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的女人43
肖莉也來了，我倆在偌大的辦公室靜靜地坐着，翻動稿紙的聲音彷彿特別大。終於，我耐不住冷清抬起來頭來時，見肖莉也正瞅著郎琅的空桌子發獃。那桌上散扔著幾張廢稿紙。肖莉見我抬頭，說：「郎琅可能要走了，我們去送送吧？」
我也正想着，兩人便離開了辦公室。
一路上，我倆都沒說話。只是快看到郎琅的家門時，肖莉才嘆了一聲，說：「我覺得活的怪沒意思的。心裏煩透了。真想和郎琅一塊兒辭職。可又覺著辭了沒地方去。」
我心裏也煩，覺得身上似乎有許多繩索捆着，自己卻無力掙脫。而且，責任心告訴我，這陣兒應該鼓勁，不應該泄氣，便把話壓了回去，只在心裏長嘆了一聲。
郎琅卻不在家。我倆只好在門外等。等到快沒有耐心時，她來了，老遠地便看見了我們，邊跑邊招呼。
我們問她幹啥去了，她說給王頭兒弄阿膠去了。說南方突然迷上了這東西，緊俏得不得了，沒有相當的後門搞不到。說着拿出盒子來讓我倆看。
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給人弄阿膠，還是給王頭兒！她大約看出了我倆的疑惑，解釋道：「王頭兒來找我，說嚴頭兒要，讓我給跑幾斤。我想嚴頭兒一向對咱們不錯，就答應了。隨後，王頭兒也涎著臉說，要方便了，多弄幾斤，他有個朋友也想要。我本來不想給他弄，但又一想，交絕無惡聲嘛，就給弄幾斤吧，難得他低聲下氣地求我，也是為朋友，還算有點良心。——喲，盡說廢話了，快進屋吧。」
她屋裏已是不堪入目了。她指著滿地的廢稿紙說：「這就是我的文學夢！」又拉開抽屜，拿出那半部《做自己》，苦笑着說：「咱們的競賽，我輸了，我情願認罰。不過，這是一篇大文章，我不會放棄的，我將來做好了，再請你們批評。」
見我倆都不說話，她笑了，說：「幹麼那麼愁眉苦臉的？我只是換換環境，又不是去『光榮』，即便是去『光榮』，也沒什麼，人生在世，有生就有死，自然規律，何必自己給自己添煩惱。」
肖莉勉強笑了，說：「我真服了你了，都到這個分兒上了，還能笑得出來！」
肖莉也來了，我倆在偌大的辦公室靜靜地坐着，翻動稿紙的聲音彷彿特別大。終於，我耐不住冷清抬起來頭來時，見肖莉也正瞅著郎琅的空桌子發獃。那桌上散扔著幾張廢稿紙。肖莉見我抬頭，說：「郎琅可能要走了，我們去送送吧？」
我也正想着，兩人便離開了辦公室。
一路上，我倆都沒說話。只是快看到郎琅的家門時，肖莉才嘆了一聲，說：「我覺得活的怪沒意思的。心裏煩透了。真想和郎琅一塊兒辭職。可又覺著辭了沒地方去。」
我心裏也煩，覺得身上似乎有許多繩索捆着，自己卻無力掙脫。而且，責任心告訴我，這陣兒應該鼓勁，不應該泄氣，便把話壓了回去，只在心裏長嘆了一聲。
郎琅卻不在家。我倆只好在門外等。等到快沒有耐心時，她來了，老遠地便看見了我們，邊跑邊招呼。
我們問她幹啥去了，她說給王頭兒弄阿膠去了。說南方突然迷上了這東西，緊俏得不得了，沒有相當的後門搞不到。說着拿出盒子來讓我倆看。
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給人弄阿膠，還是給王頭兒！她大約看出了我倆的疑惑，解釋道：「王頭兒來找我，說嚴頭兒要，讓我給跑幾斤。我想嚴頭兒一向對咱們不錯，就答應了。隨後，王頭兒也涎著臉說，要方便了，多弄幾斤，他有個朋友也想要。我本來不想給他弄，但又一想，交絕無惡聲嘛，就給弄幾斤吧，難得他低聲下氣地求我，也是為朋友，還算有點良心。——喲，盡說廢話了，快進屋吧。」
她屋裏已是不堪入目了。她指著滿地的廢稿紙說：「這就是我的文學夢！」又拉開抽屜，拿出那半部《做自己》，苦笑着說：「咱們的競賽，我輸了，我情願認罰。不過，這是一篇大文章，我不會放棄的，我將來做好了，再請你們批評。」
見我倆都不說話，她笑了，說：「幹麼那麼愁眉苦臉的？我只是換換環境，又不是去『光榮』，即便是去『光榮』，也沒什麼，人生在世，有生就有死，自然規律，何必自己給自己添煩惱。」
肖莉勉強笑了，說：「我真服了你了，都到這個分兒上了，還能笑得出來！」
肖莉也來了，我倆在偌大的辦公室靜靜地坐着，翻動稿紙的聲音彷彿特別大。終於，我耐不住冷清抬起來頭來時，見肖莉也正瞅著郎琅的空桌子發獃。那桌上散扔著幾張廢稿紙。肖莉見我抬頭，說：「郎琅可能要走了，我們去送送吧？」
我也正想着，兩人便離開了辦公室。
一路上，我倆都沒說話。只是快看到郎琅的家門時，肖莉才嘆了一聲，說：「我覺得活的怪沒意思的。心裏煩透了。真想和郎琅一塊兒辭職。可又覺著辭了沒地方去。」
我心裏也煩，覺得身上似乎有許多繩索捆着，自己卻無力掙脫。而且，責任心告訴我，這陣兒應該鼓勁，不應該泄氣，便把話壓了回去，只在心裏長嘆了一聲。
郎琅卻不在家。我倆只好在門外等。等到快沒有耐心時，她來了，老遠地便看見了我們，邊跑邊招呼。
我們問她幹啥去了，她說給王頭兒弄阿膠去了。說南方突然迷上了這東西，緊俏得不得了，沒有相當的後門搞不到。說着拿出盒子來讓我倆看。
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給人弄阿膠，還是給王頭兒！她大約看出了我倆的疑惑，解釋道：「王頭兒來找我，說嚴頭兒要，讓我給跑幾斤。我想嚴頭兒一向對咱們不錯，就答應了。隨後，王頭兒也涎著臉說，要方便了，多弄幾斤，他有個朋友也想要。我本來不想給他弄，但又一想，交絕無惡聲嘛，就給弄幾斤吧，難得他低聲下氣地求我，也是為朋友，還算有點良心。——喲，盡說廢話了，快進屋吧。」
她屋裏已是不堪入目了。她指著滿地的廢稿紙說：「這就是我的文學夢！」又拉開抽屜，拿出那半部《做自己》，苦笑着說：「咱們的競賽，我輸了，我情願認罰。不過，這是一篇大文章，我不會放棄的，我將來做好了，再請你們批評。」
見我倆都不說話，她笑了，說：「幹麼那麼愁眉苦臉的？我只是換換環境，又不是去『光榮』，即便是去『光榮』，也沒什麼，人生在世，有生就有死，自然規律，何必自己給自己添煩惱。」
肖莉勉強笑了，說：「我真服了你了，都到這個分兒上了，還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