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誰醉誰醒

191 誰醉誰醒

一邊嗔責十四的頑性不改,一邊提示他說:「若失,且不說兄弟姐妹們多麼難過,就是額娘也要痛不欲生了。$*萬卷提供該你走這些時日,額娘日日前怪在佛前為你祈福,茶飯不思的。」

我情不自禁地望了一眼額娘德妃,她溫笑了垂頭,顯得有些羞怯,似乎在丈夫面前流露出懦弱,還被講給自己的孩子們聽,很是難為情。我反是覺得一絲暖意,皇宮大內無情寡意,帝王家冷血的宮斗,竟然還有這麼一處溫馨的角落。再或許,皇阿瑪自己也是十分嚮往和珍惜這種溫情。儘管他不該屬於皇宮的君臣父子,但是民間的骨肉至親之情最是真切。

就見皇阿瑪喟嘆一聲,仰頭望了藻井,又搖頭無奈苦笑,看了十四說:「虧得你四哥得了弘曆這個孩子,真是福~,你額娘這才略舒緩了心情哄逗弘曆玩耍,這嘴裏,不停地說弘曆長得酷似你幼時的模樣。」

這話真是有趣,額娘喜歡弘曆,竟然是因為孩子像十四這個叔父,這是什麼道理?我想,這怕不只是額娘的心思,怕是皇阿瑪也在尋找十四幼年的模樣,對弘曆多了幾分疼惜。因為額娘說孩子生得同十四幼時酷似,所以,皇阿瑪對這個孩子格外青睞。

我曾聽若蘭姑姑提起,這些時日,額娘日日為十四抄《金剛經》在佛祖面前祈禱平安,晝夜不息,不過也因此度了一心為母分憂抄寫佛經的四哥胤到佛門。聽說四哥因為勸不過額娘不顧身體的夜夜抄經文只得在佛前誓嗎,替額娘為十四弟你祈福,替額娘晝夜不休的去抄經文,誰知道越抄謄越是粗通了些佛理,覺得佛法無邊,慈悲是至高至善的境界乎以往的日子都是白活了一場。如今四哥已經是數月吃念佛為十四和額娘皇阿瑪祈禱,先時一個月五臟廟不習慣,再過了兩個月見到葷腥就噁心欲嘔的。

我幡然醒悟,愧而尷尬地起身忙說:「四哥,雲兒大意,忘記這層了,額娘是曾提及過四哥如今吃念佛了,不沾葷腥,雲兒這就吩咐下人給四哥備幾道清爽可口的小菜。」

四哥面色溫和,這謙和的樣是昔日難從這冷麵王爺身上看到的。他擺擺手笑道:「不必了正的境界是見葷非葷,食素非素,佛法在心中。

即如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一般的道理。」

談笑自如樣子,如山谷中的高人隱士,無欲無求。

我本在忐忑不安,被四這一說,也覺得坦然許多,笑盈盈地為他們布菜。

十三哥還在取笑四哥卻怡然自得。抿了口酒。動作舒緩。不似幾年前我初見他時地舉止張揚大刀闊斧活潑頑皮。

皇阿瑪地目光打量他。似乎在尋思什麼。自從四哥同村婦有了私情被皇阿瑪重責過一次。皇阿瑪地目光才開始留意地落在了他地身上。額娘曾說。宮裏這父子間也如主人養個貓狗兒地道理一樣。最乖巧懂事不容長輩操心地孝子未必就是父母最疼惜地兒子。反是平日調皮搗蛋讓做父母地廢盡了心力地孩子才總是最惹眼最令父母心疼地。你付出地功夫多。對他地關注就多種牽腸掛肚就多。

