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樂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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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雨藍也加快了車速,因為她也很想快一點看到『茉莉雨』不僅僅因為這是施坦威的傑作,也不僅僅因為這是以雨傑的名字命名的,在她看來最重要的是能和自己喜歡的一起目睹這架琴。再看雨傑似有一股難耐的狂喜從心泉中湧上來,離開公司越近,這股喜悅便越是難以壓制,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想跳下車去,跑在車的前面先去見到他的模樣,聽聽他的聲音,感受一下指尖劃過琴鍵所發出的與心靈共鳴的聲音。不過現實總是喜歡和人的想像作對,他倆的願望都沒能實現,當他們到那裏時看到的卻是一個巨大的木箱,很多遠傑貨運的員工正在小心翼翼地搬動他,向倉庫走去。

車還沒有停穩,雨傑便推門跳下了車,這一跳不要緊,可雨藍卻被嚇得不輕,但雨傑哪管得了這些,他一路小跑過去老遠就對着搬箱子的人邊跑邊喊:「停一停!停一停!」那樣子就像是去趕最後一班地鐵,生怕完了就趕不上了。搬運的工人聞聲以為出了什麼問題都停下了,雨傑也趕了上來,仔細打量著箱子,雖然整個琴都被木箱包裹着,不過從縫隙中總還能窺探到琴的一些輪廓。雨傑這樣細緻的觀察倒不要緊,只是弄得旁邊搬運的人有點丈二和尚的感覺,怎麼還沒開箱就有人來檢查?這可從來沒有遇到過,於是都你看我,我看你,想在對方的臉上找到答案。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人朝他們走了過來,邊走邊嚷道,「怎麼在這停下了?我不是說搬到倉庫去嗎?怎麼這麼久?」

「哦,是我讓他們停下的。」雨傑聞聲從木箱旁站了起來。貨物底下居然冒出一個人?中年人顯得有些驚訝,甚至有些生氣,但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位青年後,便馬上堆起了笑容,這表情的轉變幾乎發生在一瞬間,比起翻書的速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見他笑嘻嘻地說:

「哦,原來是秦先生啊,剛才多有得罪,失敬啊~。」

「你是……?」雨傑看着眼前的人只是覺得有點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是誰。

「哈~,我是貨運部的經理叫陸川,我們見過。就是昨天您來視察的時候。」

陸川故意提高了後面幾個字的音,以此提醒雨傑,可惜雨傑還是沒想起來,不過稍微有了那麼點印象,見青年沒什麼反映陸川便主動上去握著雨傑的手笑眯眯地說,「我很榮幸負責這次的搬運工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歡迎領導批評指正!」說完又轉向那些搬運工習慣性地吼道:

「快搬啊,還愣著幹什麼?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一想到雨傑在邊上,便又馬上改口道,「當然啦,這件事情是今天最重要的!」他朝雨傑微微一笑便招呼著搬運工人抬起了木箱,朝着倉庫走去,邊走還邊招呼道,「放到2號倉就行了,下午就要運到酒店去的。」

這時雨藍也已停好車,趕上了雨傑:「還傻站着幹什麼啊?還不快去看看你的琴?」其實雨傑並不是傻站着,他是在想怎麼樣才能讓雨藍不看到琴,因為他記得雨藍說過要聽他彈這架琴,萬一她現在就像聽,那該如何是好?再說雨傑也有點小孩子脾氣,對於這架琴,雨傑更希望的是一個人靜靜地欣賞他,但拿什麼理由說服雨藍呢?正在他為難的時候,那個陸川的話倒給了他靈感。

「恐怕不能如我們所願了。」

「怎麼了?」

「今天不能拆箱。」

「為什麼?」

「因為還要搬到酒店去,要到了那兒才能拆開。」

「啊。早知道不來那麼早了。」雨藍喃喃道,「要不我們現在趕去酒店吧。」

「我也想啊,但是還得上班呢。」雨傑故意露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道,他用餘光瞟了一眼雨藍,見她好像有點心有不甘的樣子便又補充道,「其實等到那天再看也好啊,揭幕的一瞬間也許更值得期待吧。」雨藍依舊默不做聲,似乎對雨傑的話仍然不太相信,抑或是她今天來了,就沒打算空着手回去。

