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挑戰模式與原能戰技
今天下午的課結束了。
雖然林凈明全程都在趴着睡覺，但還是學會了課上陳教官傳授的手槍型、衝鋒槍型和狙擊槍型全三種原能灌注技巧。在以後只需要多加練習，就可以靈活運用到實戰當中。
下午五點半，天色漸暗。
這個時候，林凈明站在訓練室的虛擬艙前面，手腕上已經戴好了剛剛簽收的天眼子端。手鐲樣式的天眼子端表面乳白色看起來很光滑，實際上摸上去也確實一點都不硌手。
林凈明嘗試着伸出右手在天眼子端紅色按鈕上按了一下。頓時天眼子端發出滴靈聲響並向上延伸出二十厘米，展開出一塊背景色彩斑斕的光屏，顯示出一個三維立體的少女智能。
「林凈明學員下午好，我是您的專屬引導智能，您可以叫我小桃。」少女智能端正站着輕輕揮手跟林凈明打招呼，用電子合成的極為甜美的聲音自我介紹。
「嗯。」林凈明問：「怎麼學呼吸法？」
小桃沉默了半秒鐘，然後天眼子端發生變化，出現一個窗口；小桃就站在窗口的旁邊，用柔和甜美的聲音解釋：「少精營呼吸法庫存共收錄全世界三千四百二十九部，您需要經過您的主教官(陳有術)審批后，才可以學習哦~」
「這麼多？」林凈明當即一驚，沒找到天下竟然有這麼多呼吸法，他疑惑道：「不會是地攤貨吧？學了會不會有隱患？」
「不會的呢~」小桃立刻回答，聲音依舊甜美得令人身心酥軟：「少精營收錄的都是合格正規的呼吸法，學習以後不會存在任何隱患。」
「這樣啊。」林凈明若有所思，呼吸法需要陳教官審批，大概率是因為呼吸法不能學太多的緣故。
因為學得太多，會搞混呼吸法，後果不比原體崩潰差多少，甚至有時候還是瞬間斃命，輕一點的，也可能如同不治之癌一樣時刻影響全身，伴隨到死。
既然呼吸法不能隨便學，那就找找原能戰技吧。林凈明問：「那有什麼我能學的原能戰技嗎？」
「原能戰技資料庫受到戰力限制，戰力不足的學員無法學習部分原能戰技。」人工智能小桃說：「您的戰力已經定級，是否查看？」
「是。」
天眼子端窗口閃爍，出現林凈明在虛擬實戰中的戰績總匯。
「夜后歷510年1月18日9：15分參加編號Y27161場虛擬實戰(陣營戰)，於13：17分結束：擊殺29名敵人，救治1名隊友。」
「綜合表現排名第一：獎勵200學分；表現優異：額外獎勵500學分。」
「由於第一次參加虛擬實戰，自動進行戰力定分：10000戰力；註：戰力定分場最高上限為10000戰力，後續戰力會根據參加虛擬實戰場次綜合表現和挑戰綜合表現增加或衰減。」
「戰力？」林凈明在進行虛擬實戰前就聽陳教官提到過，也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但還是不太確切。他問：「什麼是戰力？有確切一點的說明嗎？」
小桃說：「戰力就是每一位學員的實力衡量指標，主要通過虛擬實戰的表現和挑戰模式的成績測算；另外呼吸法循環程度和原能戰技理解程度也是加分項。」
「每個月少精營都會根據戰力發放資源獎勵：兩千戰力的『普通』學員獎勵一枚低階原能精石；五千戰力的『精英』學員獎勵十枚低階原能精石；一萬戰力的『斗者』獎勵一百枚低階原能精石——」
「五萬戰力的『斗師』獎勵一枚中階原能精石；十萬戰力的『斗王』獎勵十枚中階原能精石；一百萬戰力的『諸武精通』，
可以從一百枚中階原能精石和一枚高階原能精石中任選一種。」
「直接獎勵原能結晶！？」林凈明震驚：「還是從低階原能精石起步？」
