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久違的熟人，美女救有財

火車上，巴看着坐着看窗外發獃的王有財，問道，「這麼做，你會後悔嗎？你要知道，這樣子你就成了一切美好的最後保障了。一旦你消失了，那麼所有的夢都將會徹底煙消雲散。」

「某天，鄭建國醒來的時候，發現記憶再次回到了被刪改的前，我不認為他可以承受的住這一切。」

「現在這個夢裏包含的人太多了，鄭建國、鄭成、趙大狗，這還只是你出來一趟的結果，以後慢慢的，或許你身邊所有的人，都將陷入你編製的夢境，這麼做真的對嗎？」

王有財正要回答的時候，一個一直呆在身旁帶着墨鏡的男人突然開口道，「你不是一直都在自詡標榜，需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嗎？怎麼也會做出這般的決定，巴，莫非這是你優柔寡斷的抉擇？」

突如其來的聲音的讓王有財一陣毛骨悚然，最重要的是他怎麼發現巴的。

「這麼久沒見，這是將我給徹底忘記的一乾二淨了呀，我可是還沒來得及更換宿主的，怎麼能忘記我的聲音呢？」

陌生人將身體湊在王有財身邊，輕輕拉下墨鏡，讓王有財看到了墨鏡下空空如也的面容。

王有財強忍着俱意，「是你，目！！！你怎麼敢在大庭廣眾下現身的。」

雖然已經見過了目的這幅面容，但當再次看到的時候，還是會被他驚悚的模樣給嚇到。

目看着王有財的反應滿意的笑了起來，「桀桀桀。還是喜歡看到普通人驚嚇的模樣，百看不厭呢，巴，你的宿主實在是太有趣了。」

身子向後旁邊靠了靠，坐在王有財身邊，從兜里掏出火車票，展示給他看，「更何況你說的那是什麼話？我為什麼不敢現身，我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虧你還有個學法律的朋友的，怎麼這都不懂呢？」

王有財憤怒的一把抓住「目」的領口，「住口，想玩兒的話，我隨時可以奉陪你，但不許對我的家人動手，聽明白了嗎？」

目譏笑着看着衝動的王有財，甚至沒有在意自己被對方死死的壓在靠背上，「你真蠢啊，哪有開局就說出軟肋的呢？我吃定你了。」

「你的身邊也是妙人不斷呢，抽風的富二代，喜歡日白的律師，傻白甜的蠢女人，各個都是有趣得很呢，對了，差點忘了這個會說人話的貓咪，這是你那兒抓的珍奇異獸呢，莫非你找到了白澤嗎？這隻貓我想吃的話你應該也沒辦法阻止我吧。」

目不懷好意的看着王有財手裏的鄭成，索性巴的行動更快，剛上火車他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索性直接讓鄭成安穩的睡著了，直到現在，他還在吧唧著嘴，不知是在夢裏夢到了什麼。

目看着鄭成可愛的模樣，沒忍住把手探了過去，「還真是可愛的毛茸茸啊，我越來越……」

巴再次控制了王有財的右手臂，一巴掌打開了「目」的咸豬手，「夠了，你今天突然跑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據我所知你是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只是為了嚇唬一番王有財的。」

目擺正身體坐好后，慢條斯理地說道，「當然是突然間看到了你宿主的反常啊，剛好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想到你們居然遇到窗籠那個討人厭的傢伙了，真晦氣。」

說着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窗籠可是出了名的耐心好，做好準備了嗎？接下來幾十年他可是都會纏着你，看你怎麼在他編製的劇本中掙扎求生。要是離你太近也會被他一起放入劇本的話，其實我倒是還挺想近距離看你表演的呢。」

目拍了拍王有財緊繃的身體，「好了好了放鬆點，怎麼和那麼不著調的巴呆了這麼久，還是一點幽默感都沒培養出來。在你徹底讓我覺得無趣之前，我是不會碰那些人的，安心了吧。」

