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上下嘴唇都有理
「師兄，你掐我幹嘛啊」？許樂杵著禪杖差點一下被師兄培忠張給拉倒了，這要是倒了把師兄給壓在底下，那場面，許樂想都不敢想啊，這歷史一號工程還沒開始呢，先損失一員大將啊，先生不罵死自己，師兄的徒子徒孫也得恨死自己！
他杵著禪杖盯着師兄說道。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啊」？培師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讓你去秘書組你就去秘書組就成了，你哪那麼多廢話啊」？
許樂有些不解，至於嗎？我以為啥事呢！
「師兄，你看我像做秘書的樣兒嗎」？許樂不服氣的錚錚著。
「我看你不像做秘書的樣兒，是欠收拾的樣兒」！師兄朝着許樂的胸前就來了一下，許樂嚇得往後一撤，還是晚了，就聽見師兄「啊」的一聲！
「咔」
「啊」
旁邊好多人都看到了培忠張給了許樂一拳，許樂倒沒事兒，就是晃了幾晃，培忠張卻啊的一聲！
「好」，一個個內心高興啊，「師門內訌了，這還沒出大門呢，就先打起來了」！
旁邊一個個的義憤填膺，「許樂，你怎麼不尊老重老啊」！
「許樂，你怎麼能傷害你師兄啊」！
「許樂，你有些忘乎所以了，你居然對培院對手啊，你這是什麼態度」？
「許樂，你師兄不就是說你兩句嗎，你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嗎」？
許樂好像沒有聽到他們的叫囂聲，一下把師兄的手腕抓住，從手指捋到小臂中間，鬆了一口氣，然後抓着手指，和小臂，兩條胳膊稍微抖動了一下，咔吧，接上了！
「你們都歇歇吧，我們師兄弟的事兒就不勞你們各位操心了」！師兄朝着那幫人說道。
「培教授，你可不能這樣慣着你師弟啊，將來早晚會出事兒啊」，一個個對許樂指手畫腳，許樂想去找轉頭拍碎他們的手指頭！
「師兄，你試試，應該沒事兒了」！許樂小聲的對師兄說道。
培忠張晃蕩了兩下，還真好了，然後摸了摸許樂的前胸，「你這肌肉可練得夠厲害的，硬邦邦的啊，你會武」？
「我太極拳打的可好了」！許樂對自己的太極拳無比的自信。
「哦，沒看出來啊，挺好，先生說過一定要鍛煉好身體，否則咱挖坑的都容易出事兒」！
許樂點點頭！
「師兄，那鄧主任什麼來頭」？
「哎，你以後就知道了，別問了，不過這個評議和秘書組你得好好乾了，雖然說是你可以到處跑，但別真的當個甩手掌柜的啊，該問問得問問，該彙報得彙報，尤其是一些涉及原則性的東西，或者是與大家不相符的時候，一定先要徵詢一下鄧主任的意見，至少得讓她知道，明白嗎」？師兄說完話就要拍拍許樂的肩膀，剛落下去就停了，外一在受傷就麻煩了！
許樂想了想，點點頭，師兄不說自己也就不問了！
「走吧，陪我去外面吃點米飯，懶得跟他們湊在一起吃」，師兄跟許樂說着，許樂慢騰騰的跟着師兄的腳步，到了外面的衚衕里找了一個小館子，要了兩個菜，一葷一素，一大盆湯，一大盆米飯！
一邊吃着一邊說着話，許樂突然問道：
「師兄，給我講講凌家灘唄」！
師兄看了他兩眼，「這個現在很多都沒有定，但是很有意思，我不跟你多說，你自己去看完了再說，省得到時候被我給影響了，反正我就是覺得它是一把鑰匙」！
師兄很謹慎，第一是確實沒有出最終的結果，第二是真的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他不想影響了自己的小師弟！
「等你看完了咱倆再好好聊聊，碰撞一下，另外啊，我建議你一塊也去良渚去看看，兩個對照着看會好一些，當然了，你要是能轉悠一大圈就更好了，最好是紅山、仰韶、龍山、良渚都看完了再說」！
「嗯，好吧」！許樂點點頭，「師兄，那我問你個事兒啊，不知道這是不是你研究的東西，你現在最高研究到哪啊」？
「我啊，到舜」！
「哦，那你說舜到底為啥非要跑到湘南省啊」？許樂跟八卦小報記者一樣笑嘻嘻地看着師兄，他師兄就是湘南人！
「你是不是想說到底是不是禹乾的」？
「嗯」！
「我也不知道」！培忠張笑着說，「這個你得問秦學禮，我研究過，很亂，你如果有機會看看上古八大姓的由來，當然也有『子』、『羋』這些姓，不過它們已經不入正統了，現在南邊還有一些羋姓應該還挺純的的，屈子就是羋姓出身，不過命不好」！
「師兄，你還研究命」？許樂很納悶！
「等你到了這個歲數，見到的多了，就知道了，小孩子扒拉的」，師兄逗著許樂，許樂呵呵一笑！
「許樂，你那個文章後面是不是還要繼續下去啊」？
「嗯」，許樂點點頭，吃了兩口菜！
「是受到指令還是確實是自己喜歡啊」？師兄語氣有些不快！
「哦，師兄，沒事的，我自己也想了解一下，我想請師娘幫我約一下禾子老，去討教一下，你要是有什麼資料也幫我留意著」！
許樂趕緊把話說清楚，別讓師兄和別人誤解！
「嗯，那就成，我蘇門別的沒有，就是有骨氣，我可以不說，但是我要說的就得是我自己想說的，誰也不成」，老頭的脾氣又上來了！
