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作繭自縛

第一三一章 作繭自縛

?蔡瑁害怕了。他當然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動劉琦一根汗毛,甚至,他還在暗中加強了對劉琦的防衛,可劉琦還是死了,還是死在自己的手裏。

如此的話,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要陷害自己!

「究竟是誰?究竟是誰想要害我!」蔡府內,蔡瑁仰天怒吼,可是白雲緘默,青天不語。蔡瑁怒氣沖霄,拔出寶劍在院裏亂砍了一通,這才將心裏的戾氣發泄出去一些,可就在這時,守府的士兵卻來報,說文聘王威等人領着一幫文臣武將來到了蔡府的門前!

蔡瑁一聽士兵的話,心裏的怒氣又消了大半,只是臉上的惶恐之色卻越發濃郁,他趕忙整理好身上的衣衫,來到大門前,迎了出去。

蔡府前,身披青甲的文聘一連怒容,見蔡瑁出來,劈頭蓋臉就是一番痛罵:「蔡瑁,你這個畜*生,君侯剛剛入土,屍骨還未寒,你便殺了大公子!大公子千里迢迢為父奔喪,你卻殺了他,你還是不是人?!」

「仲業,這是一個陰謀!我根本就沒有動大公子一根汗毛,天地可鑒啊……」蔡瑁聽到文聘的一通臭罵,絲毫都不生氣,竟然心平氣和地解釋了起來。他不傻,自然知道若是今天說不清楚的話,將意味着什麼。

王威聽到蔡瑁的話,冷笑了一聲,指著蔡瑁的鼻子罵道:「做都已經做出來了,還不敢承認么?放眼這荊州上下,你說除了你與那個賤人之外,還有誰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公子去死!」

「你!」蔡瑁就是脾氣再好,此刻也動怒了。他大手一揮,身後的家將「嘩啦」一聲全都沖了出來,將那些過來興師問罪的人圍在了中央,文聘帶來的士兵也瞬間湧上了前來,兩撥人馬在蔡府前對峙了起來。

蔡瑁走上前來冷哼一聲,指著王威的鼻子罵道:「老東西,別以為在荊州的威望高一些,我就不敢殺你。今日我蔡瑁對天起誓,大公子不是我蔡瑁殺的。如若有半句謊言,有如此劍!」說完,蔡瑁將腰間的寶劍拔出,一下子掰成了兩截,插入了王威的雙腳前。

王威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卻哆嗦着手指說不出一句話來。蔡瑁冷冷地盯着王威與文聘,冷笑着說道:「實不相瞞,我蔡瑁是想要大公子去死,可你們以為我傻?我蔡瑁就是腦袋被驢子踢了,也不會在如此敏感的時候對他下手!」

「好!好!好!」王威一連說出了三個「好」字,將手按在佩劍上,想要與蔡瑁拚命,卻被文聘按住手掌,怒聲說道:「老先生,犯不得跟這等畜*生嘔氣,咱們走。」

王威一甩衣袖,又指著蔡瑁說了一句:「蔡瑁,你不得好死!」這才轉身而去。文聘怕眾人有失,領着自己帶來的士兵在最後面壓陣,緩緩從蔡府撤了出去。

待文聘等人走後,蔡瑁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渾身都虛脫了起來。

劉表的長子劉琦在襄陽城外遇刺身亡的消息不脛而走,沒過幾日,天下各股勢力都知曉了這件事情。

大將文聘西走南郡,號召南郡太守韓嵩興兵討伐逆賊蔡瑁,韓嵩舉兵一萬從之;而居於長沙的中郎將黃忠聽聞此事後,也懇求太守韓玄發兵,韓玄起初不願意答應,可老將黃忠卻以死相逼,韓玄受其感動,也起兵一萬五千跨江而上,準備與文聘合兵一處;江夏郡內,劉琦的部下聞說劉琦身死,更是舉全郡之兵氣勢洶洶地朝着襄陽殺來。一時間,整個荊州處處舉兵,亂成了一鍋粥。

就在荊州境內的兩股勢力鬥成一團的時候,從新野逃出來的劉備振臂一呼,擁護劉琦的勢力迅速整合,紛紛推舉劉備為新任荊州牧,讓其為劉琦報仇雪恨。

劉備不負眾望,短時間內便號召起五萬大軍,在江夏祭旗后,直指襄陽城。襄陽城內的幾股勢力犬牙交錯,如今見劉備勢大,一些人便動了心思,襄陽城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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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城外,龍旗招展。無數綉著「曹」字與「郭」字的軍旗在烈風中飛舞,大軍披甲執劍,殺氣騰騰。

「呂介,我乃魏延魏文長,你可還記得我與否?」三軍之前,一名大將紅甲紅馬,以手中大刀遙指城池,聲如滾雷。

城池上,一位身穿銀甲的人縮頭縮腦地探出了身子,見到城下的魏延,頓時大喜:「魏將軍別來無恙!看在咱們相交一場的份上,您……您可不可以勸城下的兄弟都回去?呂介在此先行謝過了!」

「噗哧……」聽到城上呂介的話,正帶領三千虎豹騎戍衛郭嘉的曹彰笑出了聲。他一邊指著城上的呂介,一邊捂著肚子大笑道:「哈哈哈哈,這孩子……哈哈哈哈,太逗了!」他邊笑邊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郭嘉,見郭嘉瞪眼,想要打住卻始終控制不住笑聲,只好在馬上捂著肚子「哎呦哎呦」地叫着。

