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蓮誤入他人位面當必死白月光(十)

小白蓮誤入他人位面當必死白月光(十)

莫之陽躺在床上聽到耳邊輕輕的啜泣聲,是崧香的聲音。剛開始還以為是崧香安排的,畢竟他也對老色批有點心思。

可是看情況不像。

因為崧香並沒有武功,莫之陽這一個位面聽力格外的好,能接近到跟前卻不被發現,肯定是有輕功的。

這是其一,其二的話,崧香真的太笨太蠢,他根本掩蓋不了心思也沒有這樣的算計。他是外人,也不可能把園子的奴才趕走。

所以,到底是誰?

看來這個人是出在自王府,所以還得老色批來調查。

「陽陽。」張君信換好衣裳回來,頭髮還是濕的卻沒有管,坐到床邊握住陽陽的手,「怎麼那麼涼?」

「王爺,草民把脈。」喬大夫抹掉額頭的冷汗,方才在門口就知道此事不簡單。看來治不好這位公子,他也別想走出王府。

治個病可別把自己搭進去。

張君信割愛,把陽陽的手小心放到小枕頭上。

喬大夫把脈,摸到脈象是鬆口氣,看來這條命是保住了。點頭道,「王爺,這位公子只是落水嗆傷沒什麼大礙,暈倒可能是受驚。不過要注意受寒,雖然這天氣炎熱,可公子體弱,要小心。」

「那就好。」張君信懸起的心總算放下,只要陽陽無事便好。

「待草民開兩副葯,另外要注意今晚看看會不會發燒,可要小心照顧。」喬大夫收回枕頭一句句囑咐。

張君信冷臉點頭,「嗯。」轉頭再看床上的公子時,神色又變得無比溫柔。

這樣的表情在王爺身上可不多見,喬大夫有些意外,忍不住瞥了眼床上昏迷,蒼白如紙的公子,面生得很。

算了算了,大夫只管治病不管其他。

「你們都下去。」張君信現在只想和陽陽獨處,揮退所有人之後再脫鞋上床,將人牢牢攬進懷裏,填補心裏空落落的地方。

「我剛剛差點就看着你死了。」

天知道張君信在看着陽陽的手一點點沉入水底時,那種絕望和痛苦,就好像有一雙大手扼住的你咽喉,你無力改變這一切。

張君信是自負驕傲的,他從未有過如此無力的時候,也會永遠記住這個時候。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張君信眼神一暗。

自己去的時候整個小院子都沒有人,這不應該。王府里伺候的人很多,不至於一個院子都沒有人。

一定是有人先把奴才都支走,再將陽陽推下水。

為什麼張君信篤定不是莫之陽自己掉下的?剛剛去救人的時候看到岸邊有竹棍,陽陽習慣會用竹棍探路。

有竹棍探路肯定會離水邊有點遠,加上陽陽也是個謹慎的,一定是有人把他推下水。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張君信滿腔怒火和恨意,已經無處抒發,眼底一片暗色。

莫之陽迷迷糊糊睡醒,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摸索著底下的床榻,微不可聞的嘆口氣。

「你醒了,莫公子!」張君信其實一直在,而且一直在床上抱着陽陽。直到發現人快要醒來時,才趕緊下床,裝作剛進門的樣子。

「嗯。」莫之陽裝出一臉茫然的樣子,摸著枕邊想找到白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落水了。」在說到落水時,張君信抿緊嘴角聽出來情緒不對,但語氣依舊溫和,「陽陽,你可記得,你是怎麼落水的?」

「我?我聽到背後有腳步聲,一回頭就被人推下水。」莫之陽啞著聲音說罷,按按太陽穴,表現出很難受的樣子。

「莫公子!」

張君信趕緊接住搖搖欲墜的人,心疼得不行。小兔子受驚難免難受,也難怪。只能安撫著把人扶躺回去,「先喝點粥,你嗆了水,嗓子肯定是難受的。」

「嗯。」這一次莫之陽難得沒有矯情,點頭同意。

張君信自然喜不自勝,趕緊接過下人送來的湯食,這是雞湯煨出來的粥。又加了不少菌子,熬雞湯時雞油都撇去了。

入口清香不膩。

「來,莫公子吃點。」張君信細心喂粥,語氣里藏着伺候心上人的歡喜,「待會兒還得喝葯,所以莫公子要多吃些。」

這話真的是說到莫之陽心坎里去咯,多吃多吃,肯定多吃。

「嗯。」莫之陽裝作漫不經心的點頭附和。內心歡呼雀躍:給我吃,讓我多吃三碗,我能吃四碗!

