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入衛府

司徒主席的視察，對於國際企業孵化器裏面的企業似乎也沒有太多的影響。園區裏面的企業還是按照以往那樣運作。所有的人該做什麼的也就做着什麼。不過，對於某些企業來說，的確發生了某些變化，某些不為外人所知的變化。有這些變化的，當然有着這麼一家公司——復能基因有限公司。

復能基因裏面，分為技術部，實驗部，信息部，人事後勤部等等，架構其實跟一般正常的公司沒什麼區別。但裏面工作的員工其實只能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那種干實事的，這裏面大多數是這樣的人，尤其是實驗部，很多人就只會不停的按照上級給的任務來做實驗，測數據。完全都不管實驗用的皮膚，細胞，組織等等的來源。也不過問實驗最終的目的。只是按照上面一級的吩咐做事。而另一部分卻是整體都沒什麼事做，好像就只會在電腦上不斷的聊天或看新聞查資料什麼的。這部分大都是公司的高層。

所以，很多那種整天做事的低級員工總是覺得很鬱悶。為啥大家都是人，差別就這麼大呢。其實，他們不了解的是，作為整天埋頭苦幹的他們，是公司裏面正常的一群人，就跟其他正常的公司一樣。而在他們眼裏整天無所事事的那一群高層，其實真的是一群不正常的人。他們表面上是公司裏面清閑的高層，其實他們的真實身份是國家秘密機構的成員，負責國家7984計劃。研究人體潛能，配合絕密級任務『原點計劃』的一群jīng英人群。例如，所謂的老闆楊博士其實是軍隊裏面最出sè的教官，不知道有多少兵王，軍中jīng英是出自他門下。雖然60多歲，但身體潛能開發得很厲害，哪怕是三四十歲的軍隊中的jīng英，沒有五人以上恐怕都不能近得了他的身。如果不是來負責『原點』的前端任務，估計他還會在軍隊裏面繼續任教。

但既然搞了個公司做掩護，就總得有個公司的樣子，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普通員工，並且也真的是有在搞實業，甚至基因克隆部還參與了全球人類基因組計劃。為人類基因圖譜描繪做出了重大的貢獻。

所以，在大多數人眼裏看來，這公司還是很正常的——除了經常不在公司的老闆和一群無所事事的高層。

但這種正常卻突然被撥動了一下。在國家主席視察完企業的幾天後，公司里突然有幾個人突然遞交了辭職申請書。正是李銳，彭鑫和黃炳傑。三人雖說不是同一個項目組，但都是同一部門，並且項目組間互有聯繫。三人一起辭職，對公司的正常的運作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當然，這影響只在正常的哪一部分人里。

作為部門主管的林丹。還以為三人是出了什麼狀況。了解之下才發現根本就是這三人毫無道理的想要辭職。沒理由，沒條件。從公司的立場出發，林丹當然不會批准他們同時辭職，甚至將此事反映給剛回到公司沒多久的楊博士那裏。但楊博士只批了一句，批准，越快越好！然後又不知所蹤了。

無奈的林丹只好急急忙忙去招聘人來接替。

有老闆的批示，果然好辦事，兩個星期以後，李銳華和黃炳傑就已經到了香港，而彭鑫卻獨自一個人去了東南亞的柬埔寨。據說，這都是原振俠醫生他們的安排。因為他們的時間都相當的寶貴，所以等李銳他們一辭職，立刻就着手進行訓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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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衛府。

第一天，當專車把李銳送到衛府的時候。李銳緊張得手心冒汗，連腿都有點微微發抖了，衛斯理啊！衛斯理先生啊，連原醫生都無比尊敬的存在啊。

摁響了門鈴之後，李銳連忙稍微站在旁邊，雙手垂立。以示尊敬。門開的時候，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一點。生怕在衛先生面前表現不好。

