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現實與虛幻

陸小北和林晚夕回到家已經是夜裏十點半了。陸小北餓了，泡了一碗速食麵吃了起來。林晚夕在洗漱。

洗漱完畢，林晚夕從衛生間出來。

「吃嗎？」陸小北問。

「減肥。」

「你又不肥。朱顏剛剛好，細柳腰正美。」

「就你嘴甜。女人永遠不會滿意自己的身材和長相，總想變得更好，就算美若天仙，也還是要滿臉粉黛。不說了。吃完，早點睡。」

「收到。」

陳夢家，高長勇剛離開。陳夢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

沉悶的敲門聲響起，一聲聲。

陳夢緩緩走向大門，嘴裏嘟囔著：「死鬼，回來幹什麼？」

門鎖被打開，陳夢習慣性的轉身走向沙發。來人推開大門......

第二天，天剛擦亮。林晚夕被手機鈴聲驚醒。

「喂。」

「又死了一個。」

「誰？」

「來了再說。快，喊上陸小北，速來陳夢家。我們已經在路上了。」

「好的，宋隊。」

陸小北和林晚夕匆匆洗漱后就出發了。陸小北帶了點盒裝牛奶和「蕎麥」麵包。

林晚夕開車。陸小北把吸管插入牛奶盒，又拿出一片麵包，自然地喂到林晚夕嘴裏。林晚夕並未謙讓。

汽車在早晨的城市街道飛馳，很快就上了高速路。四十多分鐘后，他們走進陳夢家。

宋憲見他們進屋。

「晚夕，陳夢昨天被放了后，你們安排人員跟進了嗎？」

「安排了。」

「安排的誰？」

「小李啊。」

「一個人？」

「嗯。」

「他人呢？到了嗎？」

「沒有接電話。暫時聯繫不上他。」

「哦。」

「宋隊，陳夢怎麼了？」

「死了。在卧室里。」

「我進去搜證一下。」

「你不用進去。場面有點血腥，不適合你進去。」

「那我可以進去嗎？宋隊。」陸小北說。

「去吧，那間屋。」宋憲給陸小北指了指。

陸小北剛走進卧室就聞到刺鼻的血腥味。眼前的一幕更是讓他震驚。陳夢赤身裸體的躺在床的中間，四肢被繩子綁着。四條繩子的另一頭分別被綁在四角的床欄上。

「方牧，她死因是什麼？」陸小北問。

「現在還不能確定，需要進一步的驗屍。」

「那裏是致命傷嗎？」陸小北指著屍體的下體問。

「有可能。她身體其他部位並沒有損傷。外傷只有那一處。」

「有中毒跡象嗎？」

「外表看，沒有中毒反應。看來你們找對方向了。」

「找對方向有什麼用？人都死了。」

方牧不再搭話。卧室里，警員在忙碌著。

宋憲突然來到卧室門口，對方牧說：「方牧，遭了，該不會小李遇襲了吧！小李在監視陳夢，而陳夢遇害了，小李和兇手可能打過照面，兩人可能交手了。快，立刻組織人員在周邊尋找小李。」

「好。」

恰在此時，林晚夕走了過來。「宋隊，找到小李了。」

「沒得事嘛。」

「受傷了。已經送往醫院了。」

「怎麼回事？」

「在附近的公共廁所發現的。他的右手被拷在了廁所的水管上。」

「一次性說完。」

「他的頭受傷了。小李說，剛剛，他是被路過的市民發現的；市民報警后，管片警員救助了他；他沒有見過兇手，後腦勺被打后當場暈了過去。」

「他是怎麼蹲點的？」

「他就在陳夢家樓下的車裏守着。」

「那他是在哪裏被打的呢？」

「附近的公共廁所。」

「這個兇手專業啊！」

「晚夕，你和小北馬上去把陳夢前夫帶回警局。快一點。一定要保障他的安全。還有，下一次蹲點，你們要多安排人。最少都要兩個。」

「宋隊。」

「小北，怎麼了？」

「我覺得，殺章水的和殺陳夢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何出此言？」

「看似兩起命案的行兇手法完全不一樣。但是從兩起命案現場來看，兇手都喜歡用近乎變態的手法作案，或者說是殘忍的手法作案。兇手的作案心理是一致的。我感覺這個兇手不是主謀。他最多算是個棋子。現場、監控視頻，應該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陳夢的前夫是關鍵。」

「我贊同。你們去找他吧。」

陸小北、林晚夕轉身往外走。臨到門口時，宋憲說：「你們小心一點。」

「收到。」林晚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