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隻貓頭鷹有點肥

不論外界因為太陽手環的事情鬧出多大動靜，威廉在霍格沃茨內始終穩坐釣魚台，時而煉金，時而研究魔法，時而陪自己的幾個寵物聊聊天。

賈維斯最近非常開心。

不止范德爾那邊天天翻著書讓他掃描，威廉這邊同樣花費許多時間泡在圖書館里，他的曬書行為還引起了平斯夫人的注意，被威廉找個理由敷衍過去。

隨着進度條較快，賈維斯傳來好消息。

「威廉，我已經掃描到足夠的數據，可以進行一些關於魔法、魔力的計算模擬了，你需要先進行哪一個任務？」

「有什麼推薦嗎？」

「之前你讓我新建的任務有許多，不過可以分為幾個大類，諸如魔咒、魔葯、煉金、占卜等等。如果要我來推薦，不如攻克占卜這一關，同時可以研究天文學，滿足了你之前的任務要研究天文學和占卜學的聯繫。」

占卜嗎？

這個選項倒也不錯，即便這裏是魔法界，占卜學依舊是神秘中的神秘。

威廉沉吟片刻稍微權衡，賈維斯目前研究魔法只是根據已有的掃描知識，難以支撐多項任務同時開展，與其多面進攻，不如集中火力專精一處。

況且，魔咒、魔葯等知識都可以在課堂上獲取，私下裏找老師詢問一樣可以，弗立維教授他們都不吝嗇學生在課後時間向他請教，威廉這段時間都是這樣做的。

占卜就不同了，首先佔卜課只有三年級才能選修，其次學校里教授占卜的老師們的授課水平似乎並沒有很優秀。

特里勞妮教授整天神神叨叨。

聽說她教授的占卜課一度差點被廢除，因為沒有學生能夠真正學到什麼知識，好在特里勞妮教授的祖上有大背景，鄧布利多都要給她面子，所以課程才能延續至今。

「特里勞妮似乎對伏地魔有過占卜……」威廉以前看到過一些傳聞，雖然普通小巫師不相信她的占卜，但伏地魔卻很相信，因為特里勞妮教授預言過伏地魔的一些行為。

如此看來，研究占卜很有意思。

預言術嘛，又有哪一個小巫師能夠拒絕呢，現在有賈維斯的數據支持，或許能夠有所成果，當然，還避免不了找人請教，比如禁林里的馬人們。

待到夜色瀰漫，就連寢室內的室友們都睡去，威廉獨自起身使用幻身咒走出寢室，而後變形出一個坐騎往禁林而去。

月亮高高掛在天空，皎潔如同一輪白玉盤，灑下如山似海的月光澤被萬物。

沒有打擾海格，想必這個時間點他早已經睡了，除開夜遊的小巫師，正常的巫師都不會在這個時間點不睡。

當然同樣沒睡的還有馬人，他們喜歡月亮，聽羅南提過，馬人們睡覺時間很晚，幾乎是月亮要消失不見的時候才睡。

一路疾馳，威廉來到了上次遇見羅南的位置，尋找片刻卻沒有找到羅南，反而撞見了另一個不認識的馬人。

黑色馬身，黑色頭髮，和羅南一樣健壯的體魄。

「小巫師，這裏是禁林，不是你們夜遊的學校城堡，回去！」

馬人看見威廉的身形面孔確定他只是一個小巫師，這才放下手中的弓箭，馬蹄彈跳幾步衝到威廉面前，方正的臉上帶有一點野獸特徵，對着威廉半是威脅，半是恐嚇。

「我找羅南，他在嗎？」

「羅南？」馬人圍着威廉轉圈，馬蹄踏地的聲音「噠噠噠」響起，「你是誰，找羅南什麼事情？」

威廉拿出一支羽箭，這是之前羅南給他的信物，說是憑藉這個羽箭能夠證明他的身份，讓其他馬人通知他。

「我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海格也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想和羅南說點事情，你幫我找一下他吧。」

