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現漢斯江林交心， 占長沙國府北

漢斯來到大廳四處看了看，覺得好奇。中國的大山溝里，竟然有這種地方，一位衛兵送來茶水之後就退走。漢斯見沒有人注意就四處走走看看。先是來到沙盤前，摸著下巴想了想。又來到地圖前又搖搖頭，他雖然會說些國語，但中華文化的博大jīng深使他在看中國報紙中國地圖時，時常為了一個詞語痛苦半天。他又來到講台上，看着下面幾排桌椅，若有所思。

江林和周世清等一眾自衛軍的頭腦們，在一處偏殿偷看着漢斯的反映。見到漢斯在講台上愣愣出神。江林輕聲道：「這人不簡單啊」，停了停轉身問何磊：「他以前是幹什麼的」，何磊摸摸腦袋，想了想，道：「據周旋那丫頭講，以前當過兵，還是個什麼近衛師的上尉」江林「難怪」一聲就不言語了。漢斯似乎感覺到有人在偷窺，就用犀利的目光朝江林這邊望來。江林可以感受到那種歷經生死磨練的殺氣。於是就大大方方地走出來。來到漢斯面前，他先是道歉地說道：「漢斯先生，真不好意思，對你以前受到的驚嚇我表示道歉。」說完后，周世清那有些純正的柏林腔調同聲翻譯者江林講的話。漢斯愣了會就用不太標準的國語到：「能在這裏聽到柏林腔調，我很高興，」接着就用疑惑的語氣道：「你是他們的頭？」，江林道「我是，」漢斯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地道：「太年輕了，」對於漢斯的表情大家都笑了。在把漢斯請回坐位后，江林就把自己，連同周世清等一眾介紹給漢斯，當介紹到何磊時，何磊那粗狂的聲音一下子把漢斯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漢斯道：「那個，江，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他的部隊」眾人不覺得一愣，這眼光也特毒了吧~別動隊在寨中可是機密，知道的也就身邊這9人。其他的人雖然隱約知道點大概，可具體是做什麼的，有多少人，戰鬥力是多少這一直是個謎，這個外國人一看到何磊就知道別動隊的厲害？這其實不怪漢斯，他是經歷過血火考驗的人，自己也不是泥捏的。在覺得危險后就試圖反抗，可在他們手中自己感覺像個小孩，他們攻擊jīng准，動作之麻利，身手之敏捷，以及隊員之間的配合讓漢斯清醒的意識到，這是一支他不了解的軍隊，對，是軍隊。所以在聽到何磊那粗狂的有些過分的聲音后就提出了要求。江林，考慮了好一會才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答應。只不過是在明天。漢斯本想馬上去，可是又想這是人家的機密，若是做的過分，可不太好，也就答應下來。只是在晚宴上痒痒難耐的盛情讓江林心中有了計較。

後山是梨花寨中的禁地。早上，江林一眾來到後山，經過了三五道或明或暗的盤問才到達校武場。何磊粗狂的聲音大聲地喊著：「別動隊，集合不多時，應該說很快，從草叢中，從樹上，乃至於從江林等人剛剛經過的道路旁邊，竄出幾人，或者十幾人。遠處的營房內也跑過來十多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只不過，剛來的穿的全黑，而站在江林等眾旁邊的卻是穿着迷彩蛤蟆裝，身上插滿了青草和有些漢斯不知道的植物。漢斯被震撼了，是真的被震撼了。他曾經是軍人，他懂得，儘管現在入了美國籍，但他的身上可是流着rì耳曼人的血液。德國戰敗的屈辱永久地烙印在他不安分的心裏。他當機表示生意沒有問題，要什麼有什麼，還可以優惠，只是將來若有需要，可不可以派人到這裏學習。江林想都沒有向就答應了，只是有一個條件，不能讓rì本人知道了。漢斯在疑惑中以耶穌發誓答應。

在看來半個時辰的突襲，偽裝，攻擊，耐力等訓練后，漢斯在心中下定決心：回到德國人，一定將這一全新的戰法和獨特的隊員和自己的好友兼上司說說。雖然自己返回軍隊幾乎是不可能的了，但能看到德軍的強大和有朝一rì橫掃歐洲的壯觀場景，他也就欣慰了。在接下來幾天，漢斯也在江林的陪同下參觀了農場，自衛軍訓練場，炮擊訓練場。在戰壕邊，漢斯以過往的經驗建議江林如何修築工事，並且推薦了德國的工兵鏟。江林對他的經驗表示接受卻對他的推介卻不置可否。漢斯不理解，直到江林拿出一張圖紙，漢斯才知道，原來人家是看不上。

