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場虛擬實戰，個人戰
林凈明的內心隨之沉重了下來，與蔡瀾相同或類似的事到處都在發生，他不過是碰巧遇上和知道了而已。
只是沒想到少精營這種重地，也避免不了那些財閥權勢伸出縱慾黑手。
「蔡瀾是哪個班的？」林凈明問。
「就是孫哲班的。」
林凈明眼睛稍微一眯，既然知道是哪個班的，他就可以親自去求證事情的真假了。
當然不需要問，也不需要暗自調查，只需要多去附近走走，有人悄悄談起蔡瀾的事，人一多，就可以確定真假。
「如果是假的，那也就罷了。」林凈明心中已然泛起殺意：「可如果是真的……孫哲？我管你身後是什麼背景，又有多大的能量……我要你死，你就不得不死。」
林凈明的決心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他要創造出一個有公正律法的世界。在那個夢想中的世界裏，每個人都生而平等，惡意殺人者必須償命，濫用職權者無論身份背景，當誅者誅，當罰者罰。
林凈明又問：「孫哲教官的人品或許真的有問題，但這似乎不是你不看他教學的理由。」
「呵呵。」張炫不屑地笑了笑，說：「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所有關於他的教學，我一律不看。」
林凈明哭笑不得，說：「知識是無價的，你沒必要這麼死板。陳教官也說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哪怕再陰險的招數，也可以鑽研透徹，就算不願意使用，也可以預防不是？」
張炫根本不聽林凈明的話，說：「知識是無價的這一點我無可反駁，那是至理。但是你如果要說知識無價就可以無底線去學習，那我就完全不同意了。」
「以前有個羅國的科學家，研發了一種生化病毒，一種專門用來殺人的生化病毒。」張炫說：「死在那個病毒下的亡魂超過三百萬個，這是一個令人窒息的數字。或許對比我們禹殷帝國和全世界的總人數來說不算什麼，但實際上，一個人的一生或許都遇不到這麼多人。」
「你能想像一下你從出生到死亡所看到的所有人、全部都是一些肌體腐爛的活死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嗎？」張炫認真地看着林凈明，說：「如果用這種方式可以贏下戰爭，你會使用嗎？」
「你這都跑題了。」
「我才不管呢。」張炫一臉不屑，說：「反正我就是不想跟那個姓孫哲的傢伙有半點關係。他錄製的教學是少精營觀看次數最少的，討厭他或是懼怕他的不僅僅只有我一個，可能整個少精營的學員都討厭他，也可能超過大半的教官也討厭他。」
「好吧。如果蔡瀾的事是真的，我也討厭他。」林凈明兩手一攤，說：「行，我教你人體一百零八要害穴位。這種知識在戰場上可能真的發揮不出多大用處，但是學了絕對不會虧。例如被敵人生擒、或是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單純用原能勁氣也能自救，殺人。」
張炫露出笑容。
「謝謝！」
下午三點整，有術班五十四名學員跟隨陳有術向虛擬培訓室進發。
在路上，張炫邀著林凈明的肩膀有說有笑，二人的關係精進了很多，已經是朋友了。
「今天下午進行的是個人戰，你們都給我注意點，就算遇到同班學員也不能放水。」陳有術在前方領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有術班學員：「被系統判定消極培訓的，要扣五百學分！」
眾有術班學員心中一凜！學分對他們而言就是命，不會有人跟命過不去，
於是他們當下也都下定決心，就算遇到暗戀的對象，也要一槍擊殺。
張炫在林凈明身邊笑着說：「林凈明，小心我一槍狙爆你的狗頭。」
「那你也小心我一枚破片手雷炸飛你的屁股。」
