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掉包換皇子

192 掉包換皇子

從太子被廢,四哥和三哥都顯得淡泊名利無心功名了日日同一些文人聚集研究《佩文樂府》的修訂,四哥則尋了些喇嘛和尚日日禮佛誦經。**萬卷提供該無論何時,四哥府邸里都是藏香味道裊裊,那股撲鼻的梵香真是令人飄飄然忘乎所以,不知自己是人是仙了。有時皇阿瑪都誇讚四哥賢德,年少時暴躁的性子改了不少,人也心氣平和通達多禮了許多,宮裏的老人都誇讚四哥是受了佛祖的點化,快成仙了。

四哥手中總捏著一串十八子水沉香佛珠,珠準兒是一粒艷紅色的珊瑚,每看了這串佛珠在四哥手裏把玩,我就覺得心裏還是情不由衷的生出懼意。四哥總是涼涼的,平山眉眉梢微垂,眼角透了倦意,但一睜眼時如睡熟的虎豹猛睜眼,掩飾不住的凶光,就是他心平氣和帶了笑意的時候,那笑意里都透了涼。

一次我耐不住寂寞請了四嫂子來府里陪我給弗兒綉老虎帽子,四哥和十三都來了,眾人說起了十三的婚事,十三哥一臉的不快,隨即嬉皮笑臉的左右搪塞。四哥忽然沉了臉,我明明看出他的不快,但那縷怒迅忽間被一抹笑意取代,淡然地說:「若是你自己沒個准主意,明兒我就去稟明額娘,為了尋個好人家的女兒聘下了吧。」

十三哥這才跳起來鬧了不依。

一旁的四嫂嘆氣說:「待我忙過這幾日,等弘曆的病見好些就去張羅此事。」

但四哥猛然一頭,目光如寒劍之芒射向她,似乎要吃了她一般四嫂子立刻緘默。我覺得奇怪,就問了句:「四哥,是弘曆病了嗎?什麼毛病病得可要緊?」

四哥手裏捧著的茶盞,那窯的鈞瓷茶盞金絲銅線冰裂紋古拙典雅,他的指尖略長點點地如摳在那金線上,沉吟片刻,輕輕吹動蓋碗上的茶末色帶了絲若有若無的擔憂說:「吃得不舒坦,有些積食。我說讓他餓上一兩頓不妨事,小孩子,餓一餓就好你四嫂婦人心,提心弔膽的就是捨不得,說是怕皇阿瑪知道了心疼,死活不許。還有,這個事我不許府里聲張的,不過是孩子一場小病太醫都不必看的,不能驚擾了皇阿瑪操念。」

自從當了母才知道當娘的一片苦心,想是黑五嫂在外知道弘曆病了,一定心疼。男人的心多半是狠的是也有例外,我不由看了一眼黎青。黎青悄然坐在一旁品茶,我知道他不喜應酬,卻是諸多無奈,他曾對我提起,若是有機會,他毋寧回到書院去做客徒授業的差事,夜裏同青燈古燭為伴,一簞食,一瓢飲,有書卷為友,道不孤,足矣。但是偏偏不能讓他如願,皇阿瑪不想他走,而張家上下也指望了他,尤其是他的生母,母憑子貴才過了幾天舒心的日子。

這些天,黎青很是幽怨,我總覺得如怨婦一樣,冷冷的,落寞而孤傲的,來去匆匆在我房裏。

每次夫妻見過禮,我尊一聲:「額駙。」

他會應一聲:「公主金安。」

之後就是掩人耳目地抱抱兒。但我相信黎青不是敷衍。他是真正地喜歡弗兒。

我總是覺得對黎青無比地虧欠。因為地出現。我誤了他地終生。

天氣微暖時。四阿哥提出要去廟裏為弗兒和弘曆祈福。他安排下了車馬。約了我和黎青同去。因為四哥生性好潔凈。似乎有些潔癖。這點和十四有些像。所以不喜歡旁人隨了去。

別地阿哥除去了十三哥有事不得脫身。別地人同四哥不過點頭交情。也不去了。

我在家裏憋了許久。一直想有個散風地機會。高興地應允了。倒是黎青提醒我說:「若真是去拜佛祈福。還是留了弗兒在家裏。不便去廟裏。一是神靈多地地方。孩子一哭不要衝撞了神靈;二是畢竟還是冬天。天冷刺骨。不要凍到孩子。

黎青的話立刻得到了婆婆的支持,她好言相勸我:「按說雍王爺疼惜妹子的一片心真是可嘉,不過弗兒還小,不宜出門。怕是孩子福薄,消受不起,不如留在家裏,婆子給你們帶了。公主和青兒去拜佛吧。」

我有些喪氣,求救的目光望着黎青,黎青也無奈地望望我,欲言又止。

他們過於謹慎了,但我想偷偷地告訴十四,讓他藉機去親近一下孩子,抱我們的孩兒。平日在公主府,我不敢讓十四常來,以免人多嘴雜,他來的時候多是黎青在場。我很想讓孩子多見見父親,就執意要帶走弗兒。

