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靈石驗

第4章.靈石驗

應靈石撐住宋展鵬的刀說:「大人聽我說幾句再殺也不晚。」

應靈石剛想說喉嚨里卻唱出來。

「一甲之後零零年,天災人禍兵不斷。二甲之後六零年,饅頭當人人當飯。三甲之後二零年,一場雪后春意暖。四甲之八零年,一片祥和紅滿天,五甲之後零零年,繁花似錦景無限。零碰零后祥瑞降,天下太平滿吉祥。

「來吧。」應靈石這時卻能大聲吆喝。

「來吧。」潘銀蓮橫在宋展鵬面前。

「早不來,晚不來,怎麼今天來了?來的真不是時候。」寧采君有些慌,慌歸慌,泰山崩前不能慌。

「來的正好,自從那年送小女去學院,見到小姐可是一心所向,十八房的位置不給你占,來個偏房怎麼樣?」宋展鵬很是謙卑。

「跟你家那個一個德行,弱弱的問一句,他一個衙內你怕還是不怕?」

「你若有膽把他殺,披着血衣把你嫁!」

「這個?」

「這個以後再說,來呀把人請走。」

宋展鵬又看了看應靈石說:「今天就看在小姐的面上饒你一命,要不你早就歸了西。」

「蓮,別莽撞,刀劍不長眼,看得我慎的慌。」寧采君說話辦事可謂老道多了,官步走得那個穩,比混跡官場的老江湖還強。

「采君,知道你沒遇到過什麼大場面,看你都不敢走路了,別怕,誰動了你我讓他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給我抬!」這邊吃了閉門羹,不再別處找補找補也太難為情,小小地方水挺深,看看哪個也不像能碰的主。

「別,我是如意藥酒坊的一把手,這事可不能任你胡來?」應靈石心裏有了底。

「抬!阻擋按盜賊論處!」宋展鵬還是下了決心,一千萬兩要挺一回險。

「應靈石守住這箱子,總老闆傳話來位置由你做,一切事物由你做主!」昊再來站在應靈石一旁,「裏面是銀票,你看?」聽指揮的那種。

「架火。」應靈石自信又穩重。

誰幾分幾兩他看得明白,要講究策略,你進他就退,你弱他就強。

一個堆柴木架在大箱子跟前,火苗可了勁的竄。

「全是一千一張的,一張一千,我的那個天!」應靈石拿起一張扔進火堆里,像是不心疼,不心疼才怪呢,換成銀子的話能天天鍛煉爬山。

「殺!」宋展鵬見真正的東西終下了狠心。

「宋展鵬,你若再靠前的話這一千萬的票子我全扔進火里,到時候有外交糾紛,我可以全身而退,而你能退得了?」

宋展鵬又猶豫了一下。

也正在這時,奇迹發生了。

原先一直不動的黑衣人亮出了火槍,都是西方最先進的,同時剛才放幻景的大木箱退了外皮,突然間伸出了許多個黑洞洞的槍口,架勢太過嚇人。

我的個天!

宋展鵬大叫說:「不好。」

可短暫的失態后又作鎮定。

我有一千多人,你們一百多人也沾不了什麼光。

「拼個魚死網破!」宋展鵬想挺而走險。

恰在此時來了幾個洋人,而且有個派頭實足的人。

「呦!史密斯先生。」你怎麼有空到這個地方?宋展鵬還是認出了這位大名鼎鼎的英國貴族。

「我是來授權東區如意藥酒總經理的。你這是幹嘛?會有外交糾紛的!」史密斯面不改色,語卻驚人。

「如果不想鬧疆的話,

趕緊走人,我們海上的軍艦可不是吃素的。」

「這個?」宋展鵬的心裏防線破了。

「撤!」宋展鵬還是選擇了後者。

槍炮的射程代表了你的話語權。

這裏不是千百條大刀長矛能夠應付的。

宋展鵬灰溜溜地騎上他那匹大白馬,臨走馬還尿了一泡。

大箱子裏這時開了個門,41名全副武裝的人員走了出來。

按實戰推演,宋展鵬再有一萬士兵也不見得佔了上風。

「寧采君,你是如意葯坊招入的第42名學員,我為你有這個機會感到驕傲,天下習武之人對這種好事可夢寐以求,你是文科最佳人選。」史密斯很是高興。

玄武可是有意思,要的是文武雙全的那種,沒文化的還是沒資格的。

「應靈石,你最適合做一個知府,就憑你剛剛的果斷勁,舍你其誰?」史密斯看着應靈石,覺得他會高興。

「我想以文科預備生直接入秀者,史密斯先生你看?」

「大材小用了。」

「你有什麼條件?」

「再說。」應靈石說后看了看寧采君和潘銀蓮。

應靈石這時彷彿已經明白這場遊戲的目的了。

「各守其職,散了吧。」寧采君打着官腔滿心歡喜。

「人們沒動,都看着應靈石。」

「我家能恢復原貌不寧采君?」

「能。」寧采君好是尷尬。

「其餘按條例做,各盡其責,早過了飯點,散了吧。」

人們踏着月光高高興興地向家走。

這一天鬧得跟神話故事中的一樣。

寧采君有些懊惱,明明戴了官帽穿了官服卻沒人聽。

「賢婿!回家吧!」潘多拉恭迎著。

「蓮,走了!」寧采君可謂名利雙收還抱得美人歸。

一個上門女婿的美滿生活正式開始了?

