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有一種情,叫當年

第八十七章 有一種情,叫當年

一頓看似簡單隨意的夜宵完畢之後,李夸父曹野狐琢磨著晚上的戲差不多到現在也該落幕了,便朝着陳浮生幾人點點示意先一步離開,陳浮生笑笑,微邁雙腳,輕送了兩步。

曹野狐在離去之前不著痕迹的瞅了眼依舊落在身後的小魔女,見那丫頭似乎沒有跟自己二人一起走的意思,自顧自的跟張小米在那裏快樂的扯著蛋,輕擰了下眉頭之後便也不再勞心,轉身和已走在前面的李夸父匯合,肩並著肩漸漸在寬闊略顯安靜的大街上消失了背影。

接下來幾人便同樣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行走閑逛著,最後瘋夠了的張小米嘟著嘴提議回寢室,潘朵拉低頭想了一下,決定晚上去張小米的寢室借宿一宿。

陳浮生倒沒有什麼意見,可以把兩個女生一起一次性批發搞定,省的送兩次倒也樂得贊成,估計在其他有思想有覺悟的有志青年眼中陳浮生這種想法估計就是**裸的浪費。

倒是張小米聽見潘多拉的決定之後在疲憊之餘,依舊本性難移的朝着死黨微挑了挑眉毛,眼神之曖昧,思想之齷齪不言而喻。

小魔女拉下臉來露出兩顆小虎牙朝着張小米滲人一笑,這一手笑裏藏刀令張小米控制不住的肩膀打一激靈,尷尬的回笑兩聲,小魔女受不了般殺回一記瞥眼伺候,休要猖狂,等回寢室再與你秋後算賬!

將兩女安全送到,幾人緩緩走在來時的路上,陳浮生輕鬆了一口氣,畢竟北京還算是人生地不熟,這地方就跟自己幾年前第一次闖進上海是第一個道理,那就是個農民工。

照晚上的情形來看,那潘家丫頭的身份基本上已經定死呼之欲出,那個用一個電話就能搬動兩尊大佛的張小米同志估計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所以晚上這兩個重量級的人物都在自己身邊,要是真不長眼出了什麼事,估計麻煩只會源源不斷的越來越多,在這個節骨眼上,陳浮生並不想多生哪怕一點枝節。

夜已漸深,原本還很明亮的月光也隨着時間的流逝開始慢慢變淡,陳浮生與王虎剩幾人並排走着,沒有外人在場,主次關係無需分別,最後陳浮生在路旁一些公交站點的地方停下,坐在公交站點因為長時間等車而設有的座椅上,王虎剩王玄策陪着坐在身邊,陳慶之樊老鼠則稍站在三人前方的側面,挺直的頸背猶如高山之巔隨着夜風輕輕搖擺的勁松。

陳浮生靜靜抽著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經意間瞅見對面路邊一對母子在風中相擁著抵禦寒風在安靜的街頭前進,心中一暖之餘又是一涼,想起了自己的兩個兔崽子,自從張家寨出來到沒有正正經經的陪過他們,不由在心中閃過一絲愧疚,琢磨著是不是明天抽個時間帶着兩個孩子去瘋一把,也算是自欺欺人一下自己偶爾也盡到了做父親的責任,這樣以後偶爾夜夢中夢見孩子他娘的時候也不會因愧疚而說不出一句話吧。

陳浮生想到這令人滿意的答案不由自顧自得嘿嘿一笑,王虎剩吃了下驚撇過頭看了陳浮生一眼又把頭轉了回去,一句話也沒說。

「陳姐昨天給我打電話說塵香那孩子想我了,我讓她那就把塵香帶過來,也可以給小陳平陳安做個伴。」陳浮生吸了口煙,眼神依舊望着街對面那一對頂着夜風前進的母子輕聲道。

王虎剩愣了一愣,壓下心頭疑惑咧嘴笑道,「挺好的,孩子是沒大人來的堅強,都需要個伴。」

陳浮生笑着點了點頭,幾人好久沒有想今晚這般抽空做下來閑話家常了,感覺非常的好。

幾個大男人的身影在路燈的照射下被無休止的拉長,顯得有些落寞,直到一根煙抽完,陳浮生拿下咬在嘴裏燃燼剩下的煙蒂輕輕置於腳底板處捻滅,隨意道,「還有個事,劉千鋒這幾天打過幾個電話,問的問題也有些莫名其妙,總是隨意問了幾句沉默一下便掛了。」

