臉色沒有那麼難看了,才緩緩走上前:「把這兒都收拾了,你們都退下吧!」

李公公忙不迭的招呼著宮人們將承明殿打掃乾淨之後紛紛退了出去。

皇后扶著昭武帝坐在龍床上,一邊溫柔的給昭武帝按著太陽穴,一邊柔聲道:「陛下,何必動這麼大火氣呢,既然請君入甕他不來,那就引蛇出洞好了。」

昭武帝轉頭看向自己不再年輕,卻也風韻猶存的皇后,開口問道:「素婉有何妙計?」秦素婉是皇后的閨名。

皇后笑了笑,微微彎下腰,襦裙的領口露出似有似無的美景,眼看着昭武帝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挪到鎖骨下面,皇后才吐著熱氣,在昭武帝耳畔低聲道:「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昭武帝聞言頓時眼睛一亮,已經明白了皇后的

——

次日晨,戰王府。

錦凌秋昨天被點了昏睡穴之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醒來之後便發現宇文昊天已經不在身側了。

皇后說的沒錯,是他操之過急了,今夜聽到有人親眼看着宇文昊天行兇,他就忍不住想先將人扣下,卻低估了那宇文昊天的膽子。

既然那神秘人有把握一招制敵,他也不建議再等上幾日。

只是……

「話雖這麼說,但是朕這心裏堵得難受,可如何是好啊?」昭武帝一邊說着話,一邊將皇后抱在懷中,伸手在皇后的心臟位置揉了兩下。

皇后沒有拒絕,只是臉紅的嬌笑一聲:「陛下想出氣,又有何難?」

昭武帝一邊解皇后的腰帶一邊繼續問道:「素婉說說,你有何拌飯?」

皇后一邊配合著昭武帝寬衣解帶,一邊開口道:「不能動十三,那就動他的女人,那錦凌秋與衡兒有着婚約,竟然還敢爬宇文昊天的床,這筆賬,是怎麼都要算的。不過這是女人的事兒,陛下就交給臣妾吧!」

昭武帝翻身將皇後置於身下,開口笑道:「好!女人的事兒,交給皇后,這床上的事兒,就交給朕!」

「陛下……」皇后聲嬌體軟媚眼如絲。

——

皇后說道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就發了懿旨到戰王府,宣錦凌秋到京兆府和阮阮對簿公堂。

這一次有着白紙黑字的懿旨,錦凌秋想賴賬都賴不了,只好硬著頭皮接了懿旨。

此時此刻的錦凌秋,還沒梳洗,拿過懿旨之後,下意識看向宇文昊天。

宇文昊天淡淡道:「不信本王?」她不相信他能護着她?

錦凌秋搖搖頭,有些擔憂的開口道:「懿旨只說了阮阮小產的事情,跳過了她指認你為殺人兇手的事情,這不對勁兒。」

對方廢了那麼大勁兒,找了一個和宇文昊天一模一樣的人,如今東窗事發,就應該像昨天夜裏那樣,氣勢洶洶上門抓人才對。

怎麼被宇文昊天罵回去之後,就消停了呢?真的放棄了?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是放棄了,那就一定還留有後手,而這個後手,只怕會比昨日更加難對付。

宇文昊天挑了挑眉,有些驚訝於錦凌秋的敏銳。

這丫頭真是兩個極端,聰明的時候令人驚訝,笨的時候也令人咂舌。

宇文昊天想了想,伸手揉了一下錦凌秋的發頂,開口道:「去吧,死不承認!」

錦凌秋明白宇文昊天話中的意思,死不承認就行,他護得住她。

可是相比於這種霸道強勢的保護,她更為他摸頭殺這種小舉動而沉迷。

嘖……這個男人,他可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散發魅力啊!

錦凌秋搖了搖頭,把旖旎的心思暫且從腦海中甩了出去。

——

京兆府。

錦凌秋在前往京兆府的路上,不忘尋了一個胭脂鋪子給自己胡亂抹了一番。隨行的風行侍衛看着錦凌秋這種奇怪的舉動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過宇文昊天吩咐了,他只需要保護錦凌秋的安全就行,不需要對她的行為做任何限制。

錦凌秋來的時候已經做好打算了,就按照宇文昊天說的那樣做,死不承認!看那阮阮能把她怎樣。

可是計劃終究還是比變化要快,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剛踏進京兆府的大門,就被阮阮撲到身上來,而阮阮這麼一撲,對她來說是既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她的醫療空間,瞬間接收到關於阮阮的身體狀況,很明顯,阮阮是有病的,不然醫療空間並不會記錄。

而阮阮的病就是錦凌秋脫身的最好說辭,這對於錦凌秋來說是件好事。

然而壞處就是,醫療空間記錄了這個患者,錦凌秋需要在一定的時間限制內,為她醫治。

摔!

