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希望

第六章 希望

算命先生的身影接連閃爍,來到那茅草屋前,只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出現。白衣老者蹙著眉頭看着宮保,那微蹙的眉頭瞬間舒展開,那冰冷的面部居然出現了一絲叫做驚詫的表情,瞥了一眼算命先生道:「能讓老騙子大呼小叫的事情,還真是不多啊!」

旁邊的麻衣老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宮保,嘴裏自顧自的喃喃碎語,聽不清在說些什麼,宮保難免疑惑,更是小心謹慎的不敢開口說話,卻不想那麻衣老者目光一凝,瞬間將宮保從那算命先生手中搶了過來,在宮保身上亂摸起來,每摸一下,那麻衣老者的眼中便亮上一分,臉上的笑容便燦爛一分,嘴裏更是含糊不清的嘟囔著:「好,不錯,我喜歡!」看那樣子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

望着那流着口水,一臉興奮的麻衣老者,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這老頭不會是個老兔子吧?想到這裏宮保的臉頓時變成了苦瓜,眼神中的驚恐連小金稽都看了出來,更是在那算命先生的手中急的『唧唧』的叫個不停。

摸到最後那麻衣老者,卻將宮保往地上一丟嚎啕大哭起來,哭的那是地動山搖,撕心裂肺,麻衣老者的哭聲剛起,宮保只感到耳邊雷聲滾滾,無窮的悲意涌了上來,眼前頓時出現自己被逼下山崖的那一幕,抑制不住哀傷,一起痛哭起來。

一圈無形的聲波以麻衣老者為中心向四周散播出去,那股悲意更是將周遭的一切渲染,鬱鬱蔥蔥的果樹垂下了碧綠的葉子,青綠sè的果子搖晃了起來,蜿蜒的河水泛起了大片的波紋,水中的魚兒噼噼啪啪的躍出水面,一個個眼中都含着淚水,算命先生手中的金稽更是不斷的悲鳴。

眼看着這一切都將因為麻衣老者的痛哭,面臨着肝膽劇烈,傷到根本的時候,白衣老者與算命先生一起來到蹲坐在地上痛哭不已的麻衣老者身後,同時伸出自己右腿,將那麻衣老者踢飛,只聽那算命先生道:「哭什麼哭!有什麼值得哭的?」白衣老者也怒道:「若是果樹落下一片葉子,魚兒死去一條,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麻衣老者捂著屁股搖搖晃晃的從遠處凌空而來,臉上的表情更是古怪異常,明明想哭卻強忍着,如同怨婦一般來回的掃視着算命先生和白衣老者,鼻子更是不停的抽泣著嘟嘟囔囔道:「這小子分明是修鍊我羅剎手的絕佳資質,偏偏宗主選中了他,在這千百年來哪裏有一個人毛來過,我這一身衣缽傳承不是要斷了嗎?我能不哭嘛我!」說完眼圈又是一紅,剛想放聲大哭無意間看到算命先生與白衣老者那凌厲的眼神將那到了嘴邊的哭聲生生的咽了回去,憋的臉sè通紅。

算命先生走到麻衣老者身邊,臉上黯然的拍拍他肩膀道:「老鬼,你以為我不想收他,為弟子?還是老冰棍不想?只是這一千一百年來,能夠得到宗主留下的虛空挪移玉簡的人不過數百,但是能夠激發成功的卻只有他一人而已,福源如此深厚之人只有他!你的幽冥秘典羅剎手,我的大周天星經,彌天神算,老冰棍的玄yīn真解,凝冰訣不都一樣即將丟了傳承?一切以宗主為先!」

白衣老者也走到麻衣老者面前道:「再有人來,你先收了!」

「哎,我也知道,只是見到這小子的資質一時想不開而已,我什麼樣你們還不清楚嗎?你說是不是?老騙子?老冰棍你說呢?」麻衣老者嘆了口氣,將眼角的淚跡抹去,洒然的一笑道。三人卻被依舊存在的痛哭之聲引去了目光。

宮保被那麻衣老者引動心中痛處,壓抑許久,積蓄了無窮的悲意,瞬間爆發,那悲痛的哭聲,雖是沒有修習任何功法更別提聲波類了,卻依舊是哭的聞着傷心,聽者落淚!

「嘿!小子,等會兒在哭!我們有事問你!」麻衣老者走到身前,拍下宮保的的肩膀一臉不情願的道。

宮保自是以痛哭發泄一番,緩緩止住心中的悲意,紅著臉望向那麻衣老者想到自己剛才的失態,深吸一口氣道:「被前輩悲意所染,自是心中悲意難耐,讓諸位前輩見笑了!不知前輩有什麼事情需要晚輩幫忙的?」

麻衣老者將宮保仔細打量一番輕笑道:「不說那些,看你年齡不大卻是行事老練,卻稱得上是個人物。」

「天生石脈,無法修習任何功法,區區一個廢物,何來人物一說?。」望着那麻衣老者宮保自是一臉苦笑的道。

「天生石脈?怎會被冠與廢物之稱?難道現在修士界已然沒落如斯?」

「莫非,這天生石脈能夠修鍊不成?」宮保心頭不禁的怦怦直跳。

「那是自然,世間萬物皆可修鍊,更何況這天生石脈?」麻衣老者漫不經心的說道。

「真的么?你沒騙我?」宮保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騙你?笑話!我們這種境界可能去騙你?」說話間,麻衣老者對着天空揮了下手

