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主席和毛頭小子

周一，廣州，科學城企業孵化器。

「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大家下午好。我是廣州電視台記者羅淑妍，我現在位於廣州蘿

崗開發區科學城企業孵化器這裏。大概15分鐘之後我們的國家副主席司徒主席將會來到孵化

器這裏視察，我們廣州電視台將會在這裏進行全程直播。大家現在看到我身後孵化器周圍已經有很多的jǐng察和武jǐng在jǐng戒和進行保衛工作....話說這次習主席的視察也是比較突然，並

且來視察的不是主管科技的謝主席，而是身兼軍委副主席的司徒主席，也引得外界對這次視

察充滿說法和猜測，我們也希望等會有機會進行訪問，詳情請留意我們的電視直播，好了，

現在先隨攝像機看看周圍情況....

下午三點，在隨便「視察」了孵化器幾個高科技企業以後，司徒主席已經坐在復能基因公司總經理辦公室里了，而公司裏面的過道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畢竟作為國家的最高領導人之一，保安規格是馬虎不得的。

此刻，復能公司的總裁楊博士正站在司徒主席面前，以一個標準的軍人站姿，沒錯，的確是軍人站姿站着，並且原來微駝的背，竟然也挺得筆直，與那種30多歲血氣方剛的青年都有得一比，完全看不出是60多歲接近70歲的老人。

「那天的事情是這樣子的，那天我約了原先生在咖啡店裏...」楊博士將那天咖啡店裏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這麼說，是我們千挑萬選篩選的jīng英竟然在這麼重要的時刻遲到了？原因呢，你應該有調查過吧？」司徒主席並不嚴厲的言詞里，透出了一股上位者特有的威嚴。

「他們是一起約好了再過去的，在他們過去的路上，正好碰到有人被謀殺了，他們順道看了下，所以耽誤了」

「這起謀殺有什麼特別？」司徒主席了解面前這個老人，以及那三個挑選出來的jīng英。他們都不是一般的人，如果是普通的一件謀殺案，哪怕死的是省級的領導，都不足以讓他們冒着失去見原振俠這個機會。所以，這起謀殺案必有蹊蹺之處。

「死的人是一個普通的屠宰場老闆，調查發現此人沒特別，但他是被『天賦者『殺的，現場有『天賦者』的能量波動。」

「是『天賦者』啊，那倒是不能怪他們幾個。那這件謀殺有人在跟進吧？

「地方這邊有專門的特別小組去跟進了。」

「嗯，沒想到有『天賦者』出現在這裏，按道理原先生應該也會感覺得到『天賦者』的氣息啊，如果他能出手的話...，不過原先生和衛先生他們對國內進行的基因實驗一直都頗有微詞，尤其是克隆體方面。他們不願插手國內的事也情有可原。並且這次讓他們幫忙培訓幾個人，也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可惜了，他們這些大能力者和我們國家研究的方向不一樣，我們的計劃是探索宇宙起源的『原點計劃』，他們的目標卻是尋找未被宇宙擴散到的『未存空間』註定我們走的不是一個方向啊。」司徒主席不禁一番感嘆。

「對了，被原先生錯認但看好的三個人正好是你們公司的小職員是吧，你覺得他們怎樣。」

「我覺得他們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但那天事情發生后我跟原先生解釋過了，也把我們挑選的jīng英資料給了他看，但他看完了只對我說，我們三個挑選出來的jīng英，條件不如他見過的那三個小傢伙。如果不是原先生一向那麼嚴謹，我都懷疑是他跟我們開玩笑，哪怕是衛先生說的，我都會懷疑——畢竟衛先生有時真的很會開玩笑。但原先生說的，我不敢有質疑。只是我真的看不出那三個小職員有什麼特別之處，這也是我請示上級的原因。」

「原先生這樣說，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他們這種大能力者，看到的比我們看的要深入得多。嗯，那三個人你帶過來我看看，希望他們真的能適應這個計劃的要求。」

「是！」楊博士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退了出去。不多時，便帶着3個小青年過來，正是那天咖啡店事故的三個當事人。

「主席，這就是彭鑫，黃炳傑，李銳」楊博士在一邊指著三人介紹了一下。或者說是報告更準確一點。

抬頭看了一下三人，司徒主席正想給他們露一個和藹的笑容。卻突然：

「啊！，你就是主席啊，比電視上好看多了，你在電視里老是綳著臉，忒嚴肅了。」一旁的彭鑫大大咧咧地說。

「不會是替身吧，聽說大領導很多都有替身的啊，主席也不可能會見我們啊！」見到彭鑫開口，李銳也在附和。

司徒主席的臉立刻有點發黑的感覺，這幾個傢伙。還有沒有點尊卑啊，就算我不是一國的領導人，也還算是老一輩的人了，你們幾個傢伙就不懂得尊敬一下？還好，還有那個叫黃炳傑的小子，帶着個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該不會像這兩個這麼冒失吧。

