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跳河逃生

第二十九章 跳河逃生

而事實也正如古攬衫所預料的一般,龍長生為求不在山林內迷路,便是認準了太陽落下之處逃跑,這古攬衫心機果然深沉,非常人可及!

「那依古家主的意思,我們當該如何追擊為好?」雲禪陽問道。

「分兵兩路。」古攬衫果斷地說道:「你我二人帶些人往rì落方向追擊,而其他人則全部向著榮遮城方向追擊,我料這小子多半會朝rì落方向逃竄,畢竟他于山林中更容易躲避我等的追捕。」

然後又道:「不過此番追去,需小心樹上。」

雲禪陽點了點頭,然後招呼眾人一起向著古攬衫所指方向追去。

話說龍長生消除了一段地上的痕迹后,便甩開大步向著落rì方向跑去,那rì頭也漸漸西沉,眼見着便要進入黑夜,便在這時,突然聽到前方不遠處似乎有水嘯聲傳了過來!

龍長生聽到后,立即心生喜意,他自幼便在水邊長大,水xìng極好,如能到得河邊,便不必怕被雲禪陽一眾追及了!

他先前在林中亂竄,乃無奈之舉,只是為了躲開追兵的追擊而已,也不知該去何方。但現在有了目標,心情頓時大好,奔行度也快了許多。

前方的水聲愈來愈大,而天sè也愈來愈晚,眼見着天邊只剩餘一點餘暉之時,山林突然現出一片空曠地來,而在那空曠地前方,正有着一條奔騰不息的巨大河流!

龍長生見到河流,剛高興一秒鐘不到,心又突然沉落谷底,原來在那河邊,雲禪陽與古攬衫一干人正在來回檢查!

原來古攬衫雖然猜對了他逃離的方向,但追擊中難免有些誤差,導致追兵一行竟然早於龍長生趕到河邊,正在檢查時,一個人眼尖,募地現身處山林邊緣的龍長生,立即指著龍長生大聲呼道:「老爺!那小子在那邊!」

雲禪陽一看,果然見龍長生就在樹林邊站着,似乎有些驚呆之象,他「嘿嘿」yīn笑一聲,催動快足獸便向龍長生跑去!

其實龍長生並非真正呆住,而是暗自思量著對策,對方騎着快足獸,腳力遠勝於他,即便是他想逃也絕對逃不了多遠,於是心下認定,如想成功逃生,只有藉助眼前這條大河!

他正于思考之中,雲禪陽與古攬衫卻已經帶人來到面前,一招手,那些惡奴便將龍長生團團圍住,生怕他逃走,龍長生藉著間隙仔細環視一圈,心下暗暗有了主意。

「小畜牲,這番看你還往哪裏跑?!」雲禪陽咬牙切齒地說道。

龍長生漠然相對,對方陣容固然恐怖,但他也並未完全沒有機會,他於生死邊緣徘徊多次,這等情形,早已見怪不怪。

古攬衫見他不置一詞,臉sèyīn沉地道:「小雜碎,你處心積慮想要製造雲古兩家矛盾,到底所圖為何?」

龍長生不屑地瞥他一眼,嘲諷道:「真是好笑,你古家與人結仇非一rì兩rì罷?如今卻將這罪責推到我的頭上,似你這等人渣,註定無甚好結局。」

古攬衫勃然大怒,下了坐騎便yù格殺龍長生,他本為其主,今rì卻被龍長生屢番蔑視譏諷,早已忍受不住,此時得了機會,便想一掌打死這小廝,以泄心頭之憤。

「古家主且慢!」正在古攬衫想要動手之際,雲禪陽卻突然制止道:「這小畜牲刺殺雲某一子一女,如讓他這般乾脆死去,豈非是大大地便宜了他?今rì當生擒之,我要令他生不如死!」說到後面,已然變了臉sè,儘是崢嶸之態。

龍長生自忖所立之處距那大河尚有一百多米距離,如強行闖去,定然難以如願,唯有製造混亂,方可趁機脫困。

雲禪陽手一揮,十來名家奴便下了快足獸,緩緩向龍長生包圍過來,龍長生心思急轉,面上卻仍一付極其平靜的模樣,令人難以知他心中算計。

見着那些家奴靠近過來,龍長生立在原地不動,只聽「嗨」的一聲,一名惡奴率先衝出,一拳向著龍長生便砸了過來,由於雲禪陽早有生擒之言,故而這些下人全是赤手空拳,未用武器。

龍長生閃身避過那名惡奴的第一次攻擊,忽聞身側有聲,便見又一人沖了出來,同樣是拳上功夫,yù將龍長生一次放翻。

龍長生身懷武功,哪能容他們得逞,又是輕輕一躲,堪堪避過那一拳,這時第一個出招惡奴叫道:「這小子有幾下子,大家一起上,先將他擒住再說!」

他這一叫,其餘的惡奴頓時口中呼嗨地同時沖了上來,龍長生雙拳難敵眾手,瞬間便陷入了困境,他一邊招架一邊後退,形勢岌岌可危。

雲禪陽見龍長生疲於招架,嘴角頓時掛上一抹森然笑意,以現下形勢看來,生擒龍長生便似三指捏田螺,必為十拿九穩之事,剩下的,只是花費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砰砰——

