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0章 沒門上去一巴掌

第0030章 沒門上去一巴掌

許樂一愣!

「啥意思,盤道兒呢」?他心裏想着,這都什麼年月了,還有這個規矩呢,我知道什麼哪一門啊?

許樂沒搭理她,這個應該就是那候車大廳的人吧,當時只是一閃而過沒有在意,而這會兒居然坐在了旁邊,那剛才嗯了一聲的是不是就是她啊?

腦子裏快速的閃了一下!

被個小女孩說成「笑起來很漂亮」實在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還真的像屈世浩說的,自己不能笑,怎麼連小孩都這麼說了?他自嘲道:「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那不是青姐的目標嗎?」

許樂沒有搭理那個旁邊的女子,那女子稍微往上推了推帽檐兒,露出了半個臉,斜着眼看了一下許樂,然後又笑了笑!

「交個朋友」!

許樂現在別提多煩了,剛處理完一個鬧心事兒,就又來一個鬧心事兒,這事兒比那個事兒更讓人煩,尤其是對於許樂而言!

許樂看都不看直接又把那兩本雜誌都翻開了,從頭到尾的詳細的看了一遍,然後合了起來,看了一下小女孩好像很期待的樣子!

他把兩本書推了過去,說:

「小妹妹,送給你了」!然後笑了笑!

「真的嗎,大哥哥」?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她不認得字,但是那裏面的圖畫都很漂亮啊,可以沒事翻來看看感覺比她平常看的小人書好看多了!

「囝囝,不需要人家的東西」,那個老頭兒有些歉然的看着許樂,許樂笑了笑說了句「沒什麼」,然後沖着女孩說「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顆善良的心」!

弄的旁邊的兩位老人和周邊的一些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許樂這句話意有所指一般!

包括旁邊那個女子也是「哼」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旁邊原來坐的那個女的一直沒有回來!

這樣一鬧騰就到了中午了,老人家三口拿出一些自己自帶的東西吃,旁邊的過往的賣吃的推著車吆喝着,不一會的功夫,滿車廂的泡麵香充斥着,有些人不喜歡有些人喜歡這種味道,許樂還是吃的比較少的,一般都是在食堂吃正餐,基本上也沒有加餐的習慣,但是這種味道還是讓他想起了大學宿舍的生活。

都走了,人生還有再見嗎?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是那麼沉重,不知道為什麼,「少年不知愁滋味強說愁」的感覺,但是許樂的心態明顯要比同齡人大了不是一兩年的心靈年齡,所以他真的很受到人生無常,只在一瞬間!

想一想爸爸和媽媽的發梢也悄悄的有了白頭髮,每次不忍直視的樣子總是讓自己心裏說不出的酸澀!

他閉着眼睛,卻感到旁邊的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一樣,那種一開始是怒氣,後來是好奇,再後來是一種欣賞的變化,許樂慢慢地覺得「這就是青姐說的他心通嗎」?

目光也是一種能量嗎?

這種能量也是能夠捕捉的嗎?

突然,許樂一睜眼扭頭看了一下那個女子,那個女子沒想到許樂會突然睜眼看她,鬧了一個大紅臉,帽子稍微抬高了,露出一張很成熟的味道的臉龐,小麥色,非常健康的顏色,那雙眼睛還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兒,卻很有野性的、挑釁的味道!

許樂很煩,他最煩的就是人與人之間的態度不端正!

沒病吧?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霍,津門人」,一個不容置疑的聲音沖着許樂說。

既然被發現了,那個女子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挑起了頭,許樂不置可否,又閉上了眼睛。

「你的那根禪杖挺沉啊,哪來的」?

等了一會之後發現許樂根本就沒有搭理她,這女生儼然沒有自討沒趣的覺悟,甚至還有了一些興趣。

「看你的手法,練過吧,北派哪一門的,冀州的還是豫州的?」

「又好像是南派詠春叼絲手」?

