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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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課回到家裏已經是凌晨了，就算是輕手輕腳的進門，還是吵醒了王芳，：「寶，是你回來嗎？」

「你們睡吧，明天一早我還要出門。這半個月要巡迴演講，會經常這樣。」說完抱着拉鏈包跑回房間。定了8點的鬧鈴，倒頭就睡著了。

王芳聽到是兒子的聲音，也放下心來，雖然很心疼兒子的辛苦，但也非常支持學校組織的巡迴報告。這得露多大的臉呀，在全省做報告，可比前幾天在小小的縣城遊街那光榮多了。傍晚的時候，黃老師就來找過張課，詢問張課回來沒有。雖然沒見兒子與學校老師一起回來，聽黃老師說與單位的長子在一起留在省城玩一天，參觀博物館，自己還是很放心的。長子為人本分，老實可靠。畢竟去一次省城不容易，應該玩玩。自己上一次去省城是83年，還是84年，有點記不清了。

王芳正在胡思亂想，就聽見兒子房間傳來的打呼聲音，這才躺下多一會就呼聲連天，這該多累呀。不由的一陣心疼。

再看看身邊的張成立，也是呼聲一遍，氣上心來。對着張成立的屁股就是一腳，說道：「你也好意思打呼？」

張成立從突然夢中醒來，不知何故，心下茫然。胡言亂語道：「沒事沒事，睡覺睡覺」翻了一身，又是呼聲一遍。

王芳睡意全無，望着窗外已經麻麻亮了，抓過床頭柜上的手錶看了一眼，已經4點多了。這個不上不下的時間，還挺尷尬。起床吧，有點早。接着睡吧，還沒等睡着就到了上班時間。乾脆就靠在床上想升學宴該怎麼辦，選在哪個酒店。縣招地方夠大，也夠氣派，但口味一般。常去的幾家飯館，口味很好，但地方太小，老師同事還有親朋好友加一起，人肯定少不了。單位食堂地方也夠，口味可以從外面飯館找大師傅來幫忙，就是顯得太小氣。雖然是半個月以後才請客。但飯店的事要好好合計合計。張課拿回來的2千塊獎金正好用來辦酒。

何運輝到家應付了一下爸媽的詢問，就鑽進自己的房間。

相比張課到家倒頭就睡，何運輝到家那是徹底的睡不着。自己在車上睡了會，這會正精神著呢。想想剛剛與張課的談話，自己更加興奮。這才二天時間，就賺了十幾萬。張課答應給自己每月開500的工資，這比爸媽的工資加起來還多，就這還沒算5%的股份，按理說，股份要比工資值錢多的多。

懷裏揣著的500塊實打實的是自己的。掏出來數了又數。把這50張錢在床上擺成各種造型。又在想藏在哪裏比較安全。這可不比以前自己藏50塊，隨便找幾本書夾在裏面就行了。銀行肯定不能存，今天存了，明天何建國就知道了。寫字枱里肯定也不安全，床上墊被下也不行，萬一自己不在家，老媽來曬被子損失就大了。

想來想去，把錢用膠袋包好，裝進一個鐵的餅乾盒

準備藏在房間木板吊頂上面，即防潮，又不怕老鼠咬。就是上去有點費勁。等爸媽走了，找梯子才行。就這樣自己獨自折騰到天大亮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劉會明回到家裏時，老婆陪着女兒在沙發上看電視。播放着麗萍正在主持綜藝大觀。

劉會明看見女兒心中一陣高興，是小棉襖給自己帶來的財神爺，走上去前去對女兒說：「來，親親爸，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劉英說：「什麼條件都答應？」

「對，親一下，什麼條件都答應。」

女兒高興說：「不許反悔！」

「絕不反悔！」

劉英歡快的摟住爸爸的脖子，在劉會明的臉上清脆的親了一口。

妻子坐在邊上笑嘻嘻的看着他們父女倆打鬧。

劉英說：「我就想要一台Walkman。」

劉會明說：「就是那台索尼的隨身聽吧，好，爸爸答應你」

劉英高呼：「爸爸萬歲！」

妻子在傍邊說：「發什麼神經，那台要2千多。小一年的工資」

劉會明說：「女兒已經看了很久了。」

「那也太貴了」

劉英說：「我們班的趙紅梅都有一台。」

「你怎麼不跟別人比比學習呀。」

「我學習也比她好呀。」

「她為啥學習不好，就是聽歌聽得。」

劉會明說：「好了好了，你回房間休息一會，我保證說服你媽」

劉英得到保證，對她媽做個鬼臉就回房間了。

劉會明看見女兒關上了房門，從包里拿出一個膠袋，裏面還裹層報紙。

妻子接過來打開一看，全是錢，清點一下21579元。問道：「這麼多錢哪來的？」

「你寶貝女兒帶來的財神爺，你說該不該獎勵她？」

「怎麼回事，快說給我聽聽」

劉會明把認識張課的前前後後大概說了一下。

妻子拿起茶几上的狀元筆記：「就是這小孩？這錢還有零有整的。」

「別看人家年紀小，辦事很老道呀。我就稍微的點撥一下，這麼大的利益，人家毫不猶豫的就讓出來了，是我的話，我肯定做不到就這樣讓出來。不過，我也給他保證了，再進10萬套，讓他至少還能賺到100萬。」

妻子張大了嘴巴，「100萬啊，你就這樣輕易答應他了？」

「眼光長遠一點，他雖然退讓了，即表達了他不會節外生枝，但也不怕我的意思。利益太大，這100萬就是安撫他，讓他不要鬧事。你想想，這本來就是人家的書，現在讓給我們，能不給點回報嗎？再說了，這個回報他能不能拿到，還需要他自己賣力的去推廣。不給好草，馬兒怎麼能跑的快。他現在越努力，我們接手后就更賺錢。」

「你答應的10萬套能賣完嗎？」

「我準備把魯省的老李，和蘇省老戴也拉進來，同學一場，幾十年啦，這個機會難得呀。但凡好一點的書，那個不是緊緊的抓在手上。哪有這麼暢銷的書可以讓我們自己運作。操作的好，價值千萬不算多呀。就算操作的不好，也沒有什麼風險，叫你弟弟去辦個執照，下個月就要用了，時間緊迫呀。你現在就打電話，讓你弟弟明天過來一趟。叫他以後別跟車在鐵路上跑了。」

馮素芬抓起電話撥出去：「爸，廣明在家嗎？叫他聽電話。廣明，你明天來家一趟，你姐夫找你有事，…是好事。」素芬看見會明比了一個9的手勢，「明天早上9點來，你姐夫在家等你，別耽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