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讓那孽子再寫1首

二讓那孽子再寫1首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燕王宮就是我家),這扣扣王和貼心閨蜜走了,這星台宮燕王近衛還會對我客氣。

那是這麼方便這麼來啊,四個燕地大漢,黑黝黝的皮膚,濃眉大眼,粗壯有力的手臂,就那麼輕輕一架,袁語林就像小雞一樣被架了出去。

「五弟,五弟,五弟啊……」

該死的袁語社還在身後假惺惺的哭喊道:「你在詔獄里要好好聽話,為兄這就去照武殿向父王求情。」

唉,唉………好三哥你別去啊!袁語林心中苦悶道,袁語社這哪是去求情啊!估計是去找他那狗頭軍師想什麼奸計陰我吧。

都是一個爹生的,老大,老二,老四都沒這壞種有那麼多小心思。

想大哥第一天,袁語林心裏悲哀嘀咕道。

「喲,這不是林公子嘛!這麼又來啦!」

「可不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爛,寫了首好詩,大王的好酒也能喝的主,偏偏自己給作沒了。唉,活該啊!」

「也是,咱們大燕也就是這主能奈,一月三十天,二十天蹲詔獄。」

「話說這主關哪裏?」

架著袁語林的四個燕地大漢,有些吃力的問詔獄里一個身穿青色衙服的牢頭道。

那牢頭喝了一口水,啃了一口燕麥混雜野菜的麥團道:「還能關哪裏,那天字一號房,不是給我們林公子留起的嘛,送那!」

四個黑皮膚大漢,拿了雞毛當令箭,那是真不客氣,直接天字一號牢房一打開,往裏一扔。

噗嗤

袁語林一個狗啃屎,趴在牢房那熟悉的麥草上。

這世界那是人情世故啊,是地獄邊緣行走時刻小命不保啊!

袁語林突然有些同情這王五子處境了,打小不受燕王待見,唯一愛護他的大哥,在他十歲的時候又帶兵常年駐紮北荒要塞。老二看不上,老三是壞種,老四醉心軍武,對於這個只知道吃的老五談不上厭惡,更談不上喜歡,本來這身份真的很適合袁語林苟到死。可是身居燕王都,那壞種老三哪能放過他啊!

來這世界還差十五天滿六個月,蹲天字一號大牢就有四個月,次次都有壞種老三的影子。而那位扣扣王,還每次都沒給機會讓我辯解辯解。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袁語林蹲天字一號牢房悲哀莫名的時候,昭武殿內,燕王正大發雷霆。

「孽子,孽子,孽子………」

燕王喝了口水,雙手按在龍案上破口大罵。「丟了孤的臉不說還攪了本王的詩會。」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林公子上星台宮參加陛下的詩會,也是為了大燕啊!」

「是啊,父王,五弟雖然行事偏頗,但心繫大燕啊!據我的人上報,五弟原本要去妙心齋,吃齊國國宴的,一聽說有酒…酒…兒臣死罪!」

壞種老三這哪是替袁語林求情啊,旁邊的高公公額頭直冒冷汗。燕王登極十五載誰不知道酒是這條北龍碰不得的龍鱗。

「高兵」

燕王突然間口氣冷了下來,冷冷的喊了一聲身邊貼身閨蜜高公公。

「陛下,奴才在,奴才在!」

「口諭,褫奪王五子袁語林王室公子封號,降為士子,沒收家產。」

「陛…陛…陛下,公子林早已被陛下褫奪過封號了,家產,家產,王五子未行冠禮,尚未出閣開府,沒有家產可抄!」

噗通

高閨蜜哭兮兮回完扣扣王的話,猛的磕頭。

「那就把他給本王拖去重打四十軍棍」

「陛下,

上次五王子可是二十軍棍就昏死過去,這四十軍棍………怕是…………」

這一下到是提醒了燕王,六個月前,自己的兒子南下夏國遊歷,可是被夏國梁候打了個半死,回來可是昏迷了半個月。這夏王也是不給老扣王面子,說打就打,有道是打狗還要看主人,哦那是孤的兒子,孤的兒子,不是狗,他是狗,孤成什麼了?