她挺好的說:「你一個大男人家居然學女人的功夫,呵呵」!

許樂自動屏蔽了許多聲音,好像是睡了個午覺一樣,突然被人吵醒了!

「老太太,這不是你的座兒吧」?一個粗嗓門在旁邊說道。

然後就把自己把自己的箱子往行李架上放,好像裏面有什麼東西頂着一樣放不進去,一碰還嘩啦嘩啦響,往外一拽好像是一根長棍子似的,叫嚷了一句「什麼破玩意兒」,沒拽動!

許樂被吵醒了一樣!

那個女的靠着旁邊的窗戶歪著頭兒好像是睡著了,聽見聲音也好像是剛醒過來一樣!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帶着一根大金鏈子,沖着老太太說道。

「對不起啊,這不是我的座位,我們之買到一個座,之前那個人一直讓我們坐着,他自己去餐車了,可能是下車了,我這就給您讓座」!

那老人家就要站起來,給這個男子騰座!

許樂站了起來,「阿姨,您做那吧,讓這位師傅坐我這吧,您就別折騰了」!

那男子一開始還有些怪許樂多管閑事,一看他旁邊的女子立刻說着「沒問題」!

許樂站起來直接就走到了後面的車廂空地,那老太太直說謝謝!

許樂緊貼著車廂的邊,身子靠的緊緊的,雙腳稍微抬起來一點,一下子就好像到了一米九的高度,許樂本身就一米八五的個子,像標桿一樣,嵌起腳尖,一高一低的做着一些動作,大概得有個三五分鐘的樣子,感覺到腳稍微有點酸麻的感覺才停了下來!

那個女子對許樂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非常不滿意,但卻更感興趣,站了起來,擠到許樂的旁邊也像許樂一樣緊緊地貼靠在車廂壁上,這時許樂才看清楚,下身一條緊身彈性的黑皮褲,一雙渾圓的大腿,感覺非常有力,上面也是同樣一身的緊身皮衣,裹着凹凸有致的身軀,露出纖細的小麥色的一段腰肢,吸引一旁好多的目光,有的肆無忌憚有的不時的偷看,那女士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樣,頭上一頂深黃褐色的牛仔帽,是時尚與野性的完美代表!

這確實是個練家子,而且也應該是自我感覺良好的那種,許樂沒有任何錶情!

那女子從許樂的眼中沒有看到任何變化,有些來氣了!

她也學着許樂嵌起了腳尖一直在不斷的上下顛動,好像是比賽一樣,許樂只是覺得好笑!

到了後面,可能是感覺有些無聊,並且在那些男人的眼光中有些不友好的成分在弄得她可能也覺得不好意思,最主要的是因為無視而有些惱怒的想要離開回到那個座位上去!

這女的剛要抬腳離開,突然聽到旁邊有個男的說:

「同學,你是京都師大的嗎?」許樂轉頭一看,是那個廖隊。

他微笑着點了點頭!

「京都師大的?」,那個女的在旁邊聽到了,心裏琢磨著,「這是高手嗎」?

「看着不像啊,但是那之前的一擋,絕對不像是無意的啊,那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勃發啊」!

「雖然很小巧,但是卻完全達到精準狠,只是一彈卻能直接打在發力點上,這是無意的嗎」?

女士心裏一直都在琢磨著,「京都師大的?呵呵!」

「有意思」!

「我有個朋友的孩子也在京都師大,如果方便的話幫我照顧一下」,廖隊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對許樂有任何客氣,可能做乘警的都是這樣吧,好與壞都是一樣的直來直去的!

「我今年已經畢業了,不過,如果有機會我會幫您看看」!許樂很認真的說道,他不是一個隨便答應人的人,別到時候答應了卻沒有辦成,那不是他的風格。

隨後,那個廖隊就跟許樂說了一下孩子的年級大二、專業美術和姓名,是個女孩,徐一冰。

「好的,記下了」!