「要不這樣吧。」雨傑笑着說,「你開車去酒店,這樣的話你就能比我先看到它了啊。」

「算了,那有什麼意思。」雨藍終於開口了,不過顯得有些失望,「我寧願等到那天。」

「那看來我們都得再等等了。」雨傑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起伏,但心裏早就樂開了,因為他知道雨藍相信了自己的話,果然不一會兒雨藍便說要回去了。

「那我送送你吧。」

雨傑這麼說實在是有點出乎雨藍的預料,不過她很快就接受了,因為這是雨傑第一次主動向自己提要求,也許是自己這麼早就送他來公司打動了他,還是因為讓自己白跑了一趟,而作一些彌補,不管怎麼樣,雨藍都很高興,往小了說,自己今天沒有白來,往大了說,也許這是個好的開始。不過有一點她並不知道,雨傑說送她回去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怕一會兒反悔,硬要拉着自己去倉庫先睹為快。

其實從說話的地方到車庫並不遠,但是雨藍卻走得特別慢,短短的300M距離走了近10分鐘,邊走還不忘暗示雨傑些什麼,而雨傑則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答著,只求早點把雨藍送上車,最後雨藍自然是開這車回去了,不過從上車到離開又消磨了10多分鐘。

「Yeah!」看着雨藍的車駛離車庫后,雨傑竟興奮地叫出了聲,聲音很響,整個車庫都有迴音,還好雨藍已經駛離了車庫,不然一定會倒車回來問個究竟的。雨傑離開了車庫,一路小跑到了二號倉庫,從窗戶里可以看到箱子已經放好了但沒有拆,看來真的是要等到飯店再打開了,但雨傑並不想等到那時候,於是他找到了陸川拿了鑰匙,走進了倉庫。印有公司標誌的木箱靜靜地停在倉庫的中央,陽光透過天窗斜射進來,正好照在木箱上,雖然還看不見琴,但是卻能感覺到從箱子的縫隙中滲出的那股典雅。雨傑不由地閉上了眼睛,站在了箱子前,「彈」起了茉莉雨,雖然彈的是空氣,但是雨傑的樣子卻很陶醉,彷彿他能聽見琴的聲音,但這樣的陶醉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個聲音便把他驚醒了。「你在幹什麼啊,秦雨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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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雨藍也加快了車速,因為她也很想快一點看到『茉莉雨』不僅僅因為這是施坦威的傑作,也不僅僅因為這是以雨傑的名字命名的,在她看來最重要的是能和自己喜歡的一起目睹這架琴。再看雨傑似有一股難耐的狂喜從心泉中湧上來,離開公司越近,這股喜悅便越是難以壓制,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想跳下車去,跑在車的前面先去見到他的模樣,聽聽他的聲音,感受一下指尖劃過琴鍵所發出的與心靈共鳴的聲音。不過現實總是喜歡和人的想像作對,他倆的願望都沒能實現,當他們到那裏時看到的卻是一個巨大的木箱,很多遠傑貨運的員工正在小心翼翼地搬動他,向倉庫走去。

車還沒有停穩,雨傑便推門跳下了車,這一跳不要緊,可雨藍卻被嚇得不輕,但雨傑哪管得了這些,他一路小跑過去老遠就對着搬箱子的人邊跑邊喊:「停一停!停一停!」那樣子就像是去趕最後一班地鐵,生怕完了就趕不上了。搬運的工人聞聲以為出了什麼問題都停下了,雨傑也趕了上來,仔細打量著箱子,雖然整個琴都被木箱包裹着,不過從縫隙中總還能窺探到琴的一些輪廓。雨傑這樣細緻的觀察倒不要緊,只是弄得旁邊搬運的人有點丈二和尚的感覺,怎麼還沒開箱就有人來檢查?這可從來沒有遇到過,於是都你看我,我看你,想在對方的臉上找到答案。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人朝他們走了過來,邊走邊嚷道,「怎麼在這停下了?我不是說搬到倉庫去嗎?怎麼這麼久?」

