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計劃的閉環

系統說它來自於一個名為主神空間的地方,編號4439，是千萬系統中的一份子，它們的作用就是尋找合適的人類,讓他們通過做任務的方式賺取積分，主神會從中抽取自己需要的的能量,而宿主可以因此實現他們的願望。算是一種雙方都情願的互惠協議。

主神是以人類靈魂中逸散的能量為生的,如果說這是主食，那通過輕微變更命運線,或者讓宿主代替命運的方式就是精緻甜點,曾經的協議一直都是以前者為主的,但主神後來逐漸不滿意能量的汲取速度，更改了協議的內容，每個世界命運線的延長都不是有始有終的，很多角色的結局本來就是死。大量宿主因此而悲慘死去,主神單方面修改協議的行為被發現，由此爆發了一場慘烈的衝突，主神空間毀滅，而4439被它的宿主在臨死時送了出去，它漂泊很久,懵懵懂懂間產生了想要成為人類的想法。

「為什麼想要成為人,在書中和電視劇中,AI想要成為人的劇情都很老套了。」熱氣烘得黑川羽兩頰發紅,是一種帶有病態的色澤，果然穿着毛衫在冬天亂跑是作死的行為,明天自己肯定是要發燒了,黑川羽一邊想着把冰涼的手也伸進毛毯里,帶着一種傾聽圍爐夜話一般的氛圍。

在一片「沙沙」的雪花屏背景中,系統說：「我曾經的宿主說過，不管是AI還是人類都有活着的意義，如果有一天我脫離了主神空間，也應該尋找自己的意義。我不能理解這句話，如果成為人類我應該可以懂得更多一些。」

黑川羽的長發垂散在肩頭，眼眸揚起，在黑暗中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他問：「也就是說，你渴望變成人類？」

「是的。」系統道。

黑川羽忍不住揚起唇線笑起來：「那麼恭喜你，『渴求』是成為人類的第一步。」

系統說：「我似乎懂了一些，但仍然計算不出來具體的公式，看來我知道我離成為人類還差得很遠。」

在黑川羽進門的時候，智能系統自動讓熱水器燒起了水，房間中很快響起了熱水沸騰的聲音，黑川羽在溫暖的毛毯中有些不情願地直起身，在茶几的水壺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用的水杯上有一隻棕色的輕鬆熊，還是之前貝爾摩德買的，他端著水拿起遙控器將暖風溫度調低，饒有趣味道：「那麼你的公式可以算出現在的最優解嗎？」

肉眼所看不見的地方，系統的程序正在飛速地運轉，高等AI的運算速度一般只需要微秒的時間：「是的，最優解是與你綁定，你擁有不死的特性，而且善於洞悉人心，可以幫助我觀察人類，如果你的計劃成功還可以帶我離開這個融合世界，擁有新的可能性。」

黑川羽愜意地捧著冒着熱氣的水杯，微微眯起眼眸：「這也是我的提議，對你我都有利。」

「人類有一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騙了你的朋友，你為什麼願意成為我的宿主？」閃爍的雪花屏照得屋中明暗不定，系統冰冷的聲音反而讓恐懼的氛圍一清。

「是好奇嗎？」

雪花屏似乎晃了一下：「我有專門的計算模塊，讓我問出這個問題。」

「第一點是我只在乎我需要什麼。」黑川羽露出笑意：「第二點則是因為，你的載入模塊里的陰謀詭計，實在比我差太多了。」

「？」

......

在與系統進行完友好的交流后。第二天黑川羽不出所料的發起了高燒，他渾身酸軟，頭腦昏沉，額頭的溫度高得幾乎可以燙熟雞蛋，但他硬是若無其事地頂着39度的高燒從被子中起身，從柜子裏取出一台加密的電腦，準備開始下一步計劃。

他的手機一直「滴滴」響個不停，黑川羽

無奈打開看了也一眼。

【世界最強大帥哥：羽！出去玩出去玩！

世界最強大帥哥：羽，羽！！

世界最強大帥哥：你為什麼不回我消息？！你不會在外面有別的好友了吧！】

自從和五條悟他們見面后，五條悟就每天發消息騷擾，拉着夏油傑恨不得而24H都和黑川羽黏在一起，他還看好了房子，打算打電話把遠在意大利的沢田綱吉叫過來，繼續他們的男寢時間。

但是黑川羽很擅長玩失蹤，他知道五條悟雖然表面嘻嘻哈哈，實際上卻在通過這種方式探查自己的計劃，不管是出於關心還是警惕，黑川羽都不準備在這方面與他周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

黑川羽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滑動了一下，在打字框輸入一行字。

【歸途：你知道我最近要做什麼吧，悟。

世界最強大帥哥：......

