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戴長木

006 戴長木

剛出縣衙大門,黃四郎就咬牙切齒道:「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胡萬那小子找出來!」

。。。。。。

「六爺,六爺,您饒了我吧,黃老爺有多少替身,我哪知道啊?」

胡萬此刻的造型極其凄慘,他右手的手掌只剩下一根小拇指,孤零零的銜接在皮肉上。

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新鮮東西。

張文六收起勃朗寧,來到了張麻子的房間。

「你怎麼還不睡覺?」

張麻子有些尷尬,縣長夫人已經脫得只剩下肚兜,正在床上擺造型。

張文六瞥了一眼,「佳玲姐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啊。」

「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

「是關於兩大家族的事情。」張文六也想明天說,可惜時間不等人啊。

他已經改變了劇情。

六子、縣長夫人、胡萬都沒死。

黃四郎的計劃被打亂,他可不能保證黃四郎會不會狗急跳牆,讓那個「假張麻子」來個釜底抽薪。

張文六可知道,黃四郎家還藏着一個威力超強的「大菠蘿。」

那玩意就跟「和平蛋」一樣,完全不講道理。

爺倆嘀咕了半夜,搞得張麻子興緻全無,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張文六起床洗漱,遇見了雙眼通紅的縣長夫人。

那一臉的幽怨,好像張文六欠了她兩個億。

早餐是玉米糊糊和大肉包,大肉包一口咬下去,肉和油溢出來,粘的滿嘴、滿手都是。

本來老三還邀請張文六去喝涼粉,可惜張文六現在看見涼粉,腦子裏就聯想起電影里,六子從身體里掏出來血淋淋、肉呼呼的樣子,瞬間便沒了胃口。

「六子,今天城西有家花窯開業,你去不去?」老三和老二勾肩搭背。

今天兩個人穿的人模狗樣,西裝革履,大金鏈子小手錶。

尤其是老三,頭髮跟狗舔的一樣,鋥光瓦亮。

張文六一口將碗裏的粥幹完,「我就不去了,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

「嘿,小六子,可以啊,還能拽古文了。」老二擦了擦皮鞋,覺得沒有問題,「你不去我可去了,聽說花窯裏面的頭牌,水靈的緊。」

張文六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他有系統,有任務,哪有閑工夫去砸裂子!

「乾爹,時辰到了。」

「出發!」

爺倆一人一匹馬,身後跟着一輛馬車,趕車的,正是師爺。

「我說你們二位,這大清早的,也不讓人睡個懶覺。」師爺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打吊牌打的很晚,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師爺是那種既想賺錢,又不願意擔風險的牆頭草。

這種人,就得拿鞭子抽著,抽一下,轉一下,跟陀螺似的。

「你不是想掙錢嗎,現在就是帶你去搞錢。」張文六笑道。

「你要說這個,我可不困了啊!」師爺一聽,立馬從葛優躺坐直了身子,「咱們是去賺誰的錢?」

「誰有錢賺誰的。」

「我認為啊,還是刮窮鬼的錢,比較安全。」師爺小心翼翼的說道。

張麻子笑道:「放心,這不是去黃四郎家的路。」

師爺鬆了口氣。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張麻子傻大膽、不要命,去跟黃四郎硬拼。

張文六說道:「刮窮鬼的錢,沒意思,而且也沒多少油水,師爺你不是說了,這鵝城的稅都收到西曆2010年了?」

「不刮窮鬼的錢?」師爺點點頭,「那你刮誰的?鵝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難不成,你還想學兩大家族,倒騰人口?」

張文六和張麻子相視一笑。

十分鐘后,馬車停在了城東戴府門口。

「下車吧!」張文六跳下馬來,拍了拍馬車。

從馬車車廂裏面,伸出一個沒耳朵的腦袋來,「六爺,我能不去嗎?」

「可以啊,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黃四郎。」張文六似笑非笑道。

「別別別,我下,我下。」胡萬現在誰都不怕,就怕聽見黃四郎的名字。

別人他不知道,黃四郎肯定會殺了他。

而且是先x后殺!

戴府門高樓闊,氣度不凡,門口的兩個大石獅子巍峨聳立,雖然比不上黃四郎家,但是在鵝城,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大豪宅了。

「縣長駕到!」

師爺扯著公鴨嗓子喊道。

大門應聲而開,戴府的家主迎了出來,「縣長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老朽有失遠迎,忘請見諒。」

