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樂句

第二十四樂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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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傑也吃得很快,因為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可剛一起身,一個反光的物體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光源是從剛才夢馨坐到位子下面反射過來的,原來是一把金制的小提琴飾品,其實這只是一枚銅製的飾品,不過保存的非常完好,若不拿在手上,只是遠遠地看,一定會被誤認為是金的,雨傑俯身將它拾起,仔細打量了一番,做工還算精細,琴馬,琴弦,小提琴的各個組件都在上面,只是可能年代有些久了吧,上面多少有些磨損。雨傑笑着將小提琴握在了手裏,離開了豆花店。

一路上雨傑時而將它拋起又接住,然後對着陽光欣賞一番,又握在手裏。就這樣一路拋著接着,很快便來到了家的附近,剛踏進門一道熟悉的惹眼的紅光投入了他的眼帘,雨傑差點沒接住拋上去的小提琴。『這不是雨藍的車嗎?怎麼會在這裏?』『難道她來了?』雨傑心裏開始忐忑起來,因為在雨傑看來雨藍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幾乎從不早起,今天能這麼早開着車來,一定表示著有大的「利益」等着她,而照以前的經驗來看,但凡只要是雨藍覺得有利的事情,總是要以「犧牲」自己的利益為代價。雨傑收起了小提琴,快步走進了屋內。

果不其然,雨藍真的在,而且正和雨媛一起在沙發上商量着什麼,見有人推門進來,兩人立即停止了談話,雨藍從沙發上跳起,向雨傑走來,不知怎麼地雨傑的右眼皮下意識地跳了一下,『完了,肯定沒好事。』正想着,雨藍開口了:

「這麼早就不見了人影,上哪兒去了啊?」說話時的口氣完全像是雨媛的翻版,不,應該說有過之而無不及才對。

「我?今天起得早,就出去走走,順便吃了點早飯。」雨傑回答道。

「哦?你難得起那麼早啊。」雨媛笑着搭話說,「是不是昨天在電話里……」雨媛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票了眼雨藍,其實只是一種平平常常的眼光,不過心裏有故事的人,接觸到這個眼光,可就完全是兩種看法了,只見她不自覺地低下頭道

「誰說約好了,你再拿我開玩笑可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雨媛笑着說,「那尹小姐這麼早來有何貴幹啊?」

「我?」雨藍似乎很驚訝,「我想今天開車送雨傑上班。」

這樣一番對話聽下來,雨傑差點想笑出來,這明擺着就是演給自己看的,兩人的配合堪稱默契,簡直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雨傑想插話進去,可惜兩人設計劇本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為雨傑準備對白,所以雨傑還未開口,就被雨媛把話接過去了:

「啊呀,秦雨傑~,你小子可以啊。」雨媛乘機挖苦道呵呵,當然這也是「劇本」中所沒有的,「預約了這麼個美人兒當司機?」雨藍的臉忽然紅了起來,因為雨媛的話說中了自己的心思,只不過她不想說的這麼直白,更何況今天她選擇這麼早來和雨傑同去,目的並不是因為這個。於是便隨手順了一個沙發靠墊,要砸向雨媛。雨傑一看機會來了,便插話道:

「好了,尹藍,別鬧了。你今天這麼早來到底幹什麼啊?」

聽到雨傑這麼說,雨藍暫時放下了靠墊,不過還是給了雨媛一個「厲害」的眼色示意「一會兒再找你算賬」然後轉向雨傑回答道:

「我想和你一起去看那架琴。」對於雨藍的回答,雨傑先是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便想明白了,畢竟雨媛在,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而且她有什麼事情,又怎麼會不告訴她的死黨呢?不過雨傑可不想她一起去,對於這架琴,雨傑只想自己去感受,不想被打擾。於是故意看了下客廳里的座鐘,假裝遺憾道:

「太晚了吧,現在去怕是趕不上了。」

「所以我才開車來的啊。」雨媛馬上介面道,「怎麼樣?我準備得充分吧。」

一聽這個話,雨傑差點沒暈過去……,他沒想到原來雨藍開車來是派這個用處的,現在拒絕好像是有點困難了,不過好在姐姐也在,雨傑只得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至少如果姐姐同意一起去的話,可以至少不用坐雨藍的車,於是說道:

「呵呵,不用了,我和雨媛一同去就好。」一面說,一面用手指了指雨媛,誰知雨媛竟把頭一回,假裝看不見背對着雨傑說到:

「哈~,真不好意思,今天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了。」雨媛可惜道,「我也好想看看那架琴啊,但是公司里有別的事情要辦,所以我只能先去了結了它,才能再回公司。」見雨傑不說話,便又繼續補充道:

「還有啊,你也別坐公交車過去了,太慢。」雨媛得意地說,「等你到了那裏,大概琴已經早就放好了,所以我才打電話叫了雨藍過來。」

這下雨傑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其實他也早就應該發現的,劇本早就寫好了,自己要做的只是配合一下而已,這回他終於明白,剛才進門的時候兩個人在商量什麼了,也許昨晚就商量好了,也說不定。所以只好無奈地說:

「那……,你等等,我換件衣服就走。」說完超自己房裏走去。雨媛悄悄地向她做了個翹拇指的手勢,還做了個鬼臉,雨藍呢,早已紅了臉,哪裏還顧得上看這個手勢啊。

雨傑換好衣服后,只能坐雨藍的車去公司,雖然很不情願,但是至少有一點她們說的很對,就是如果再晚一點去的話,就看不見那架琴了,雨傑上了雨藍的車,不過一路上雨傑基本上不言語,不管雨藍怎麼想法子搭話,雨傑則總是閉上眼睛裝睡覺,不過對於雨傑來說,裝睡也並不是容易的事兒,很快他就「睡不着」了,但路還有半程多一些,繼續裝睡的話,未免有些過了。正想着,雨藍笑着說道:

「你醒啦?怎麼樣我都車技還不錯吧,你能睡到現在。」

「呵呵,沒有,只是起的早,有點累,小憩了一會兒。」

「不如再睡一會兒吧,反正還有一段距離。」雖然嘴上這麼說,可雨傑知道她心裏一定不是這麼想的,要是真照她說的做了,這一路上豈能太平?於是想了想說到:

「現在不困了,剛才睡了一下,好多了。」

「呵呵。」雨藍嘴角微微一翹道,「對了你口袋裏那個亮閃閃的是什麼啊?」其實雨傑一上車她就瞄見了他上衣口袋裏的東西,因為雨傑從小有個習慣,只要是他覺得重要的東西,都會放在身邊,而且幾乎有個規律,越重要就放得離自己越近,其實這只是一個潛意識的動作,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雨媛卻看在眼裏,也許很早就注意了吧。

「呵~,一把小提琴。」雨傑說着拿出了夢馨的那個小提琴掛件,並仔細地端詳起來。

「挺精緻的啊。」雨藍看了一眼又繼續開這車道,「有點眼熟呢。」

「你見過?」

「不確定。」雨藍笑着說,「但總覺得很眼熟。」

「你見過?」

「不確定。」雨藍笑着說,「但總覺得很眼熟。」

「你覺得很眼熟?」

「是啊,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雨藍若有所思地說,「對了,我也有一個,是我決定學小提琴的時候,雨媛送給我的。」

「她送給你的?我怎麼不知道?」

「是你去學音樂之後的事了。」雨藍嘆了口氣道,「可惜現在找不到了。」雨傑沒有搭話,只是專註地看着手裏的飾品,不過接下來的舉動,就不是他不想搭理就能解決的了。

雨藍雖然開這車,但眼睛總是往雨傑手上那個飾品看,有時還偷偷地笑,雖然幅度很小,但是雨傑卻早已看在眼裏,於是不管自己多想再看這東西,他還是強迫自己趕緊把它放進了口袋。

「怎麼不看了?」

「呵,不看了。」雨傑看着她說,「免得一會兒就沒了。」雨藍當然知道雨傑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她也毫不介意,因為這正是自己想表達的意思,既然雨傑這麼說了,她當然更願意順着這個台階上去咯,於是咯咯一笑道:

「哈哈,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的一舉一動我自然清楚。」雨傑這麼說着,語氣中不免又透出了一種做哥哥的樣子。只是現在的雨藍聽到的可不是那種感覺,她甚至覺得這是雨傑一直在關注自己,心裏覺得暖暖的:

「那~能把這個送給我嗎?」

「不行!」雨傑果斷地回答。

「為什麼?」雨藍不解道,因為在她看來,雨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你不是有一個了嘛。」

「對啊,但是掉了。」雨藍撒嬌道,「不對,應該是他還不知道我在找他,所以躲著不見。」

「真的不能給你。」雨傑似乎並沒有聽懂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或者是聽懂了又不知道該怎麼搭理,於是還是順着自己的思路繼續道,「說實話吧,這東西不是我的。所以我做不了主。」

「誰的啊?」

「我一個朋友的,我只是暫時保管,決定權還是在她那裏。」

雨傑最不喜歡的就是雨藍喜歡刨根問底,所以隨口回答了一句,不過好在從發音方面雨藍並沒有聽出雨傑口中的他是個女孩,要不然照她的性格,早就把那個飾品搶過來然後扔掉了,不過不知是出於第六感還是她獨有的敏感,雨藍還是問了一句:「你的朋友?男的女的?」正如雨傑所說的那樣,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所以雨傑有多少朋友,雨藍非常清楚,而這些朋友之中,又幾個是女孩她自然更清楚,但那幾個女孩,對她來說並不構成威脅,更不會背着她偷偷送雨傑東西。但見雨傑長時間沒有回答,雨藍本能地覺得有些蹊蹺於是又問了一遍:

「女的?」雨傑仍沒有作答。「她是誰?」雨藍直截了當地問,「女字旁的她!」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感覺,好像雨傑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一樣,雨傑知道再沉默下去,只會讓雨藍產生更多無端的猜測,更重要的是全告訴她那這東西一定回不到夢馨的手裏了。

「她是我在音樂學院的同學是個女的。」雨傑說,「而且也是個中國人,知道我要回國了,所以托我將這個東西帶給她的妹妹。」

「哦,這樣啊。」雨藍似乎相信了,「那你怎麼還不帶給她妹妹呢?」

「嗯,剛回來,有機會再說吧。」雨傑說完趕緊往車外看,因為他不擅長撒謊,怕被雨藍看出破綻來。

「那你告訴我她家在哪兒,我閑得很幫你去跑腿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那好吧。」雨藍略顯無奈地喃喃道,「要是能湊成一對就好了。」

雖然說的很輕,不過雨傑還是聽見了,心裏覺得輕鬆一些了,因為他很了解雨藍的性格,她這麼說,就表示放棄了這個東西的念頭,想到這兒他微微一笑,竟有一絲喜悅浮上心頭,他抬頭看着前方,遠傑那個巨大的標誌已經近在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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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傑也吃得很快,因為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可剛一起身,一個反光的物體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光源是從剛才夢馨坐到位子下面反射過來的,原來是一把金制的小提琴飾品,其實這只是一枚銅製的飾品,不過保存的非常完好,若不拿在手上,只是遠遠地看,一定會被誤認為是金的,雨傑俯身將它拾起,仔細打量了一番,做工還算精細,琴馬,琴弦,小提琴的各個組件都在上面,只是可能年代有些久了吧,上面多少有些磨損。雨傑笑着將小提琴握在了手裏,離開了豆花店。

一路上雨傑時而將它拋起又接住,然後對着陽光欣賞一番,又握在手裏。就這樣一路拋著接着,很快便來到了家的附近,剛踏進門一道熟悉的惹眼的紅光投入了他的眼帘,雨傑差點沒接住拋上去的小提琴。『這不是雨藍的車嗎?怎麼會在這裏?』『難道她來了?』雨傑心裏開始忐忑起來,因為在雨傑看來雨藍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幾乎從不早起,今天能這麼早開着車來,一定表示著有大的「利益」等着她,而照以前的經驗來看,但凡只要是雨藍覺得有利的事情,總是要以「犧牲」自己的利益為代價。雨傑收起了小提琴,快步走進了屋內。