錦凌秋氣得不輕,很想推開阮阮,卻又怕她再次碰瓷。

有了醫療空間的提示,錦凌秋才回想起阮阮小產確實有些貓膩。

昨天夜裏她和夜非白來到後巷的時候,阮阮已經坐在地上了,如果是因為那個殺人兇手推倒了她,導致她小產,那麼她流血也不會等御衡來了才流啊。

嘖嘖嘖,這麼明顯的漏洞,她昨晚都沒注意到,果然是因為看到兇手太過於震驚了。

好在今日阮阮不知死活的撲上來,讓醫療空間記錄了她的病灶,也讓錦凌秋知道了她小產的真相。

看來今天,非但不會被阮阮設計進去,或許她還可以將計就計,拔了這個「阮」釘子呢!

……

「還我孩子,嗚嗚嗚,你還我孩子!驚鴻公主,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可以不要名分,可以不爭寵奪愛,我甚至可以不要命,我只想做一個母親而已,為什麼!為什麼你都不能成全我。」

阮阮拉着錦凌秋的手臂,晃的錦凌秋收斂了心神。

錦凌秋抬頭看向大堂內,京兆府的公堂之上,京兆府尹趙長青還坐在堂上,就任由阮阮這樣大呼小叫的撲過來,很明顯,是得到了授意的。

風行奉命陪同錦凌秋前來,可他也不方便對二殿下的妾室出手,看着錦凌秋被困,風行開口對向趙長青。

「趙大,京兆府什麼時候這麼沒規矩了,若是被王爺知道了……」風行的話點到即止,趙長青嚇得連忙拍了一下驚堂木。

啪!

「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二殿下御衡這才走上前,扣住阮阮的肩膀將她拉開,臨走的時候不忘惡狠狠的瞪了錦凌秋一眼。

錦凌秋翻了個白眼,絲毫不在意御衡的惡劣態度,可偏偏就是她這一份不在意,讓御衡更加窩火。

……

「你就是錦凌秋?」一個二十上下的女子走到錦凌秋面前,樣子頗為倨傲。

錦凌秋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女子,確定沒有什麼印象之後把視線看向堂上的趙大人。

趙長青嘴角抽了抽,開口道:「這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劉姑姑。」

聽到趙長青這樣介紹,那位劉姑姑又忍不住挺了挺胸脯,抬了抬下巴,居高自傲不可一世都寫在臉上了。

錦凌秋明白了,能稱上一聲姑姑的,應該就是皇后的心腹了。

只是,就算她是心腹又如何,一個宮女,憑什麼在她一個公主面前吆五喝六的?豆包再小也是乾糧好嗎?!

這也太不把北楚當回事了!

錦凌秋勾唇冷笑一下,直接越過這位劉姑姑走到大堂中間,別說回答她的問題了,根本就沒有正眼瞧她一下。

劉姑姑難以置信的愣在原地,一直到錦凌秋都已經與她擦肩而過了,她才猛地轉過身,怒斥道:「錦凌秋,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你……」

錦凌秋回頭看向劉姑姑,嗤笑道:「嘖……皇後娘娘身邊的人?若是不知道的,光看你這付做派,還以為你就是皇后呢。」

「你大膽!一個質子竟然敢如此無禮,果然是有娘生沒娘教的下賤人!」劉姑姑怒斥道。

錦凌秋收斂了笑容,只微微勾起嘴角,然後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掌!嘴!」

幾乎是錦凌秋話音一落,風行巴掌就已經招呼上了。

啪的一聲脆響,直接把劉姑姑打翻在地上,這是一個高手的一巴掌,可不比宮裏那些軟綿綿的小太監。

這一巴掌下去,劉姑姑覺得整個腦袋都嗡嗡響,嘴裏的牙也開始晃蕩了。

啪!又是一聲脆響,這次是二殿下御衡拍案而起。

「錦凌秋你瘋了嗎,劉姑姑是代表母后前來觀審的,你打了劉姑姑,就是犯上作亂!」

錦凌秋看向御衡,冷聲道:「本公主乃北楚七公主,身有定國一品貴公主封號,雖然在大商為質,卻也是以做客之道,不是階下之囚,一個小小宮女見到本公主一不拜,二不跪,三不行禮,還想騎到本公主頭上來,我倒要問問二殿下,是你們大商的教養如此,奴才個個可以惡奴欺主,還是你們大商對我北楚不滿,想尋釁開戰?!」

錦凌秋心中很清楚,只要宇文昊天站在她這一邊,大商就別想對北楚開戰,畢竟兵權都在宇文昊天手上握著,所以這番話她說的十分有底氣!

御衡則是愣住了,這蠢鈍不堪的錦凌秋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這劉姑姑仗着皇後娘娘寵愛,也是囂張跋扈慣了,眾人都知道她代表皇后,所以也都禮讓三分,這錦凌秋是真的不怕,還是真的瘋了?竟然這麼直面硬懟?!

錦凌秋見御衡不開口說話,轉頭看向地上坐着那個同樣震驚的劉姑姑,冷笑道:「你這賤婢休要信口雌黃,皇後娘娘母儀天下,教導出來的婢女怎麼會像你這般唯恐天下不亂,辱罵鄰國公主,撩撥兩國關係?若是商、楚開戰,你就是那禍國妖女,萬惡之源!死一百次都不夠!」

劉姑姑嚇得臉唰的一下就白了,她哪裏想過那麼多?她只是奉命來給錦凌秋一個下馬威罷了!誰知道自己還被打了!