然而等了半天，低着的頭正看到一隻狗，一隻普通的大黃狗，不知什麼時候正蹲在門口，用極度鄙視，沒錯，是人一樣的鄙視的表情看着自己。似乎對自己很不屑一顧。正納悶時，有個甜甜的聲音傳來:大黃，別擋着門口，讓人進來啊。還有你，你是國內那邊過來的吧，別傻站這啊，快進來。

李銳向著聲音看去，看到一個，不知道歲數的女人，說不知道歲數，是因為第一眼看去像27,8多歲，可再看又像30多歲，甚至40多歲，眨了眨眼。卻又覺得17,8歲都有可能，總之，怎麼看怎麼像。或許對於這些傳奇人物來說，再怎麼奇怪的事情都不算奇怪。

雖然不認識，但李銳知道這個在衛先生家裏的人是誰，因為她穿着一身紅紅的衣服。在衛府裏面，喜歡穿整套紅sè衣服的人大概只有一個，也只有那一個，衛紅綾小姐，只有衛先生的愛女衛紅綾才會如此偏愛紅sè。

穿行而入，還沒來得及仔細觀看，李銳華突然覺得身旁兩道龐大的身軀壓迫而來。脖子後面甚至感到某種低沉並且帶着腥味的呼氣聲。

扭頭一看，李銳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只見兩隻小牛一樣的獒正低吼著在自己身後，雪白而尖銳的牙齒離自己的喉嚨還不到30公分。「嘶——MYGOD!!!」除了叫天之外，李銳實在想不到還能做什麼，甚至是一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眼前的兩頭巨獒一時xìng起，與自己來個親密接觸。

說真的，藏獒什麼的，李銳華不是沒見過。畢竟現在有錢人也多，那些錢多了沒地方花的人也會搞個藏獒，蟒蛇什麼的來作為寵物。所以現在這些動物也不會少見，然而像眼前這兩隻體型如此之大，毛sè如此之純的獒。卻真是沒有見過。說是藏獒吧，但他們絕對比以前出現過的任何一隻藏獒都要強壯，渾身肌肉緊繃，就算是隔着皮毛也可以感受到那種驚人的力量。李銳華相信，就算是體型最大的西伯利亞虎，在單對單的情況下，絕對完敗於面前這種巨獒。哪怕是兩頭，不，三頭猛虎，都不是眼前這種獒的對手。這不是幻想，而是他此刻最真實的感覺。

「嗚——」前面走着的那條黃狗似乎感覺到身後的情況，回頭低聲吼了一聲。那兩頭在李銳華感覺裏面比三頭老虎還要強大的獒，竟然露出極度恐懼的表情。彷彿就像是一隻老鼠見到了貓一樣，甚至連四肢都有點顫抖，站立不穩的樣子，狼狽的退開了幾步。

「我X,這他媽的也太坑爹了吧，兩頭這麼兇猛的體型巨大獒竟然被一隻小小的黃狗一聲低吼嚇跑。這...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打死李銳也不會相信。

這黃狗，看來有點古怪啊！李銳低聲嘀咕了一下。

「大黃，你又在欺負大白二白了？」前面衛紅綾沒有回頭，但彷彿後面長了眼睛似的。在訓著那條大黃狗。而大黃狗卻顯露出極具人xìng化的滿臉不屑的表情，對於衛紅綾的話語，直接就過濾掉。邊向前走，眼裏餘光邊向後睥睨著。一副極其欠揍的樣子。

雖然不是很願意跟着大黃狗走，但想到後面兩頭極為不善的獒在那裏齜牙咧嘴。李銳華還是乖乖的跟着黃狗走。畢竟黃狗看着欠揍，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極度安全。無論怎樣，都要比兩頭獒要溫和吧。至少它不嚇人啊。李銳如是想道。但他所忘記的是，那兩頭樣子兇猛的獒，就是被這個貌似溫和的黃狗一聲低吼而嚇得轉身而逃的。