晚上，漢斯，周世清，薛望平等8人在一間密室內密議。畢竟是生意人，該談的都要談。雙方你來我往地談了半個小時終於達成一致。毛瑟98k步槍3000支，配套子彈100萬發。捷克zb26式輕機槍80挺，子彈300萬發。馬克泌重機槍30挺，子彈200萬發，榴彈發shè裝置100套，75克虜伯山炮10門，炮彈1000發。之後還會視情況追加訂貨量。江林還和漢斯就工兵鏟以及醫藥方面的合作商議了2天，工兵鏟還好說，可關於消炎藥的合作，江林卻沒有提及。漢斯在參觀醫務所時無意間聽到了那個英國人說的人：「小老鼠好了，我們的消炎藥成功了」。江林老實地告訴漢斯，這只是實驗，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沒有地盤，等以後有了地盤，消炎藥研製成功手，合作那是沒有問題的」漢斯只好欣然接受。

2天後，漢斯帶着100萬大洋的定金在何磊的護送下回上海，至於為何是何磊，卻是漢斯特意要求的，江林也沒有點破，隨它去了。

7月2rì，江林下山迎接客人。陳氏兄妹終於到了，江林可是前出30里迎接。對於陳氏，江林等眾是尊敬的，畢竟沒有陳氏的幫助，江林等眾要想在四省之地站穩腳，難度可想而知。別的不說，就說剛到這裏時陳氏給予自己的幫助，那真的傾力而為之，當初的武器裝備，那可是陳老太爺幾經周折，甚至是貼了老臉而幫助購買的，雖然江林救過陳江英，可那隻不過是摟草打到了兔子，無意間的事情。

江林實在離梨花寨20里處的固籠坡接到了陳氏兄妹。二人在100多人馬的護送下而來。兩隊相遇，賓主寒暄了幾句就隨江林前行。陳江英看着自己頗為思念的男人，心裏泛起的漣漪就不是別人能知曉的了。她很是感激江林，要不是他的提醒，自己也許早就被軍jǐng關押進監獄了。陳江濤也不免有些恍惚，這還是以前那個佔山為王的土匪嗎？自己按照他在信中的提點，訓練出來的軍隊已經落入吳大帥的法眼並謂之jīng銳，自己的率也將擴編為師。可現在看來，自己可有點小兒科了。全黑的軍裝，緊系的武裝帶，那武裝帶上慢慢的彈夾，還有相互敬禮時威武的氣勢和讓人不寒而慄的眼神，使陳江濤覺得此行一定有收穫。不禁意間瞧見了妹妹看向江林是的眼神，陳江濤心裏可就了開了話，自己可以這樣，這樣啊，想到此處，他不禁哈哈哈大笑。待到他發現自衛軍將士，在看的眼光中像似在看怪物時，他才知道自己失態了，好歹是將要做師長的人了，做人得矜持不是。於是他就閉上嘴巴，跟隨隊伍前行。

晚宴過後，眾人喝茶聊天，薛望平親自相陪。眾人談笑風生，氣氛融洽。

第二天，陳氏兄妹在江林的陪同下，參觀了自衛軍的rì常訓練和各個農場的建設。當看到，成群的雞鴨鵝和池塘里的魚時，兄妹兩的眼睛可是鼓得圓圓的，隨行的，陳江濤的100多人衛隊也都覺得不可思議。江林讓他們體驗了10分鐘的炮火洗禮，陳江濤和他的衛隊倒是沒有什麼，畢竟是正規的軍人，可陳江英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那裏經過這事，本來江林是不想讓她參與的，可她要強偏要體驗，於是是站着進去，被人抬着出來。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悠悠醒來。發現床旁邊坐着的薛琴，又在門縫隙處，瞅見了大哥和江林正在喝茶談論這什麼，很是熱烈，陳江英感覺的到，大哥很高興。薛琴見陳江英醒來，就問她餓不餓，陳江英道：「不餓」，於是兩個女人就聊開了，聊的對象有很多，手勢，衣服。更重要的是人，是關於江林的方方面面。