「殿下……殿下,奴婢沒有那個意思,奴婢沒有啊!」劉姑姑連忙膝行到御衡腳下,尋求庇護。

御衡皺了皺眉,這是他母後身邊的人,他也不便說什麼。只是若真傳出去皇后挑撥兩國關係,那也實在是不好聽。

五國四城主合不主戰,這是現在大家都有的默契。

御衡開口岔開話題:「趙大人,今日來審的,可是謀害皇嗣的罪名,你還不升堂是為何?!」

趙長青臉頰抽了抽,這群人個個他都惹不起,他們炒作一團,給他說話的機會了嗎?

這話在心中問問就行了,趙長青是不敢當面反駁二殿下御衡的,連忙如善從流的開口道:「升堂,啊,升堂升堂!」

「威——」

「武——」

啪!趙長青習慣性的拍了一下驚堂木,然後按照套路開口問道:「堂下所跪何人,狀告何事?」

阮阮跪在地面上,開口重複了昨天夜裏的遭遇,大致與向御衡告狀時候說的相同。

她與御衡越好晚上相聚,卻不小心遇到那吸血妖人的襲擊,她看到吸血妖人的樣貌是宇文昊天。錦凌秋為了護著宇文昊天逃走,就將她推倒,導致她小產。

短短几句話,聽的趙長青冷汗都下來了。

這件事不僅關顧到皇家子嗣,還關乎到戰王殿下啊,戰王殿下會是那吸血妖怪??

趙長青下意識看向御衡,御衡連忙給出了台階:「京城殺人案已經轉交給大內行廠,這件事趙大人不必再跟進,今日只要將謀害皇嗣的兇手,究辦即可!」

趙長青鬆口氣,抿了抿嘴唇看向錦凌秋,開口問道:「驚鴻公主,可有此事?」

錦凌秋淡淡回道:「沒有。」

「你說謊,我親眼看到你的!」阮阮怒斥道。

「沒錯,本殿可以作證,本殿親眼看到了你和夜非白,都在場!」御衡開口道。

錦凌秋嗤笑一聲:「嘖……二殿下太會說笑了,雲雨樓那樣煙花柳巷的地方,我堂堂北楚公主怎麼會去?而夜廠公是個凈過身的,他又怎麼會去?二殿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錦凌秋!」御衡拍案而起,怒斥道:「你只是要抵賴了??」

錦凌秋不溫不火的淡淡道:「你有證據么?若是沒有證據,那就叫欲加之罪!」

「驚鴻公主!你怎麼能這樣啊……嗚嗚嗚嗚……」阮阮又開始哭訴起來:「那是一條生命啊,民女也沒有讓驚鴻公主一命抵一命的心思,民女就想為自己沒能得見天日的孩子討一聲抱歉都不行嗎?嗚嗚嗚嗚……」

錦凌秋語氣放冷,開口道:「沒有的心思,為什麼會說出來!」若是真沒有這麼想,就不會這麼說。

阮阮一下被錦凌秋問的愣住了!

御衡見狀心疼的不得了,連忙上前將阮阮抱在懷裏,柔聲安撫著:「乖,別怕,沒事的,本殿在,沒有人能欺負你!本殿一定為孩子討個公道!」

御衡說完之後便怒視想錦凌秋,開口道:「錦凌秋,你怕是忘了本殿的身份?!本殿是父皇嫡子,處置你一個小小的質子,根本需要證據!來人給我把她押下去!」

錦凌秋反駁道:「我就算再不濟,也是北楚公主,若是真想要一個青樓妓子的性命,還用不着繞這麼大的圈子,看着你長的一副聰明樣,被女人戲弄起來蠢的簡直不忍令人直視!」

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這錦凌秋竟然指著二殿下御衡的鼻子罵,這誰受得住啊?!

御衡直接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怒聲道:「趙長青你聾了嗎?本殿說來人,把這個賤人拿下!送到牢裏抽她一百鞭子,不怕問不出實話!」

不等手足無措的趙長青有什麼反應,錦凌秋先笑了:「呵!來,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我?誰動我,誰就是要破壞兩國邦交的罪人,誰動我,誰就是要挑起戰爭的惡人。本公主代表的是北楚,不是我一個人。別說我根本沒有碰過她,就算是我殺了她,你們想懲治我也得按照規矩,兩國公審。想私下究辦,送你兩個字——做!夢!」

京兆府的公堂上,因為錦凌秋這一番鏗鏘有力的陳詞,一時間安靜的針落可聞。

不僅僅因為錦凌秋的氣勢和言辭,更加因為她給眾人來帶的反差。

過去的驚鴻公主,其貌不揚都是誇讚,最主要是蠢,蠢到什麼程度?蠢到一個公主要靠典當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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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溺呆萌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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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番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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