林凈明絲毫不示弱，這讓張炫眼中深深地閃過一抹慌意。
林凈明一場虛擬實戰二十九殺，早就在少精營各個培訓班傳開了，而他張炫可以說是傳說的見證人，當然對林凈明的魔鬼式刷屏再熟悉不過。
「好吧，哥，遇到我，你別炸我……」張炫笑嘻嘻的服軟，並叫了一聲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林凈明哥，開玩笑之意格外濃郁。
「那可不行，扣的是我的學分，我剛來少精營，才多少學分？禁不起這樣消極培訓的！」林凈明也一臉笑嘻嘻，說話像是魔鬼一樣毫不留情。
不過這當然只是說一說，實際上林凈明已經有了在虛擬實戰內，遇到包括張炫在內的所有有術班學員就繞道的決定。
張炫可以說是林凈明來到少精營的第一個朋友；如果初次見面就對林凈明好奇心相當濃烈的伊染不算的話。
以林凈明的聽力和感知世界的反饋能力，他完全可以提前規避張炫伊染和有術班的學員，只做到進攻其他兩個班的學員。
虛擬實戰很快就順利進行，一百五十六名學員一同躺進虛擬艙，將整個培訓室的虛擬艙都用去了四分之三，只留下一小片空置區域。
林凈明躺進虛擬艙內靜待着，這時候上方的艙門開始緩慢閉攏。等艙門完全閉攏后，幾處細孔就噴出催眠噴霧，湧入林凈明的口鼻當中。
林凈明順勢合上雙眼，意識開始漸漸下墜。下墜的過程如同穿梭光柱線流構築而成的虛空通道，很快就降臨至一處荒棄的臨時營地。
臨時營地建立在一處沙漠與綠洲隔閡的邊緣，沙地上是無數向著沙漠遠去的軍靴腳印。林凈明抬頭，沙漠邊緣的陽光格外強烈，紫外線也異常惡毒。
不過好在因環境造成的損傷不會被帶進現實世界，只有運動造成的肌肉記憶會被特別感測至現實世界體內。林凈明沒有多大的隔應，開始搜尋物資。
感知世界如同一張地圖一般不斷反饋，林凈明分出一份精力就將荒棄營地內所有有利的物資標點，開始蝗蟲過境，一路拾取。
「R45手槍。」林凈明撿起一把落在帳篷內的手槍，臉上頓時有了笑容：「陳教官教的手槍型原能灌注技巧，和我昨晚剛學的精通級『重射』，正好都用得上。」
重射是一種增加子彈威力的原能戰技，是三階原能戰技當中赤火系較為常見的一種，也是增加威力較為直觀的一種。
「九枚破片手雷，三枚爆震彈，兩枚煙霧彈，差不多夠用了。如果不夠用，收其他參戰者的戰利品也能補充回來。」
林凈明揣著一腰的投擲武器，走出一個展開的綠皮帳篷，向綠洲方向茂密的高樹林揚長而去。
在他的後方遠處，閃電屏障緩慢推進。
虛擬實戰當中所有參戰者的身體素質都一樣，沒有原體位階附加的能力限制，只有原體承受上限的限制。
也就是說如果一個學員會施展五階原能戰技，也可以在虛擬實戰內施展；儘管現實世界只有三階、二階、甚至是一階。
當然了，施展五階原能戰技對虛擬實戰設置的原能承受上限而言太過吃力，可能維持不了幾分鐘或是幾次就會徹底脫虛，對實戰難有助力。
在虛擬實戰中恢復原體負荷很難，就跟現實世界一樣。一旦脫虛，一時半會就別想恢復，乖乖等待命運降臨。同樣，呼吸法的作用被無限突顯出來，以至於讓呼吸法成為了戰力的最大加成項。
重射作為增加威力的三階原能戰技，施展起來的原能消耗量較多。不過威力也極大，哪怕對方穿着防彈衣和防彈頭盔，只要擊中頭部或者心臟這類要害部位，也可以一槍斃命。
或許三級防彈衣和三級防彈頭盔可以擋住……林凈明心裏也沒一個準確的底，畢竟威力會隨着目標距離逐步衰減。
但總得來說重射在虛擬實戰內射爆參戰者的腦袋和心臟完全沒有問題，包括打爆一些載具的油箱和能量倉也綽綽有餘。
林凈明進入茂密的高木林中，很快就通過感知世界發現了幾名參戰者。不過他們的運氣似乎都不怎麼好，有好幾個人手中都是空着手的，僅有一個人拿着一把軍用斧頭，還迷了路。
「沒有武器，先放他們一馬吧。」林凈明直接巧妙的繞過了他們，向森林外一處戰壕陣地摸索過去。
沒有武器的敵人根本不值得擊殺，畢竟虛擬實戰是為了培訓參戰者，而不是為了讓參戰者虐殺空械之人。