王玄策秀氣的五官變了下,皺眉道,「有問題?」陳浮生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這兩天胸口有點堵得慌,你說是不是這平靜日子過太久了,巴不得它出點風出點浪的把自己整不太平。這人吶,有時候還真的有點犯賤。」

王虎剩怒了努嘴,隨手彈掉煙蒂,伸手拍了拍陳浮生的手背略帶凝重道,「二狗,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陳二狗聞言,將雙手微微靠攏使勁的在臉上揉了幾下希望能夠清醒一點,良久,淡淡的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聲明白。

港澳中心瑞士酒店第十三層奢華的總統包廂內,陳龍象身穿一身定製睡袍愜意靠於身後的皮椅上,很有小資情調的手握一隻做工精美的高腳杯,微晃手腕輕輕搖曳著杯里七六年的法釀地窖紅酒。

今晚陳龍似乎心情很是不錯,平常很少沾酒的他今晚竟如此雅興,只是高腳杯中的酒似是沒有少過半分。

「幾天前的事聽說了嗎?」陳龍象略顯冷淡的臉今晚不知為何有些鬆弛,隱隱略帶笑意,卻又不剛狂,但更具危險氣息。

站於身旁的輕柔女子輕輕點了點頭,微皺秀眉道,「納蘭王爺消息封鎖的很近,直到這兩天他身邊人員調動的厲害,這才查到的。」

陳龍象冷笑了聲淡淡道,「紙是終究包不住火的,再說做過的孽就一定要還,這老傢伙這次是準備傾巢而出了。」

輕柔女子張了張嘴,不知想到了什麼卻又重新合上,始終沒有接下話頭。

「聽說這件事杭州澹臺浮萍身邊的姚瘸子也參合進去了,讓他們斗吧,狗咬狗一嘴毛。」

陳龍象終於不再無視手中貴的發燙的液體,杯子微斜小酌一口,微閉着眼,頗似享受,抑或是沉浸在之前令人愉悅的消息上不得而知。

此時,門外想起了輕輕的叩門聲,輕柔女子微側着頭眼神請示陳龍象,依舊閉着眼的陳龍象輕輕點點頭,食指與拇指微微握緊高腳杯支架,臉逐漸放沉。

從房外被引進房內的青年輕腳一路走至陳龍象面前微弓身子敬聲喊了聲,「族長。」

陳龍象微閉着眼靠着舒適的皮衣卻沒有開口只是從鼻腔輕哼了聲,房內因這一聲安靜的可怕,片刻之後才厲聲道,「長出息了,來京城也沒有先在族裏備報一聲。」

李夸父靜靜站着,微低着頭,在這個自己當作親生父親的男人面前,從沒就有試着去頂嘴反駁過。

陳龍象叫高腳杯隨意擱於桌子一角,譏諷道,「我都不知道你度量什麼時候練得這麼大了,居然和搶了自己未婚妻的男人在碰面之後依舊能聊得如此開心,你們相見恨晚相聊甚歡?」

李夸父被一頓連消帶打的呵斥之後仍然低着頭,一臉的淡然,似乎早已習慣這樣夾槍帶棍的對話。

「談談你的看法?」陳龍象冷著張臉淡淡發問。

「人不錯。」李夸父從進到房內第一次發聲,竟是讚美。

陳龍象聞言濃眉一挑淡淡斥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一句話不說就來了這裏,現在是什麼時機?狠人多得是,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李夸父微微抬頭看着眼前訓斥調教自己三十來年的男子輕咧著嘴童真般笑道,「你不會看我死的。」

李夸父靜靜注視着陳龍象,永遠也不會忘記眼前這中年男人對於自己三十年人生所代表的意義,那是全部。

「別把自己看的太過於珍貴!」陳龍象淡淡譏諷,隨即話鋒一轉微怒道,「那要是有人想你死呢?」你未何總是要將你的關心藏在你陰冷寡情的可憎表情之下!李夸父在心中嘆了口氣,輕輕眯了眯眼小聲道,「那就讓他們死。」

陳龍象揮了揮手,李夸父點了點頭轉身朝外走去,陳龍象回頭看着年輕男子的背影淡淡問道,「還記得八歲那年我要你牢牢記住的話嗎?」

李夸父身軀微微一抖,不做遲疑,打開房門輕身退出。

我要那天再不蒙蔽我雙眼,要眾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諸佛龍象都煙消雲散。

「如果有天,真要我親手殺你,對不起,我寧願先殺了我自己。」房外青年男子靜靜側立於走廊一側,淡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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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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