「哦,是我讓他們停下的。」雨傑聞聲從木箱旁站了起來。貨物底下居然冒出一個人?中年人顯得有些驚訝,甚至有些生氣,但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位青年後,便馬上堆起了笑容,這表情的轉變幾乎發生在一瞬間,比起翻書的速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見他笑嘻嘻地說:

「哦,原來是秦先生啊,剛才多有得罪,失敬啊~。」

「你是……?」雨傑看着眼前的人只是覺得有點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是誰。

「哈~,我是貨運部的經理叫陸川,我們見過。就是昨天您來視察的時候。」

陸川故意提高了後面幾個字的音,以此提醒雨傑,可惜雨傑還是沒想起來,不過稍微有了那麼點印象,見青年沒什麼反映陸川便主動上去握著雨傑的手笑眯眯地說,「我很榮幸負責這次的搬運工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歡迎領導批評指正!」說完又轉向那些搬運工習慣性地吼道:

「快搬啊,還愣著幹什麼?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一想到雨傑在邊上,便又馬上改口道,「當然啦,這件事情是今天最重要的!」他朝雨傑微微一笑便招呼著搬運工人抬起了木箱,朝着倉庫走去,邊走還邊招呼道,「放到2號倉就行了,下午就要運到酒店去的。」

這時雨藍也已停好車,趕上了雨傑:「還傻站着幹什麼啊?還不快去看看你的琴?」其實雨傑並不是傻站着,他是在想怎麼樣才能讓雨藍不看到琴,因為他記得雨藍說過要聽他彈這架琴,萬一她現在就像聽,那該如何是好?再說雨傑也有點小孩子脾氣,對於這架琴,雨傑更希望的是一個人靜靜地欣賞他,但拿什麼理由說服雨藍呢?正在他為難的時候,那個陸川的話倒給了他靈感。

「恐怕不能如我們所願了。」

「怎麼了?」

「今天不能拆箱。」

「為什麼?」

「因為還要搬到酒店去,要到了那兒才能拆開。」

「啊。早知道不來那麼早了。」雨藍喃喃道,「要不我們現在趕去酒店吧。」

「我也想啊,但是還得上班呢。」雨傑故意露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道,他用餘光瞟了一眼雨藍,見她好像有點心有不甘的樣子便又補充道,「其實等到那天再看也好啊,揭幕的一瞬間也許更值得期待吧。」雨藍依舊默不做聲,似乎對雨傑的話仍然不太相信,抑或是她今天來了,就沒打算空着手回去。

「要不這樣吧。」雨傑笑着說,「你開車去酒店,這樣的話你就能比我先看到它了啊。」

「算了,那有什麼意思。」雨藍終於開口了,不過顯得有些失望,「我寧願等到那天。」

「那看來我們都得再等等了。」雨傑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起伏,但心裏早就樂開了,因為他知道雨藍相信了自己的話,果然不一會兒雨藍便說要回去了。

「那我送送你吧。」

雨傑這麼說實在是有點出乎雨藍的預料,不過她很快就接受了,因為這是雨傑第一次主動向自己提要求,也許是自己這麼早就送他來公司打動了他,還是因為讓自己白跑了一趟,而作一些彌補,不管怎麼樣,雨藍都很高興,往小了說,自己今天沒有白來,往大了說,也許這是個好的開始。不過有一點她並不知道,雨傑說送她回去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怕一會兒反悔,硬要拉着自己去倉庫先睹為快。