漫不經心地問道巴，「沒想到你居然會真的放由這小子隨心所欲地篡改一村子人的認知的，這種事哪怕對曾經的你而言，也是沒有那麼容易吧。」

巴回答道，「那我還真是感謝你的關心了，不過幾千年來進步的不只是你一個人，我也有了自己造化，至少目前為止我可是好得很。」

目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隨你嘴硬吧，巴你開心最重要。」

扭頭看向王有財，「小朋友，你怎麼也變了？當初我不過就吃了一個人，你都將我稱為惡棍，你現在可是比吃了他們都過分，直接把他們變成了什麼都不知道的迷茫之人，渾渾噩噩的活在了你編製的牢籠之中，難道他們沒有知情權了嗎？」

王有財愣了好久，堅定的說道，「他們當然可以知道真相，但我認為或許不知曉對他們更好一些，所以便這麼做了。」

目期待的看着王有財，「呦，你們不是自詡為最自由的人類嗎？怎麼可以扼殺別人的權力呢，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王有財搖了搖頭，「目，你搞錯了。我從來都只是認為自由是相對的，最寶貴的永遠是生命權。我重視別人的生命，所以為了我在乎的人的生命，我不惜欺騙他們一輩子。」

「哦，原來生命那麼寶貴呀，那麼你為什麼只重視這幾個人的生命呢？」目指了指車廂內的眾人，「難道他們不苦嗎？為什麼你做不到一視同仁的對待所有人呢？」

目隨手指了一個已經睡着的婦人，「她，當初信了丈夫的鬼話，千里迢迢從長平孤身一人嫁到了前步市，那可是從城市直接步入災區呀，結果所託非人，婚後才得知丈夫只是一個虛有其表的草包，除了打女人和道歉之外，什麼都不做。」

「這個女人絕望之下，終於決定離婚了，要徹底擺脫這個男人。可男人怎麼會輕易放過自己的「保姆」，不僅拒絕了離婚申請，還開始越發嚴重的毆打這個女人。女人被迫只能踏上了回家的，那麼你猜猜看等待她的是什麼樣的結局呢？」

王有財低沉的說出了連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自然是回去後父母和睦，家庭美滿，順利的拜託了惡棍丈夫，這個女人也能重新開啟新的一生。」

目大笑了起來，把手放在眼眶的位置，手心中的眼珠滴溜溜地盯着王有財，「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能力啊，怎麼會想用這麼蹩腳的謊言。雖然我不是窗籠那般的信息全知者，但我通過這個女人焦躁的內心明白了她在害怕什麼。」

「我告訴你，等待她唯一的下場就是回家后，被暴躁的父親親手掃地出門，最終這個女人還是只能灰溜溜的踏上回地獄的列車。而丈夫得知了女人娘家的做法后，也會愈發的肆無忌憚，這個女人只能享受着生不如死的下半生了。」

「那麼現在，王先生，你要不要也幫助一下這個可憐的女人呢，她的結局也會相當凄慘呢。」

目激動地說道，「又或者，你認為這個女人就是單純的自作自受，因為識人不明才導致了今天的下場，那麼你在來看看這位男士吧。」

目再次指了指旁邊一個穿着花襯衫愁眉苦臉的男人，「他可是什麼都沒做錯一步的可憐人。上周剛剛入職了自己心儀的公司，原本以為終於有了大展拳腳的機會，卻沒想到因為公司同事的構陷，現在背上了盜竊公司機密的罪名，不得不用浪跡天涯。」

「他家裏還有這孤苦無依的父母需要照顧呢，但他這麼一走，或許就是一輩子的天涯永隔了。那你要不要幫幫這個可憐而無助地男人呢？」

「亦或者，你就是個偽善者，通過幫助幾人，來達到感動自己的顱內高潮，最終認為自己就是重要不已的救世主，玩著自我感動的戲碼，卻做着不恰當的事情。」

目在內心激動不已的歡呼道，快，快，快，只差一步，就可以讓巴的宿主，這個年輕的人類男孩徹底進入自己的陷阱了，而當他一旦開始懷疑自我，就是自己趁虛而入，吃了他的時候了。

