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龍盤柱鶴依花（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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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路上，星稀月明，鋪滿青綠菜蔬的土地連接山邊，空氣濕潤夾住菜香。
唐永洮問道：「害路銀本錢兩百，保證費卻要三百，不明白。」
老鍾道：「販賣害路銀是犯罪吶，是國家及全民打擊的重點，這個三百塊錢，是此地賣家保證在這裏交易以後沒有別人知道和報點，如果小氣捨不得三百塊錢，就沒有人保證你的害路銀平安運出去，或者，就算運到了地方也說不定會被抓，一句話，害路銀價錢不是很貴，其它的價格在搗鬼，說起來也怪，這屁東西只要一點點，正常人立刻成了精力衝天的強人，一旦突然斷了，上癮的人就會難受，腦筋不管用，變成瘋子或者傻子。」
販賣害路銀和吸食害路銀，近些年來貴陽不少，倆兄弟早有耳聞並且親眼目睹，那些世人所不齒癮君子，為了吸食毒品變態下而不擇手段。
唐永翔問道：「鍾大哥，害路銀除了叫人精神產生虛幻外，還有什麼作用？」
老鍾道：「呵呵，那就是精神恍惚，不想勞動獲得財富，只想吃好的穿好的，沒錢到處借到處騙，有的毒癮發作走極端上街搶，這樣，可以滿足暫時的願望，特別是那些本身便是二貨的，一旦有了這東西，成為社會害蟲。」
「原來這樣啊。」倆兄弟暗暗點頭，真是長見識：「那麼，還有什麼交易？」
老鍾道：「槍啊，這裏可以買到槍。」嗚呼算了，這些買賣越說越怕人，簡直不可思議。
老鍾見二人不置可否攤手道：「沒興趣？呵呵，除了槍還可以買人，這裏五百塊錢可以買名外籍黑瘦女人，外籍實在生活困難條件差，偷偷跑過來的，把她帶回去當傭人，除了給吃飯不用管別的，如果想領到大街上，最多想辦法給她辦張身份證，重要的是她不懂語言，可以放心使用。」拍拍胸口道：「我們這裏就有，買回來專門干農活，真的很聽話。」
倆兄弟不敢接嘴，約好明日下地看菜，兩下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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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與父母和陳松林分別通過電話，了解貴陽蔬菜行情返回旅社。
唐永洮路邊揀根長木棍拿在手裏：「用棍子頂住門，咱們晚上少些啰嗦。」
剛進旅社正好碰見徐秦川，徐秦川夾着提包風急火燎說道：「鄉黨，不能和你們多待了，我的生意出了問題現在馬上要離開，你們多保重。」
倆兄弟急忙問道：「怎麼了？」
徐秦川嘆口氣道：「一言難盡，我們一起打伙做生意的幾個人，突然有人要分家，好好地生意擺在了大路上，我呀，要雇快車追剛剛發出去的大蒜，不管怎麼樣不能叫我損失了。」
唐永洮問道：「大蒜車已經走了，現在還追得上？」
徐秦川道：「肯定能追上一車，好了，現在這裏我沒有什麼了，以後如果好了再來，有緣咱們再見面。」對視一眼急急出門。
倆兄弟一直送下旅社石梯，夜色里看着徐秦川漸行漸遠，呵呵：生意之道獨自經營盈虧自負清凈，十打伙九扯皮，時間一長便分心便是這樣嚴重的結果。
感慨著迴轉住房長木棍兩下一伸，這辦法果然奏效，一頭頂住牆壁一頭頂住門板，夜裏燈絨裙們雖然一次次上門開鎖推門敲門，倆兄弟只是不答，多次后無望掃興，一夜無話。
天明，走進老鍾家菜地，倆兄弟的心真正地輕鬆了，這裏平展展菜地幾間農房，蔬菜多得很，價格少去批發市場中轉環節，開心的是，老鍾把緬甸女傭領來叫倆兄弟看，黑黑瘦瘦如果穿上燈絨裙的話，直接叫人不敢評說。
根據昨晚和貴陽陳松林通過的電話得知，這兩天GY市場蒜苔緊缺，和父母通電話以後也是得到這樣的指示，倆兄弟的重點放在了蒜苔上，看看連接山邊的大蒜地，紅頭大蒜的蒜苔正是收成好時候，老鍾家人商量后報出價格：每公斤七角六分，比市場上便宜七分，拍板成交需四百塊收穫捆紮裝車費，十個小時裝好車。
兩兄弟立刻和貨運公司接洽，得知到貴陽五頓貨車需要三千二百塊，三十六小時，也就是說交上三千二百塊錢再不用操心，四十八小時內貨物準點運到，違約按合同辦理。
倆兄弟坐下來算賬，五頓蒜苔就是一萬斤，三毛八的成本加上三毛二的運費，再加上裝車費和自己的用費約超於八毛錢，而現在貴陽三橋蒜苔批發價是一塊六朝上，利潤翻一番，絲毫不用猶豫放下定錢與老鍾家達成協議，老鍾家立刻組織人馬下地，倆兄弟與貨運公司簽好合同，電話上通知父母，緊急通過銀行匯錢過來。
CD的太陽昆明的風，這句話應驗了。
下午開始，陽光里大風一個勁地颳了起來，平地勁風根本沒有停歇，颳得頭昏腦脹眼睛睜不開，運輸公司五頓康明斯東風車到位，老鍾親自在車廂里鋪下一層薄膜，然後一籠一籠橫排擺放蒜苔，每籠蒜苔相隔十公分距離。
對於倆兄弟的詢問老鍾迎風大聲說道：「蒜苔是很新鮮的水菜，要保持水分所以用薄膜鋪底，蒜苔還不能挨着擺，因為新鮮蒜苔離開蒜根還會生長，要是擺得緊了便會彎曲很難看。」
他拿起一把蒜苔說道：「在路上相隔一定時間要給蒜苔澆水，第一是不叫蒜苔發熱變壞，第二是蒜苔生長需要水分，這個問題很關鍵，駕駛員是知道的，如果你們跟車的話，駕駛員就不管，你叫他怎樣他就怎樣，不叫他他就只管走路。」
老鍾又說：「如果需要蒜苔長的長一些，澆水的時候可以加點化肥，那樣到貴陽蒜苔長得很長，但是根部會變粗賣相差，如果澆點鹽水，蒜苔變得很嫩很脆，賣相好但是長得沒有多長。」
經驗之談，倆兄弟點頭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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