衛府很大，庭院裏面只是簡單的種了些並不名貴的花，一座並不大的假山，有細細的水流着，還有個5.6方的涼亭，一個石桌，幾張石凳。整個庭院裏面景觀並不多。然而卻給人一種靜謐優雅的感覺。當然，除了那兩頭兇猛的獒。

穿過庭院之後，便進入了主廳。李銳華本以為會在這裏見到衛斯理先生的，然而大廳裏面除了一個看上去相當老的管家模樣的發須皆白的老頭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

衛先生是答應了司徒主席他們的，該不會臨時反悔吧？滿懷着向衛先生學習目的的李銳，此刻不禁擔憂起來。

「哈哈，在擔心我爸不會出現吧，實話告訴你吧，我爸和我媽現在都不在地球呢，突然臨時有事離開了，所以嘛，你是不會見到我爸啦。」像是會讀心術一樣，衛紅綾笑着對李銳說起衛先生不在的緣由。

衛紅綾的話語，對李銳而言無疑是個晴天霹靂。一直視衛先生為偶像的他，一直期待着能和先生見面，沒想到竟然在機緣巧合之下。能夠有機會向衛先生學習，本來的期待就變成了渴望和希望。而這種感覺在進入衛府之後達到了最頂點。然而此刻衛紅綾竟然說先生沒在，那種不斷累積起來的最大的希望便一下子變成了最大的失望。這殘忍的現實，讓李銳一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整個人幾乎癱倒在地。

「衛先生既然不在，那我——那我只能先回去了...」腦袋中一片的混亂和空白，但還是說出了一句條理清晰的告別話語。事實上，在很久以後，李銳都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當初腦袋一片空白竟然還能蹦出這樣有條理的話。

衛紅綾一怔，在李銳開口說話的時候，她明顯的感到從他身上傳出一股莫名的波動。震動了自己的心房。

「天賦能量？奇怪，明明是個普通的人，怎麼會有天賦能量的波動呢，並且還相當的不弱呢。只是，怎麼只有瞬間出現波動呢，現在又完全沒有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對於李銳華瞬間發出的能量波動，衛紅綾是怎麼都想不明白。按照剛才波動的強度，這人應該是早就覺醒了天賦的人了，但他卻實實在在的是一個普通的人。真是古怪之極。

這個叫做李銳的小子，身上應該也隱藏着些秘密吧，不然，原醫生也不會選中他。

此時的李銳，卻是一副無jīng打採的樣子，麻木的走着，已經快走到廳門口處了。對他而言，見不到衛先生學不到本領簡直就像從雲端突然掉在地上，什麼希望都破滅了。

「等一下！，」就在李銳前腳踏出廳門時，衛紅綾突然開口叫了起來。「我爸離開之前說，如果你來了他還沒回來，就讓我先教一些基礎xìng的東西。你願意學嗎？」

「啪」，此刻李銳兩腳正好一前一後跨在門檻上，衛紅綾的話語，讓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就那麼靜靜的站着，很安靜很安靜，彷彿全世界都睡著了一樣。然而，他那原本無神的眼睛裏，重新綻放出晶瑩的光芒...

衛紅綾的家學淵源，註定了她所謂的基礎xìng的東西絕對不會普通。要知道，當年名鎮大江南北的『雷動九天』白老先生，也就是白素的父親，最終是把武學傳承給了衛斯理的，而衛斯理先生更是學貫中西，糅合百家。自身修為更是深不可測。但衛先生只有衛紅綾這麼一個女兒，身上的一身本領自然會有傳承給她。更何況是，衛紅綾本身就是擁有異能的人，可以溝通自然界大多數的生靈。甚至是地球所誕生的地靈，衛紅綾也可以溝通得到。所以，她所說的基礎xìng的東西，能是普通的基礎嗎？

這一刻，如果李銳還會說不願意的話，那麼他跟一個傻瓜也沒有太大的分別了。所以，李銳就這樣毫不猶豫地留在了衛府，跟隨着衛紅綾學習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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