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夜 IAF（3）
「。。冰帝。。？」
從死者身上而來莫名的靈魂的聯繫感，當然霍爾也不知道那個死者到底和祖上有何關係。比起那種事，他好像明白了什麼——道格揚的愛人，吸血鬼、非常強大的女性，而她的家族竟然有numbers之人，那麼那個女性的地位也不會低到哪裏去……嬌生慣養長大的吸血鬼的大小姐、竟然會和一個過激的排bloody的人類相愛、還誕下了孩子……。
抬眼對上那死氣沉沉的淺藍色眸子，霍爾感覺心臟忽的跳動着加快了頻率，死人、但是散發着難以預計程度的威壓，可見他生前一定是個強大的人、不過當然也是廢話，畢竟numbers本來就是立足於bloody種族最強的十二個人的集團啊。
【冰帝】，而一族的妹妹是【炎后】，自己是那個吸血鬼的後人所以繼承了火的力量……那麼類推下去眼前的死者的能力大概是用降低溫度製造固態水即冰來攻擊。火、和冰，怎麼想果然還是反其道而行之的決策、不大明白梅洛狄的企圖霍爾決定一定要慎重，第一步他選擇後退盡量拉開距離。
「雖然很浪費時間，但是啊，妾還是對那個女人的事很不爽。。你說要斷了她的血脈來玩是不是很有趣？」叨念著殘忍的話語梅洛狄優雅的後退，站在冰帝的身後不遠處、高高抬起她的手指，「——跳舞吧，妾親愛的人偶。」
語剛落。
只見成為傀儡的原no。9的屍體開始了活動，與剛才僵硬的動作不同，就像突然被賦予了生命——男人側抬起右臂、從那有序展開的細長手指的間隙間，忽的迸濺出淡藍色的光輝、雨水下落，在接觸到那光輝之前便奇迹似得迅速凝結、化為冰屑直直墜落到地面。
——也許這麼說很不是時候……但看見那彷彿舞動在手指間的淡藍色冰屑片片滑落，就如只只藍蝶一樣輕快的在那奢華的指尖飛舞、反射著微弱的光輝，像多面鏡一樣的冰閃爍點點白光、又像是蝶撲閃著薄薄的羽翼一般——這種場景、這股力量……給人感覺美的不可思議。
一瞬被分了神，而下一瞬出乎預料的攻擊還是造訪了——
和最開始優雅的舉止動作不同，像是集結完力量冰帝迅速朝霍爾一方劃過手臂、手指間的藍光也如劍光一樣帶着殘影閃過——閃過的一剎那、從地面突然的崛起冰的尖矛、並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瞬即增量、延伸——像一條盤延於地面的走地蛇一樣——無數拔地而起的水藍『鏡子』帶着刺骨的冷氣朝霍爾而去。
「！！」
高速襲來的冰矛尖銳而且體積巨大、光憑閃身根本無法躲過，霍爾第一時間朝一邊躍去，不穩的蹲倒后又感到直逼而來的冷氣、急速回眸才發現那直線而來的冰矛竟然轉向追擊過來！
顧不上對那力量的感嘆霍爾再次大力跳躍開，被逼的頻頻後退，腳剛移開那快速的藍『蛇』就從剛腳落地的地方倏地形成並刺上去。
——說到力量的相關事項……因為bloody的力量是『屬性』相關，俗稱的『元素』也並非說靈魂力量就是火啊水啊本身，霍爾能做到的只是利用與生俱來的『加熱』能力高溫的並以自己的靈魂力量作為燃料，以自己特殊的體質作為容器再通過紅柄刀作為媒介輸出——而眼前的男人——
——作為一個完全的吸血鬼和半吊子的自己不同。不需要什麼很具象的東西作為媒介，他恐怕有着能使靈魂力量分散在空氣里然後改變所接觸物的形態的能力罷。他自身一定是『降溫』，那麼必要的『材料』就一定是冰的另一個形態、水。