「宿主,晚上的時候少吃點,對胃不好。」系統搖頭嘆氣。

喂完粥又喂葯,張君信親力親為。

倒叫莫之陽不好意思,伸出手也不知要做什麼,陡然摸到張君信的大掌嚇得往回縮,「你,多謝先生。」

「無妨。」只是被摸一下手腕,張君信心都要酥了。強按下再去摸陽陽的手搖頭笑道,「來者是客,你在我府中出事,那就是我的問題。」

此時外室跪着一大群的奴才,這些奴才都是伺候莫之陽的,一個個抖得跟篩子似的。

尤其是信二和信捌兩人跪在最前面,聽到這話熟知主子脾氣的兩人知道主子很生氣。

確實,在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情,他們確實該死。

所有人都在外邊看着主子小心周到的照顧這位瞎眼公子,內心暗恨:這人眼睛都瞎了還能勾搭人,不就是落個水嗎?也不是沒事。

竟害得所有人都在外邊跪了那麼久,先不說這些王府里的普通奴才,就是兩位暗衛也一直跪着。

「莫公子吃過葯好生休息,大夫說你不能受寒。」張君信體貼的為陽陽掖好被子,確定沒有漏風之後才安撫道,「我先出去有事,大夫一直在外候着,別擔心。」

說罷,還溫柔的一下下拍著陽陽的胸口,把人哄睡着。

「嗯。」許是這葯有什麼助眠的功效,莫之陽剛吃完沒多久竟真的睡過去。

把人哄睡之後,張君信終於有時間處理落水之事。如利刃一般的眼神一點點掃視過外邊還跪着的奴才。

那些人感受到凌厲的目光,方才的抱怨全都消散,現在只有害怕。

張君信站起身,此時挺拔的身形將屋裏本就昏暗的燭光擋得差不多,也將跪着的那些奴才身上唯一的光源擋住。

信捌低下頭,深知主子肯定是生大氣了。

主子生氣時並未有什麼特殊的情緒波動,一如平常那樣,只有跟在身邊的許久的人才能感覺出變化。

張君信不想在這裏發作,用手掀開紗帳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大約有十幾個。也不說話轉身走出房門。

信二瞭然,起身跟出去。主子是不想驚擾到淺眠的瞎眼公子。

其他人也嘩啦啦的跟着信二出去,人雖然不少可沒有一個人敢弄出什麼動靜。

張君信背着手站在院子的那一片鳳尾竹下,仰頭看着蒼翠的竹葉。

「主子請責罰。」最先開口的還是信二,刻意壓低聲音,不敢驚擾到屋中熟睡的公子。

信捌:「主子請責罰。」

「是誰?」張君信想知道是誰做的這個局。

信二和信捌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眼睛裏看出迷茫之色,看來是兩個人都不知道。

「奴才該死。」

該死就是不知。

張君信轉身,看向一向得力的兩個人暗衛,「去領五十鞭,三日之後本王要知道是誰做的。」

「是!」

沒有處死,兩人已經感恩戴德。

處置完兩個親信,接下來就是這些不相干的奴才。

「這些人一個個查,嚴刑拷打,本王什麼都要知道。」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一個小廝剛求饒兩句就被信二捏斷脖子。這下其他要磕頭求饒的人都嚇得渾身發顫,驚恐的好像自己的脖子被扭斷,什麼都說不出。

聽到求饒是,張君信下意識皺眉看向屋內,確定沒有動靜之後才鬆口氣。

王府出了什麼姦細,連信二都查不出來。

處理完這些奴才,張君信折返回去看到床上熟睡的陽陽。脫鞋上床把人抱住之後,才跟着閉上眼睛。

這一次輪到張君信睡得不踏實,不知怎麼,夢裏就夢到陽陽落水時手一點點被冰冷湖水吞噬的場景。

夢裏,他怎麼喊怎麼抱陽陽都沒有動靜,已然氣絕身亡。

張君信猛地睜開眼睛,慌忙的把手按在脖子上確定脈搏還在不在。一跳一跳的脈搏讓人安心。

「唉。」張君信手捂住眼睛,確實不是一個好夢。

第二天起床時身邊還是溫熱的,莫之陽伸手摸過去,大約是剛走,還能摸到老色批殘留的餘溫。

「老色批三分鐘之前才走的,他昨天晚上還做噩夢了。我看他半夜突然嚇醒摸你的脖子,我還以為他要掐死你。」昨天晚上可把系統嚇壞了。

這一個位面系統自知有愧,也擔心宿主出事,所以每次宿主熟睡系統都會站崗,不會選擇休眠。

「他只是被嚇到了,想看我有沒有事罷了。」莫之陽搖搖頭,伸手摸到白綢再綁好眼睛,這才喚崧香進來。

「大少爺。」崧香也奇怪,怎麼今天睡醒之後這院子裏伺候的奴才都換了一批。都是不熟的人來,而且寡言少語。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都是啞巴。

「大少爺。」崧香端過茶水,「你好點了嗎?昨日好像沒有發熱。」老實說昨日崧香嚇壞了,早早就被貴人趕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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