果不其然,雨藍真的在,而且正和雨媛一起在沙發上商量着什麼,見有人推門進來,兩人立即停止了談話,雨藍從沙發上跳起,向雨傑走來,不知怎麼地雨傑的右眼皮下意識地跳了一下,『完了,肯定沒好事。』正想着,雨藍開口了:

「這麼早就不見了人影,上哪兒去了啊?」說話時的口氣完全像是雨媛的翻版,不,應該說有過之而無不及才對。

「我?今天起得早,就出去走走,順便吃了點早飯。」雨傑回答道。

「哦?你難得起那麼早啊。」雨媛笑着搭話說,「是不是昨天在電話里……」雨媛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票了眼雨藍,其實只是一種平平常常的眼光,不過心裏有故事的人,接觸到這個眼光,可就完全是兩種看法了,只見她不自覺地低下頭道

「誰說約好了,你再拿我開玩笑可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雨媛笑着說,「那尹小姐這麼早來有何貴幹啊?」

「我?」雨藍似乎很驚訝,「我想今天開車送雨傑上班。」

這樣一番對話聽下來,雨傑差點想笑出來,這明擺着就是演給自己看的,兩人的配合堪稱默契,簡直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雨傑想插話進去,可惜兩人設計劇本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為雨傑準備對白,所以雨傑還未開口,就被雨媛把話接過去了:

「啊呀,秦雨傑~,你小子可以啊。」雨媛乘機挖苦道呵呵,當然這也是「劇本」中所沒有的,「預約了這麼個美人兒當司機?」雨藍的臉忽然紅了起來,因為雨媛的話說中了自己的心思,只不過她不想說的這麼直白,更何況今天她選擇這麼早來和雨傑同去,目的並不是因為這個。於是便隨手順了一個沙發靠墊,要砸向雨媛。雨傑一看機會來了,便插話道:

「好了,尹藍,別鬧了。你今天這麼早來到底幹什麼啊?」

聽到雨傑這麼說,雨藍暫時放下了靠墊,不過還是給了雨媛一個「厲害」的眼色示意「一會兒再找你算賬」然後轉向雨傑回答道:

「我想和你一起去看那架琴。」對於雨藍的回答,雨傑先是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便想明白了,畢竟雨媛在,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而且她有什麼事情,又怎麼會不告訴她的死黨呢?不過雨傑可不想她一起去,對於這架琴,雨傑只想自己去感受,不想被打擾。於是故意看了下客廳里的座鐘,假裝遺憾道:

「太晚了吧,現在去怕是趕不上了。」

「所以我才開車來的啊。」雨媛馬上介面道,「怎麼樣?我準備得充分吧。」

一聽這個話,雨傑差點沒暈過去……,他沒想到原來雨藍開車來是派這個用處的,現在拒絕好像是有點困難了,不過好在姐姐也在,雨傑只得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至少如果姐姐同意一起去的話,可以至少不用坐雨藍的車,於是說道:

「呵呵,不用了,我和雨媛一同去就好。」一面說,一面用手指了指雨媛,誰知雨媛竟把頭一回,假裝看不見背對着雨傑說到:

「哈~,真不好意思,今天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了。」雨媛可惜道,「我也好想看看那架琴啊,但是公司里有別的事情要辦,所以我只能先去了結了它,才能再回公司。」見雨傑不說話,便又繼續補充道:

「還有啊,你也別坐公交車過去了,太慢。」雨媛得意地說,「等你到了那裏,大概琴已經早就放好了,所以我才打電話叫了雨藍過來。」

這下雨傑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其實他也早就應該發現的,劇本早就寫好了,自己要做的只是配合一下而已,這回他終於明白,剛才進門的時候兩個人在商量什麼了,也許昨晚就商量好了,也說不定。所以只好無奈地說:

「那……,你等等,我換件衣服就走。」說完超自己房裏走去。雨媛悄悄地向她做了個翹拇指的手勢,還做了個鬼臉,雨藍呢,早已紅了臉,哪裏還顧得上看這個手勢啊。

雨傑換好衣服后,只能坐雨藍的車去公司,雖然很不情願,但是至少有一點她們說的很對,就是如果再晚一點去的話,就看不見那架琴了,雨傑上了雨藍的車,不過一路上雨傑基本上不言語,不管雨藍怎麼想法子搭話,雨傑則總是閉上眼睛裝睡覺,不過對於雨傑來說,裝睡也並不是容易的事兒,很快他就「睡不着」了,但路還有半程多一些,繼續裝睡的話,未免有些過了。正想着,雨藍笑着說道:

「你醒啦?怎麼樣我都車技還不錯吧,你能睡到現在。」

「呵呵,沒有,只是起的早,有點累,小憩了一會兒。」

「不如再睡一會兒吧,反正還有一段距離。」雖然嘴上這麼說,可雨傑知道她心裏一定不是這麼想的,要是真照她說的做了,這一路上豈能太平?於是想了想說到:

「現在不困了,剛才睡了一下,好多了。」

「呵呵。」雨藍嘴角微微一翹道,「對了你口袋裏那個亮閃閃的是什麼啊?」其實雨傑一上車她就瞄見了他上衣口袋裏的東西,因為雨傑從小有個習慣,只要是他覺得重要的東西,都會放在身邊,而且幾乎有個規律,越重要就放得離自己越近,其實這只是一個潛意識的動作,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雨媛卻看在眼裏,也許很早就注意了吧。

「呵~,一把小提琴。」雨傑說着拿出了夢馨的那個小提琴掛件,並仔細地端詳起來。

「挺精緻的啊。」雨藍看了一眼又繼續開這車道,「有點眼熟呢。」

「你見過?」

「不確定。」雨藍笑着說,「但總覺得很眼熟。」

「你見過?」

「不確定。」雨藍笑着說,「但總覺得很眼熟。」

「你覺得很眼熟?」

「是啊,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雨藍若有所思地說,「對了,我也有一個,是我決定學小提琴的時候,雨媛送給我的。」

「她送給你的?我怎麼不知道?」

「是你去學音樂之後的事了。」雨藍嘆了口氣道,「可惜現在找不到了。」雨傑沒有搭話,只是專註地看着手裏的飾品,不過接下來的舉動,就不是他不想搭理就能解決的了。

雨藍雖然開這車,但眼睛總是往雨傑手上那個飾品看,有時還偷偷地笑,雖然幅度很小,但是雨傑卻早已看在眼裏,於是不管自己多想再看這東西,他還是強迫自己趕緊把它放進了口袋。

「怎麼不看了?」

「呵,不看了。」雨傑看着她說,「免得一會兒就沒了。」雨藍當然知道雨傑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她也毫不介意,因為這正是自己想表達的意思,既然雨傑這麼說了,她當然更願意順着這個台階上去咯,於是咯咯一笑道:

「哈哈,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的一舉一動我自然清楚。」雨傑這麼說着,語氣中不免又透出了一種做哥哥的樣子。只是現在的雨藍聽到的可不是那種感覺,她甚至覺得這是雨傑一直在關注自己,心裏覺得暖暖的:

「那~能把這個送給我嗎?」

「不行!」雨傑果斷地回答。

「為什麼?」雨藍不解道,因為在她看來,雨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你不是有一個了嘛。」

「對啊,但是掉了。」雨藍撒嬌道,「不對,應該是他還不知道我在找他,所以躲著不見。」

「真的不能給你。」雨傑似乎並沒有聽懂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或者是聽懂了又不知道該怎麼搭理,於是還是順着自己的思路繼續道,「說實話吧,這東西不是我的。所以我做不了主。」

「誰的啊?」

「我一個朋友的,我只是暫時保管,決定權還是在她那裏。」

雨傑最不喜歡的就是雨藍喜歡刨根問底,所以隨口回答了一句,不過好在從發音方面雨藍並沒有聽出雨傑口中的他是個女孩,要不然照她的性格,早就把那個飾品搶過來然後扔掉了,不過不知是出於第六感還是她獨有的敏感,雨藍還是問了一句:「你的朋友?男的女的?」正如雨傑所說的那樣,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所以雨傑有多少朋友,雨藍非常清楚,而這些朋友之中,又幾個是女孩她自然更清楚,但那幾個女孩,對她來說並不構成威脅,更不會背着她偷偷送雨傑東西。但見雨傑長時間沒有回答,雨藍本能地覺得有些蹊蹺於是又問了一遍:

「女的?」雨傑仍沒有作答。「她是誰?」雨藍直截了當地問,「女字旁的她!」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感覺,好像雨傑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一樣,雨傑知道再沉默下去,只會讓雨藍產生更多無端的猜測,更重要的是全告訴她那這東西一定回不到夢馨的手裏了。

「她是我在音樂學院的同學是個女的。」雨傑說,「而且也是個中國人,知道我要回國了,所以托我將這個東西帶給她的妹妹。」

「哦,這樣啊。」雨藍似乎相信了,「那你怎麼還不帶給她妹妹呢?」

「嗯,剛回來,有機會再說吧。」雨傑說完趕緊往車外看,因為他不擅長撒謊,怕被雨藍看出破綻來。

「那你告訴我她家在哪兒,我閑得很幫你去跑腿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那好吧。」雨藍略顯無奈地喃喃道,「要是能湊成一對就好了。」

雖然說的很輕,不過雨傑還是聽見了,心裏覺得輕鬆一些了,因為他很了解雨藍的性格,她這麼說,就表示放棄了這個東西的念頭,想到這兒他微微一笑,竟有一絲喜悅浮上心頭,他抬頭看着前方,遠傑那個巨大的標誌已經近在咫尺了。

[筆下文學Www.bxwx.net]

雨傑也吃得很快,因為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可剛一起身,一個反光的物體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光源是從剛才夢馨坐到位子下面反射過來的,原來是一把金制的小提琴飾品,其實這只是一枚銅製的飾品,不過保存的非常完好,若不拿在手上,只是遠遠地看,一定會被誤認為是金的,雨傑俯身將它拾起,仔細打量了一番,做工還算精細,琴馬,琴弦,小提琴的各個組件都在上面,只是可能年代有些久了吧,上面多少有些磨損。雨傑笑着將小提琴握在了手裏,離開了豆花店。

一路上雨傑時而將它拋起又接住,然後對着陽光欣賞一番,又握在手裏。就這樣一路拋著接着,很快便來到了家的附近,剛踏進門一道熟悉的惹眼的紅光投入了他的眼帘,雨傑差點沒接住拋上去的小提琴。『這不是雨藍的車嗎?怎麼會在這裏?』『難道她來了?』雨傑心裏開始忐忑起來,因為在雨傑看來雨藍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幾乎從不早起,今天能這麼早開着車來,一定表示著有大的「利益」等着她,而照以前的經驗來看,但凡只要是雨藍覺得有利的事情,總是要以「犧牲」自己的利益為代價。雨傑收起了小提琴,快步走進了屋內。

果不其然,雨藍真的在,而且正和雨媛一起在沙發上商量着什麼,見有人推門進來,兩人立即停止了談話,雨藍從沙發上跳起,向雨傑走來,不知怎麼地雨傑的右眼皮下意識地跳了一下,『完了,肯定沒好事。』正想着,雨藍開口了:

「這麼早就不見了人影,上哪兒去了啊?」說話時的口氣完全像是雨媛的翻版,不,應該說有過之而無不及才對。

「我?今天起得早,就出去走走,順便吃了點早飯。」雨傑回答道。

「哦?你難得起那麼早啊。」雨媛笑着搭話說,「是不是昨天在電話里……」雨媛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票了眼雨藍,其實只是一種平平常常的眼光,不過心裏有故事的人,接觸到這個眼光,可就完全是兩種看法了,只見她不自覺地低下頭道

「誰說約好了,你再拿我開玩笑可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雨媛笑着說,「那尹小姐這麼早來有何貴幹啊?」

「我?」雨藍似乎很驚訝,「我想今天開車送雨傑上班。」

這樣一番對話聽下來,雨傑差點想笑出來,這明擺着就是演給自己看的,兩人的配合堪稱默契,簡直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雨傑想插話進去,可惜兩人設計劇本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為雨傑準備對白,所以雨傑還未開口,就被雨媛把話接過去了:

「啊呀,秦雨傑~,你小子可以啊。」雨媛乘機挖苦道呵呵,當然這也是「劇本」中所沒有的,「預約了這麼個美人兒當司機?」雨藍的臉忽然紅了起來,因為雨媛的話說中了自己的心思,只不過她不想說的這麼直白,更何況今天她選擇這麼早來和雨傑同去,目的並不是因為這個。於是便隨手順了一個沙發靠墊,要砸向雨媛。雨傑一看機會來了,便插話道:

「好了,尹藍,別鬧了。你今天這麼早來到底幹什麼啊?」

聽到雨傑這麼說,雨藍暫時放下了靠墊,不過還是給了雨媛一個「厲害」的眼色示意「一會兒再找你算賬」然後轉向雨傑回答道:

「我想和你一起去看那架琴。」對於雨藍的回答,雨傑先是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便想明白了,畢竟雨媛在,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而且她有什麼事情,又怎麼會不告訴她的死黨呢?不過雨傑可不想她一起去,對於這架琴,雨傑只想自己去感受,不想被打擾。於是故意看了下客廳里的座鐘,假裝遺憾道:

「太晚了吧,現在去怕是趕不上了。」

「所以我才開車來的啊。」雨媛馬上介面道,「怎麼樣?我準備得充分吧。」

一聽這個話,雨傑差點沒暈過去……,他沒想到原來雨藍開車來是派這個用處的,現在拒絕好像是有點困難了,不過好在姐姐也在,雨傑只得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至少如果姐姐同意一起去的話,可以至少不用坐雨藍的車,於是說道:

「呵呵,不用了,我和雨媛一同去就好。」一面說,一面用手指了指雨媛,誰知雨媛竟把頭一回,假裝看不見背對着雨傑說到:

「哈~,真不好意思,今天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了。」雨媛可惜道,「我也好想看看那架琴啊,但是公司里有別的事情要辦,所以我只能先去了結了它,才能再回公司。」見雨傑不說話,便又繼續補充道:

「還有啊,你也別坐公交車過去了,太慢。」雨媛得意地說,「等你到了那裏,大概琴已經早就放好了,所以我才打電話叫了雨藍過來。」

這下雨傑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其實他也早就應該發現的,劇本早就寫好了,自己要做的只是配合一下而已,這回他終於明白,剛才進門的時候兩個人在商量什麼了,也許昨晚就商量好了,也說不定。所以只好無奈地說:

「那……,你等等,我換件衣服就走。」說完超自己房裏走去。雨媛悄悄地向她做了個翹拇指的手勢,還做了個鬼臉,雨藍呢,早已紅了臉,哪裏還顧得上看這個手勢啊。

雨傑換好衣服后,只能坐雨藍的車去公司,雖然很不情願,但是至少有一點她們說的很對,就是如果再晚一點去的話,就看不見那架琴了,雨傑上了雨藍的車,不過一路上雨傑基本上不言語,不管雨藍怎麼想法子搭話,雨傑則總是閉上眼睛裝睡覺,不過對於雨傑來說,裝睡也並不是容易的事兒,很快他就「睡不着」了,但路還有半程多一些,繼續裝睡的話,未免有些過了。正想着,雨藍笑着說道:

「你醒啦?怎麼樣我都車技還不錯吧,你能睡到現在。」

「呵呵,沒有,只是起的早,有點累,小憩了一會兒。」

「不如再睡一會兒吧,反正還有一段距離。」雖然嘴上這麼說,可雨傑知道她心裏一定不是這麼想的,要是真照她說的做了,這一路上豈能太平?於是想了想說到:

「現在不困了,剛才睡了一下,好多了。」

「呵呵。」雨藍嘴角微微一翹道,「對了你口袋裏那個亮閃閃的是什麼啊?」其實雨傑一上車她就瞄見了他上衣口袋裏的東西,因為雨傑從小有個習慣,只要是他覺得重要的東西,都會放在身邊,而且幾乎有個規律,越重要就放得離自己越近,其實這只是一個潛意識的動作,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雨媛卻看在眼裏,也許很早就注意了吧。