只見那平靜如水的雲霧頓時變的yīn沉起來,頃刻之間更是電閃雷鳴一場暴雨即將落下,轟隆隆的雷聲震得人兩耳發聾,再一揮手烏雲雷電便消失無蹤,再次恢復原來的平靜仿似這一切從未發生似的。

「這……怎麼可能?」宮保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驚訝,居然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隨意改變天地景象。「這便是奪靈境?」望着麻衣老者一絲不屑的笑容,狠狠的吞了下口水道「難……難道是……還靈境?」

「還靈境?對我們來說只是隨手可以碾死的螞蟻,這些只是小伎倆而已,等你到了,仙人境之後你就明白了!」漫不經心的對着宮保說道,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更是將宮保的胃口吊了個十足。

宮保此時只聽到自己心跳加速,再不控制就會跳出胸口一般,滿腦子都是麻衣老者所說仙人境三個字,聽那意思自己也有機會達到那種境界,心跳頓時不爭氣的猛跳起來,恍惚之中仿似看到自己凌空而立揮手間見那江湖門與同心樓覆滅……

「不過,我卻不能收你為徒,不僅是我,就連他們也一樣!」麻衣老者神sè黯然的說道,順手指了指其他的兩名老者。

「為什麼?」宮保在看到希望之後,心中便想拜師學藝,卻聽到這要人xìng命的話語,自是有些激動,眼神之中更是閃過一絲慌亂,連忙出聲問道,彷彿從雲端一下子墜到地面心中所有美好的畫面如同玻璃般破碎。

麻衣老者見那宮保面sè慌亂心中不免嘆了口氣: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畢竟宗主事大,個人事小,雖不能拜師卻依舊可以傳授於你,想到此處望向老騙子和老冰棍看到那麼似笑非笑的樣子顯然也是一般打算。

他們三人守護這裏已經整整一千五百多年了,在這個孤寂的地方除了每次有虛空挪移玉符出現他們能利用與玉符之間的聯繫出去走動一番以外,就是在這裏與其他兩人互相捉弄作樂,雖是修行之人不懼孤寂,卻也早已厭煩,更何況這小子更是千百年來第一個能夠同時被三人看上眼,更是第一個直接傳送到山腰,算算時間,大約還有五十年就要渡劫了,雖然三人來到這裏以後從未修鍊過,可是修為卻依舊在緩慢增長,雖是一再壓制,但終歸要壓制不住了了,可以說這小子是三人的唯一選擇無論如何宗主的事情都只能由他去完成了。

「但是我可以為你找一個比我們更加強大的師父」麻衣老者的聲音傳來,頓時如同天籟一般響起,帶着無盡的誘惑,宮保猛然抬起頭眼中迸發出無比熾熱的光芒。

「幾千年來。不僅是在修士界即使在仙界也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你可想拜他為師?」望着依舊沉默沒有抬起頭顱默默不語的宮保問道,只是那顫抖的小臂卻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

清風拂過河面,盪起一陣陣漣漪,果木的清香混合著泥土的芬芳淡淡的飄了過來,三位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人看着宮保那顫抖的小臂,嘴角不自覺的浮起一種得逞的笑意,就聽那白衣老者道:「忘了告訴你,我姓白叫風,老瘋子是墨銳。老騙子是藍翔,若是你同意就當點點頭,同時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宮保心中的激動與眼中的熾熱瞬間消失變得異常冷靜,望着那白風道。

「幫我們覆滅玉劍仙宗與逍遙門,不過此事不急,那要等你飛升仙界以後才需要去做,你可願意?」白風輕撫那白sè長須,微笑着看着宮保一副吃定你的樣子道。

「好,我答應!」宮保心中自是衡量一番,發現並未對自己有任何壞處,更是想不到有什麼不妥才出聲答應了下來。

「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好了,你隨我們來吧,現在你便是筱雲閣當代閣主傳人!」白風轉身向村內行去,墨銳帶着宮保,藍翔抓着破空緊隨其後,依次而行。

進入村中,隨意的丟給金稽一枚赤紅的果子,拍拍仍舊帶着柔毛的鳥頭墨銳道:「小傢伙兒,吃了這顆赤心果想必能增加你一甲子的修為,老實獃著少不了你的好處。」

雛鳥金稽在墨銳拿出那赤心果時,兩隻眼珠子都直了,嘴中一邊淌著口水一邊點頭『唧唧』的回應着,顯然那赤心果的香味深深的吸引了它,更何況天生異種的它腦海中就有各種靈果的資料,裏面記載的靈果中以赤心果的味道最為鮮美,能量也是充足。

隨手打發了雛鳥,墨銳對着其他兩人點點頭,各自以三才方位站定將宮保圍到中間,雙手同時劃出一道玄奧的陣法,其細微之處更是玄奧異常,連自詡為陣法大家的魚香也不曾使用出來,還未來的及仔細觀察,宮保只覺得一陣古老蒼桑而好漢的氣息將自己合其他三人籠罩在內,腳下更是瞬間衝出一道耀眼的銀光,包括三位老者在內整個陣法好像瞬間被點燃了一般冒着銀sè火焰,銀光閃爍之間,宮保仿似置身於宇宙之中,凌空虛立,周圍都是那浩瀚的星空,自己與三位老者就那麼虛立着。

來到此處本以為到了那前輩高人的所在,好奇的望着周遭的星空尋找著印象中的高人,卻發現,白風,墨銳,藍翔三人各自拿出一片深紫sè的玉簡,吐出一口金sè的jīng血在上面,念念有詞的將那玉簡投向一顆碧綠的星球之上,一道深紫sè中帶着點點銀光的山門伴隨着陣陣的雷鳴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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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天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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