想到馬上就可以美餐一頓后，目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唾液腺在不斷分泌口水，舌頭着急的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王有財慌張的看着自己的手心，「我…我…，我不知道啊，我該怎麼辦…」

目感受着對方的無助以及迷茫，迫不及待地靠近了王有財，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氣味，正當想要下一步行動的時候，突然感到腦袋上多了一隻手，死死的壓住自己，使得自己無法再靠近王有財一步。

「巴，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到底還要阻礙我多久，我告訴你，你的宿主已經奔潰了，你保不住他的。」目憤怒的咆哮道。

「要不你睜眼好好看看阻礙你的到底是誰？」目的耳邊傳來了巴戲虐的聲音。

目舉起手掌，這才看到了死死壓着自己腦袋的，居然是王有財的左手，王有財正在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哦，對不起，親愛的目大人，我是不是不該這麼做？有沒有傷到你幼小而脆弱的自尊心呢？」王有財打趣的說道。

目猛地用力，打開了王有財壓在他頭頂的左手，「不可能，你區區一個人類怎麼會有這般魄力，你明明那麼弱小，明明剛剛你還在發抖，你怎麼……」

「我怎麼突然會有勇氣反抗於你？哈哈，目，你太自負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弱小都只是偽裝給你看的，你到底多久沒有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了。你現在再仔細看看我，你還看得清我嗎？還能看到清我這個普通的人類嗎？」王有財反問道目。

「當初的醫院一別，我一直都在提防着你的存在，怎能可能會讓自己陷入這麼被動的地步。我早就說過了，我想要保護我所有在乎的人，不受任何人傷害，你這麼惡意滿滿的存在，我怎麼可能不對你多加小心。」

巴也補充道，「目，你太自大了。真正固步自封的人是你，有有能力破壞窗籠的局面，這麼多年你究竟見過幾個呢？為什麼你還是把王有財當作一個區區的人類。」

目看着剛剛還一切僅在自己掌握中的局面，居然瞬間變幻成了現在的模樣，不可置信的無能咆哮著。

剛好列車提示到了站點，會停車休息十分鐘，目猛地跑了出去，臨走前還惡狠狠地放出最後的狠話，「王有財，你給我等著，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一定會把你連皮帶骨慢慢的吃下去的。」

透過車窗看到目跑遠的身影后，王有財深深的呼了口氣，「終於唬住這個危險分子了，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啊，總有一個人虎視眈眈地說要吃了我，真的很影響我的心情。」

巴也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右手，「誰知道這些老傢伙，幾天不見居然一個個都變得那麼窮凶極惡。以前的目雖然也變態，但至少不會這麼肆意的沖我吐露牙齒啊，確實需要好好努力了。讓我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辦吧。」

王有財看着危機解除后，如是終於如釋重負了，笑着打趣道，「我剛剛的演技還不錯吧，雖然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扮演的強者的模樣，但總覺得學習窗籠那副處變不驚的態度就是很大的底氣，這樣子的話，感覺至少可以唬住目幾個月吧。窗籠身為信息全知者，他要是告訴目該怎麼辦？」

巴安慰道，「放心，窗籠不會那麼無聊的，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劇本，否則哪怕我們幾個打的狗腦子都飛出來，也不會插手的。」

王有財會想起目剛剛落荒而逃的模樣，笑道，「虧我還以為你們這麼有逼格的異人，都是直接飛檐走壁的。看剛剛目憤怒的樣子，我還以為他還會直接打破車窗跑出去的，沒想到還是規規矩矩的等車停了后，才逃走的。」