原能結晶的珍貴程度自不用多說，少精營作為禹殷帝國最頂尖天才的聚集地，也確實有實力用原能精石作為優秀學員的獎勵。
林凈明儘管震驚，卻也沒到不能理解的地步，他問：「挑戰模式在哪裏？又怎麼挑戰？」
「挑戰模式在虛擬實戰培訓室的虛擬艙內進行，每個月只有十次申請挑戰次數。」小桃回答：「申請進入挑戰模式，無論成功與失敗，都會扣除相應挑戰次數，所以請您一定要珍惜機會，在力所能及的時候謹慎挑戰。」
林凈明心中對小桃的建議深以為然，在沒有得到關於挑戰模式的具體實況之前不應輕易嘗試。林凈明又問：「挑戰模式都是什麼類型的？」
「挑戰模式分為很多種，沒有具體的進行分類。」小桃回答：「每個挑戰模式都有說明，或是在一定時間內擊殺多少數目敵人，或是在多少種機關下堅持多長時間，或是在一定時間內施展多少次原能戰技。」
「不同的挑戰模式有不同的任務要求，但實際上都是為了測試學員的戰力。」
「測試？難道只能測試，不能訓練？」林凈明有些疑惑，按理說有挑戰模式應該就有訓練模式，總不可能讓人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就去參加挑戰模式吧？
「有訓練模式，您可以通過虛擬艙進行。」小桃解開了林凈明的疑惑，並且又為林凈明科普了一項重要信息：「宿舍樓的虛擬艙和虛擬培訓室的虛擬艙不一樣，在宿舍樓的虛擬艙內進行訓練不會獲得肌肉記憶。想闖過虛擬挑戰模式，需要在虛擬培訓室虛擬實戰或現實世界中鍛煉肌肉記憶。」
林凈明明白了；原來在虛擬培訓室里的虛擬艙裏面做出的任何動作，都會因為藥劑刺激反饋到現實身體里，從而產生肌肉記憶。
而宿舍樓的虛擬艙比虛擬培訓室里的虛擬艙簡陋得多，也沒有那種奇特的藥劑，所以不能產生肌肉記憶，只能起到學習作用，不能起到鍛煉作用。
不過僅僅只是學習也很厲害了。比如在虛擬艙里的虛擬世界學會了一種原能戰技，回到現實世界后真正嘗試起來，也會容易很多；無非就是因為沒有藥劑刺激身體，需要在現實世界中多加練習而已。
「還是先說說原能戰技吧。」林凈明把話題又拉回到了原能戰技上，他問：「我有一萬戰力，我能學哪些？」
天眼子端窗口迅速變化，大量一階二階三階原能戰技的名稱和簡述出現。在各個原能戰技的階級下面還標記着戰力限制，或是三千或是六千或是八千。
林凈明往左上角一看，赫然標記着：一萬六千九百二十八種。
林凈明又吃了一驚，駭然道：「這麼多！？」
「少精營的原能戰技資料庫收錄的是世界各地的大師所創，有的甚至是幾百年前流傳下來的經典，數量自然很多。」小桃回答。
小桃又解釋說：「但是其實有很多種效果都一樣、或是類似，只是在調動原能的過程、數量級、和施展的方式有所不同。」
林凈明一點就通，也不再懷疑人類長久積累下形成的同質化。看着數不勝數的原能戰技列表，林凈明又問：「這些原能戰技我都能學嗎？只要是戰力達到限制的要求以上，就都可以學是嗎？」
「戰力限制以內的原能戰技您都可以學習，但是您不能一次性學習超過三種以上。」小桃很快就給出答案：「少精營培養學員講究在精不在多，如果您同時學習了三種原能戰技，還想再學習第四種，就必須將前面三種原能戰技中的其中一種學到『標準』。」
林凈明暗自點頭，琳琅滿目的原能戰技確實有可能讓學員鬼迷心竅。如果學員這門戰技學一下，那門戰技又學一下，那到最後恐怕一個都學不好。
林凈明不斷翻找原能戰技，天眼子端光屏上方的名字或是誇張或是低調，一一盡收眼底。一路刷下去，林凈明足足找到了兩百多種對實戰幫助甚大的戰技。
