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魔術

還在沉默思考中的埃里克感受到肚子內的飢餓這才想起時間已接近中午，早上的忙碌或者說發生地一切讓他忘卻了時間的流逝，站起身悠然自信地來到櫃枱前從口袋內拿出到手沒多長時間的預付工資，向工作人員交代著。

他的動作熟稔並不像一個初次是來到這裏的人，格爾納可以肯定他絕對來過不少次，以至於知道這裏還可以購買點心。

見到埃里克起身去了櫃枱，格爾納認真的觀瞧離去的背影開始思考接下來自己要處理的事情。

可以看出這位同學很顯然已經加入「值夜者」的隊伍，那充滿自信的神色恨不得表明身份，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沒想到如此之快，這樣看來地方的非凡隊伍還是很缺人，自己只是做出了結果沒有干預過程，事情的發展依舊靠他們的推動。

時間越是臨近終點，失控瘋狂越是降低淡薄，按理說非凡者的數量會飛速增加，不過教會應該會控制住這樣的情況發生。

有那麼一瞬間格爾納懷疑這位同學本來就是被挑選出來等待機會來加入非凡者小隊，他們所在的聚會沒道理不在教會的注視之下，很多年前出現的不出名的「塔羅會」不也在有一定跡象后被官方關注，尤其是這樣的聚會也並不隱秘。

這位淡定的「捲毛狒狒」剛剛似乎有意圖的讓自己也進入非凡者的圈子，看來他還不清楚我的確切信息，回想起來格爾納還是普通人時的確很平靜，就像一灘沒有波紋的水面。

他嘴角緩緩勾弧度，愈加放鬆的大腦想到下水道可能發生的事情，0-08的詭異出現，官方隊伍這樣的縱容非凡聚會的舉辦並無道理，看來發生的一切並不像表面所展示的那樣，看似無事實則暗流涌動。

離去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埃里克帶着若有若無地微笑回到原先座位。

「一點吃的都這麼貴，他怎麼不去搶？」他翹起嘴角無聲低語。

接着，他長長吐了口氣，不過還好，高昂的價格依舊沒有超出自己的預算。

定了定神，想到來這裏的目的也就沒有再接着剛才的話題，而是靜靜的等待，不多時一位穿着藍色打底嵌滿紅邊的女服務員端著堆滿食物的紙盤從後面的通道內走來。

「我還有些事情沒處理，要先離開一陣順帶請你吃點東西」埃里克站起身從遞來的紙盤上接過點食物，大步走向裏面的通道只聽見通道內有動靜發出隨後就消失不見。

微笑點頭格爾納一邊吐槽著這位值夜同學的粗乎一邊仔細的向嘴中遞入一塊有着美麗顏色的糕點，甚至連氣味都有些迷人。

嗯……有種年糕的感覺，還有點黏牙。抱着不浪費的原則他決定將這些食物最好都塞進肚子。

如果沒有猜錯這些擺放一起的足足有兩蘇勒，那可是能讓一名工人幹上幾天的薪水，還真是慷慨，也不知道他們提前預支的工資高不高，不過看着情況應該是不少。

無聲地低語中格爾納解決了桌面紙盤內擺放的糕點，他知道埃里克是進到裏面的靶場內去練習射擊，這似乎也是每一個進入非凡隊伍內都需要學習的任務，所以並不打算等待，要是他打的慢的話可能還需要很長時間，想着腦海內就補充出一直拔槍瞄準放回等動作。

噠，噠噠，腳步聲由慢到快，接着又慢悠悠得走着。

格爾納原本想着快步回家休息，不過轉念一想時間還算充裕就打算緩慢一些沒必要把自己攆的特別緊。

寬闊的街面上浮現出許多陰影，

人群密度還算正常的他們時不時穿插在其中，格爾納挺起腰背，抬高腦袋看向圍攏不少人的十字路口。

路口處滿是枝葉的粗壯樺桐樹下，有位身穿西裝臉上卻畫着濃厚鮮艷色彩的油畫，他手中的動作穩重臉上的表情卻極為輕浮誇張，他如同小丑卻在表演魔術，全身上下透出不協調的樣子。

只見穿着西裝的小丑左手從口袋內翻來覆去摸索着什麼臉上流露出一副吃驚的神色仔細地找著，-滑稽的表情逗地那群衣衫襤樓，沾滿污漬的孩子們歡樂的笑着。

很快一根像是斷了節的便宜手杖從成年人那手掌大小的口袋內拿出，那長度跟不可摺疊的樣子讓圍攏的成年人也感到不可思議逐漸的也對接下來的戲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西裝小丑眼睛內閃出狡黠的精光，努力地將手中的物品向前展示，圍攏過來的人也都配合仔細打量伸到近前的物品，見到有人伸手想摸立刻伸回手擺出拒絕的樣子，直接引的周圍一陣微笑。

見到氛圍吸引的也差不多，他將左手舉起，然後右手的木棍輕碰左手的白紙，拿着紙張的手微微一彎東西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內。

隨即他就猛的一甩，掌中已是一卷鈔票，和白紙的數量相同，色澤墨綠泛白。

鼓掌地聲音響起，有這胡茬的男人和盤起長發的女人們不會為此驚奇，他們也見過多次這樣的把戲，那些沒有大腿高的孩子們卻展現出目瞪口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見到沒有再繼續表演，圍攏的「巨人們」緩緩退去消失在少量的人群內，魔術師也不追逐金錢，這樣的行為對他來說更像是興趣愛好，將手中鈔票塞進口袋摘下平頂禮帽滿是油彩的面部露出滑稽的鬼臉，並在孩子們的驚訝中消失不見。

等回過神的時候，只見到他們中的一個赤着腳滿是口子的布料上沾染這難以清洗地污漬，此時他撿起那根遺留在樹邊的道具，也學着小丑的動作眼巴巴的望着手中平淡的廢紙，眼神中有的只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