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於夜晚

第二十五章 **於夜晚

徐立新嫣能不知李梅梅內心活動,煽情地刺激她:我才多大年齡啊?不會我可以學。我當徒工,從頭學。我也是高中畢業,又和你偷學好幾年。要是真正考試,我不一定考不過城裏人。再說我真的不會,不是還有你嗎?你能把老三教成大學生,也能把我培養成材。對吧,老婆。

李梅梅被哄的心裏熱乎乎,輕輕掐徐立新一下:我上輩肯定欠你們徐家的。說完這句話,又覺得自己話有點過分,要說欠,也是自己欠徐家的。

有一天,李梅梅乘父母高興說:爹,能不能給立新換一個工作。一個大老爺們看大門,多難為情。

沒等李剛正說話,劉琳琳先開口,果然如李梅梅所預料那樣:就他的能力,讓他看大門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你告訴他,不願意干,回農村種地去。

李剛正比較有耐心,答案也是否定的:青年人要安心工作,不能站在這山望那山高,在什麼地方都是為人民服務,不要挑肥減瘦的。

李梅梅心裏不痛快,不滿意的說:那李豪怎麼沒到三年換四個工作。

劉琳琳生氣說:他是什麼東西,怎麼能和你弟弟比。

他不是人,是豬,我們都是豬,就你們是人。李梅梅哭泣著回屋。

徐立新在屋裏已經聽到岳父岳母的答覆,從床上站起來,拉着流着眼淚的李梅梅手說:媳婦,對不起,讓你受委曲了。失望、失落、失意地說:在那兒看大門,挺好。

好個屁。李梅梅用另一隻手擦一下眼淚,粗俗地說:偏心眼,小豪要星星不敢給月亮,輪我推三阻四的。不求他,當我沒辦法啊?牢sāo完,看到徐立新凄苦的神情,溫柔地抱住徐立新,語氣卻依然生硬:徐老二,調完工作,好好乾,別讓他們笑話你。

放心吧,媳婦。徐立新順手把李梅梅抱到懷裏,親一口說:我就不相信,在農村我能種好地,在工廠我就干不好。

李梅梅躺在徐立新身上低聲說:我相信你,你腦子好使,就是沒給你機會。再忍一忍吧,將來你有成就了,我們就能抬起頭來的,你一定要努力啊。

媳婦,你放心,我會的。妻子的疼愛和關愛,讓徐立新壓抑許久的情感終於發泄出來,眼淚從這個剛毅的男人眼裏流出來,一滴滴的掉下來,滴在梅梅的臉上。

正在享受丈夫溫情的李梅梅感覺到丈夫低泣,心裏也非常難受。擁抱自己的男人是什麼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一個善良卻又不畏強暴的強者,一個寧可餓著自己也會善待家人的好男人。進城沒多久,因為環境壓抑,準確地說家庭對輕賤,甚至惡毒的人身攻擊,讓他自卑,也讓他在忍受中一點點的消磨去他的豪情,吞噬他的個xìng。在這樣下去,不用幾年,他將會變成一個無所作為混活等死的人。不,我不能讓他消沉下去,我不能讓我心目中的男人變成一個窩囊廢。我一定幫助我最親的二哥,心愛的丈夫走出人生困境,給他一個施展個xìng的機會,幫他建立實現自我的平台。

李梅梅柔情的看着丈夫,抬起手輕輕的為丈夫擦去眼淚,動容地說:二哥,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柴堆嗎?那天你多有激情,現在你讓他們折磨的,連干這個心情都沒有了。惜情中,李梅梅幽幽地說:我好想念在農村的時光,多想有一個我們的孩子啊。

也許是媳婦的承諾,也許是受了梅梅的煽情,徐立新覺得自己有了jīng神,他抱起梅梅,一邊親著一邊粗野的脫着她的衣服:讓你總說我找不到地方,今天我不但要找到地方還在那兒多呆會。

徐立新近似流氓的語言,梅梅聽着舒服,她輕輕的反抗著更多是配合著:你這個流氓,調戲良家婦女,我要喊了。

徐立新喘著粗氣,用低俗的語氣調戲李梅梅:你個sāo娘們,幾天不收拾你就鬧鞅子。

缺德東西,把我比貓了。梅梅調笑着,雙手不停的在徐立新背上摸來摸去,歡愉的享受徐立新在她敏感處的動作。那天偷情的感覺又出現,體內一種渴望,渴望身上的男人,語言再下流點,動作再粗野一點,行動再快一點。

第二天早上,等李剛正和徐立新上班走後,李梅梅從自己屋裏出來對劉琳琳說:媽,咱家還有什麼好酒和好煙呢?

幹什麼?劉琳琳jǐng覺的問?