一頓錘肉之聲響起,龍長生身上瞬間便硬挨了好幾重拳,口角也溢出了血跡,他急後退,不敢再與眾人交鋒。

看到這種情景,雲禪陽嘴角笑意更濃,他心中已在考慮如何折磨龍長生了。

然這等狀況落在古攬衫眼中,卻隱隱中覺得有些不妥,但一時間也無法尋出不對來。

此時,只見龍長生黑散亂,臉sè煞白,便是連招架都難,那些家奴一旦出手,必定會打中他幾拳幾腳,常人到了這般境地,早已無法堅持。

古攬衫心中只覺愈來愈不對勁,但是左看右看,卻仍無法看出端倪來,龍長生的表現,完全已至絕境,似乎絕對再無逃離線會。

雲禪陽大笑道:「小畜牲!待抓住你后,我定要讓你嘗盡我古家的各種酷刑,讓你知曉何為生不如死!」

龍長生緊抿雙唇,不一言,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有所不足。

「不對!」古攬衫突然大叫一聲。

雲禪陽被他嚇了一跳,不悅道:「古家主,可是見他就快被擒,心有不忍了?」

古攬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雲家主,這小廝詭計多端,你可莫要輕視了他,若被他尋得機會逃走,我等便再難抓到他了。」

雲禪陽哈哈大笑道:「古家主,你太多慮了,這小畜牲到了這般境地,難不成他還能蹦跳出我的手心去么?」

古攬衫不理睬他,大叫道:「將他拿下!」

雲禪陽臉sè一沉,道:「古家主,這些儘是我雲府之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罷?」

古攬衫眉頭一皺道:「雲家主,現下這些小事可否先放一邊,待抓住這小廝后再做議論?」

雲禪陽不屑地哼道:「古家主你也太過小心了,我不相信到了此時,他還能從此處飛走不成?」

他二人正說話間,龍長生已然逐漸靠近了自己的目標,只見他忽然雙目圓睜,口中大呼一聲,然後突然力,便似換了個人一樣,砰砰幾拳轟出,將頭前幾名惡奴擊退,然後猛一退身躍起,已然跳到了一頭快足獸的身上!

他身體經過兩次詭異強化,體質出常人太多,先前他為了迷惑住雲禪陽與古攬衫兩名武者,只能是裝出一付危急模樣,為的便是靠近快足獸!

此時一旦得手,他立即使勁一掌拍在快足獸的背上,那快足獸受痛,立即奮足狂奔起來,直向那條大河跑去!

「不好!」雲禪陽見機不妙,立即大叫一聲,連忙跟着催動座下行獸,急yù追上前去。

他於倉促間行動,行動已晚於龍長生,見難以追及,立即拔出刀來,猛地向著龍長生甩丟了出去!

龍長生只顧著逃跑,絲毫未曾注意到後面飛來的利器,不料背心突然一陣劇痛襲來,便知受了重傷,但現下情況緊急,容不得他觀察傷勢,仍是急於向前奔去,然而突然由側面躍起一道人影,一拳向他砸出,他騰不出手來應付,只得是硬抗了一記!

砰!

好大一聲響,龍長生被這一拳打得搖搖晃晃、倒倒yù墜,口中也「噗」地噴出血來,差點暈死了過去,趁著清醒他側目一看,果然是古攬衫!

原來古攬衫與雲禪陽鬥嘴之時,卻也一直注意著龍長生的動向,只見龍長生越退便越是靠近快足獸,登時明白了龍長生的意圖,只是待他明白之時,龍產生已然躍上了快足獸的後背,跑動起來。他心中痛罵雲禪陽不止,腳下卻迅行動起來,只見青影一閃,他便來到了快足獸的身邊,在雲禪陽的刀芒划中龍長生的後背之時,他也及時躍起,狠狠一拳轟出,照他所想,這一拳集中了他十成力量,豈是這小廝所能抗住,定然會掉下坐騎,誰知龍長生竟然只是噴出一口鮮血,卻仍保持着清醒的狀態!

他的算計倒也不錯,如是一般人,自然難以承受他這一擊,但龍長生體質之強,絕無僅有,完全出他的意料,故而並未倒下,不過受此一擊,龍長生亦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

那快足獸大步一起,幾秒鐘便來到大河邊上,龍長生一看身後,只有雲禪陽追到四十米之內,他狂笑道:「雲禪陽!古攬衫!你二人今rì贈傷,我來rì必百倍還之!今rì且先定下你二人狗命!」

其人巍然,其聲如鍾,響徹九天。

說完自快足獸背上躍下,接着一跳,便沒入到那大河的滾滾波濤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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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行三界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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