城下的魏延聽到呂介的話,也差點從馬上栽了下來。他穩住身子,暗罵呂介白痴,卻依舊一本正經地對他喊道:「呂將軍,如今大都督領兵南下,襄陽城破指日可待,你我相交一場,我實在不忍心與你兵戎相見。倘若你今日開城投降,我保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如何?」

呂介的眼珠子滴溜了起來。他剛準備答應,忽然想起自己從書上看到的一個典故,不禁端起了架子,大義凜然道:「魏將軍,想我呂介食人俸祿,怎麼能做這等賣主求榮的事情?」他也想效仿書中的典故,端起架子,力求將本身的利益最大化。

誰知魏延卻一點也不買他的賬,他「錚」的一聲將手裏大刀的刀柄插入地里,冷笑着對呂介吼道:「呂介,你以為你有與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說完,魏延一指不遠處的淆水,接着吼道:「你可知這淆水為何乾涸?」

「為何?」呂介極目望去,果然,淆水竟然如同魏延所說的那樣斷了流,只留下乾涸的河床。他還望見大概有幾千名身穿盔甲的士兵似乎在遠處挖着什麼。

魏延咧起了嘴:「因為大都督早已經命人將淆水與均水以堤壩攔住,只要大都督一聲令下,你的朝陽城就會變成一片澤國!現在,你還有沒有資格與我矯情?!」

「什麼!」呂介在城上跳了起來:「魏將軍,你所說可否屬實?」

魏延嘴角微翹,指著遠方的士兵說道:「那些士兵正在奉大都督之命開挖河道,為的就是將二河之水引到城中。現在,你可否信了?」

「我信!我信!」呂介被魏延的一番話驚得六神無主,愣了好久才又問城下魏延道:「魏……魏將軍,我若是投降的話,真得可以榮……榮華富貴?」

「哼,那是剛才。你現在投降的話,尚能保住小命,否則……」

「我願降!我願降!」呂介嚇得都快哭了,他慌忙奔下城池,命令士兵放下弔橋,接着,領着城內的一干武將走出了城外。「罪將呂介,恭迎大都督入城!」呂介將自己的腦袋死死地按在泥土上,就差沒有啃兩口以表誠意了。

「裂!」隨着張?一聲大吼,圍城的士兵如潮水一般朝兩側退去,郭嘉在一群大將與三千虎豹騎的簇擁下,騎着流丹走到城前,淡淡說道:「傳我軍令,掘東北之堤,將洪水全部泄進預先挖好的河道去吧。」說完,他看也不看跪在城前的呂介,在千軍萬馬的拱衛下入了城池。

「大都督,最近劉備鬧得很兇啊。」入城后,曹仁首先便提起了這件事來。他們早已經知道了劉琦遇刺、劉備舉兵攻打襄陽的消息,自然是憂容滿面。「襄陽城萬萬不能為劉備所得啊,若讓他成了氣候,一切可就遲了。」

郭嘉點頭,笑着說道:「曹將軍,其實我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只是近幾日見你們都在忙着攻打朝陽,便沒有告訴你們。」

曹仁聽到郭嘉的話,先是一愣,接着大笑:「哈哈,我說大都督怎麼能任由劉備蹦達下去,原來大都督早已經出手了!」

郭嘉從主位上站起,嘆氣道對眾人:「前幾天我一直都在想,劉備與諸葛亮為什麼要讓劉琦去荊州,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接着,探子又來報,言說劉琦四處拜祭山川神廟,所到之處熱鬧非凡,這個時候,我便已經覺察到,他是想要做足輿論工作。」郭嘉說到此處,嘆了一口氣:「我原以為,劉備如此大張旗鼓為劉琦造勢,是想將他扶上荊州牧的位置,自己好挾劉琦施令荊州。直到……劉琦的死訊傳來。」

「難道,劉琦不是被蔡瑁殺的?」曹仁聽郭嘉說道此處,也猜到了些什麼,卻不敢確定。

郭嘉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我沒有料到,諸葛亮會這麼狠,而劉備這次,竟然也狗急跳牆,開始破釜沉舟了。」

「難道……劉琦是被子龍殺的?」張遼說出此話,心底一突。

「子龍只是一把刀子。」郭嘉殺氣盈面:「真正殺人的人,是諸葛亮與劉備!」

「怪不得啊……」聽完郭嘉的話,曹仁仰天長嘆:「怪不得這次劉備反應得如此迅速,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早有預謀的!」

「哼,諸葛亮,只是,你們千算萬算,卻將我郭嘉想得太不濟了!」郭嘉眯起眼睛笑了起來。

伴着郭嘉的笑容,整個大堂內的壓抑氣氛立即冰雪消融,他們都知道,劉備要倒霉了!

「劉備這次喪盡天良,意欲踏着劉琦的屍首上位,我便以劉琦之血,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郭嘉見一屋子的武將都滿臉期待地看着自己,不禁搖頭輕聲笑道:「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只是讓褚寧與王?二人帶着我的幾百封信潛到了襄陽城與劉備的兵營里罷了。」

「信裏面所寫的,是劉備整條毒計的全過程,我想,任誰看了之後,結合劉備的所作所為,再加上蔡瑁證明自己沒有出手的證據,都會深信不疑!」郭嘉繼續說道。

「哈哈哈,大都督將計就計,如此,劉備麻煩大了!」張遼也撫掌而笑。

「他這是作繭自縛,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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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之我是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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