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蓮誤入他人位面當必死白月光(十一)

小白蓮誤入他人位面當必死白月光(十一)

「無事。」聲音還是有些啞,莫之陽也不愛說話。嗓子跟含了沙子似的,開口也難受。

「嗯。」崧香心裏不得勁。總覺得自從昨日大少爺落水之後,周圍都怪怪的說不出的壓抑。

崧香服侍大少爺穿衣洗漱,再用完早膳這才安定下來,跟大少爺講心裏的疑慮。

「大少爺,奴總覺得這裏變得怪怪的。」崧香一邊研墨一邊嘆氣。他自小跟着大少爺,研墨這種事情最會。

莫之陽:「怎麼了?」

「我總覺得吧這裏怪怪的,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覺得待着難受。」要說哪裏不舒服,就好像時時刻刻有人拿着一把刀懸在你脖子上。

你又跑不了,感覺就是難受。

「呵。」莫之陽笑着搖頭,只當崧香說笑。

當然會不舒服,今天起床伺候的時候莫之陽就聽出這些奴才不是上一批。上一批奴才看不慣自己,時不時就會弄出噼里啪啦的動靜。

就欺負自己是個瞎子,但今日格外的安靜,就連腳步聲都很淺。

之前那些人有心欺負,崧香居然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在莫家他們也是如此不受待見的主僕。

崧香從小就伺候大少爺,他是被買來的。賣身契都在大少爺手裏,那麼多年大少爺對他是很寬容的,不打不罵。

「大少爺,我總覺得那個貴人對你怪好的。」崧香把手裏的墨塊放下,「大少爺昨日落水之後,是貴人跳下水救起來的,而且一路抱着回來的。」

就算是崧香再笨,也看出問題所在。

「是嗎?」莫之陽聞言,耳垂泛粉。手上落筆的動作也稍微停滯,「你說,他一直抱着我?」

「是啊。」

聞言,莫之陽眉頭微微皺起,下意識咬住筆頭,「嗯。」

崧香看大少爺不為所動的樣子,嘆口氣,「大少爺要吃點點心嗎?」

「不必。」莫之陽現在有點想錘崧香。他嗓子不舒服怎麼能一直問啊,就這樣真的在自己嘎掉之後會爬上總攻的床嗎?

還是大智若愚。

張君信擔心陽陽的身體,在不早不晚的時候過來。

「貴人,你來啦!」崧香一見到貴人,整個人都活泛起來,拋下大少爺就貼到跟前去,「貴人,」

「嗯。」無視湊過來的人,張君信滿心滿眼的都是坐在書案前寫字的公子,「莫公子,今日好些了嗎?」

「嗯。」

莫之陽淡淡應一句。其實心裏在思考。昨天的意外很明顯就是劇情已經判定老色批對自己的感情很深,既然如此,那就乾脆順着劇情走。

接下來估計會很兇險,要不幹脆捅破,老色批也能名正言順的保護好自己,這樣一舉兩得。

「宿主說得對啊!」系統捧場,不管宿主說什麼都捧場。

確定好這一步棋之後,莫之陽突然放下手裏的狼毫筆,正色道,「崧香,你先出去,我有話跟先生說。」

「啊?」

雖然不情不願,可崧香還是沒敢違抗大少爺的話,耷拉着腦袋先出去,出去時還貼心的關上門。

「莫公子,你怎麼了?」張君信敏銳的察覺到陽陽今日的不同,卻又不敢多問。

「昨日...」莫之陽似乎再斟酌怎麼開口,最後鼓起勇氣咬牙問道,「崧香說,昨日是先生下水救我,也是先生把我抱......抱回來的。」

「是!」心念一動,張君信隱隱有種預感。為了印證這預感,回答得也格外乾脆。

聽到肯定的回答,莫之陽微微皺起眉頭,耳尖也泛粉。故意側頭好叫老色批看到,「為什麼?」

看到陽陽的耳尖,張君信幾乎是斷定自己的猜想,但是還是有點擔心,「莫公子,你,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嗯。」莫之陽雙手從書案上收回來,放在大腿上。

雖然看不到眼睛,可這糾結的表情就足以告訴外人他的想法。

「因為,我在涼亭避雨那一日,遠遠的就對莫公子一見鍾情了。」

既然如此,張君信也不介意直接說。既然事已至此,陽陽知道也不必隱瞞。若是陽陽要走,那也無妨。

這王府空房那麼多,關在房間里,好好的調教總會離不開我的。

對於這話,莫之陽先是表現出訝異然後慢慢的耳尖逐漸爬上粉色,卻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矜持的白月光,怎麼會直言自己的喜歡呢?所以,要靠舔狗自己發現。