巴解釋道，「我們也只是能力特殊的普通人而已，哪裏會有如同繪本里刀槍不入的身體。哪怕我們之中身體最為強健的從自，所擁有的也只是比普通人強壯的身體。」

「從自？」王有財默念了一遍這個第一次聽到的新名詞。

「對，從自，也就是鼻子。強大的內循環保證了他強健身體所需要的巨幅氧氣，單以身體素質而言，他才是真正的強者。」

巴接着看了一眼火車車窗，像是知道王有財在想什麼，補充道，「不過就算從自的身體素質而言，他也做不到徒手破火車，然後無傷蹦躂下去，縱橫天下，明白了吧？那根本就是神話傳說里的人物了，我們根本沒法做到這一步。」

看着王有財不屑的撇了撇嘴，知道他這是小瞧自己等人了，不過也苦於確實一下找不到更好的機會去反駁對方所想，只好岔開話題，「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麼目剛剛激動的又是咆哮，又是大聲叫嚷，宛如神經病一般的舉動，居然沒有絲毫引起周圍人的詫異？」

王有財經巴提醒后，也是一下子想到了這點，奇怪的問道，「對啊，這是為什麼呢？那麼神奇呢，難道是你釋放的全新情緒？」

巴這次到沒有胡亂吹牛，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具體原因其實我們也不清楚，但自從很久之前，我們就發現了，普通人完全無法察覺到我們的存在的，就像你去醫院那次，不論是人眼還是現代醫學設備都無法檢測到我們的存在。」

「就好像在你眼中，目那猙獰的面容，但那也只是你眼中的模樣，因為有我的緣故，所以你才能看得見。而普通人眼中，目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模樣。剛剛我們之間的爭吵，在普通人看來，也只是我們坐在一起輕鬆而愉快的聊著家常。」

王有財剛想點頭，接着突然想到了窗籠的黑兜帽和目的掩藏面容的行徑，不禁問道，「不對吧，如果在普通人眼裏，他們的面容沒有任何問題，窗籠和目為什麼要執意隱藏自己的面容，還有窗籠的大耳朵又是怎麼回事。」

巴笑着解釋道，「其實很久以前，我們也想普通人一般，肆無忌憚的拋頭露面過，不過很快引起了某些人的主意，迫於無奈，或者說為了少一些麻煩，所以只得再次隱藏起了自己的身份。不然哪怕只是一個面容不變的長生者，也很容易在俗世引起不小的爭端的。」

「而窗籠的大耳朵，就完全是他的惡趣味了，他作為未轉生者，完全可以輕易控制自己的面容和五官，不過他特意留下一個所謂的大耳朵，就是當做一個信物，告訴我們他在什麼地方。」

「不過由於我們都擔心不小心捲入他的劇本，所以哪怕他的名號在大，一般而言，我們都不想捲入其中的。而這次我沒阻止你的原因，也就是想讓你提前見識一下你口中所謂的「異人的世界」，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這趟旅行，居然還遇到了目這個久違的熟人。」

「好吧」，王有財聽完后，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屁股，並開始暗自後悔，早知道再多得幾個小時買卧鋪票好了，現在這個硬座做的是真痛苦，一天過去了，感覺能把自己的痔瘡給搞出來。

終於不知道經歷了痛苦的多少個小時后，火車晃晃悠悠的再次抵達了長平站。

王有財邁著發酸的雙腿，顫顫巍巍的走出了車站，一步一步向著家的方向挪去。

坐公家回家的途中，王有財好不容易在公交中找到了個位置。

正當美美的放鬆享受片刻的安寧之際，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氣勢洶洶地沖着王有財走了過來，趾高氣昂的語氣對王有財說道，「你，起來，給老奶奶我讓座。」

猝不及防之下，王有財莫名其妙的聽從了這個突然湧入自己耳朵的命令，一下子站了起來。

可雖然內心很順從地站了起來，可經歷了一整天火車硬座折磨的雙腿卻是絲毫面子都沒給，雙腿一軟，王有財就跪倒在了老奶奶面前。

王有財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僅嚇到了火車內的眾人，也是把原本鼻孔朝天的老奶奶下了夠嗆，好傢夥，第一次看到向八旬老太碰瓷的年輕人，他這是咋想的。