戴家的家主姓戴名長木,祖上是清朝康熙年間的名士戴名世。

這個戴名世可不得了,康熙四十四年,戴名世已經五十二歲了,赴順天鄉試,中了舉人,康熙四十八年,中會試第一名。

殿試以一甲第二名進士及第(俗稱榜眼),授翰林院編修,在京供職,參與明史館的編纂工作。

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高考省狀元級別,而且畢業以後直接進了部委任職。

按理說這樣的顯赫家事,光宗耀祖,可惜因文字獄「《南山集》案」於康熙五十二年押到菜市口問斬。

他的家人也被流放南疆,就是現在的鵝城。

「聽說縣長昨夜剿匪,城北的槍聲響了半天,老朽深感縣長大義,佩服佩服。」

戴長木人老鬼精,出口奉承。

張麻子笑道:「這剿匪嘛,卻是是剿了,只不過剿的不是麻匪,而是家賊。」

「家賊?」

「戴先生,你看這是誰?」張麻子大手一揮,張文六會意,將胡萬推了過來。

「昨天晚上,就是胡萬帶着一幫人,假扮麻匪,潛入我府邸,若不是我機靈,恐怕您現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

戴長木看清楚胡萬,大驚失色。

「胡萬?怎麼是你?」

張文六笑道:「其實鵝城附近哪有麻匪,全都是黃四郎找人假扮的,目的就是為了坑兩大家族的錢啊。」

「竟有此事?」

「千真萬確,我那裏還有幾具屍體,都是黃四郎府上的人。」張文六說道。

戴長木一拍扶手,憤然起身:「黃四郎欺人太甚,這些年他打着剿匪的名頭,不斷的向我們城南兩大家族要錢,原來,原來都給他自己吞了!」

戴長木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轉頭看向張麻子:「縣長,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必須嚴懲黃四郎。」

「那戴先生想怎麼個嚴懲法呢?」張麻子問道。

「讓他把吞掉的錢,都吐出來!」戴名世看到張麻子臉上的笑意,諂媚道:「當然了,也不能讓縣長白幫忙,要回來的錢,咱們三七分賬。」

呯——

張文六拍了一下桌子,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太欺負人了!」張文六義正詞嚴,「這錢本來就是兩大家族的,怎麼才得三成?最起碼也得給你們五成!」

「啊?」戴長木傻眼了,他心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大家族拿七成,你們拿三成,怎麼倒成了你們拿七成了?

張麻子擺擺手道:「唉?六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是縣長,最重要的不是掙錢,而是公平。」

」黃四郎作惡多端,巧取豪奪,這錢我們一分都不能拿,等事成之後,所有的錢如數奉還給兩大家族!」

張文六為難道:「可是哪有光打仗不給錢的?這賠本的買賣,傻子才做吶。」

「胡說,六子,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吶。」張麻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咱們當官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解救天下蒼生,解民之倒懸嗎?俗話說得好,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我在鵝城一天,就要盡一天的人事,不能被鵝城的百姓戳脊梁骨!」

張文六倔強道:「兄弟們是來鵝城享福的,不是來拚命地,皇帝還不差餓兵呢,沒有好處,卻讓我們拚命,這個事,我不幹!」

「嘿,你個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我非抽死你不可!」

張麻子解下腰間的皮帶,追的張文六滿屋跑。

這一下可熱鬧了!

聽說縣長教訓縣長公子,整個戴府的人都過來瞧熱鬧。

張文六身手敏捷,加上六子的強健體魄,愣是沒讓張麻子挨上邊,倒是戴長木因為拉架,被狠狠的抽了幾鞭子。

師爺眼見着差不多了,急忙勸架:「住手,都給我住手!這是戴家,不是縣衙,縣長你管教兒子,也得分場合不是?」

「師爺你讓開,我非得讓他長長記性,看看誰是老子,誰是兒子!」

戴長木回過味來了。

「這尼瑪是拐外抹角的罵我啊,剛才那幾鞭子,也都是抽在我身上,搞了半天,縣長是藉著打兒子教訓我啊!」

戴長木趕緊告饒道:「縣長,縣長,我覺得六爺說的對,既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這樣,我們戴家,願意出錢,給縣長大人剿滅黃四郎,還鵝城一個朗朗乾坤!」

張麻子一拍大腿:「戴老爺爽快!你放心,等剿滅了黃四郎,戴家出的錢,我如數奉還!」

「不不不,縣長您給我臉,我不能不要,這錢吶,乃身外之物。」戴長木壓了咬牙,「這樣,我出50萬兩白銀,給縣長做啟動資金,您看如何?」

師爺湊到張文六耳朵旁:「50萬兩,不少啦。」

張文六眼睛一瞪:「商鋪?要啥商鋪?要啥商鋪?」

「我沒說要商鋪啊!」師爺一臉震驚的看着張文六,似乎想看看這個小子的臉皮怎麼這麼厚。

戴長木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倒,「對對對,商鋪,我在鵝城有兩處商鋪,都是最好的地段,管家,把商鋪房契拿來。」

管家將商鋪契約拿了過來。

「縣長,這是鵝城最好的商鋪了,一個是典當鋪,一個是——」

「拿來吧你!」不等戴長木介紹完,張文六就一把搶過去了。

戴長木的心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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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影視諸天的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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