空氣中本來就含有水分，何況還在下雨，所以想着什麼烤乾地上的水分就ok那種策略的人真的很白痴。
被逼到身後就是廣場噴水池，本來不打算再胡亂用力量但實在無可奈何——
霍爾靜靜的站定、左手裏是紅柄刀。
閉上眼瞼暫時無視掉那直逼面前的冰，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吐出。
——「哈啊啊。。！！——！」
隨着那全力揮下的手臂，隨着那突然包圍着刀刃的火焰湧出，從刀身而出的紅色火焰像一條巨龍一般，與延伸的冰接觸后、火焰更是不斷閃過爆裂似得巨大白光，接觸面上方水蒸氣大量散開形成一層薄霧，本火焰的熱度壓制，冰逐逐被逼退，直到火龍朝冰帝襲去——
男人還是那樣，美麗的容顏半點沒動，他順勢回甩過手臂，由指尖而來的光瞬間擴大、他的面前形成一個巨大並且厚重的冰牆，火焰撞擊到冰面上，冰屑飛濺霧氣四溢，霍爾緊抓刀柄咬緊牙關，眼前的冰牆在被不斷削弱——
但。
「。。咕！」吐出有些不成器的促聲，霍爾右手抓緊左腕卻還是不能抑制住左手的顫抖，刀刃也因此不斷地微顫——力量、消耗過大了。一次性大量輸出的話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再堅持下去意識就會……！！——抱着不甘霍爾只好一出力用勁掐緊左腕強迫那已經麻木的手指放開、刀柄從手心脫離、附着的火焰也瞬間散開，紅柄的刀『喀拉』一聲墜地，隨之那大勢的火焰也像煙霧一樣散開，只剩零散的火星還躍動在戰場死人的衣物上。
霍爾有些狼狽彎腰的撐住膝蓋大口呼吸，從額頭滲出的汗水混著雨水從下顎滑落。看着這一幕遠處梅洛狄嗤嗤的笑了，她輕鬆一揮手，冰帝也同時做出收回的手勢、那差一點就被突破的冰牆隨之倒塌，碎片大塊大塊掉地響起一聲聲玻璃碎了般刺耳的噪音。
「誒呀呀，真是可憐呢。。所以說半·吊·子真是凄慘，連靈魂所剩無幾的死人都打不過。。像你這樣的存在，從一開始就不要誕生不就好了嗎？」帶着滿載鄙夷的語氣梅洛狄得意的說，「——被眾人所厭惡，被眾人排斥，永遠的一個人……真的、何必出生呢？？」
雨水打散了霍爾熾熱的吐息，讓梅洛狄意外的是，那個人緩緩抬起的臉頰上並沒有悲傷沒有自卑沒有不甘：「——才沒有、那種，事。。」明明是喘著氣說出的話，卻從來不失堅定。
「。。。每個人、一定都有生存於世的意義……，即使是我這樣的半吊子也是……，從前也許確實不被人需要，也許確實被世人所厭惡，但是啊……因此我才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孤獨，所以現在才會因為那看起來細微、卻又那樣龐大的幸福而動容。
……決定摒棄世間的我也許隱約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被人接受，而、現在就是了。
有人，讓我明白這樣的我也會被需要，這樣的我，也可以坦然的走下去。」說着說着，霍爾支起搖擺着的上身，慢慢站直，「——讓我明白了我就是我自己，名為『自己』的特殊個體。
我，一定有着自己誕生的意義，說實話至今也沒發現什麼意義……但是，我想，現在打敗你——便一定程度上可以證明我的價值了。」
證明——我·存在。