「你還認識海格？」

馬人低下頭湊近打量威廉，一雙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着不似人類的光芒。

隨着他越靠越近，威廉看見這個馬人的臉色有些厭惡的表情，還聞見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兒……這個馬人剛才獵殺動物了，他似乎和羅南的性格截然不同。

果不其然，這個馬人的性格有些暴烈。

馬人狠狠瞪了威廉一眼，抬起前蹄做凌空虛踏姿勢，兩隻前蹄飛在威廉頭頂彷彿隨時會落下來，待到這時，威廉依舊面不改色，反而欣賞起馬人的矯健身姿。

哎呀，一不小心還看到了馬尾下隱藏的小玩意。

雖然這個馬人的說話語氣、動作都顯得不友好，但威廉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尤其自己沒有任何惡意的情況下。

羅南之所以將羽箭信物送給威廉，固然有兩人交談甚歡引以為知己的感覺，更重要的還是因為羅南知道威廉不會有危險。

這個危險代指的是馬人部落。

馬人部落是高智商生物，他們對成年巫師的感官很差，對其它任何兇殘的動物很討厭，但唯獨對於幼崽巫師他們沒有什麼惡意。

此時此刻，威廉不停告訴自己，自己還只是個幼崽。

馬人收回雙蹄再看威廉，見他目不改色彷彿沒看見自己的威脅舉動一般，甚至還對自己露出了符合幼崽身份的笑容。

「哼！」馬人高傲冷哼，對於眼前這個人，他一時說不出來是讚賞還是被小瞧的不爽。

「就算你有羽箭，我也不會放你進去，誰知道你是不是跟海格一樣，偷偷帶個什麼八眼巨蛛跑到我們部落里放生，人類巫師都不可信！」

原來是因為海格……

威廉哭笑不得。

本以為使用海格的招牌能夠獲得通行便利，沒想到反而增加了困難。

誰說海格在禁林通行無忌，所有動物都要給面子的，面前這個馬人就不給。

「好吧，我不進去，我本來也沒打算進去。」威廉攤手道，「看在這支羽箭的份上，你能幫我通知一下羅南嗎，他說你們都可以互相聯繫。」

「不可能！」馬人咆哮道：「趕快離開小巫師，不然我讓你嘗嘗弓箭的滋味。」

「你！」

看着這個馬人蠻橫的姿態，威廉心底滋生怒氣。

轉瞬之間他立刻壓下憤怒，眉毛皺起來感覺不對，自己可沒有這麼容易被激怒，難道是這段時間太順了，導致心態失衡嗎。

算了，今天不行就算了，不過是白跑一趟而已，於己無損。

「把羽箭還給我，我離開便是。」

「羽箭？什麼羽箭？」馬人居高臨下俯視威廉，調侃道：「這羽箭是我馬人部落的東西，我還沒有追究你偷盜的行為已是大度，你還想要拿回去？」

「這是羅南送我的。」

「我不信，說不定是你從他手中偷的。立刻離開，不然我要射箭了！」

溝通交流到處戛然而止。

馬人後退幾十米，張弓搭箭瞄準威廉，目光中閃爍著幽暗晦澀的光芒，不知道是樹枝的陰影還是頭髮披散在臉上，他的面孔一下變得斑駁起來。

威廉雙眼微眯，一雙眸子直勾勾看着馬人，不怒反笑的在嘴角彎起小小弧度，彷彿能夠盛下三盞春風。

來硬的？來嘛！

威廉肩膀一晃雙腿快速橫擺，整個人順間藏到一顆大樹後面，緊接着空間失幀般跳動一下，待到月光再次照耀到他時，身邊已經出現了一條白色的靈藤，唰，維迦頭顱一晃，渾身立刻出現四列鋼鐵般的鋸齒。