卿卿我我的倆人還牽起手來,動作叫人們無不羨慕。

應靈石這時覺得有些不對勁,「莫非還有什麼問題?」

應靈石這時走進如意藥酒坊,昊再來這時迎過來說:「頭,裏面請!」

昊再來語氣很親切,特有人情味。

「呦,就喜歡這麼聽你稱呼!以後就這麼稱呼!」應靈石在學院裏跟學長就是這麼稱呼的。「

這時應靈石被帶到一個房間,昊再來關上了門。

這時應靈石突然間口裏冒岀個年輕的小伙聲音來。

「我叫流雪洲,我從未來世界裏剛到這裏,時間緊,只有你為我報仇,我現在附在柳學周身上,你就放心,我們會驅動那個時代的高科技武器。

你修的這榜是跟我們那世的高考特像,只不過我不了解你們習武的章程。

我簡單給你介紹一下未來世界我們那邊的高考程序,高二分班,正好是你玄武的文武科,而這時是決定命運的關鍵時刻,絕對公平,嚴進松出,這一次你可能是一飛衝天,可以考上清華,北大,南開等最高學府,也可以考個985或211,再往後便是省級重點學校,再來后便……

我希望和飛流……

來到這個世上我隱隱約約感覺,還有一個人也是我們那個世界過來的,而且剛剛出現,如若不能控制的話,世界將危險了。

1840年,兩年後會發生什麼事?

我冤,可能又是遺憾了。

未世冤往事冤,什麼時候能翻身?

這時應靈石口中說出:「他之死是冤,可人家個個佔盡資源,即占未世資源,又占今世資源,兩頭占,兩頭通吃,告訴你,你死後有人會給你伸冤。」

「現世即今世,對號入座才心寬。」

那就這樣吧,我回柳學周身上了。

這時清虛子慢慢走過來,他拿心經給應靈石說:「這是玄武的秘訣,也可以說是玄武的捷徑,也是260字,只有自己悟才能明白。天下人人人會心經,就看誰人悟得懂,只有用心才能悟出來。」

清虛子可是大有來頭,聽起來他像道教人物,其實他是個儒釋道的全能型人才,只不過他淡泊名利,只是個寡慾之人罷了。

不過他的名氣很是大,大到從廟堂至江湖無不對他的行為感到敬仰,從上至下對他好評如潮,他雖住寒舍卻是從不抱怨,應靈石早對他的為人倍感敬仰,只不過少有接觸。在當下,誰還會把高風亮節當回事?

高風亮節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在很多人眼裏:都不如銅臭味好聞。

「老學究,你家寒舍漏雨沒有?」應靈石上前扶了下清虛子。

「只是稍微有點,不過我一人總有容身之地,都古稀之年了,還要那麼多幹什麼?」

「我定給你把寒舍修得。」應靈石說后看着他心疼的落淚。

一個古稀之人,到底圖個啥?

清虛子對應靈時說:「西洋人偽善,做事要多留個心眼,不防多方位考慮事情,只要修好心經才能達到你之所願,可以走走看看人間疾苦,不能因為個人積怨忘了民族大義,男人要有為大義舍小義的魄力,有時候家人說的也不是完全對的,我這年紀的也活不了幾天,這大好河山還是靠你們這些年輕人。」

清虛子喘了下拿手巾去捂嘴又說:「西洋人偽善,小心,小心。」

一口鮮血順着他的手流下來。

清虛子這時用盡全力說:「西洋人偽善,小心。

「大義。「

「心經只能用心領會。」

「老學究。」應靈石已是淚流滿面。

「老學究,老學究,」

應靈石喃喃自語,這麼一個叫他敬重的人就這麼死在他眼前,能不叫他心疼?

從此應靈石每次做事前都要過一遍清虛子的話,清虛子的這些話成了他的人生信條。

做人要有一定的尺度,沒有底線之人再有才能也是無德之人。

應靈石彷彿間覺得這一天來得太巧太巧了。

清虛子才是冒死講了真話之人,也許講了真話就要?

就要死。

應靈石的淚落下來。

一個高風亮節的老人,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年輕人,舍了老命。

應靈石走出屋子,對着昊再來說:「現在藥酒坊有多少錢?」

昊再來楞了愣說:「也就二千兩。」

應靈石問:「那一千多萬兩呢?」

昊再來苦笑着說:「你問我,我問誰?我們都是給西洋人打工的人,問那麼多幹啥?」

「嗯。拿一千兩給清虛子修好寒舍,一千兩給清虛子辦一個體面,不,最體面的葬禮。」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要問史密斯先生。」昊再來說想走。

「我是總經理,你辦還是不辦?」應靈石有些生氣。

「頭,我們都是給人家史密斯打工的,真還別拿自己當根蔥,說你是總經理是因為你的作為讓那些愚人信服,要是憑別的,你說不定還是那個冒名頂替的俊冒呢,別人又不是不知道,別拿自己是個人物。」昊再來氣乎乎的。

「哦,原來真是一場騙局,我說呢。」應靈玉這時突然間明白清虛子臨走時話的意思了。

清虛子冒死給他的忠告,可不能辜負了這位和藹可親的老學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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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蘊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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