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奉詔打你

三奉詔打你

「這小子何時如此老成,老夫卿發少年狂!」

燕王一甩大袖不可思議道:「高兵,讓宮內司去調查一下這小子底。」

「諾」

「西北望,射天狼?」

燕王雖然受文德殿熏陶,年輕時也是意氣風發,夢想鐵馬冰河,夢裏聯營,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閑,可惜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望着四副詩詞,燕王陷入年輕時的回憶!

「父…父…父王」

扣扣王陷入回憶,可是昭武殿內還跪着一位他的至親骨肉,燕王室語字輩這一代的壞種,戶部尚書袁語社。

「你退下」

「父王」

「退下」

「諾」

迎著朝陽,我們得壞種老三,艱難的從冰冷綉龍磚上爬了起來。

自從老五去南夏被打一趟回來之後,自己的日子就苦了起來,六個月被父王冷落了五次,其中有三次就和這個五胖子有關。

壞種老三越想越氣,越氣胸口越痛,向燕王行了一禮之後,一瘸一拐的出了昭武殿,殿門前一著青色長袍門客,向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原本苦瓜臉的袁語社像打了雞血似的,往太極殿走去。

昭武殿內,燕王伸了伸懶腰,喝了一口貼身閨蜜高公公沖泡的一口茶,搖了搖頭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陛下,金雞報曉,晨光初起,正是卯時。」

「該上早朝了!」

燕王原本怡然自得,神遊天外的眼神突然間凌冽起來。望向高公公道:「擺駕太極殿」

「諾」

昭武殿外燕王儀仗靜候,雖然規制不如天子,可是九錫樣樣都在。

燕王徒步走向太極殿,身後大小太監們慌忙跟隨。

今日扣扣王高興,所以步伐快且穩健。

「陛下,陛下,陛下……離上朝還差三刻,您慢點,慢點!」

「高兵,孤沒記錯,你與孤同歲吧!」

「陛下,真是好記性啊!」

「呵呵!」

燕王笑了兩聲,步伐更快,三步並做兩步走。以至於燕王到大殿門口,龍節儀仗,還在寬大的太極廣場上。

卯時三刻,扣扣王貼身閨蜜高公公才氣喘吁吁的跑到燕王身邊。

「高公公」

噗通

「奴才死罪,奴才死罪!請陛下降罪!」

「孤常聞,農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們身為孤的儀仗隊難道還不如農夫呼?」

「陛下」

「從今日起,昭武殿門前庭院,改菜園,你帶頭耕耘。」

「諾」

高兵惶恐拜倒在地,見燕王沒有回應,慌忙清了清嗓子喊到:「燕王陛下到」

燕王一步踏入太極殿中,環視四周,內政院,軍務院兩院大臣慌忙跪下。異口同聲道:「大王玉體金安!」

「孤安!」

燕王沒有看眾人,盡直走向雕刻有龍紋的王座上。身後高公公手持拂塵,站定位置后道:「興」

太極殿內兩院大臣才紛紛爬起來。

「新科狀元文仁清」

「陛下,臣在」

「你的詩寫的不錯,孤很是欣慰,賜你內政院「戶部行走」暑理糧庫」

「謝…謝陛下」

「袁語林呢?」

燕王環視太極殿一周,發現殿內少了一人。

「陛下,五殿下已經連續三月未成上朝。」內政院首輔李文龍身穿紅袍圓領仙鶴補褂向著王位燕王拱手道

「陛下忘了?六個月前是陛下詔命,

不許五殿下進太極點。」

「高兵去把那孽子給孤抓來」

「諾」

高斌慌忙領命,帶着宮內司慌忙沖向潛心閣。

太極殿內,燕王將昨日袁語林寫(抄寫蘇軾)的《江城子》傳與殿內眾臣品閱。

一刻鐘后,大燕朝廷太極殿內炸鍋啦。

炸鍋原因是兩院大臣,各自覺得詩寫的好但是觀點不一。

比如軍務院首席大臣太尉英武候陳三天覺這「西北望,射天狼」就是軍人豪氣,北荒蠻族以狼為圖騰,這五殿下培養培養,又是大燕一個鐵桿鷹派啊!

這點評點評不就是站隊拉人嘛,當今燕王五個兒子,三個從軍,只有一個任戶部尚書,這要是老五也去軍隊以後內政院這麼活啊?

