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崩潰

第十九章 崩潰

?所有人都知道在某個角落正有一個人滿心期待着他或她的出現,可是也在某個角落裏早已被黑霧吞蝕,沒了希望,沒了寄託,沒了夙願,一切都化作未知的恐懼,眼前的黑暗帶走了他們生的力量,留下的只有無盡的黑洞.

或許在某個時刻他們曾經渴望過心中的仙人能出現,得知世人的苦難,能使其解脫。可是這終究是奢求。

在這世界的盡頭,或許也有黑暗無法抵達的地方,那份最為神聖,最為純潔的地方,只為一個人而存在。

可是她自己的存在只為保護他,此刻一為面具人站立在岩石一角,看到了這一切的發生,雖然正道正面臨着百年難遇的浩劫,只是如今的她,恐怕心有餘了。

蒼穹之下,一片黑暗,視覺所到之處,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可是他就像這茫茫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可穿透一個污濁,指引着她的方向。面具人美眸微閉,在頭腦中清晰的畫出一幅蜀山地圖,左轉35度,前行,再右轉15度前行,有一個小山坡,那便是方才面具人站立的地方。

面具人微微一笑,無論怎樣,她都會傾盡全力護他周全,彷彿這便是她活着的唯一目標。

人生匆匆,雖然他們是修鍊之人,可壽命也不過區區百年而已,可造化弄人,時至今日,她與心愛之心相處的時日雖多,卻是以其他身份。當初的甜蜜時光,每一刻每一秒,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微笑,都深深印刻在心間,每每想來,都會不自主的傻傻發笑。

如今局勢如此緊張,卻不知敵人身在何處,猜想之下,這必定與魔界有關,如此做法,是要將人間化為烏有。她的使命尚未完成,她多想現在就大聲喊出來,我就是菱兒,想你,念你的菱兒。我就在這裏。

菱兒心中急切,雖然周圍黑如墨,卻無法阻礙尋夫的心情。根據感覺走,應該到了。

想到馬上要和他想見了,菱兒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又恐有旁人在,剛剛的戰鬥她歲不在場,只聽法寶紛亂碰撞聲,人們的慘叫呼喊聲,也能猜出一二,加之如此糟糕的環境,難免有人獸暴走的情況,恐怕現在周圍的某處就已經站滿了妖獸,菱兒小心翼翼的躡步前行,低聲喊道:「你還在嗎?」

。。。。。。安靜菱兒試探性的再次呼喊,稍稍提高聲音:「李玄?」

。。。。。。此刻菱兒的心早已被提到了嗓子。。。怎會這樣?難道,我這一輩子再也間不多他了?我們還在一用一個天空下嗎?老天不會這麼無情,我苦苦等待,天天期盼,最終見到了,可是天意弄人,我險些喪失理智,被妖人所控,可餘毒仍在,唯恐被人利用,傷及到你,化名換貌,只為在背後助你一臂之力,卻為何會發展成如今這番景象?

菱兒再不顧及其他,大聲呼喊,跌聲不斷,李玄,李玄,李玄。。。。如果你在,就應一聲,李玄。。。

砰砰。。。

大地微微顫動,菱兒閉上眼睛,定心凝眸,心鏡觀察,微微側首,雖然眼睛不得見,可空氣的流動卻因某種龐然大物發生著變化。可還未等菱兒出手,卻又沒了動靜。

「請問來者何人」一個聽上去聲音頗為陰冷的男子聲音傳來。

菱兒眉頭微皺,此人頗為陌生,又為何出現在蜀山?菱兒默不作聲。卻又傳來女子的聲音,卻是稚嫩溫柔,捎帶女性的成熟,我是小艾,是李玄大哥的朋友,誤打誤撞便來到了這裏。」

菱兒微嗯一聲,隨即想到了什麼,「二位來此的路上可有碰到什麼人?」

墨染的空間放佛聽到了什麼,猶如水流向著某個既定的方向流淌著,慢慢的,越來越快,像是他們也感受到了什麼。那原本寂靜的狀態開始不安,打破那讓人窒息的靜,是要進攻了嗎?

眾人看着肆意流動的黑墨,慢慢形成的漩渦,心中隱有不安,小艾看着黑墨,目光如炬,那份不安又濃重了些,答道:「沒有」

菱兒更是疑惑,那李玄是如何不見的?蜀道派的禁制非常人可破,即使受到妖獸攻擊也不可能破得了。

小黑環視四周,眉頭微皺:「我們來晚了一步,這裏滿是血腥氣味,想必他已不在了。」

小艾:「那我們去哪裏找啊?」

小黑看着小艾,此刻在小艾心中,在那塊純潔之地,可有他的空間?小黑微微搖頭,試圖甩掉這邪惡的想法,即使沒有,又怎樣?倘若沒有小艾,或許這是的小黑會成為眾人唾罵的魔宗尊主的一條走狗,或許仍舊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活着,這種重生恩德,是終盡一生也無法報答的。小黑微微一笑,帶着濃重的自嘲,深吸一口氣,這一生的使命,便是身邊這位讓他傾慕的恩人了。