不過老奶奶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雖然王有財剛開始的舉動嚇了她一大跳，不過在看到王有財跪倒在地讓出的座位后，也是沒有絲毫含糊，直接跨過王有財跳到了那個座位上。

緊接着嘴裏毫不留情的吐槽道，「現在的年輕人身體這麼虛呢？站一會兒都站不穩了？還跪倒在我面前這是打算碰瓷我呢，大夥都看見了，我可是一指頭都沒碰你的。」

說話間嫌棄的用手指了指王有財身後的位置，「你給我邊兒去，在這兒還影響奶奶我的心情呢，聽到沒？」

王有財還沒從跪倒的茫然間恢復過來，只是機械的聽着剛剛那個老奶奶的話，站起來后，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一瘸一拐的向著老奶奶剛指的那個空地走去。

接着雙腿一軟沒站穩，再次摔倒在地，手中的東西也是洋洋洒洒的飛出一大堆，頓時引得周圍的眾人不斷驚呼。

老奶奶見狀再次冷眼嘲諷道，「戲夠多的啊，差不多得了。哪怕你把東西摔得再遠，座位我已經坐下來了，就不要指望我給你讓出來，聽到沒？」

聽着老奶奶的這番話，周圍乘客也是開始議論紛紛，

「這個老人好過分啊，怎麼這麼欺負一個殘疾人，不怕遭天譴啊！」

「就是啊，人家好心給她讓了座，不僅沒有一句感謝，還那樣子挖苦人家，懷疑對方是裝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世風日下啊，壞人都變老了。」

……

老奶奶也是心理素質滿分，哪怕聽着周圍眾人對她的不斷嘲諷，也是沒有其餘任何錶情，只是不屑的嘴裏發出輕哼聲，「咋了，想給這個死瘸子撐腰？來啊，站出來和我對線啊，奶奶我活了這麼大可不是嚇大的。」

一個壯漢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卻也沒有勇氣和她對線，一言不發的幫王有財把灑落在地的東西撿了起來，說道，「兄弟不用站着了，就坐我的位置吧。」

扶好王有財坐下后，卻又好像覺得什麼都沒說完全不過癮，絲毫出不了內心的惡氣，看着老奶奶的方向說道，「這位小兄弟我今天罩定了，我看誰還敢欺負你，隨便叫你死瘸子。」眼神有意無意的看着老奶奶那個方向。

老奶奶也是暴脾氣，瞬間忍不了了，跳起來就罵道，「你個胖子穿背心，真把自己當大英雄了啊？我說這個死瘸子關你啥事，要你跳出來充好人？」

對王有財叫道，「死瘸子，起來。我現在要做這個位置，聽到沒？」

壯漢攔在王有財身前，憤怒的看着老奶奶，「人家都讓開你了，你還這麼咄咄逼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老奶奶不屑的看着壯漢，知道他也只是嘴上逞強，沒膽子對自己動手，繼續趾高氣昂的吆喝道，「車上就沒人了？眼睜睜看這麼兩個大男人欺負老太太？」

說着掏出手機打算錄製視頻，來曝光這一「惡劣的欺負老人事件。」

自從「抖手」風靡以來，因為其便捷性，所以也有越來越多的人隨手上傳視頻，說着自己認為不公平的事情。

不過因為用戶的素質水平也是高低不一，還有很大一部分本就是自己不佔理，自認為拿起了手機，拍攝了視頻自己就是最大的道義。來通過斷章取義的視頻片段，妄圖引發輿論，欺負真正占理的一方。

公交車提示到，「前進路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做好準備，依次下車。」

司機終於忍無可忍的叫道，「夠了，你給我滾下去！我的車不歡迎你！」

老奶奶愈發猖狂的笑着，「聽到了沒？司機都叫你們滾下去，快點滾！」

女司機轉過身來，姣好的面容上遍佈着怒火，憤怒向著老奶奶說道，「我說的是你，為老不尊的老東西，滾下我的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