「謝謝了,小兄弟」!廖隊很爽快:「以後坐都杭火車的話,有什麼事兒只要是這趟線的車都可以,小事兒沒問題」!

許樂點了點頭,還行,只要不把牛皮吹到天上,許樂都認為是靠譜的人,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啊!

廖隊走了,那個女在回去的時候還是問了一句:

「你到底是哪一門的」?

「沒門兒」,許樂悠悠的說道!

突然,那個女的單手如蛇一樣,不是一條直線的樣子卻如閃現一般走着蛇形就到了許樂的眼前,大概還有一拳的樣子,刷的一下,食指和中指瞬間分開,像一把剪刀也像是蛇信子一樣直刺許樂的雙眼!

許樂就好像是被嚇傻了一樣,一動不動!

眼看就要點到了他的雙眼,在大概一寸的時候立刻停了下來!

旁邊的人都驚呼了起來!

「哎呀」!

「啊」!

那手指雖然停了,但是許樂還是能感覺到一股寒風觸碰到了雙眼,他獃獃的看着前面!

那個姓霍的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這個人可能就是力氣大一些,確實不懂功夫,否則不可能這樣的,自己就是要在突然之間的快速出手才能測試出這個人是否是個高手,但儼然不是,應該是感覺比較強,也僅僅是感覺比較強!

瞬間,他就沒了興趣,施施然的回到了那個座位上!也就旁邊的一些人看到了,坐在許樂座位上的那個男子並沒有看到什麼,有點舔著臉子的想跟這姑娘說兩句話,人家也不搭理他,弄得挺沒意思,不過假藉著通道人多悄悄的往裏擠了擠!雖然沒有碰到,但是感覺有一股熱氣從那雙照的發亮的黑皮褲內傳出,這男子內心一陣騷.動、渴望,還有點小激動和躍躍欲試的樣子!

許樂沒有任何的心理波動,那女子確實是個高手,大概和自己半年前差不多吧,尤其是在女子裏面已經是出類拔萃的了!

這樣的女子居然做硬座?許樂笑了笑!

能夠把功夫,尤其是國術技擊練到這種程度的,家底沒有幾個差的,自己是個特例不具有對比性,剩下的可以說都是拿錢熬出來的,打磨身體,遍訪名師,雖現在沒有了遍訪,但是要是請師傅那錢就別提了,除非是家學淵源。

「姓霍,津門人」?

「不會真的是霍家後人吧」?

「八九不離十,敢自稱姓霍,津門人,還敢這麼囂張出手的基本上只有霍氏嫡系才有可能了,現在已經不講究什麼傳男不傳女了,但是一定是自己的真正的嫡子嫡女才有可能有這種身手」!

「華夏很多的只要是帶「國」字的,國術、國醫、國葯、國學等等等等,都存在巨大的斷代缺失的問題,非外姓不傳真,傳真也要留一手,最後導致一代不如一代,真正每次出現高手的,都是非世家傳承體系,其原因就在於此,敝帚自珍不能走出發展的怪圈」!

「包括大學的教育」,許樂想着,「很多畢業的人,當學生的時候非常優秀,但是被留校了,最後形成了三代一系的做法,根本就沒有外來學說的衝擊,導致最終慢慢地要麼就有了學閥要麼就最終被淘汰,自新時代開始之後,我們的歷史研究和考古研究有這種風險,因此如何打破」?

「如果自己挑戰這些會有多大的壓力?因為有壓力就放棄嗎」?

他不是的搖搖頭或者點點頭,隨着外面飛馳的列車,許樂跑的很遠很遠!

到了下午五點來鐘的時候,進入了齊魯省,那對老夫婦和那個小孩要下車了,小姑娘鑽過來告訴許樂,許樂走了過去,那個男子沒有絲毫換座的意思,許樂一笑,坐在了那個老太太的位置,靠着窗戶和那個霍姓女子相對而坐!

在小姑娘道謝和離別的揮手間,許樂好像看到了西去的那個姑娘,心裏一沉,有些哀傷!