本着死的說成活的,活的說成丑的,這五殿下要麼閑人一個,要麼入內政院平衡軍政兩院。

「英武候的話,老夫不敢苟同,五殿下如此才氣,可見他是希望大燕更加強盛,當入我內政院啊!」

「放屁,當入軍務院!」

於是日常太極殿兩院互撕開始,而始作俑者燕王就坐在王位上靜靜的看着。

「陛下,肅候語稷公子,殿外求見。」

「宣」

「諾,宣,肅候進見」

鏗鏘,鏗鏘,鏗鏘…………

袁語稷鐵甲相撞聲響起,太極殿內眾人漸漸安靜了起來。

身着玄色鐵甲的黑髮小將,將一本摺子雙手奉上到:「稟父王,兒臣巡視東北邊防行台軍輪調完畢。請父王查閱!」

太極殿王座下一名小太監慌忙將袁語稷手中的摺子傳遞給燕王。

燕國兵部養兵,軍務院調兵,王室輪調兵權,實行行台軍制。

以前王室負責輪調的都是袁語林他們九王叔,三年前九王叔叛亂,這差事就落在了袁語稷這位王四子身上。

「嗯,做的不錯,明日你去文德殿選一部兵書,寡人賜你。」

「謝父王」

鏗鏘

鐵甲漢子,頭腦一熱直接站了起來,場上眾大臣傻眼啦。

(這主該不會和潛心閣那胖子一樣傻嗎?)

「你退下吧!」

「諾」

鐵甲漢子也不多想,抱拳就要走。

「等等」

「父王」

「你去潛心閣將你五弟給我抓來」

太極殿內燕王當着眾人向肅候下口諭。

潛心閣我們得正主,正思考如何讓燕王不注意自己,繼續苟到死的方法。

「陛下口諭」

隔着老遠,扣扣王貼身閨蜜高公公公鴨子般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

咦,這酒來的太快了吧!

袁語林突然渾身一激靈,慌忙從床上跳了起來。

「陛下口諭!」

高公公走進潛心閣又喊了一遍后道:「陛下口諭,著王五子袁語林立刻去太極殿。」

「完了」

高兵還未念完燕王口諭,潛心閣正門已經被人踢開。

「把這給本候圍了!」

人未到,聲先到,接着整座潛心閣雞飛狗跳般,到處都是人的聲音。

「肅候」

「四哥」

「起來吧!本候風詔來揍你」

袁語稷一邊說話一邊解開捆綁在手臂上護甲,上來就擒拿住袁語林。

「…………………」

「唉,唉,唉,四哥,陛下口諭是讓我去太極殿啊!高公公,高公公可以做證。」

「高公公你看到什麼了?」

「咱家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哦,陛下說傳完口諭,讓咱家趕快回去,咱家走了,走了。」

「唉,高公公,高公公!」

「五殿下你自求多福吧,咱家走了。」

…………………………………

潛心閣院子內,高公公跑的可比早上上朝那時還快,邊跑,還邊對身邊人說跑快點。可見這四公子是個狠主。

「四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昨夜我從高公公那裏得了一包南楚雨花茶,甚是……………」

「你磨嘰什麼?本候奉詔揍你」

啪啪啪…………

潛心閣內,噼里啪啦,袁語林被一頓猛抽。出身軍武,袁語稷看不起文人,更看不起遊手好閒的人,所以對袁語林是私豪沒有客氣。

打完了之後,袁語林又被宮女,穿上朝服,被袁語稷帶來的軍兵,五花大綁扛起來,抬往太極殿。

「四哥,有失體統啊!有失體統」

「閉嘴」

「額」

看着走在前面的玄甲猛漢,袁語林一個哆嗦,這傢伙可是猛人,說打就打。

太極殿內眾臣正與大王商討行台軍駐紮之事。袁語林就這麼被自己親四哥五花大綁的綁了進來。

「稟父王,兒臣奉詔將五弟,帶了過來。」

袁語稷,閃身讓開這可把扣扣王嚇了一跳,只見鼻青臉腫被五花大綁的袁語林就這麼站在扣扣王面前。

「父王」

「這是這麼了?」

扣扣王有些竊笑的望着袁語林。

「父王問你話呢?」

袁語稷說着又是給袁語林一腳。

「稷兒!」

扣扣王很正視的望着老四道。

「父王不關四哥的事,是我太不懂規矩了,請父王降罪。」

「嗯,也是你不懂規矩,你們五兄弟中也就只有你四哥能管的住你」

「父王說的是。」

坐在王位上的扣扣王,難得偷偷笑一回。

「來人給他解了吧!」

燕王難得那麼體貼人一回,我旁邊的老四,抬起高高的頭顱。啥也聽不見,啥也看不見。場上突然寂靜的讓人害怕。

「額,五殿下,奴才來替你解開。」

先我們一步到燕王身邊的好閨蜜高公公,慌忙給袁語林解開捆綁。

「兒臣叩謝父王」

「呵呵,謝謝就不必了」燕王拿起手上一個摺子給剛到自己身邊的好閨蜜道:「給他看看」

「諾」

高公公今天一天上午,那是屁股沒挨一下凳子。這又氣喘吁吁的給袁語林把摺子傳了過來。

胖子也不客氣,直接翻開就看,只見開頭就是北方行台軍論調方案。

「父王,兒臣不識軍務,這行台軍輪調方案!兒臣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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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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