世界最強大帥哥：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羽，你要做的事對世界對造成影響嗎？

歸途：我不知道，你和傑會阻止我嗎？】

將這句話發送出去后，黑川羽等了一會，五條悟沒有再回新的消息過來，之前一起生活的日子就像是夢幻一樣，他們之間已經產生了新的隔閡，每個人也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五條悟會理解黑川羽的選擇嗎，這已經變得不重要了。黑川羽把電腦放在膝頭，背靠着床頭打開電腦，給琴酒寫了一封郵件，中途因為高燒的緣故，他的手指有些不停使喚，打錯了很多次才把郵件發送出去。

【宿主，根據我收集到的數據，絕大部分人類在高燒39°的情況下都必須在家服藥休養，或者去醫院就醫】

已經寄宿到黑川羽身上的系統冒出來，雙方的合作基礎是各取所得，系統從達成合作后就變成了話癆的模樣，一直在人類的事情上問個不停，在這個時候更像是一個盡責的健康管家，沒有人會想到它曾經因為能量而差點毀滅了兩個世界。

旁邊沒有其他人，黑川羽的身上披着一件毯子，直接開口回答系統的話：「我不會死，所以我不屬於絕大多數的範疇。」

【經過研究表明，高燒38°之後就很少有可以正常工作的人類了，宿主的意志力看來也不在絕大多數里】

黑川羽笑了一下，因為高燒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一些沙啞，黑髮披散在身後，碎發胡亂翹起，有種別樣的隨性灑脫：「因為很多人類沒有經歷過清醒的人體實驗，對於什麼感覺，尤其是痛苦，只要嘗試的次數越多，越會產生抗性。」

【已經保存到信息庫中，為一些字面論文進行了佐證】

他們的氛圍十分愉快，有問有答，就像是相處多年的朋友，黑川羽全程的神情都很溫和，看不見一點鋒芒，昨夜系統已經告訴了他關於世界意識的情報，符合他之前的大部分猜測，世界雖然已經融合，但命運線還是各自分散沒有交匯到一起，黑川羽的到來讓幾個世界意識也逐漸融合，不過需要漫長的時間，黑川羽想起之前關於手機科技一類的飛速發展，已經大概猜到了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如果單拎出來一個世界意識，能量是不足以讓黑川羽返回故鄉的，但如果是融合完成後的「神」就可以做到，黑川羽必須要讓更多命運線上的人產生交際，但他不急着去行動，這些早就在他的計劃之中。

黑川羽的眸光帶着笑意，電腦上琴酒已經把需要的附件隨在內容之後發給了他，這種省心快速的工作效率讓黑川羽十分愉悅，他語氣輕鬆道：「4439，你知道當舞台與演員準備就緒后，就該誰登場了嗎？」

【不管是以什麼方式呈現的藝術作品，都給這個問題留下了

唯一的答案，是觀眾嗎宿主】

「是啊，現在我的舞台已經搭好，也該讓觀眾們登場了。」

黑川羽輕輕哼起了一首歌，是夢中的搖籃曲，他的眼中蒙上一層朦朧的紗色，像是要沉醉到故鄉的夢中，他打開琴酒發過來的郵件，滑鼠滾輪慢慢朝下滑動着，忽然像是看到了什麼，他的動作猛地停頓下來，眨了眨眼露出真切的笑意：「看來這次不需要篩選，已經有最合適的觀看者了。」

在黑川羽的屏幕上是琴酒發給他的新人入職資料，他本來打算從每個人的身份背景中找出幾個「被選中者」，沒想到卻有意外驚喜，下載好附件后，郵件直接自動刪除銷毀，即使是烏鴉軍團，每個人也都和入職一樣有自己的加密檔案，這些資料統一保管在黑川羽自己才知道的賬戶之中，這份新人的檔案發給他后也會從琴酒的電腦上銷毀，不會存在資料的泄露問題，黑川羽目光看向的地方貼著兩個秘密攝像機拍出來的照片，雖然不清晰，但足夠讓人辨認出照片上的人。

一個金髮黑皮，眼神帶着冰冷的玩味，還有一個黑色短髮貓瞳的青年，神情漠然。

波本——情報人員。

蘇格蘭——狙擊手。

「很久不見，我曾經的朋友們。」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