燕王內心掙扎一下道:「棍棒之下出孝子,如此不爭氣的人怎麼會是孤的兒子。」

「陛下,可是…………」

「可是他是寡人故去王后嫡五子,孤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對嗎?」

「陛下,奴才,奴才………」

「父王,高公公說的對,五弟再這麼不堪,可他畢竟是你的兒子,四十軍棍是太多了點,要不打十軍棍。」

壞種老三可是真跟袁語林深仇大恨啊,不把袁語林整死,他都覺得這次機會白浪費了。

「語社,你說語林他那首詩哪來的,孤聽文華殿李夫子說,老五可是斗大字不識一個。」

「這,兒臣也不知啊!」

「你不知道,身為戶部尚書,可知罪?」

噗通

壞種老三嚇得一身冷汗,瑟瑟發抖的跪在燕王面前。

「望帝春心托杜鵑」

燕王環臂,若有所思道:「高兵,去告訴那孽子是再寫一首,還是四十軍棍,他自己選。」

「諾」

貼身閨蜜,高公公如蒙大赦,伴王十五載,這位扣扣王多疑的性格他是門清。可惜的看了一眼公子社,慌忙向大牢跑去。

王宮到詔獄三十里,我們這位高公公,一個時辰就到了,袁語林看着上氣不接下氣的高兵道:「高公公……陛下答應放我了」

「陛下口諭」

噗通,噗通,詔獄內大小官員慌忙跪下。

「陛下玉體金安」

「本王安」

「口諭:讓那孽子再給寡人寫一首詩,若是不寫,重打四十軍棍」

(我嘞個去!)

袁語林有些吃驚的看着眼前這位高公公,不合情理啊!星台宮上,文士子可是提議以國為題啊。這扣扣王莫不是要我再寫一首一樣的詩。

九年義務教育,袁語林也沒記多少啊,這再來!

「五殿下,還不謝恩嗎?」

「謝恩」

高公公一句話將神遊天外的袁語林拉回現實,。

「兒臣叩謝陛下隆恩。」

「那來吧,五殿下」高兵公鴨子般的聲音讓袁語林打了一個冷顫。

「咕嚕」

緊張之下,袁語林不爭氣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一聲。

「高公公…你看?」

「嘻嘻」

高公公掩鼻而笑道:「坊間傳聞,五殿下喜好串街走巷,那家飯館招牌菜,殿下可是無所不知啊。」

「額」

「走吧,殿下,你說那家飯館就那家飯館?今兒咱家請客」

嗨,這老頭!

袁語林有些竊笑的看着這扣扣王身邊的紅人,賊笑道:「公公此言當真?」

「當真,當真,咱家什麼時候騙過殿下你呀!」

「那能不能把陛下那壇酒,先給我………………」

「不行」

「那我可寫不出來」

「寫不出來好啊,來人木馬凳伺候殿下」

「唉,唉,唉…………高公公我不要了,不要了………」

高公公似笑非笑的看着袁語林林道:「陛下的酒,咱家做不了主,可是咱家這裏有一包好茶啊!南楚國雨花茶可是國寶。殿下想不想嘗一嘗?」

「嘿,天心比心,還是公公知我心,不如公公咱們去妙心齋?」

「殿下,你知道的,陛下曾五次下王詔,勒令宮內節儉,咱家看就在這吧,來人給殿下四兩鴨肉,燕麥三個,把咱家這雨花茶給殿下泡一壺來。」

「諾」

「唉,唉,唉…………」

袁語林準備要幹嘛啥來着,不料高公公靠近袁語林耳朵旁邊悄悄道:「殿下可知昭武殿那位,隨時可能改變主意,當下先出去才是正事!」

「額!謝公公提點。」

「呵呵,咱家不懂詩詞,陛下還等著呢!殿下快些吧。」

「那是那是,四十軍棍,我可吃不起」

袁語林說着,抓了一個燕麥,吃了起來,邊吃邊飲茶道:「好茶配好詩,高公公筆來,紙來,墨來。」

「喲,快快快…筆墨伺候!」

「老夫卿發少年狂,

左牽黃,右擎蒼,

錦帽貂裘

千騎卷平岡。

為報傾城隨太守

親射虎,看孫郎。

茶飲胸膽尚開張。

鬢微霜,又何妨!

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

會挽雕弓如滿月,

西北望,射天狼。」

酒酣胸膽這句,我們得改一下,不然扣扣王沒討高興,這腦袋怕就不保了。

「哎呦,我的殿下唉,你這詩這麼寫的有點老氣啊!老夫?殿下尚未行冠禮,何來這種心境啊?」

「咳咳……」

好懸一口燕麥未咽下去,差點把袁語林咽死。

「哎喲喂,我的小祖宗。」

扣扣王貼身閨蜜高公公笑顏如花開,一邊給袁語林怕背,一邊急道。

「來人扶殿下去潛心閣」

「諾」

「高公公這茶?」

「額,茶,送與殿下,送與殿下!」

「好勒,這茶本公子拿走了。謝高公公的茶。」

「呵呵,咱家還要謝謝殿下,咱家這就回昭武殿。向陛下復命」

「嘿嘿,他日我也贈高公公一首」

「嘻嘻!咱家可求之不得呢!」

咦,我的媽呀,這老頭是太監還是女人啊,受不了,受不了。

袁語林心裏一陣惡寒,也就只有那扣扣王受的了。

清晨金烏初啼,一輪大日緩緩從王都東邊升起,晨光照進昭武殿。直射壞種老三臉上,讓昏昏欲睡的老三猛的一驚醒。

王座上扣扣王徹夜未眠,一直在研究星台宮上袁語林寫的詩。

「陛下,陛下,陛下啊!奴才幸不辱命,公子林又寫了一首《江城子》」

「快給寡人,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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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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