「。。。」
意外的，梅洛狄沒有生氣，也沒有打斷霍爾一番話。
那雙眼睛裏有種不明的色彩，淡然的、甚至讓霍爾錯覺認為有些憂傷的。
張口，女人的語氣很是淡漠：「——被接受是嗎…距離終究還會拉開一切的啊，現在的你真是何等的愚蠢啊……知道幸福，所以在被那所謂的距離所拋棄的時候、你才會明白到底什麼是真正意義上的撕心裂肺的孤獨吧。」
——不曾擁有，即使孤獨，那種孤獨也只是對被接受被關懷被愛的奢望。
但若曾擁有，當失去的一無所有的時候，那時的孤獨才是真的、噩夢吧。
——「所以。」
梅洛狄再次擺出那樣魅惑邪氣的笑：「——在愚蠢的你被徹底傷害痛感孤獨之前，妾就大發慈悲的來事先讓你從這不合理的地表上解放吧~」
話畢，惡魔再次抬手——。
這大概不是光憑意志就可以解決的事。。。戰鬥中克萊爾悠悠的想，因為此時此刻她的眼前再次蒙上一層暈白色，意識有些模糊，四肢也有些發軟，奔跑在人群間找尋下一個對手，不知怎麼的頭昏的難以站立。
呼吸急促起來，周圍一片黑壓壓的，衣服上的死者的血液也好像有了重量般死死的壓住自己。
『糟糕……。。』
恍惚著，克萊爾。。。。
——「哇啊啊啊啊啊！！——！！」——
「！！」←。。。克萊爾，被嚇醒了。
頭頂而來一聲可謂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叫（堪比雷鳴），一堆人都本能性的抬頭矚目起來——克萊爾也當然立刻抬首，因為她明白那慘叫無非就是白痴路卡斯的啊啊啊。
抬頭、只見從不遠處鐘塔頂端有什麼巨大的白色物體快速墜下——「。。。」不對。仔細一看那白色物下方好像還有什麼……。。金色的、金色的。。。
「額……。」
金色的、那玩意分明就是路卡斯的腦袋、啊不對，那是路卡斯和白色物——現在一看貌似是狼來着、總之就是和狼一起在下落！！
「。。這才真的糟了吧。。」連抱怨都來不及講完克萊爾開始估算位置然後朝一邊快速跑去，眼看那白色物墜落速度越來越快。。張開雙臂、接？開玩笑，那種重力加速度直擊自己必死無疑；不然嘗試看看？中途接不住就用自己超快的速度打飛墜落物……那樣路卡斯就必死無疑了。
無語了一秒克萊爾悠然的選擇往一邊移了幾步。
而在空中墜落着的路卡斯四周各種景色迅速掠過，耳邊狂風呼嘯。一瞬貌似還看見了走馬燈。。總之無視那些他很快的採取措施，一咬牙，雙手抬起緊抓那按在自己胸口的白狼的雙爪，然後朝上一個飛踢踢上狼的腹部，借力把狼身翻轉過來、自己則逆轉到了上方位置緊抓狼脖間的毛不放——
做到那一系列動作，路卡斯用的時間還不到短短一秒。
「。。咚！！！——喀喀喀。。！」只聽一聲鈍響，斜著掉落的狼重重的砸到地面甚至還砸開了廣場地磚，因為慣性一路滑行、所到之處地磚真是各種掀。
立於被砸飛起的灰塵大霧裏，克萊爾很自覺的捂住嘴……不是說薄情，她只是很明白跟着自己學習那麼久的路卡斯、這點笨蛋方法還是做得到的，雖然教過他『萬一被想要同歸於盡的敵人推著從高處一起墜落的時候的活命措施』這樣的很繁瑣很無語的知識、但畢竟只是理論……。
不過說到身體實踐，這世上大概沒有比克萊爾還相信行動派的熱血白痴路卡斯的能力了。
——狼終於停住，一片煙幕中、還死死趴在狼身上的路卡斯咳嗽著搖着手緩緩起身，「嗚啊。。這衝擊力還是超痛的，哦、呀。。脖子好像扭了下……。。」
