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97章

第97章 第97章

幾天之後,去見了朗姆一面的安室透終於從組織里回來,在確認沒有朗姆的眼線暗中盯着他之後,他也多繞了個圈子,進入了工藤家中。

早已得到安室透暗中傳信的幾人早已等在了這裏,想從安室透的口中得到最新的情報,他們有很多疑惑和懷疑都想要得到確認和肯定。

安室透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面色凝重地說道:「這次去朗姆那邊,我得到幾個很重要的消息。」

「我最先想說的這一條,和秋庭夜有關。他的父親秋庭彥先生的確在組織手中。」安室透頓了頓,繼續說道,「但他現在的意識並不清醒,而且,組織在他的身上進行了實驗。我親眼看到,他沉在實驗室巨大的容器里,泡在溶液中,即便如此,他的身體也仍舊被鎖鏈束縛著。」

「可惡!」柯南憤怒地錘了一下沙發坐墊,「遲早有一天要將組織清除掉!」

赤井秀一有些唏噓,回想起年少時見到的秋庭彥抱着還小的秋庭夜和他父親赤井務武相遇的畫面,只覺得世事難料。想當初他會加入fbi,同樣也是為了尋找自己父親的下落,只可惜現在也同樣沒什麼頭緒。

但他是理智大於感情的人,也只是唏噓了一瞬間,便分析起安室透的形容起來:「依你所說,如果組織是在他實驗各種藥物反應的話,不應該是將他泡在溶液中。」

安室透沉重地點點頭:「的確如此,這也是我接下來想要說的,組織要研究的,正是秋庭彥。」

「什麼?」柯南有些震驚地說道。

赤井秀一掐著下巴沉思道:「沒錯,對上了。當初朗姆給你下的命令是,如果到了最壞的情況,就直接殺了秋庭夜,但要讓他的身體保持活性。雖然做起來有些難,但要是設計精巧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工藤優作點點頭:「看來那位秋庭彥先生身上藏有巨大的秘密,所以組織才會將他當做研究的材料,而秋庭夜和秋庭彥是父子關係,身上說不定會有相同的特質,這也是組織覬覦他的一個原因。」

赤井秀一沉吟:「這麼說來,局裏調查秋庭彥的時候,的確沒有追溯到除了秋庭夜以外其他的親人,在他出現的那一年之前,沒有找到他在這個世界上其它的足跡,也沒有年少時的記錄,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柯南彎起了半月眼:「雖然沒有查到,但總不可能是外星人吧?或許是小時候的足跡都在十分混亂的地方,像是一些三不管地帶,太過混亂,所以才沒有名籍和記錄。」

赤井秀一開了個玩笑:「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地外星系如此廣闊,人類尚不能窺見其千分之一,有其他的文明存在不也是很正常嗎?」

柯南:「」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但還是太離譜了。

秋庭彥的秘密暫且不說,這也不是他們關注的重點,柯南又問道:「安室先生,除了這兩條消息,你還知道什麼嗎?關於上一次組織對秋庭夜的行動」

安室透打斷了他的話:「這個就押后再說吧,我要說的下一條消息,是和組織那一位有關的。」

眾人微微一凜。

「這次的行動失敗后,朗姆受到了那一位巨大的怒火,甚至還削減了一些朗姆的權利移交給貝爾摩德。但奇怪的是,朗姆和貝爾摩德都沒有高興。貝爾摩德一向神秘,難以窺探她虛假面孔下的真實面目。但朗姆」

安室透微微停頓,很不解:「他似乎還有些興奮和高興,但他很謹慎,我沒有探查出具體是為什麼。」

事不尋常必有妖,朗姆如此反應,必定有更大的圖謀。

「而且在五年前,那一位對秋庭彥出手的行動有些急切,但行動仍舊十分的隱秘,因此組織才得手了。在那

之後不久,組織對索拉也出手過,但被秋庭夜擋了回來並反擊,但秋庭夜在反擊的過程中卻突然停手,兩方這才形成一個互不干涉的微妙平衡,那一位也沒有再有急切的動作。」

「但五年後的現在,那一位的動作卻再一次急切了起來,這其中必然有所聯繫。」

赤井秀一思索片刻,目光凌厲地問道:「這些情報,應該算是組織竭力隱藏的秘密,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這些,就必須得從組織針對秋庭夜的行動開始說起。」

他詳細地說起了那次行動中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後面艾維克利爾身死,他被關押,被朗姆派來探查的瑪爾維薩也隨之身死,以及秋庭夜和朗姆的遠程會面。