「控制為主，不要下殺手。」

吩咐一聲后，威廉從懷中掏出鋸齒長鞭，手腕甩動，空中響起清亮但滲人的「噼啪」聲。

今晚他要來場痛痛快快的戰鬥，瞧瞧所謂的馬人能有多少戰鬥力，有沒有神話中半人馬的那種實力。

雙腿一蹬爬上大樹，朗聲笑道：「還沒問你的名字是什麼？」

「記住了，我叫戴夫。小巫師，你要和我開戰嗎？」

「不，我只是想拿回我的羽箭。」

「來吧！」馬人大聲咆哮，弓箭脫弦而出如流星劃破天空直奔大樹樹杈處，明明那裏沒人，可他偏偏往那裏射箭。

戴夫扯著嘴角森然冷笑，握著弓的右手下垂至腰間，竟是不準備再射箭了。

大樹後面，威廉左腳腳尖踩着樹皮，右腳抬起在上面一蹬，身子如凌空騰飛，兩步間就爬到了大樹上面的樹杈，上半身剛剛超過樹杈，面前驟然出現一支羽箭。

什麼時候出現的？！

羽箭如未卜先知一般朝着威廉射過來，瞄準的部位正好是他的肩胛骨附近，如果普通小巫師被射中，很大可能會被羽箭射飛釘到樹榦上。

間不容髮之間，威廉龍脊緊縮帶動肩膀偏斜，羽箭擦着他的胸口飛過釘在樹榦上。

低頭看胸口，巫師袍穿了一個洞，巫師袍下面的皮肉不自覺汗毛豎立，帶給威廉一股冷颼颼的錯覺。

一箭過後，威廉頓時提起一百個小心，將全身遮掩在大樹後面，而後更是給自己施展了一個超感咒，緊接着再釋放出守護神，守護神出現后飄在身後，威廉並沒有讓他撐起屏障。

威廉做這一切的時候，馬人沒有做其它動作，只是驚訝的再次舉起弓，拉開，搭箭。

之前張弓有5分滿，這次他拉開了7分，不知名材質的弓身因為被彎曲而發出輕微響聲，聽在耳中彷彿是狙擊槍打開保險的聲音一般。

「你以為躲在樹後面就安全了嗎……」

馬人輕蔑一笑，手指鬆開，羽箭嗖一聲消失。

「啪」

大樹表皮炸裂，一支羽箭穿過樹皮，穿過樹芯，再從樹榦另一邊的樹皮激射而出，帶着飛舞的樹屑畫出危險的痕迹，樹後面的人瞳孔微縮，身子卻巋然不動。

「他果然有辦法預測我的行動軌跡。」威廉身子傾斜靠在樹后，藉助長鞭固定身子，看着羽箭如何穿過樹榦射出，又如何從自己身旁射過。

在戴夫射出箭時，威廉藉助超感咒加持依稀察覺到他的射箭軌跡，所以往旁邊偏了偏，居然真的躲過了他的箭。

「好箭！」

「你也不差小巫師，能躲過我兩箭。」

威廉此時有些為難，看看右手的魔杖，又看看左手的長鞭。

開戰之前他的想法是使用長鞭發泄一些暴力對戰的情緒，沒想用魔法，畢竟他從沒有放鬆對身體的鍛煉。

哪裏想到，戴夫的箭術竟然如此犀利，先是一箭預判自己會出現在樹杈，緊接一支穿樹箭盡顯弓箭的勢大力沉暴力突破，關鍵他都是遠程攻擊，在他的弓箭壓制下，威廉反而不好向前衝刺。

「再試一次。」暗自做出決定，威廉當即行動。

深吸一口氣調動全身肌肉，伸手抓住樹榦使勁一按，藉助反作用力將自己推到前方的地上，而後雙腿疾馳化為一團黑影在地上跑動，時而呈「S」形，時而藉助前方的大樹遮掩身形，曲線前進。