對面的女子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詫然,這人一直都是一副表情,好像風輕雲淡,即使自己試探也是一副害怕的樣子,但是從沒有主動流露過哀傷的樣子,這是想起了什麼嗎?還是說對這小女孩有什麼想法?禽獸啊!

下去的人不如上來的人多,而且這個地方比較貧窮,上來的人很多穿的並不是特別好,還有渾身沾著土的,烏央一片,一下涌了上來,人群撞了那個帶金鏈子的男子一下,那男子順勢往裏撞了一下那女子,那撞擊的彈性弄得心裏蕩漾不止,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冰冷!下了金鏈子男一哆嗦,趕緊收縮了一下,本來還想手也跟着上去一下呢!

許樂眼觀鼻,鼻對心,一副看不見的模樣微閉着眼睛!

人太多了,佩服的是售貨員總能推著車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讓讓,讓讓嘍,速食麵、火腿腸、雞腿雞爪、榨菜樓,小麵包,這還有雜誌嘍」!

一片吆喝聲不像是火車倒像是集市!來的時候是一堆的同學沒有感覺,回來的時候單獨一個人確實感受非凡!

廣然早就已經到家了吧,他的嘴角笑了笑,絲毫沒有記得昨天早上的那一巴掌!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是什麼樣子,對儒家的深度挖掘還會是這樣衝動嗎?很多事情如何說只要你想就能幹的話那就簡單的太多了,但這個世界在很多時候並不是只要你想的事情,還要有你能、你願,才能有你想,僅僅是你想那有什麼用,你想他不想有意義嗎,你能他不能有意義嗎,你願他不願那有意義嗎?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很多事情為什麼都是以美好作為開始而以痛苦作為結束,最後不都是能願想三者的不同步嗎?

但願他能想明白這個問題吧!

也許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就真正的成熟了,還只是一個衝動的大男孩!

又想到了那個姑娘!她做的事硬卧吧,先是在一個人了,今天晚上應該是到了錦官城吧,有同學和小夥伴去接嗎,最後一起回藏邊那個神聖的地方?

那個姑娘好像是無意間想要摘下手腕處的手串,卻發現空無一物,這兩天已經多次了,老是忘!

從自己記事兒開始就帶着,阿姆說那是媽媽留給自己的唯一的東西,那時候佛珠看起來大大的,咣當咣當的,後來慢慢地隨着自己的長大,大小就很合適了,還是稍微有些大,但是很舒服,現在好像突然沒有了寄託一樣,但是卻沒有後悔!

阿姆說等將來你有了心上人可以交給他!她卻交給了她,沒有什麼後悔的,就祝福他們吧,就讓自己一樣祝福她,原她能夠照顧好他,這不就足夠了嗎?那樣自己就好像時時都在他身邊一樣!

卓瑪知道苗苗對許樂的內心,她也很感激這兩天苗苗的特意照顧,雖然有些小歉意但還是很欣然很幸福很快樂!

明天早上就要到錦官城了,有高中的同學在這裏上學的,挺多的,還有家鄉在這邊打工的小夥伴,應該挺好的吧都?將來他有機會和自己一起見他們嗎?

那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吧,能夠讓自己從小長大的夥伴們認識那世界上自己最愛的男人,但只能是想一想了,藏地還是有很多習俗,結婚很早的女子,都已經有了孩子,自己的未來呢?

阿姆,我想陪伴着你到永遠!!!

深色已深,大概都過了十點多,燈滅了!

外面隱隱綽綽的月光被烏雲遮擋,高速運行的火車在曠野中發出「咣當咣當」的響聲,沖着田園、山野和平原之間!

好像是一座小山,火車嗖的一下鑽了進去,一片漆黑!

許樂就聽見對面,「啵」的一聲!

隨後那女子好像大叫了一聲「流氓」!

「啪」的一個大嘴巴的聲音響起!

「啊」!那痛苦的聲音好像是被碾壓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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