小黑說道:「要想破此陣法,必然要找到總壇,我們去那兒,或許能遇到他們。」小艾點頭,二人慾要起身,卻被菱兒喊住,「你口中所說總壇,莫非是北寒之地?魔宗的老窩?」

「正是」,還未等「是」字說出口,菱兒便早已化作流星,衝破黑墨天際,向北而去。

話說,此陣法,越是靠近中心地帶,其威力越強,蜀山與北寒之地相隔千里,此處便已經如此,難以想像北寒之地會是怎樣的情景。

蜀道派人人自危,緊張對抗妖獸,**師看着如今情勢,眼神中隱約透露出不安,自從不明黑霧出現開始,**師眉頭一直皺着,越發的緊了,現下看到黑霧略有異動,似是有其他不知名的人物也在為目前的窘境做着什麼。**師看着直向北的三條光線,若有所想。

**師乃南疆巫術的領軍人物,對奇異巫術法陣自然知之慎詳。低聲自語道:「當真如黃汕所說,魔宗竟膽敢孤注一擲,啟用如此邪惡法陣。」隨,不做過多想法,起身向北奔去。

白道真人見此浩劫首腦逃之夭夭,又怎能放過,放虎歸山,後患無窮,能驅用如此巨型妖獸,難說以後他不會東山早起,繼續禍殃百姓,如此大奸大惡之人,即使拼了紙條老命,必弊之,起身便追逐而去。

在世界的末日,在人間的此刻,都說末日來臨當日,人們因為恐慌太過,早已沒了知覺,甚是會躲在一個角落,等待在冥王的降臨,鎖魂使者來帶走魂靈,在大勢面前,掙扎只會讓他們會更痛苦,反而不如束手就擒,做無謂掙扎已是徒勞。

可是,這個世間終究是美好的,就這樣拱手相讓給歹人,心中實有不甘,就算是徒勞,也要拼上一拼,或許這就是亂世出英雄吧!

仰望天際,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里,還有人做着殊死搏鬥,最終鹿死誰手,勝敗尚不可知。終究還是會有人問上一句為什麼,如此拚命?

黑墨垂下,蒼穹一覽,卻有那麼一個雪白的點跡與此時的情景格格不入。肌膚瑩潔光滑,雪白如玉,一眼看去,放佛周身泛著白光,神聖之極。即使厲害如這般墨染的霧氣在它面前也好像沒有存在過。。。只是潔白處偶有紅色斑點,破爛處透露出雪白肌膚,更是誘人之極。此人便是小白,在前不久的正道大戰中,零星傷處,仍舊殘留着當時的無奈和正道所謂的「正義」。以小白的修為,要不是李玄在旁邊一個勁兒盯住不許傷人,試問,又有誰能傷的了她分毫。

再者,若不是李玄的堅持,恐怕小威也不會落入魔宗之手,飽受煎熬,竟成了魔宗毀滅人間力量源泉之一。這讓小威情何以堪。若因此小威命喪他人之手。李玄又該當如此自處?

小白的頭腦中一一閃現著諸多情景,諸多問題如她經歷人間百事滄桑之人,此時可不免懵懂,開口問道:「為何如此?」

靜默。。。。

「為何如此拼盡全力也要護住那些自命正道之人?別給我說是為了什麼養育之恩,同為正道的狗屁不通的鬼話。」

靜默。。。

小白見李玄如此摸樣,心中氣急:「你說話啊?現在的北寒之地如狼窩虎穴,即使你不去搗毀,以你我的修為,也不會為這陣法所傷,即使人間悲魔宗佔領,人間照樣有你我的立足之地,魔宗的野心又與你何干?如此多管閑事,拯救了人界,又能怎樣?你師父能復活?那些正道會感激你?依舊視你為妖魔,殺你而後快。。在他們眼裏你永遠都是異類。」

小白胸前起伏不定,眼光直直的望着眼前這位集人,魔兩界諸法的人物,內心澎湃激蕩,卻多是氣憤不平。

小白無奈,微哼一聲,「那你去吧,去吧,你可知道這是什麼陣法?」

「巫族的禁止法陣,據說需要收集金木水火土五行靈獸的靈氣,借用五行靈氣引動自然力量。。。」

說道此處,李玄表情微變,微微偏頭看着小白,期待着下面的話。

「你現在才關心這些。已經晚了,小威已經離開你有一段時間了,往日裏無論怎樣,她都會回來,可是這次,如此浩劫,她不是胡鬧之人,以她的靈力,早該回來了。」

李玄聽到此處雙目圓睜,背負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小威是五行中的火靈獸?」這難道就是天地不仁嗎?自從離開師門,唯一陪伴他,風雨患難的朋友,這幾年來若沒有小威,李玄不知死過多少次,他的生命又不知會便的如何寂寥。蒼天茫茫,能結實小威,是他李玄這輩子的福分。李玄又帶給小威什麼?就是在與正道大戰之時,小威滿心擔憂的是李玄的安危,害怕李玄受到半點傷害,而他又做了什麼?只是一味的呵斥,從未為小威想過一丁半點。

眼淚是會呼吸的痛,它會灼傷心靈,像大海淹沒一切,無止盡的痛,讓李玄不知所措,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一滴一滴的眼淚劃過,滴落在無盡的黑暗中。認其湮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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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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