剛想到這，卻見那個叫黃炳傑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探了探身子，仔細瞧了瞧歐陽主席，然後轉頭對彭鑫和李銳說，「老彭，老李，你們看這傢伙怎麼那麼像菜市場賣酸菜那老頭啊。」

「咳咳咳咳，」司徒主席一口氣差點沒喘得過來。這三個人，都是些什麼極品啊。原振俠醫生竟然認為這三個人素質會比從軍隊里千挑萬揀出來的jīng英強？該不會是原振俠真的開玩笑吧。

站另一邊的楊博士也是一面愕然。沒想到這三人見到國家最高領導人竟然在侃侃而談。一點都沒有普通人在當權者面前唯唯諾諾的表情。不過，說的話也太那個了吧...歐陽主席老綳著臉？還是替身？還像市場里賣酸菜的老頭？楊博士實在差點沒笑出聲來。

但這個當口，還得楊博士出來收拾局面，不然真惹惱了主席，可不是開玩笑的。於是臉上立刻嚴肅起來。說，你們幾個，什麼態度啊，見到國家領導人是這樣子的嗎，你們...

「哎，老楊，行了，不就是幾個毛頭小子隨口說的話么，我可沒那麼小氣啊。」司徒主席用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制止了老楊的訓話。然後轉過頭來對面前的三人說，「看來你們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樣啊，一般人見到上級時會有一種惶恐的心態，雖然說這種心態只有面對直屬上級時最為強烈，但我卻感覺不到你們對楊博士有這種心態，而面對我時，雖然我們這些所謂的高級領導人表現都很親民，但普通人總是會對我們有一種隔閡。不可能做到你們那麼自然的面對。並且，我是真的感覺不到你們是對我有哪怕一絲的不敬。相反我卻感受到了你們的真誠。像朋友一樣的感覺，我其實很久沒感到這種感覺了。很懷念。你們三個人應該是很要好的朋友吧，只有這種朋友，才會有這種感覺，才會可以感染到別人。

彭鑫三人也是一怔，他們也沒完全意識到剛剛自己說的話。感覺就像是跟朋友們一起一樣。眼前的這個主席，其實面對時真的沒有什麼壓力。他們也覺得很奇怪。

其實這是跟三人的xìng格有很大關係。三人都是樂天派，是那種相信天掉下來會有比自己高的人頂着的那種人。並且他們也經常看些開闊眼界的書啊，記錄片什麼的。像衛斯理先生的冒險錄。原振俠先生的星際探險等等。所以心態比一般人要強，沒有說覺得領導人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的觀念。更何況是，他們前幾天才真真切切的和原振俠醫生見過面聊過天啊。難道一個國家的領導人能夠和穿梭於星空。擁有無數探險經歷，有無數外星朋友的原振俠更有震撼力？那是不可能的，起碼在他們看來是這樣。

「好了，既然原先生相信你們，我也相信你們。我希望你們也真的能夠勝任這份挑戰。為國家，不，是為全人類做出自己的貢獻。你們所要參與的事情屬於絕密檔案，在這裏我先不會跟你們說，要等你們通過原振俠醫生，衛斯理先生和亞洲之鷹羅開先生培訓考核通過你們才有資格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件事關係到全球，關係到整個人類。所以，你們的責任是相當大的。當然，是你們有資格接觸到時的責任....今天我只是想見見你們，看看你們幾個是怎樣的一個人，能夠讓原振俠先生評價比我們的jīng英還高。總算還不算失望，哈哈哈。行了，你們先回去上班吧，我會儘快安排你們去跟原先生他們學習技能。希望你們早rì學成，早rì為國家分憂解難。

一番勉勵之後，楊博士帶走了他們三個，司徒主席一個人靠在老闆椅子上面，似乎想着什麼事情想得很入神。口裏還喃喃的說，朋友啊，朋友啊，可惜，在我們這個位置上註定會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唉..

楊博士回來以後，司徒主席才從臆想中醒來。說：淑偉啊，我們兩個有多久沒一起打過架了，又有多久沒一起打過火鍋了，還有比槍法，每次都是你第一，壓的我死死的，可惜啊，軍隊中的歲月都遠去了，懷念啊...

楊博士似乎也被勾起了什麼思緒。那是只有好朋友才會有的情誼，那是他們幾十年以前在軍中的難忘記憶，笑了笑，楊博士突然說，架嗎，估計我們都很難打得動了，但火鍋和槍法我倒是可以陪你一起，就怕你還是吃不過我，槍法也比不過我啊，」

「哈哈哈哈，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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