婆婆拗不過我,囑咐黎青說:「青兒,路上要照顧好公主,廟裏風寒,多帶些衣服,炭火盆也要燒熱些。大人不覺得涼,孩子就不可以凍到的。」

一直囑咐到我們上了車,婆婆還是不安心地追出來。

我看到公公眺望時的身影,遠遠的,雖然沒有隨出來,但是滿臉的憂慮

並不知道這個孩子的來歷,以為是張家的骨血,生。

我抱緊了孩子,乳母不停地問:「公主,奴才來抱抱小阿哥可使得?」

我淺淺的笑了搖頭,貼了弗兒冰涼的小臉兒親吻。

佛寺是京郊一座古廟,山谷里響着梵音,在山下就聞到撲鼻的檀香味道,進到大殿外火燭長明,空氣中氤氳著飄渺的香霧。

因為我們的到來,大佛寺謝絕了香客,我抱了弗兒去拜了佛祖,同**長老說了幾句話,求了一根簽,這時只有黎青陪我,四哥一家未到。

長老鶴顏,目光矍爍,拈了紅頭竹籤看看,搖搖頭讀了一詩,是偈語,我不懂,他問:「施主求什麼?」

「求我懷中孩子的平安吉?」我問摸弗兒的小臉,滿是疼愛。

長老道:「主,此子宜向南方去北方有大凶。天煞罩日,大凶之兆。」

我一驚,心裏暗想長老如何不說句好話?心裏不快,隨口敷衍幾句,我畢竟是現代人以不大信,但又忍不住問:「可有破解的招數?」

長老指指南方:「南方,向南。不過此劫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吉兇相生相剋子是個命中大富大貴之人,只是與施主無緣。施主,你會失去這個孩子。」

我的心涼了,起身出殿,黎青道了個謝隨了我出來,安撫我說:「若真如此如稟明皇上和家中父母,去南方修養。不如去嵩陽書院。」

我怎麼肯孩子的生父在京城,千里迢從邊關趕回來卻帶了孩子去南方?

我向庭院裏走,兩株枝杈乾枯的古玉蘭伸了手臂似在迎接我們的到來上枯草,溝渠里的冰面上落了塵土和枯葉。

我心裏莫名的惆悵,心緒飄飛,彷彿自己無事去惹了這場不快,明明是黎青勸我不要來。

四哥來了,我迎上去施禮,四嫂一臉尷尬的笑,隨了奶娘草草一禮就向廂房住處而去,我本是要去看看孩子,卻被四哥攔住,打了下人和黎青去安置車馬,回頭問:「是你告訴老十四來這裏禮佛上香了?」

我一怔,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笑了笑。

「我是為了你們好,若是皇阿瑪聽到什麼察覺出什麼,我不管你如何,十四是死有餘辜。」

四哥的聲音低沉,如長的教訓,又似為十四堪憂,我臉色不好,嗯了一聲,抱緊孩兒。

我去看望四嫂子和弘曆,四嫂子推說孩子睡了,讓我晚些再看。

天拂黑的時候,我們吃了些飯,我也沒有胃口。

黎青奉旨進宮了,只剩了我和四哥一家,四哥也被傳喚進宮,十四來了。

我同他在後院說話,左右看了提防了人眼。

「我們什麼時候離開?我忍不住了。」我有些歇斯底里,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想走。

但他憂鬱地問我:「那孩子怎麼辦?我們的孩子,你我2人可以穿走,那孩子呢?可以讓他隨我們一道走嗎?」

我對這個問題也是沒有良策,沉默著,痛苦着。難道我要讓這孩子一世冒認黎青為父,一世同十四相見不相認?更重要的是,我和十四的一切計劃因為孩子而擱淺。

悵然一陣,十四咬了唇說:「皇阿瑪昨日召我進宮。」

我抬起頭,想是他有什麼狀況急於告訴我。

「皇阿瑪說,太和殿,正大光明的匾額后,放了詔書,傳位詔書。」

我一驚,我自然聽說過這個故事,這是歷史,或許是野史,但是如此的吻合。

「皇阿瑪說,說讓我自即日起,好自為之,他會嚴格督導。」十四的話語里滿是無奈,我想那傳說是真的,正大光明匾額后的傳位十四阿哥的詔書,康熙帝的一片苦心。

多少人翹盼望的結果,他卻一笑置之。

「我對皇阿瑪說,我想,大漠江湖,為皇阿瑪守土護疆。」

「皇阿瑪如何回答?」我問,都能猜想出結果。

他慘然笑笑,指指自己的面頰,我才現左臉有些腫,怕是挨了皇阿瑪一記耳光。

「若不是張中堂在外面候旨,梁諳達說,怕是要動家法了。主子爺昨天氣了一晚。」

我笑了笑,不是笑他,是笑我自己。十丈軟紅,繾綣紅塵,迷失了彼此,不知道何為真,何為假,什麼是心中的追尋。

我們相對無言在西風緊肅中,奶娘跌跌撞撞地沖跑過來,魂飛魄散地哭喊著:「格格,格格,大事不好了,小公子他,他,他出事了。」

我驚得大步向廂房跑,腳下礙事的盆地高跟被我一腳踢飛,我赤足奔去廂房時,聽到一陣哭聲。(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dian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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