馬人調轉身子往後跑拉開距離，人類的上半身卻扭過來張弓搭箭。

他不知道為什麼威廉一個勁兒的想要拉近距離，但馬人種族的記憶提醒他拉開距離。

「巫師不都是遠距離施法么，他怎麼像不會魔法一樣……」

戴夫略感疑惑，但看見威廉身後飄然而立的守護神他就打消了疑惑，他既然會魔法為什麼拿着一根鞭子朝我靠近？他想近戰？

嗖嗖嗖，

三聲箭響伴隨三支羽箭，一支扎在威廉腳邊，一支穿過一棵樹消失，一支被他用長鞭格擋掉。

再次躲進一顆樹後面，威廉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不是耍賴嘛，馬人的速度本就非常快，加上他一直用弓箭騷擾，我完全追不上。」

人都夠不著，更別提長鞭作戰了，一路上威廉前進多少米，戴夫就會拉遠多少米，而且四隻蹄子左右跑動，將一名射手的機動性發揮到了極致。

四隻腳就是比兩隻腳要快……

逼我用魔法啊！

到此一步，威廉輕輕嘆口氣，失望的收起鋸齒長鞭，轉而右手握住金合歡，面對高機動性的射手類生物馬人，還是魔法更恰當，鋸齒長鞭手短了。

「大地守衛屏障！」

屏障出現，威廉控制守護神將屏障縮小，在能夠維持的範圍內儘力減小屏障半圓的大小，這樣可以減小戴夫的攻擊範圍。

「除你武器！」

「萬箭齊發！」……

威廉也不想着近身作戰了，此時化身為炮台法師，咒語一念，魔杖一揮便是一道魔法，戴夫見此停下腳步，學着威廉的樣子兩人憑藉大樹做掩體，各自開展遠攻，等藏身的大樹被摧毀時再另尋掩體。