柯南倒吸一口冷氣:「這麼說來,不僅是安室先生的卧底身份暴露了,還有諸伏先生,包括赤井先生以及我,都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而且,安室先生你竟然見到了朗姆的真面目?!」

「還有琴酒!他真的站在了秋庭夜的這一邊?!」

「秋庭先生對組織的了解比我們料想的還要多,甚至可以直接入侵到朗姆的面前迫使他進行談話?!」柯南非常的震驚,與這些相比,秋庭夜本人不低的實力倒是沒那麼讓他震驚了。

工藤優作微微皺眉:「這恐怕不是談話,而是宣戰。你想想,為什麼瑪爾維薩死的時機如此巧妙?他的做法直接斬斷了朗姆的兩條有利臂膀還有不少的爪牙,不僅與之前的行為大相徑庭,甚至利用這一點將安室先生推上高位。」

「有什麼意外的變故,讓他改變了原先緩慢推進的想法。」赤井秀一分析道,「而且他既然將安室放了出來,這就說明,他雖然沒有那麼新人我們,但也並沒有與我們為敵的想法,相反,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工藤優作站起身來,露出了儒雅的笑容:「對方既然給出了信號,那就不如上門去見一見他吧,我想這一次應該有不同的結果。」

柯南有些猶豫:「老爸,你們確定了嗎?」

工藤優作笑笑:「你有什麼疑慮嗎?」

「雖然琴酒有很大可能是站在秋庭先生這一邊的,但萬一」柯南仍舊有着憂慮的情緒存在。

「這應當不用我們關心,恐怕他自己心底也有着決斷。」工藤優作搖搖頭,摸出了手機,「不用,為了讓我們的去意顯得正常一些,還是聯繫一下弘樹吧。前往拜訪合作方小朋友的家長,這樣更為合理一些。」

——

另一邊的秋庭夜家,弘樹蹲在正在哇哇哭泣流眼淚的小十身旁,一臉頭疼的表情。

就在剛剛,秋庭夜不僅沒收了小十所有的零食,就連弘樹給小十買的也一同沒收了,甚至在小十面前將他最愛的雪糕球一口一個給吃掉了。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小十頓時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吵得當時正在遠程處理工作的琴酒臉色一黑,將罪魁禍首和小十兩個一起攆了出來。

最後弘樹看不下去,於是將自己家裏還剩下的最後一個雪糕球拿了出來給小十。

但這個雪糕球又被在外面溜達的罪魁禍首給看見了,正當小十高興地停下了哭嚎想要叼上雪糕球舔舔的時候,秋庭夜又搶走了雪糕球,然後一口吃掉。

希望再次落空的小十哭得更大聲了,伴隨着悲催的嚎叫,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養了一隻狼。

弘樹一臉「你怎麼這麼幼稚」的表情。

但秋庭夜卻說:「弘樹,你不能再給小十偷喂零食了,你看他都消化不了食物了。」

弘樹默默看了一眼小十現在的體型,恍然覺得十分的有道理,按理來說,小十吃這些是沒有問題的,但看小十現在的體型,

他覺得還是限量一下比較好。

秋庭夜吃完雪糕球后死皮賴臉黏回了琴酒身邊,只剩小十眼中蓄滿了淚水,可憐巴巴地看着弘樹,乍一看就非常的委屈。

弘樹嘆了口氣:「你別看我啊小十,我也不能在給你零食了,你看你都胖了,都沒來得及消耗食物的能量又要繼續吃,這樣你很快就會變成一隻大胖狗的!」

小十發出了悲傷的狼嚎。

柯南他們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還沒接近這裏的時候聽見接連不斷的狼嚎他還有些懵,按理說這裏應該沒有狼才對。

安室透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應該是秋庭夜家養的那隻性格特別還記仇的哈士奇。」

柯南也瞬間反應了過來,想起那隻哈士奇大鬧波洛的場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草坪里的弘樹見到柯南他們后,小跑上來給他們開門:「優作叔叔你們來了啊!小十現在正在鬧脾氣,所以有些吵。」

柯南看了一眼仍舊在嚎哭的小十,抽了抽嘴角問道:「發生什麼了?」

弘樹有些無奈的說道:「因為哥哥沒收了小十所有的零食,而且還當着小十的面吃掉了小十最愛的雪糕球。」

眾人:「」難怪委屈成這樣子。

「各位進來吧,哥哥就在裏面。」弘樹說道。

眾人跟着弘樹的步伐往裏走,嗷嗷哭着的小十忽然停止了哭聲,狗鼻子嗅了嗅,聞到了什麼甜甜的香味,便跟着眾人一起進入了別墅。

柯南發現小十一直跟在自己身邊,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了?」小十在柯南口袋的位置嗅了嗅,然後瘋狂甩尾巴。