「路卡斯。。！」不遠處剛才還『冷眼旁觀』著的克萊爾喊著跑過來，路卡斯也抬眼一看是克萊爾立即進入狗狗遇主的興奮狀態：「哦哦！大姐大！！沒事嗎？！」
「你才是，雖然下邊有肉墊……但還是很痛吧，畢竟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
「我沒事啦~因為我平時訓練有素啊，肌肉也比平常人硬好幾倍哦！！那簡直就是軟鐵和黑鐵的差距！哈哈！」
「。。。」雖然意義不明…………，「。。哼，是呢。」但還是得表揚一下呢。
「對了！」路卡斯突然說，神色也低落了幾分，「對不起大姐大，說着打敗敵首還是讓那個numbers溜了！現在霍爾真正追，我也得趕快找到她！不然她去傷羅伊他們就完了。」比起失落路卡斯選擇站起來彌補事態，看着這樣的他怎麼還能斥責的出？帶着不明的憐愛感克萊爾微笑着點點頭。
但也就是此時。
從路卡斯身下傳來什麼細微的聲音：「。。嗷。。。。」「！」是狼，畢竟是屍體所以就算受打擊不小也還不會簡單的行動不能，路卡斯嚇一跳后趕忙從狼身上跨下來，同一時間那狼也迅猛的翻身、往後退了步，白色的狼毛上已經滿是泥濘血液還有碎磚、齜著牙敵意一絲不減。
「哇啊，不得不說這傢伙真是太難纏了……這個還必須得解決呢。」沒有猶豫路卡斯扭了扭脖子再次握緊他的刀。
而此時，突然的從另一方傳來很大的噪音，如熱鐵放入涼水般的滋滋聲、下一瞬又是如大量玻璃品碎裂的聲音，緊接着白色的煙霧騰空而上，這種誇張的變故很稀奇，周遭的人都不約而同看去並讚歎那是怎樣強大的力量碰撞。
。。。「是霍爾。」克萊爾說，看起來霍爾在那邊發現了梅洛狄的蹤跡可能已經遇敵發生摩擦了，霍爾是半吸血鬼鬼、而且是血液稀釋很多代的，那樣大量使用靈魂力量……克萊爾很擔心會影響他的安危，「。。但是、這邊還有這邊的事——」
「不用的！大姐大！」路卡斯突然大聲的說。
「誒？」
「我沒關係的，這裏我一個人對付就ok！一隻狼我還是綽綽有餘的，不用顧及我！這也是我彌補的一個方式嘛！去吧大姐大！我就在這裏和這野獸一起對練下沒事的！」
看着那笑容。。克萊爾明白不好拒絕，而且當前緊急的還是去消滅梅洛狄……周遭的吸血鬼剛才也被自己消滅了不少接下來就交給聖清隊吧、交給……薇薇安朱利安他們，雖然不願意說但那確實也挺值得信賴的。
思考片刻克萊爾點點頭：「我明白了，路卡斯不能魯莽大意，看好對手的動作聽見沒。」
「明白！！」
看着那無邪的笑……難以制止住也想跟着笑出聲的**，但被聽見又有些害羞。。想着、最後，克萊爾伸出手輕輕的抬手在路卡斯的腦袋上揉了揉，金色的頭髮都開始亂翹起來，即使如此不在乎形象的某犬還是嘿嘿傻笑着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短暫的接觸，有些不舍的克萊爾離手：「。。做得好路卡斯，這是獎勵。」
雖然不認為自己做的很好還讓敵人跑了…………『算了~』從大姐大那裏得到獎勵就是無比巨大的鼓舞嘛！傻兮兮的笨蛋連忙點頭。
沒有多做停留，視線還是有些微妙的捨不得，克萊爾回了次頭便直直的朝着人群內部衝去，很快便被人群掩埋着消失了身影。
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路卡斯轉身面對狼屍：「不好意思剛才把你放置了下！不過現在！！就是真正的打架時間了！！」