箭矢如群星墜地，你來我往，粗壯的大樹在馬人的箭矢下如同脆弱的泡沫，除非幾人合抱的大樹外，他的箭矢無物不穿。

繳械咒、昏迷咒、迷霧咒、風刃咒……

論及魔咒底蘊，威廉絲毫不虛，雖然弗立維在課堂上教授的魔咒不多，架不住威廉喜歡找他開小灶，時不時去請教高年級魔法，加之圖書館內看到的魔法進行自學。

馬人看見威廉隨手一個魔法，各個魔法還不重樣，驚訝不已。

兩人交戰雖然看似兇險，實則都有留手。

威廉沒有使用一切火咒、爆炸咒、組合魔咒，甚至沒有使用極南之星；馬人同樣如此，他始終都是一箭接一箭，沒有使用更高深的箭術，也沒有發信號召集同族。

「戴夫，你會不會連星箭，多重箭？」

「當然，我可是馬人，你這是在侮辱我。」

兩人隔着戰場喊著交流，手中的攻擊卻沒停。

「為什麼不用？」

「哼，對付你一個小巫師還用不上。」

持續十幾回合后，威廉突然靈光一閃，戴夫都射了多少箭了，也沒見他隨身攜帶箭袋，他的羽箭還有多少？

時間過去這麼久，維迦有沒有接近戴夫？

馬人戴夫射出一箭將威廉逼會掩體后，緊接着自己快速轉移陣地，向側後方後退想要躲到另一個完整的大樹后。

沒等他藏好身子，一發黑沉沉的魔力光束疾馳而來，戴夫連忙後退彈射而起將屁股抬高，魔力光束便在他的這種姿勢下飛過。

「好險！」戴夫不由手心冒汗，剛才的攻擊幾乎是擦著自己的下體飛過，要是屁股再低一點，恐有不忍言之事發生。

「你太過分了，怎麼能攻擊這種地方！」

戴夫大聲吼叫，聽他語氣像是險之又險從凈身房逃出一般。

「誰讓你撅屁股的，你蹲下不就好了。」

「胡說八道。」戴夫呢喃一句，怎麼可能蹲下，馬人下半身是馬，一旦蹲下再站起來會耗費時間，肯定會成為威廉攻擊的靶子。

突然，

驚變陡生。

戴夫剛剛躲到大樹後面，身後突然伸出一截白色條狀生物，要說他快，也沒那麼快，起碼比戴夫弓箭的速度要慢。

要說他不快，可戴夫渾然沒反應過來，剛一轉頭就被纏住脖子。

維迦的尾巴纏在樹枝上，頭部則化作上吊繩一般纏住戴夫的脖子，鋸齒半收未收，露在外面的有幾毫米，深深嵌入血肉中。

戴夫當即停下動作，他感覺自己如果稍有抵抗，對方就會勒死自己，甚至是絞死自己。

「投降，我投降！」

話音出口，維迦果然不再加力，維持當前姿勢不變。

感知到維迦傳回來的喜訊，威廉大喜，說曹操，曹操到。

繞個半圓站到戴夫面前，先用繳械咒除去他的弓箭，而後變形出束縛帶將他雙手捆在身後。

「小巫師，你不會想殺了我吧，我都沒想殺你。」戴夫緊張的求饒，但他求饒的話也不會說，聽起來生硬。

「這裏是我們馬人的部落，你要是殺了我，你也跑不掉，鄧布利多也保不住你。」

「我們就當平手如何？」

戴夫不停說話，要不是喉嚨處被維迦勒住，他說不定還會咆哮。

威廉笑意盈盈，從頭到尾打量着他，也不說話，就用一種看屍體的眼神左看看右看看。

「咕嘟」

「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三分鐘過去，戴夫感受到脖子一周鮮血滲透……不知道是不是心裏錯覺，他感覺維迦在微微用力……

他要殺了我？！

念頭一旦產生便佔據了全部思維，恐懼湧上腦海。

「小巫師，之前是我錯了，你，你別衝動……」

「現在知道求饒了？」威廉表情冷凝如寒冰，「剛才你可是很猖狂啊。」

見此一幕，戴夫更是膽寒，強壓住馬人一族的高傲心理，乾巴巴的不停求饒，在威廉身上，他切切實實感受到了殺氣。

「你沒有用多重箭，我也有手段沒有施展。」

威廉屈指成槍瞄準戴夫的額頭，「想不想知道，我能不能就這樣打穿你的腦袋。」

不用魔杖，兩根手指就打穿我腦袋？

不、不可能吧……

在他半信半疑中，威廉大拇指輕輕往下按，頃刻間，一點璀璨至極的光芒出現，當他出現的一瞬間，黑夜都被它劃破，月光都成為襯托……

極南之星，

窮極天南，求一流星。

流星飛過，戴夫目如死灰沒有半分光澤，身子像是木頭一樣變得僵硬……

他死了？

幾十秒后，戴夫胸口突然傳出擂鼓般的呼吸，心臟怦怦直跳，大口喘息帶着劫後餘生的幸運。

他目光朝左邊斜視，可以聞見空氣中似乎有種香氣，還能看見一條空浪般的痕迹。

「饒你一命。」

「要不是看在你跟羅南同族的份上，剛才就不會偏離三厘米，洞穿的就是你的腦袋。」

原來他偏了三厘米……

戴夫目光獃滯，忍不住在心裏比劃三厘米有多長，原來我距離死亡只有三厘米……

沒有管他如何想，威廉本就不準備殺他。

拿回自己的羽箭，伸手招回維迦轉身離開。沒有解除對戴夫的束縛，變形術的束縛帶只捆住了他的手，沒有捆住他的腳，他大可以自己走回去。

經次一事，威廉失去了尋找羅南的興緻。

乘興而來，成興而歸，和戴夫大戰一場倒也不虧，滿足了自己這段時間的暴力情緒積壓，學了魔法不幹點什麼事情總覺得不過癮。

「小巫師你叫什麼名字？」戴夫喊道。

「你想告狀嗎？」

「不、不是，驕傲的馬人不會做這種下作的事。我回去後轉告羅南，說你來找過他。」

「我叫威廉。」威廉轉過頭，臉上恢復溫潤如玉的笑容，看着戴夫輕聲道：「很高興認識你戴夫。」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