午宴過後，陳江濤就和方先覺，林文聰等自衛軍將校切磋去了，江林卻和陳江英走出寨門去散步。又一次給石碑上過香之後，江林背着手和陳江英漫步在午後的山道上。兩人有說有笑，旁邊經過的人看見老大正在和一個女的說話，想都不想肯定是在，，呵呵，男人都懂得，於是都繞道而去。搞的江林很不明白，平常這條道可是很多人的，今天這事怎麼了。他們繼續地聊著天，從近來的局勢和將來中國的大勢聊到了經濟，有從經濟聊到了陳老太爺。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待他們再回到起點是卻已經是傍晚5點。至於這麼久的時間內聊聊些什麼，自衛軍眾將校們也都知道：不足為外人道也！

9rì下午，吃過午飯後，陳氏兄妹和江林等眾正在聊天，喝茶。薛琴急忙地來到江林面前，遞給他一張電報紙。江林拿過一大聲道：「周世清，立即召集連以上幹部開會」。陳氏兄妹都覺得吃驚，江林把紙遞給陳江英，陳江英一字一句地念叨：「國民黨zhongyāng軍事委員會主席蔣介石，正式接任國民革命軍北伐軍總司令，並於今rì在廣州舉行北伐誓師大會」，聽罷，陳江濤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道：「什麼」江林看到陳江濤激烈的反映沒有說話，在看到人員都到齊之後就對陳氏兄妹道：「你們在這裏旁聽吧」之後來到主位，就最新形式張開討論。江林看到將校們瞅向陳氏兄妹的眼神就道：「別大驚小怪的，他們是自己人」，眾人於是瞭然。也就開始了今天的討論。不多時，薛琴又送來幾張電報紙，江林走到地圖前，拿過放置在一旁的指揮棒道：「銅山反面傳回情報，那裏的軍隊調動異常，軍隊都在徵集糧草。。。。陳江英看着正在地圖前指指點點說着話的那個男人，心理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特別是他那句:"是自己人"之後，她的心裏有歡喜，也有迷茫。

10rì清晨，陳氏兄妹在和江林留下彼此的通訊頻道后就匆忙離去。江林也知道，陳江濤現在也是關鍵時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道，萬一遇到麻煩就可以電報通知，自己將盡全力幫忙。陳江英走了，留給江林一個依依不捨的眼神和一個漂亮的背影。

7月11rì，北伐軍第八軍第三師李品仙部追擊擊潰葉開鑫主力第二，三師，於rì晨時分攻佔長沙。此時的葉開鑫部分軍隊已經渡江，見此情形，相繼投降北伐軍。葉開鑫步旅長劉雪軒及官兵2000餘人被俘。同時，吳佩孚在長辛店召開會議，決定再催奉軍和直魯軍速攻南口，向正太路進兵，出雁門關，切斷國名軍後路。

7月12rì上午，江林收到毫州，銅山，商丘，宿縣，上海的電報，各處都在加緊囤積糧草。對過往商旅嚴查甚密，原定於14rì送至梨花寨的物資恐不能按時送達。江林讓薛琴馬上回復，暫停往梨花寨輸送，並讓他們謹慎從事，一切小心。下午，江林又一次下令，命令密切關注方圓100里以內的所有人員，遇到陌生人，只要向梨花寨進發就地扣押，審問清楚之後，送往梨花寨。5時許，梨花寨中人員密佈，各連排按連排長的命令相聚開往梨花寨四周。寨內只留500餘人，何磊的別動隊，陳四的直屬連全員出動，向江蘇，向安徽境內收玉米。

7月23rì北伐軍總司令蔣介石命令總司令部各機關遷至北伐前線。貴州袁祖銘親率18個混成旅，自貴州出發，開往湖南。

7月26rì，全國學校聯合和通電全國擁護國民zhèngfǔ北伐。27rì蔣介石偕蘇聯顧問加侖將軍等抵至韶關，29rì，至樂昌，8月2rì到郴州南部的良田。

江林對外面的事情採取了不理不睬的態度，繼續蒙頭髮財。

民國15年8月3rì，漢斯發來電報稱：「姑nǎinǎi已送至上海，請安排人來接親」江林回電：「兄弟已經出發，5rì後到達上海」。4rì，何磊，陳四滿載而歸，共收穫價值360萬大洋黃金珠寶等物資。12rì，第一批物資抵達梨花寨500支毛瑟98k步，50萬發子彈，20挺捷克輕機槍，5挺馬克沁重機槍，以及30套流彈發shè裝置，，2000顆手榴彈。江林下令各部依比例換裝，之前的武器立即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