喊著，路卡斯利索的朝着狼衝去。。。
光——美麗的白藍色的光縈繞在指尖，落下的雨滴一接近便凝結成冰落下——那美麗的指尖再隨之滑下————
——再次動作起來，冰帝這一次和剛才不同。
不是地面的水，半空中的雨滴在接近他周身前便凝為冰塊並不斷累積，一顆顆小巧的冰的子彈在空中懸浮着、環繞着高挑的男人宛如精靈般輕巧。
但那些『子彈』，卻無一不對準著對面的霍爾。
意料到此番攻擊的形式，秉持着不多做浪費力量的原則霍爾只是單純的輸入力量入刀，刀身很快被火焰集聚——這同時，冰帝再次揮手、懸浮着的冰塊如真子彈一樣射出去——
憑着高超的感知和敏捷的動作，霍爾快速的揮舞著刀刃，冰塊在接近高熱前便劃掉了。
但。
揮、倏地手指生疼，迅速麻木，那是靈魂力量使用過度的象徵——作為半吸血鬼，過度了『靈魂』本身會『痛』，**也會『痛』，不得不說這種地方半吊子還比常人多些事兒。
一時的疼痛、一時的疏忽，只見面前漏了一顆『子彈』飛速襲來，並不偏不倚射入霍爾的左肩——「。。唔！！」那是如真彈一樣的劇痛，血液幾滴飛濺而出，子彈嵌入肉中，能感覺到那極凍感、冰在**里慢慢融化開。
雖然不用取彈、但這對力量的發揮影響過大。
沒有被形式逼迫所弄的絕望，霍爾更努力的站起身用全力抓緊武器。
只見梅洛狄不斷的笑着並乘勝追擊——重複了剛才的招式，新做成的冰彈再次襲來——
『。。。必須得想想辦法——。。這樣下去很不妙。』
想要突破僵局——
這次不再是近距離抵禦——面對飛來的冰，霍爾高舉左手之刃揮下——巨大的火幕再次從刀身噴射而出，而且這次比第一次更加的大力張揚——沒有形狀，那是單純大面積的火焰，廣場被照的通紅——
火焰瞬間吞沒了冰彈並直逼冰帝、而和第一次一樣冰帝製造出巨大冰牆抵制火焰——
眼前的視界一片火紅、無邊無際，梅洛狄暗暗嘲笑着那個男人的無能，採取這樣自殺式的攻擊法——但是很快，隨着那突然感受到的靈魂氣息梅洛狄驚了——。
火勢變弱，而從那火焰的正上方，出乎預料的霍爾右手持藍柄刀高躍襲來！從正上方越過冰牆並向冰帝的肩斬下去——。
『。。用火焰做障眼法盡量隱蔽氣息從火焰中靠近嗎……！』梅洛狄想，『真是很了不起的傢伙啊……』可是————。
本以為可以成功了。
但霍爾也發現，看下去后並沒有肉被撕裂的觸感。
只是憑空的『鐺鐺！』一聲脆響在耳邊閃過，下一秒他才發現——自己的刀刃被冰帝用手接住。冰帝微微抬起的單手，霍爾發現那手上竟然附着著一層厚厚的冰塊，就如堅硬的鎧甲一樣包裹住冰帝的手。
而更可怕的是，由被抓住的部分開始，一瞬連接處迸濺出碎冰，霍爾被抓住的刀竟然開始被凍結，不斷攀升的冰像蛇一樣急速升高，根本來不及收手，只見霍爾的右手也被『纏住』，一層厚冰覆蓋上他的皮膚，這樣延伸下去會被變成冰人！！
趕在那急速的冰吞噬掉自己之前霍爾強忍左肩的痛拔出另一把刀出其不意的刺向冰帝的右臉、和剛才一樣男人的右臉頰上瞬間形成一層冰擋住了霍爾的一擊，沒有錯過敵人一剎那的分神間隙霍爾猛地用力這才從冰帝手中拔出武器，並急速抽身往後速退開。
望見霍爾狼狽的樣子梅洛狄笑道：「真是太大意了啦~你以為近身戰就可以？別忘了~人體可也有70%是水組成的喲~」