張君信一向很聰明,在看到陽陽不言語時心裏一沉。可看到泛粉的耳朵,又突然雀躍起來,「所以才會一次次的接近,莫公子你知道嗎?」

說罷,伸手試探的握住陽陽肩膀。

嚇得莫之陽一哆嗦,卻沒有表現出厭惡,這一次臉也跟着紅了。

「宿主,耳朵和臉紅,也是白蓮花的必備技能嗎?」系統好奇。

「當然,不紅怎麼表現出彆扭喜歡又不敢說的樣子?」莫之陽對系統挑眉。老i舍先生說過:一個女主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對白。

同理,白蓮花也是。

「牛蛙。」系統連連點頭。

「莫公子,你會怪罪我的孟浪嗎?會怪罪我的愛慕之情嗎?」張君信走到跟前,蹲下來仰頭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人兒。

恨不得把人抱進懷裏,可是兔子實在是膽小不能驚動,何況這隻兔子還有傲氣。

這老色批也是有心機,明明是把人騙到家裏來,還美其名曰只是愛慕之情。用這樣的辭彙修飾自己的齷齪心思,叫人生不起怪罪的心思。

「我,我不知道。」莫之陽手攥成拳頭,眉頭微微皺着,最後像是鼓足勇氣道,「先生,我....」

「莫公子!」張君信攔住要開口的陽陽,直到這話說出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也明了這件事太過突然,一時間難以接受也正常。

「莫公子,你不必此時此刻回答我。我不逼你,只要你回頭我就一直在。想好了再說,好嗎?」

被這話安撫,莫之陽最後無力的點頭,算是同意這個提議。大約他此時心裏也是亂糟糟的,才想不清楚這些。

沒有拒絕就是好消息。

「莫公子。」張君信其實沒想到那麼快捅破的,不過這樣也好,讓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擺到嗎,明面上,自己也不用刻意步步緊逼。

莫之陽:「先生能先出去嗎?我,我想冷靜一下。」

「好。」不敢逼迫,張君信點頭道,「只要你想,我就出去。」

說罷還真的轉身離開。

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莫之陽正要做出鬆口氣的動作,結果卻察覺到不對勁。

「宿主,老色批沒走。」系統陰惻惻的開口。

果然,這傢伙根本不是看起來那麼好說話。所以這戲還得繼續演。

「唉。」原本要放鬆的姿態變成愁緒,莫之陽摸索著去摸方才放到桌子上的筆,「怎麼會愛慕我的?我只是個瞎子。」

喃喃自語,故意給老色批吐露自己的顧忌。

張君信沒有離開,就站在桌子前,聽着陽陽自言自語。心裏一軟,其實陽陽也很難過,畢竟從小眼盲,就算再怎麼高傲也是有心結的。

「哪裏配得上他。」莫之陽也無心再寫字,獃獃坐着。任由落寞和失望把他困住。

看陽陽隱在失望和落寞之中,張君信想把人抱住,可現在不行。自己此時已經假裝出去,如果再現身只怕會被陽陽看破騙他。

忍住,一定要忍住。

張君信眼睜睜看着心上人被困於悲戚之中卻無法伸出援手,心也泛酸難受。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無言。

「崧香。」莫之陽只覺得老色批也該走了,老子要去睡大覺。吃過葯總覺得睏倦。

聽到陽陽喊崧香,張君信兩部跨到窗邊一躍從窗戶跳出去。看着動作顯然就是有過無數次的經驗。

「大少爺!」崧香推門進來,可只看到屋裏只有大少爺也覺得奇怪。貴人去哪裏了?怎麼不見了。

「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莫之陽撐著桌子站起來,靠撐著桌子一步步的挪過去,在轉角處差點撞到桌角,還好尖硬的桌角已經被棉花裹住,沒帶來多大痛感。

崧香也沒管貴人,許是早就走了,趕緊上前扶住「大少爺小心。」

「嗯。」

等扶到床邊安坐下,莫之陽脫下外袍上床休息,「誰來我都不見,只想靜靜,知道嗎?」

「哎。」

等人走之後,張君信才從窗戶又進來。

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坐下,陽陽此時背對着自己睡着。薄被只蓋住腰部以下,想伸手把被子拉高又怕驚動他。

猛然張君信想到什麼,從口袋裏掏出一根迷香。這迷香是順手拿的,很順手就塞進袖子裏。

這迷香很方便,打開上面的蓋子接觸到空氣就會自燃。跟火摺子一樣好用。

張君信第一次做這樣齷齪的事情,覺得有點刺激。

莫之陽本來沒睡着,可是下一秒鼻尖傳來香味,這個人昏沉的睡死過去。

「陽陽?」張君信閉住呼吸,喊了一聲確定沒有得到回應就把迷香蓋好,「陽陽。」踹掉鞋子上床。

這一次張君信比從前都要放肆,也跟着側躺着背對陽陽,手順着薄被往裏探,「陽陽,我心悅你,你心悅我嗎?」

得不到回答,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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