當然這只是林凈明想的，其他參戰者會怎麼想就很難說了。
殺人就可以獲得學分，提高戰力測算的同時還能得到修鍊資源；有這麼多的好處，部分參戰者看見沒有武器的敵人不僅不手下留情，反而會欣喜若狂主動迎上去也說不定。
戰壕由一條條深溝鑄成，如同蜘蛛網一般嵌進大地里。裏面藏納了許多武器，這是一處豐腴之地。同樣，戰火也在這裏迅速蔓延，足足有八名參戰者在此展開激烈交火，偶爾還有破片手雷突然爆炸的巨大響聲。
林凈明從戰壕的外圍偷偷摸索進去，偶爾眼中還會浮現其他參戰者淘汰和擊殺目標的字幕。
「赫連銀狼使用S1897霰彈槍擊殺朱泛春。」
「額、他就怎麼死了？」林凈明摸索的步伐也是隨之一頓，沒想到朱泛春學長死得這麼快。不過似乎也不難理解，畢竟朱泛春學長遇到的是柏海班實力最強的赫連銀狼。
要怪也只能怪他臉太黑，或者運氣不好遇到了赫連銀狼。林凈明為之默哀了兩秒，然後繼續向戰壕內的一名參戰者靠攏。
當林凈明身抵對方身後十餘米遠時，手臂上的赤火系原能已經開始上涌，迅速灌注進R45手槍中的一顆前置子彈。
只需要灌注足夠的原能施展重射，再扣下扳機，林凈明就可以將那名參戰者擊殺。但是他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停止對子彈灌注原能，轉而拔出腰間上的匕首，施展雷鳴息靜步接近目標。
對林凈明而言怎麼擊殺目標都是擊殺，選擇最有效的擊殺方式未必就一定是最好。還是那句話：林凈明是來培訓的，而不是來虐殺的。
他要做的僅僅只是發現自己的不足，然後以最快和最有效的方式去修正，再然後，就是下一秒的自己超越前一秒的自己。
噗呲。
林凈明落腳的聲音極度細微，在槍林彈雨的戰壕中更顯無形，抵至對方身後，將其絆倒，一刀抹斷咽喉。
「林凈明使用特種匕首擊殺……」
「砰！砰！砰！」
林凈明刺殺完目標，對面戰壕中就連續朝這邊開了三槍。林凈明本身就是半蹲著的，所以對方的子彈只打在了戰壕的土裏。
林凈明回頭，持R45手槍的右手橫豎在耳側，開始向其中一顆前置子彈內灌注赤火系原能；片刻后，槍口處紅色微光點亮，三階增傷型原能戰技重射，正式含蓄待發。
林凈明一隻手伸出戰壕，那隻手拿着R45手槍對準前方壕溝，自己卻完全躲在戰壕內。對面的參戰者在這個時候冒頭，林凈明一瞬間果斷開火，一擊沒入對方眉心。
「嘭！」
「林凈明使用R45手槍擊殺……」
林凈明身高並不高，直接在戰壕內快速狂奔，沿着壕溝向另一處參戰者靠近。臨近戰壕的盡頭，林凈明爬出戰壕一個翻身，又順利落入另一個戰壕，繼續向對方靠攏。
那名參戰者就在這條戰壕內，根本沒有注意到林凈明已經接近，還在與另一名躲在沙袋掩體後面的參戰者交火。
林凈明又拔出特種匕首，匕首鋒刃處泛起一絲淡綠色的光華，賦予了裂風系切割殺傷的原能之利。
腳下施展着二階身法類原能戰技雷鳴息，林凈明疾步如飛的同時悄無聲息，接近那名參戰者后，向其背後猛地一個突刺，瞬間殺死對方。
「林凈明使用特種匕首擊殺……」
對面躲在沙袋掩體后的參戰者很機智，丟了一個煙霧彈撤退到了身後的戰壕內。
林凈明分析著感知世界的反饋，發現對方竟然在沿着戰壕繞路，於是他也跟着對方橫向追擊。
兩個人就像是兩雙筷子橫置在餐桌上，具是以筷子頭向著筷子尾跑去。這個時候林凈明扯下一枚爆震彈，猛拋右手向對面戰壕深溝里丟了過去。
爆震彈落在那名參戰者的眼前，那名參戰者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又快速堵住了耳朵。
一聲爆震彈爆發，林凈明趁著這個時候衝出戰壕，大步跑向對面戰壕。
下一秒，他站在戰壕的上方，低舉的R45手槍槍口處一抹火線掠過，發出一聲沉悶的槍嘯。
「嘭。」
「林凈明使用R45手槍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