自從太子下台。四哥有些淡泊名利忘情江湖地感覺了。他平日手裏總捏了一掛十八子沉香木佛珠準兒是顆殘紅色地珊瑚珠。

皇阿瑪以往見到兒子都要教訓一番。今天心情格外地好只談了涮肉和兒孫瑣事。對幾位阿哥隨和得很像是尋常人家地老父一樣和藹可親。

「胤。前些時聽說你腿疼可是好些了?」皇阿瑪隨口問。四哥恭敬地起身垂手剛要答話。皇阿瑪擺擺手示意他坐下不必多禮。四哥這才仔細地說

涼潮冷。膝蓋有些痛。太醫看過開了幾劑葯。服用后多。」

皇阿瑪掃了他一眼,目光一垂,慨然嘆息道:「年輕不知愛惜身體,總是貪涼,若日後到了朕的年紀,你們就明白其中的痛苦了。先時朕年少的時候,也是頑皮得上樹下水無所不作,太皇太后總是教訓規勸,朕也不曾上心去聽,這些時腰腿病漸漸犯了,才愈追悔不曾聽太皇太后的規勸。」

這時弗兒哭了,呱呱的嫩聲哭得可憐,我忙起身去抱,皇阿瑪卻從嬤嬤手裏抱過弗兒在哄逗,說了一句:「如何同小弘曆長得一般的模樣。」

我心頭暗驚,四哥卻從容地解釋道:「小娃兒小時候都是一般的模樣,何況兩個孩子還是血親。」

笑間丫鬟們遞來瓜果,一個個亮銀的西洋餐具里擺放黃色紅色綠色色彩紛呈的果子,燭光下瑩光刺眼奪目,映得瓜果都是那麼鮮靈誘人。都是從南疆運來的新鮮瓜果,吃得可口,我們又聚了一會兒,皇阿瑪難得的舒暢,擺駕回宮時大家送到了府外。這時張中堂和張廷璧才趕來伺候,原來他們不忍打擾皇阿瑪同子女團聚,才一直在外面候着沒有進來。

眾人散去后,我花梨木梳妝台前卸妝,黎青走來,打走下人,來到我身後。我望着鏡中的他,他痴痴地望着我,猶豫的樣子欲言又止,看着鏡中我的眸子。燭影搖紅,跳躍的光映得我們兩個的臉都半醉一般的幾分嬌紅。

我的嘴一抿,鏡子中絕美容顏,絲毫沒因生子而改變,只是比過去更是珠圓玉潤些,彌補過了過去過於清瘦。

他立那裏一件直,綉節青滾了萬字墨邊的馬甲,玉樹臨風的樣子,若不是我心裏有十四,我真懷我是不是該愛上鏡中的他。

我打破沉自嘲地找話說:「四哥如今性子謙和了許多,十四哥他,他回來后成熟了許多,不似原來的調皮了。」

黎青一笑,垂眸,又忽然<住了笑意抬頭,認真地對我說:「四爺的性子未變,不過是障眼法而已;十四爺的性子變了,是大漠嚴寒使之性然。」

黎青背了手踱步到前,想推窗吸口新涼之氣,又回頭見我抱了孩子,微笑了收回手。

我尋思他的話,青的眼似乎能洞察一切,他機敏過人,皇上都喜歡他。我問他:「你的意思是,四哥是裝的?他何苦要裝得淡泊世外,總是要有些目的吧?」

「越是意欲得,就要裝作舍,四爺很是聰明,怕是九王奪嫡之戰一過,下場硝煙只在永和宮了。」黎青斷言,我驚恐地難以相信他的目光,他卻對我說:「公主若是想離,就要速速做打算。」

我將信將,如何也不信黎青的話,四哥他難道要去爭奪皇位?那他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去振作,去表現,還要以退為進?我想到一晚上皇阿瑪看十四時那慈愛欣賞的目光,就越覺得這皇位怕真是十四莫屬,可是十四他不會去要,他心裏有我和孩子,我們遲早要走,要離開大清。那時候豈不剩下的江山就是四哥的?

「公主,轉告十四爺愈得意時愈是要謹慎,不能疏忽出紕漏。」黎青拱手告辭,我卻覺得愧對他。

這幾日,我同婉兒閑談,才聽說張府近來和四阿哥走的很近,四哥總向張中堂討教些學問,還經常研究《易經》,平日裏對皇上派的差事兢兢業業從不敢耽擱,但是抽空就禮佛讀書,閑淡得很,同人都是心平氣和,也不再惱怒。眾人都說這是佛祖度化了四阿哥,四阿哥是要修成正果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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