「呵~,一把小提琴。」雨傑說着拿出了夢馨的那個小提琴掛件,並仔細地端詳起來。

「挺精緻的啊。」雨藍看了一眼又繼續開這車道,「有點眼熟呢。」

「你見過?」

「不確定。」雨藍笑着說,「但總覺得很眼熟。」

「你見過?」

「不確定。」雨藍笑着說,「但總覺得很眼熟。」

「你覺得很眼熟?」

「是啊,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雨藍若有所思地說,「對了,我也有一個,是我決定學小提琴的時候,雨媛送給我的。」

「她送給你的?我怎麼不知道?」

「是你去學音樂之後的事了。」雨藍嘆了口氣道,「可惜現在找不到了。」雨傑沒有搭話,只是專註地看着手裏的飾品,不過接下來的舉動,就不是他不想搭理就能解決的了。

雨藍雖然開這車,但眼睛總是往雨傑手上那個飾品看,有時還偷偷地笑,雖然幅度很小,但是雨傑卻早已看在眼裏,於是不管自己多想再看這東西,他還是強迫自己趕緊把它放進了口袋。

「怎麼不看了?」

「呵,不看了。」雨傑看着她說,「免得一會兒就沒了。」雨藍當然知道雨傑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她也毫不介意,因為這正是自己想表達的意思,既然雨傑這麼說了,她當然更願意順着這個台階上去咯,於是咯咯一笑道:

「哈哈,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的一舉一動我自然清楚。」雨傑這麼說着,語氣中不免又透出了一種做哥哥的樣子。只是現在的雨藍聽到的可不是那種感覺,她甚至覺得這是雨傑一直在關注自己,心裏覺得暖暖的:

「那~能把這個送給我嗎?」

「不行!」雨傑果斷地回答。

「為什麼?」雨藍不解道,因為在她看來,雨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你不是有一個了嘛。」

「對啊,但是掉了。」雨藍撒嬌道,「不對,應該是他還不知道我在找他,所以躲著不見。」

「真的不能給你。」雨傑似乎並沒有聽懂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或者是聽懂了又不知道該怎麼搭理,於是還是順着自己的思路繼續道,「說實話吧,這東西不是我的。所以我做不了主。」

「誰的啊?」

「我一個朋友的,我只是暫時保管,決定權還是在她那裏。」

雨傑最不喜歡的就是雨藍喜歡刨根問底,所以隨口回答了一句,不過好在從發音方面雨藍並沒有聽出雨傑口中的他是個女孩,要不然照她的性格,早就把那個飾品搶過來然後扔掉了,不過不知是出於第六感還是她獨有的敏感,雨藍還是問了一句:「你的朋友?男的女的?」正如雨傑所說的那樣,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所以雨傑有多少朋友,雨藍非常清楚,而這些朋友之中,又幾個是女孩她自然更清楚,但那幾個女孩,對她來說並不構成威脅,更不會背着她偷偷送雨傑東西。但見雨傑長時間沒有回答,雨藍本能地覺得有些蹊蹺於是又問了一遍:

「女的?」雨傑仍沒有作答。「她是誰?」雨藍直截了當地問,「女字旁的她!」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感覺,好像雨傑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一樣,雨傑知道再沉默下去,只會讓雨藍產生更多無端的猜測,更重要的是全告訴她那這東西一定回不到夢馨的手裏了。

「她是我在音樂學院的同學是個女的。」雨傑說,「而且也是個中國人,知道我要回國了,所以托我將這個東西帶給她的妹妹。」

「哦,這樣啊。」雨藍似乎相信了,「那你怎麼還不帶給她妹妹呢?」

「嗯,剛回來,有機會再說吧。」雨傑說完趕緊往車外看,因為他不擅長撒謊,怕被雨藍看出破綻來。

「那你告訴我她家在哪兒,我閑得很幫你去跑腿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那好吧。」雨藍略顯無奈地喃喃道,「要是能湊成一對就好了。」

雖然說的很輕,不過雨傑還是聽見了,心裏覺得輕鬆一些了,因為他很了解雨藍的性格,她這麼說,就表示放棄了這個東西的念頭,想到這兒他微微一笑,竟有一絲喜悅浮上心頭,他抬頭看着前方,遠傑那個巨大的標誌已經近在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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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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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樂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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