我單位的頭對我有點看法,給他送點東西緩和一下關係。昨天晚上李梅梅和徐立新激情后,看到沉睡的丈夫,心裏尋思怎麼幫徐立新,直到想好完整計劃才睡覺,找劉琳琳要煙酒只是計劃一部分。因為想了很多次,瞎話脫口而出。

劉琳琳眼睛一瞪說:他敢,我和你爹說去,找他們上級說道說道。

媽,你怎麼總這樣啊,爹去說了,他們表面上服了,心裏結仇更大,要是他們在我工作中做點什麼手腳,我倒霉都講不出理。如果不是熟悉母親的xìng格,如果不是事先想好對策,對於不善於說慌的李梅梅來說,真的說不出這套話。

雖然恨女兒不聽話,關係到女兒前途的事,劉梅梅還是不敢馬虎,當然也不敢再還嘴,乖乖掏出鑰匙打開櫃門:現在的領導怎麼都這個素質,太差勁。你自己過來挑,用什麼用多少自己拿。

李梅梅也不客氣拿出四瓶好酒四條好煙,裝在背包里,班都沒上就來到徐立新工廠。

看到媳婦突然來,徐立新忙迎上去:梅梅,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李梅梅一本正經地問:徐師傅,鄭廠長在嗎?悄悄地用手一指自己拎的包,對徐立新使個眼神,意思別張揚,然後又正經地大聲追問:鄭廠長在單位嗎?

徐立新看到李梅梅詭秘的樣子,馬上明白妻子今天來單位的目的,怕別的門衛看出問題,規規矩矩回話:早上我看到廠長進廠,沒看到他出去,應該在單位。他辦公室在四樓左數第三個辦公室,門口有牌子。然後偷偷對李梅梅做個鬼臉。

李梅梅看到丈夫滑稽的表情,又看一眼和他並肩站着的斷臂的老師傅,心裏嘆息道:環境真能改變人。我的可愛二哥,原先是一個幽默搞笑的人,也是一個生龍活虎的人,進城沒到二年,變成沉默寡言。特別回到家裏常常一個人坐在屋裏發獃,有時候甚至一天也不說一句話。回想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激情,這是進城以來少有的幾次。可能心情壓抑,xìng功能也減弱。不行,必須幫他重建自信。

李梅梅看到「廠長室」三個字,停住腳步,用手輕輕敲門。聽到裏面傳來「請進」聲音,李梅梅推開門,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男人正在辦公桌前寫什麼,小聲說:鄭叔叔好。

鄭廠長抬頭一看是李梅梅,上司的女兒,急忙熱情站起來打招呼:小梅啊,你怎麼來了?快坐。

小梅,喝水。鄭廠長遞過一杯水,坐在李梅梅對面,開門見山問:找我有事吧?

李梅梅把水杯放在辦公桌上,也不客氣地說:鄭叔叔,今天,侄女個人有事求你。

鄭廠長受寵若驚地說:到叔叔這兒,怎麼能說求,有事你說,只要我能辦到,沒問題。

李梅梅聽到鄭廠長的話,心裏很舒服。這是她第一次打父親旗號求人辦事,心裏本來沒有底,現在看鄭廠長的態度,估計事情十有仈激ǔ能成,放下水杯,不好意思地說:我家那位不是在你廠里嗎?他這麼年青,天天在那看大門,我臉上都覺得過不去,更別說我爹了。可我爹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別人求他,再難也能辦。自己家人的事,他卻不好意思開口,只好侄女舍臉來求你。我來時爹還囑咐我「和你鄭叔叔好好說,別讓他太為難。要是你鄭叔叔不為難,就在工廠內部調整一下。如果你鄭叔叔有難處,等有機會給立新調到別的單位去」。

鄭廠長知道徐立新是李剛正的姑爺子,卻不知道他在李家沒地位,真以為李梅梅是李剛正派來的。聽完李梅梅的話,心裏非常不舒服,這不是以權壓人嗎?什麼為難就別動。要是不按照局長意見辦,不等徐立新調走,我得先調走。心裏不痛快,還不能表現出來,臉上帶着笑容說:早應該給徐立新換個工種,這是我的疏忽。

做完檢討,真誠地詢問李梅梅:李局長沒說給徐立新調到什麼崗位嗎?看我這腦子,這事李局長怎麼開口。最近廠辦缺一個跑供銷的,明天就讓立新去。要是李局長還不滿意,我再重新調。

看到鄭廠長誠惶誠恐的樣子,李梅梅心裏即驕傲又不安。驕傲的是把父親名字抬出來就讓這個鄭廠長像三孫子一樣,不安的是自己純屬拉大旗做虎皮,父親知道了也許還能哄弄過去,母親這關可就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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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向遠方的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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