沒有搭理梅洛狄，霍爾將力量點滴的輸入右手，溫度不足以讓金屬的刀卷折也不會燙傷身體，用火直接化冰會撕裂皮膚也許還會傷骨，那就真動不了了，所以用常溫來化凍更好。水一滴滴從霍爾手掌中滑下，而梅洛狄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霍爾的手解放呢——。
——手上臉頰上的冰迅速融化，冰帝再次揮手——
冰帝的面前，突然的出現了藍色的光點，以光點為中心，四周的雨水開始不斷呈旋渦狀集中，一個個化為冰塊並不斷疊加、不斷疊加，很快——一根巨大的長刺便做成了，而霍爾的右手還未完全化凍，左肩還有傷、根本無法完全防禦那一擊。
長刺在空中飄浮了一陣，很快便很突然的動起來並加快速度，卷著巨大的氣流朝霍爾的頭顱飛去——吃力的坐倒閃避開，長刺射空並砸向一邊的斷壁殘垣砸了個粉碎，而當霍爾再次看去、沒想到冰帝第二根巨型長刺已經做好！而現在這個動作、這個體力，根本無法躲過了！！
本該閉上眼。
但不知為什麼，閉不上。
明明是該絕望的時候，但霍爾的心裏總有什麼。。不能放棄的東西。
他的視線一片雪白——雪白的腦內，他好像看見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咣當！！——！！！」——
一聲，巨響。
那是重物雜碎、擊落玻璃製品的聲音。
緊接着是一陣『嘩啦啦』的巨大碎裂聲。
被從雪白的世界拉回，而過於極端的，霍爾的視野恢復清晰后又變成一片黑——黑？這種黑。。讓人覺得和安心、那一直都不是帶人去終魘的黑，而是黎明前的、那一抹純美的黑暗。
「！！」
所有人都明白剛才突然間發生了什麼。黑衣的人沖了出來，並及時擋在霍爾面前用巨大的劍身擊碎飛射而來的長刺——而那個人，就是趕來看看霍爾狀況的克萊爾。
「。。呼。」自己身體狀況也不好用那麼大力實在是有點疲憊。。克萊爾轉身對着坐倒在地面上的霍爾伸出手：「不好意思來遲了……不過比起道歉，我覺得你還是先起來比較好。」
看着眼前的手，帶着一份感激和尊敬霍爾有些小心翼翼的抓住克萊爾的指尖並被扶起來。
而當霍爾剛才道謝時，他也發現克萊爾的神色很奇怪，非常的疲倦無力的樣子。
「克。。————」
——「呼呼。」看見這所謂感人一幕，遠處的梅洛狄，笑了。
。。。。。。
突然的，簡特城的戰場上，剛才還在頑固抵抗的死者竟然有數人很突然的直直倒下去，就像被抽離了生命力般不再動彈了，這讓圍着的傷痕纍纍的人們很不解。
——「克。。——」
咦？
還沒有問候出聲，偶然霍爾瞄到了克萊爾身後、那冰帝的動作。
和一開始一樣的揮手——藍色的光點在男人面前集聚——但是不同的是、速度。原本集聚出冰刺需要十幾秒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像看到幻覺、霍爾眼前雨水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如高速粒子般集聚起來，不到一秒、一根巨型、尖端銳利的透明冰刺立即做成。
這簡直就是和剛才天差地別的力量！而更快速的，冰帝輕動手指冰刺便以急速刺來——那種速度根本無法相信，而當背對着冰帝梅洛狄的克萊爾注意到時已經來不及！！
尖銳無比的冰塊，多面鏡一樣閃著耀眼的白光——
刺向克萊爾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