稍微遲疑了片刻后，林凈明決定先選擇其中三種學着，等學會了以後再慢慢補充餘下。
刷。
林凈明躺進虛擬艙，經過小桃在後台操作后，艙門自動關閉。一點點淡白色的催眠噴霧湧出，林凈明的意識很快就載入虛擬世界。
虛擬世界是一處小島上的沙灘地，沙灘四周是一望無際的滄海和孤零零幾顆椰子樹。
在滄海之上的青雲排列成飄颯的柳絮垂落，半掩在青雲後方的斜陽露出雙眉燦笑，天氣夢幻般的好。
「雷鳴息是二階身法類擅長掩蓋聲響和增速的原能戰技，消耗的原能量根據速度和掩蓋的聲音上下浮動；掩蓋的聲音越大，原能消耗量就越多，掩蓋的速度越快，原能消耗量也越多，反之則反。」
小桃的虛擬形象在虛擬世界當中就是『真實』的，可以直接站在林凈明的旁邊解說：「同時，雷鳴息的自身雷電系原能運轉波動極為細微，不易被敵人察覺到原能波動；但是掩蓋的速度和聲響太大，也還是會暴露位置。」
林凈明微微點頭，他看過雷鳴息的介紹，自然對這些基礎信息很清楚。這也是他選擇這門戰技的緣故。
「雷鳴息在二階原能戰技中並不特別，實戰作用也遠遠不如三階的旋風吸盤。」林凈明心中盤算：「不過有總比沒有好。旋風吸盤需要原能顯形，對現階段的我來說還是太難了。」
就像有鐵鍬能鏟土和有手也能挖土一樣，都能挖土，但效率和過程天差地別。鐵鍬太長太重不方便用，換個木棍總比手挖好。
虛擬世界中有三個人，一個是林凈明，一個是小桃，還有一個是站在沙灘上靜止不動的人偶。那個人偶身上所有經脈的紋路都特別顯化，顯然就是為了方便學員學習而存在。
林凈明問：「怎麼開始？」
「您只要吩咐我一聲，我就可以叫它開始。」小桃回答到。
「那就叫它開始吧。」
小桃沒有說話，但是後台給了人偶啟動命令。頓時人偶身上的部分經脈由灰色轉為藍色，一點點像是水管引水一樣流通，從頭頂開始，落於足下。
林凈明認真地看着人偶，也仔細感應着它身上的原能流動軌跡。
微風拂過人偶的身軀，人偶動了。-它緩慢地抬起左腳，右手隨之擺動，一腳踩在前方沙灘上，又略微加速地抬起右腳，左手隨之擺動，再踩向前方沙灘上。
人偶就這樣走着，腳下踩着顆粒狀的沙粒。一步走出去，雖然會留下明顯的痕迹，但聲音卻小得不可思議。
「原能戰技的學習深入程度分為不入流級、標準級、優秀級和精通級。」林凈明思索：「人偶施展的程度是精通級，實際上精通級最強的一點是隱匿原能氣息，單單隻是掩蓋聲音的話，優秀級也可以把動靜掩蓋得極為細微。只是相比精通級略微差了一點，但防止普通人聽到卻綽綽有餘。」
「雷鳴息只是暫時的過度戰技，等我的原體修鍊到三階后，旋風吸盤還是主流。」話雖如此，但林凈明還是決定：「不過雷鳴息也不難，反正都是學，乾脆直接學到精通級吧。」
說干就干，林凈明控制體內原能開始施展雷鳴息。
隨着一絲絲紫色的雷電系原能出現，又如同千萬藤蔓般曲折蔓延，從林凈明身上過半的經脈處下涌，落於足下，形成循環。
林凈明一步跨出。
「恭喜林凈明學員將雷鳴息學至精通級。」小桃瞬間露出喜悅的表情，併發出激動的聲音說：「學會精通級原能戰技，無論戰技階級，都將獲得一千學分點。」
「到底還是人工智能。正常人在這個時候，應該都是震驚的吧？」林凈明看了小桃一眼，她雖然長著和人類一模一樣的外貌，甚至面部表情和語言感情都十分豐富，但到底還是程序設定，有時候也會反常，暴露出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