「師兄，我知道的」！許樂悶頭把米飯吃完，「師兄，你現在退了有啥事兒啊，哪天我請你到我們平峪給大家做做講座吧」？
「行啊，不過得你在，你不在我不去」，師兄的脾氣也挺大。
「嗯，行，我到時候提前跟你聯繫」，許樂說了一句啊，隨後師兄把自己的家裏的、辦公室的電話都給了他，還把趙福彬的電話也給了他，讓他如果哪天到了吉大就給趙福彬打電話。
倆人吃完了，就回到了會議室！
回到會議室還有半個多小時才到兩點，許樂先把上午的事情大致的回顧了一下，在本子上做了一下總結，寫下了凌家灘，後面備註上一把鑰匙，又重點記了一下上古八大姓，子、羋、屈子等，把宋部、鄧主任這些人的關係圖自己畫了一下，發現這鄧主任還不簡單啊，這是當面撬牆角，而且是一個女性，有一點意思！
下午兩點之後，大家開始分組討論，許樂這一組就是到處逛盪，這聽聽那聽聽，他重點去聽了聽秦學禮教授這一組的，秦教授不愧是屬於歷史考古的，他重點要求大家捋一下自上古以來的各種典籍，尤其是要注重楚簡、竹書紀年、清大華清簡，另外就是要求全面梳理山海經以來的各種神話故事，尤其是務必要做到人、神、地、水、山，內經、外經、山經、海經與當代的對照工作，許樂聽了好大一會覺得還是很有幫助，他對秦教授的改觀有了不少，這位確實是真的下過功夫的。
秦教授看着許樂很認真的樣子，對他也稍微有了一些改觀，發現他並沒有胡亂的說話，不時的在聽在記，認真學習的勁頭還可以。
最後秦教授問了一下許樂，「許組長有什麼想說的嗎」？
許樂一愣，啥意思，我就是來聽聽的，真的沒什麼其他的意思！
「秦教授，您千萬別叫我組長，您就叫我許樂就成了」！許樂不想給人感覺很跋扈，學習就是學習！
「嗯，沒事的，都是為了國家嗎，更何況我和你們的淵源啊其實也很深的，你有什麼想說的嗎」？秦教授循循善誘的說着。
大家現在對許樂也有點發矇，這人不按常理出牌，誰也不知道誰什麼？
「秦教授，您讓我說，我就說一下山海經吧，其他的我還沒有特別的了解，山海經我倒是看過幾遍，有幾個問題點。第一三代斷代的上線到哪裏，下線到哪裏，我覺得這個要說清楚的；第二山海經畢竟屬於上古神話書籍，它的作用和意義在學術界的認可到底有多大，這個先得評估一下；第三，山海經到底是對應的窩華夏九州還是更大範圍的，這個的爭議很大。我沒有其他的，各位專家教授都比我資深，我只是提一下我個人認為有必要先確定這本書的歷史地位問題，否則必然第一個挑戰就是你弄了個神話作為樣本，底層不牢固，其他的沒了」！
秦教授想了想，「那你是怎麼想的」？
「秦教授，各位教授，我的意思是盡量縮小範圍，我們這次要做的是華夏三代斷代工程，那就盡量把考證放在國內的範圍，稍微擴大一點沒關係，比如說向西突破現有的西域範疇，但不能上來就把中亞給囊括進來吧，向東最多到犬日國的琉球一帶，棒子國我覺得能不碰就不碰了，碰上個不要臉的我們就光和他們扯皮了，您說是不是」？
聽許樂說完了，大家都哄堂大笑，這個許樂還挺有意思的，會上搗亂，到了具體做事的事情還是挺有章法的，不是什麼都想干！
「秦教授，我覺得許組長這個建議比較貼合實際，北邊最多到大湖，南邊最多也就是到南越了，不能再大，否則全世界都得反彈」，一個教授對許樂的觀點很認同，他們都很害怕，大家一高興把旁邊都給擴進來，那就更不可能得到認可了！
秦學禮點點頭，「我也覺得許組長這個建議很好，很明確」！
他沖許樂點點頭，還可以，不是毛頭小子！
「秦教授，各位專家，我有個請求，如果各位在研究山海經和列子、黃帝相關典籍的時候如果有什麼新的發現，如果方便的話我過來學習一下，謝謝大家了」！許樂真的很誠懇，認真的給大家鞠了一躬，許樂現在看出來了，指望着自己現在搞明白一些事情，沒戲！
這次藉助三代斷代工程，是他本人的一次重要的機會，無論是遺址的查找還是典籍的梳理，關係的確認，這都是一項浩大的工程，他讀再多書都沒用，這事群策群力，各自研究重點交叉的問題，只有大家一起才能真正有可能把一些事情搞清楚，許樂很頭疼，所以他非常重視這次的機會，也非常重視秦學禮這一組的成果，至於什麼碳十四那一組，別逗了，比這前進的工具多了，而且一到了幾萬年都不準了，誤差率能達到百分之五十，那就不相當於自己算卦一樣嗎，反正也是一半一半那就蒙唄！
大家沒想到許樂這麼認真，「沒問題，我們也歡迎你的加入，你的一些想法確實也是我們沒有考慮到的」！
「那好，秦教授，你們先聊，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然後去了自然科學組，許樂聽了一小會，這一組就是要求梳理所有的關於上古的各類自然現象的變化，用自然星象的變化和太陽系各類星系的自然運轉進行對照，這個對於許樂來說有點頭大，第一不懂第二他覺得有點玩鬧！
然後去了千博利和培師兄那一組，這倆老頭一看許樂，就招呼他過來，千博利和蘇門的關係最好，都是純正的京大的，並且都是考古的，都是注重實物的！
「許樂，你小子厲害啊，你是上下兩張嘴咋說咋有理啊」！千教授對許樂打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