其實從說話的地方到車庫並不遠,但是雨藍卻走得特別慢,短短的300M距離走了近10分鐘,邊走還不忘暗示雨傑些什麼,而雨傑則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答著,只求早點把雨藍送上車,最後雨藍自然是開這車回去了,不過從上車到離開又消磨了10多分鐘。

「Yeah!」看着雨藍的車駛離車庫后,雨傑竟興奮地叫出了聲,聲音很響,整個車庫都有迴音,還好雨藍已經駛離了車庫,不然一定會倒車回來問個究竟的。雨傑離開了車庫,一路小跑到了二號倉庫,從窗戶里可以看到箱子已經放好了但沒有拆,看來真的是要等到飯店再打開了,但雨傑並不想等到那時候,於是他找到了陸川拿了鑰匙,走進了倉庫。印有公司標誌的木箱靜靜地停在倉庫的中央,陽光透過天窗斜射進來,正好照在木箱上,雖然還看不見琴,但是卻能感覺到從箱子的縫隙中滲出的那股典雅。雨傑不由地閉上了眼睛,站在了箱子前,「彈」起了茉莉雨,雖然彈的是空氣,但是雨傑的樣子卻很陶醉,彷彿他能聽見琴的聲音,但這樣的陶醉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個聲音便把他驚醒了。「你在幹什麼啊,秦雨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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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雨藍也加快了車速,因為她也很想快一點看到『茉莉雨』不僅僅因為這是施坦威的傑作,也不僅僅因為這是以雨傑的名字命名的,在她看來最重要的是能和自己喜歡的一起目睹這架琴。再看雨傑似有一股難耐的狂喜從心泉中湧上來,離開公司越近,這股喜悅便越是難以壓制,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想跳下車去,跑在車的前面先去見到他的模樣,聽聽他的聲音,感受一下指尖劃過琴鍵所發出的與心靈共鳴的聲音。不過現實總是喜歡和人的想像作對,他倆的願望都沒能實現,當他們到那裏時看到的卻是一個巨大的木箱,很多遠傑貨運的員工正在小心翼翼地搬動他,向倉庫走去。

車還沒有停穩,雨傑便推門跳下了車,這一跳不要緊,可雨藍卻被嚇得不輕,但雨傑哪管得了這些,他一路小跑過去老遠就對着搬箱子的人邊跑邊喊:「停一停!停一停!」那樣子就像是去趕最後一班地鐵,生怕完了就趕不上了。搬運的工人聞聲以為出了什麼問題都停下了,雨傑也趕了上來,仔細打量著箱子,雖然整個琴都被木箱包裹着,不過從縫隙中總還能窺探到琴的一些輪廓。雨傑這樣細緻的觀察倒不要緊,只是弄得旁邊搬運的人有點丈二和尚的感覺,怎麼還沒開箱就有人來檢查?這可從來沒有遇到過,於是都你看我,我看你,想在對方的臉上找到答案。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人朝他們走了過來,邊走邊嚷道,「怎麼在這停下了?我不是說搬到倉庫去嗎?怎麼這麼久?」

「哦,是我讓他們停下的。」雨傑聞聲從木箱旁站了起來。貨物底下居然冒出一個人?中年人顯得有些驚訝,甚至有些生氣,但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位青年後,便馬上堆起了笑容,這表情的轉變幾乎發生在一瞬間,比起翻書的速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見他笑嘻嘻地說:

「哦,原來是秦先生啊,剛才多有得罪,失敬啊~。」

「你是……?」雨傑看着眼前的人只是覺得有點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是誰。

「哈~,我是貨運部的經理叫陸川,我們見過。就是昨天您來視察的時候。」

陸川故意提高了後面幾個字的音,以此提醒雨傑,可惜雨傑還是沒想起來,不過稍微有了那麼點印象,見青年沒什麼反映陸川便主動上去握著雨傑的手笑眯眯地說,「我很榮幸負責這次的搬運工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歡迎領導批評指正!」說完又轉向那些搬運工習慣性地吼道:

「快搬啊,還愣著幹什麼?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一想到雨傑在邊上,便又馬上改口道,「當然啦,這件事情是今天最重要的!」他朝雨傑微微一笑便招呼著搬運工人抬起了木箱,朝着倉庫走去,邊走還邊招呼道,「放到2號倉就行了,下午就要運到酒店去的。」

這時雨藍也已停好車,趕上了雨傑:「還傻站着幹什麼啊?還不快去看看你的琴?」其實雨傑並不是傻站着,他是在想怎麼樣才能讓雨藍不看到琴,因為他記得雨藍說過要聽他彈這架琴,萬一她現在就像聽,那該如何是好?再說雨傑也有點小孩子脾氣,對於這架琴,雨傑更希望的是一個人靜靜地欣賞他,但拿什麼理由說服雨藍呢?正在他為難的時候,那個陸川的話倒給了他靈感。

「恐怕不能如我們所願了。」

「怎麼了?」

「今天不能拆箱。」

「為什麼?」

「因為還要搬到酒店去,要到了那兒才能拆開。」

「啊。早知道不來那麼早了。」雨藍喃喃道,「要不我們現在趕去酒店吧。」

「我也想啊,但是還得上班呢。」雨傑故意露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道,他用餘光瞟了一眼雨藍,見她好像有點心有不甘的樣子便又補充道,「其實等到那天再看也好啊,揭幕的一瞬間也許更值得期待吧。」雨藍依舊默不做聲,似乎對雨傑的話仍然不太相信,抑或是她今天來了,就沒打算空着手回去。

「要不這樣吧。」雨傑笑着說,「你開車去酒店,這樣的話你就能比我先看到它了啊。」

「算了,那有什麼意思。」雨藍終於開口了,不過顯得有些失望,「我寧願等到那天。」

「那看來我們都得再等等了。」雨傑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起伏,但心裏早就樂開了,因為他知道雨藍相信了自己的話,果然不一會兒雨藍便說要回去了。

「那我送送你吧。」

雨傑這麼說實在是有點出乎雨藍的預料,不過她很快就接受了,因為這是雨傑第一次主動向自己提要求,也許是自己這麼早就送他來公司打動了他,還是因為讓自己白跑了一趟,而作一些彌補,不管怎麼樣,雨藍都很高興,往小了說,自己今天沒有白來,往大了說,也許這是個好的開始。不過有一點她並不知道,雨傑說送她回去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怕一會兒反悔,硬要拉着自己去倉庫先睹為快。

其實從說話的地方到車庫並不遠,但是雨藍卻走得特別慢,短短的300M距離走了近10分鐘,邊走還不忘暗示雨傑些什麼,而雨傑則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答著,只求早點把雨藍送上車,最後雨藍自然是開這車回去了,不過從上車到離開又消磨了10多分鐘。

「Yeah!」看着雨藍的車駛離車庫后,雨傑竟興奮地叫出了聲,聲音很響,整個車庫都有迴音,還好雨藍已經駛離了車庫,不然一定會倒車回來問個究竟的。雨傑離開了車庫,一路小跑到了二號倉庫,從窗戶里可以看到箱子已經放好了但沒有拆,看來真的是要等到飯店再打開了,但雨傑並不想等到那時候,於是他找到了陸川拿了鑰匙,走進了倉庫。印有公司標誌的木箱靜靜地停在倉庫的中央,陽光透過天窗斜射進來,正好照在木箱上,雖然還看不見琴,但是卻能感覺到從箱子的縫隙中滲出的那股典雅。雨傑不由地閉上了眼睛,站在了箱子前,「彈」起了茉莉雨,雖然彈的是空氣,但是雨傑的樣子卻很陶醉,彷彿他能聽見琴的聲音,但這樣的陶醉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個聲音便把他驚醒了。「你在幹什麼啊,秦雨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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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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