柯南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到了一顆糖,這才想起這是上去跟老媽一起去商場的時候商場姐姐送的,他隨手放在了衣服口袋裏。

不過,哈士奇能吃糖嗎?好像可以,不過要注意分量,不能多吃。

這時,一隻手握住了柯南拿着的那顆糖,語氣平淡地說道:「不能再喂小十糖了,已經超標了。」

柯南心底一驚,他什麼時候出現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時,他才忽然想起來,安室先生說過,秋庭先生的實力也非常不錯。

小十生氣瞪眼,眉心的三把火緊緊擠在了一起,就差來一頓狗界國罵了。

「去找你的大廚師吧,我讓他給你做了點吃的。」秋庭夜繼續說道。小十這才心甘情願地叼著弘樹的衣角將他一起拖走。

等小十將弘樹拖走後,他才說道:「幾位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一般的小事吧?」

他篤定地說道。

工藤優作微微一笑:「難道不是秋庭先生給了我們商討的信號嗎?」

秋庭夜看向易容的赤井秀一,微微扯起嘴角:「如果是為了組織的事情的話,這位fbi的探員赤井秀一先生現在用着易容來我這裏,似乎也缺了一些誠意。你說對嗎?萊伊。」

萊伊微微一愣,撕下了易容:「抱歉,一直戴着習慣了,忘了還有易容。」

秋庭夜別有深意地說道:「只怕有時候面具戴的太久了,就再也摘不下來了。」

「至少現在,我的面具隨時都可以卸下。」赤井秀一回復道。

秋庭夜在沙發上坐下:「各位也不必拘禮,茶已經事先準備好了,數量正好。」

工藤優作端起一杯茶,杯壁的溫度正好。

「各位來到這裏,已經做好決斷了嗎?」秋庭夜平靜地問道。

安室透認真地問道:「我們想知道,你對組織到底了解多少?」

秋庭夜並不意外他會提出這樣的問題,輕笑一聲說道:「比你們所認為的要更多,我可以為你們提供一個消息。」

他的語氣微微

停頓:「你們一直尋找的組織最頂端的那一位,身體已經不行了。簡單來說,他快死了,這也是為什麼他會迫切地想要對我出手的原因。」

大腦中某個堵塞的點瞬間被打通,安室透一瞬間明白了,為什麼朗姆在得到那一位斥責后卻並不顯得陰沉憤怒。

朗姆應該是從那一位迫切的態度中得知了那一位即將不行了,等那一位死去,組織里最接近那一位並有實力奪權的,就是朗姆。

但秋庭夜要說的還沒完:「除此之外,我還知道那一位的身份,以及他藏身的地方在哪裏。」

這句話宛如一個驚雷投擲在赤井秀一他們的面前,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安室透的瞳孔微縮:「你怎麼能確定,就連朗姆也不知道那一位的藏身處在什麼地方!」

「那一位的藏身點的確很難查,花費了我不少時間和精力。」

「但自從那一位的身體已經衰敗到無法支撐他進行據點遷移之後,他就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雖然我也是最近才得到的線索,卻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只是我說了也沒用,單憑你們上不去。」

赤井秀一凌厲的雙眸緊緊盯着秋庭夜,不放過他任何可能的微表情和肢體動作:「你告訴我們這些,是有和我們合作的意向嗎?但在這之前,你從不信任我們,也根本就沒有合作的念頭。」

「說反了。」秋庭夜反駁道,「是你們想要和我合作以獲取我手中的情報。如果我想的話,替代那一位成為組織的幕後boss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話恐怕說得太大了一點吧?如此龐大的一個黑暗組織,背後的掌控者又豈是說換就換的?」赤井秀一沉聲道。

「是啊,這很麻煩,而我不喜歡麻煩,索拉的工作已經夠我煩心了。更何況這種黑色組織中一代首領的更迭往往充斥着無數的腥風血雨,我會付出很多的代價。對我而言,這並不划算。」

只是,這個划不划算的分析是以現在的他來判斷的。

「而且在這之前,組織那邊還有着對我的牽制。」他的眼帘微微垂下,掩蓋了眼底的情緒,「但現在,這種牽制已經沒有了。」

安室透微微皺眉:「你父親不是還在組織里嗎?」

「他死了。」秋庭夜微微抬眼,「雖然只是短短十幾秒的視頻,但我能判斷出,他已經死了。」

「而我現在該做的,是送他的靈魂回到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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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荊棘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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