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節

事實證明，出身於烤肉店家庭的李元直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在趙仁載減少了李元直400萬的費用之後，李元直依舊需要支付給趙仁載1200萬。

而趙仁載所說的少李元直400萬，其實就是一張收據加兩份合同。

「你看，金正泰西的片酬500萬，吳達洙的片酬是400萬。這是合同上註明的。這是他們出演30分鐘以下影片拍攝的片酬。這是定死的，哪怕你拍上一個月，片酬也是如此。原本以為你要拍攝三天的，誰知道你三個小時就結束的。這一點方面，實在是沒辦法省下來的。元直西，這點你應該知道吧！加上一些個雜七雜八的花費，總共花費2600萬元，刨除你先前墊付的1000萬元，你的確還要付給我1200萬元。」趙仁載笑容滿面舌花生燦：「而且我已經很慷慨了，女主角方面的花費還沒算在裏面啊！」

這話讓李家兄妹有種往他臉上打一拳的想法。善於察言觀sè的趙仁載發現這一點后，連忙補充道：「放心，女主角其實就是我從一個片場拉過來的，之前這小姑娘跟我公司簽訂一份合約。所以，這個不算錢，不算錢！」

看到李家兄妹同時鬆開了抓緊的雙手，趙仁載偷偷的抹了一把虛汗：這兩位還真不好伺候啊！

作為一個導演，可以對負責找演員的中介兇狠，但是卻不能對自己的麾下效力的手下兇狠，這是學校里一個前輩說的話。李元直覺得很有道理。於是掂量了手裏的錢銀數量，發現還夠請劇組的人去泡著澡的。卻不想眾人紛紛拒絕。理由無一例外的說是要去趕別的片場。有個攝影師更是直接無比：「李pd，下次有什麼拍攝工作的話，直接找我，跟着你工作就是痛快，能讓我們省出不少的時間去趕下一個工作吶！」邊說還邊把一個東西往李元直手裏塞的。

手裏捏著那個攝影師偷偷塞到李元直手中的卡片，李元直一臉沮喪的對着妹妹問道：「難道我看起來有那麼傻么？」

李元楠點點頭道：「oppa，現在你現在頭頂上就有一個無比閃亮的光環，上面刻着「肥羊」兩個大字。字體閃耀的光芒刺眼得讓人不能直視！」

李元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劇組的人不來，演員們也是各有各事情做。李元直只好帶着自家妹妹去澡堂舒展一下。順便叫上了裴建勛。哦，還有秀智這小姑娘。

李元直常去的那家澡堂店，四人都換好了店內服飾就往店內的小賣部走去。李元直一馬當先，李元楠和裴建勛則跟着後面嘀嘀咕咕的述說着李元直今天的肥羊經歷。裴秀智一人落在後面。

一杯米酒跟一個肉餅下肚，幾個人都jing神好多。談了一會娛樂新聞，李元直裴建勛兩人就要去泡澡。李元楠跟裴秀智卻還想吃點東西的。給妹妹留下了兩萬元，李元直跟裴建勛就離開了。

男澡堂在一樓，女澡堂在二樓，這樣的設置不說也能明白為什麼。裴建勛還在跟李元直說着他小時候的願望之一就是去參觀女澡堂，而且是要裏面有人的那種。

還沒說完就被李元直一把捂住了嘴。裴建勛大驚，剛想喊什麼，卻看見李元直使了一個眼神。裴建勛順着李元直眼光望去，真心嚇出了冷汗。

只見一個男人在二樓女澡堂門前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弄什麼。李元直鬆開了捂住裴建勛嘴上的手，四周一看，只有他們兩個人。

李元直豎起了三個手指，裴建勛登時會意。隨着三根手指順序的彎曲，李元直跟裴建勛同時喊道：「來人啊，有**！」

卻不想在女澡堂裏面傳出一陣更高亢的聲音把兩人的喊聲都壓了下去：「來人啊！有老鼠！」然後在李元直跟裴建勛目瞪口呆之中，那個男人直接衝進女澡堂，邊跑邊喊：「哪裏，哪裏，老鼠在哪裏？」

隨着一陣更大的尖叫聲，那個男人比進去時更快的速度出來，臉上還帶着幾個紅印，但是臉上的欣喜卻怎麼也抑制不住。

這時候，許多人圍了過來。都有點不明就理。現場嘈雜無比。就在那人想要趁亂離開的時候，李元直跟裴建勛兩人一前一後的攔住了那人。李元直一把抓起那人的衣領說道：「**先生，這就想走了么？」

這話一出，現場的人都大驚。尤其是澡堂的老闆，要知道，開澡堂靠的就是名聲，如果他開的澡堂出了**，那以後生意非大減不可，這種砸他飯碗的事情，能不讓他憎恨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那人臉上的紅印，更加確定了那人的身份。但只見那人放棄了掙扎，無所謂的問道：「說是我所為，你們有證據么？」

眾人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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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寒對這家澡堂踩點過幾次，感覺這是個好地方啊，很多不怎麼出名的女藝人都喜歡到這來泡澡，消除疲勞的。更重要的是，裏面好多天然的美人啊。雖然韓國整容業發達，但是更能讓人接受的，還是天然的美女。可惜，在韓國這個經濟公司控制了所有門路韓國娛樂圈，你再天然美女也沒用。沒有經濟公司都是白搭。對這一點，姜沐寒可是了解得很透徹的。

扯遠了，原本姜沐寒今天就是要來開葷的，打算了在美女尖叫的時候冒充救美的英雄，衝進去飽覽一番。慰藉一下那浮躁的內心。拼着挨幾下，但是能窺視一番女澡堂的美女也算是物有所值了。要知道，對於公司內部的練習生，姜沐寒看得都快冷淡了。

好容易等著裏面全都是女藝人的時候，姜沐寒開始了他的計劃。就在姜沐寒想趁亂離開的時候，卻不想冒出了李元直這麼一個愣頭青的。把他完美無比的計劃全打亂了。

被李元直揪住了衣領的姜沐寒毫不畏懼，對着李元直傲慢的問道：「說我放的老鼠，你有證據么？難道女澡堂裏面還有攝像頭？還是那些女人來舉報我么？」

說完，姜沐寒得意的望向那些個女xing。不出姜沐寒所料，那些個被望到的姑娘一個個的都低下了頭。

天然美女都有一種傲氣，或者說是這些個新進娛樂圈的女藝人都還有一種憧憬，以為能有朝一ri被人發現，然後一步登天，所以還比較愛惜自己的羽毛。不會也不喜歡什麼緋聞炒作，更不想登上那些個三流小報報道的那種被偷窺什麼的新聞報道中。

李元直將這情形看在眼中，明白今天估計是沒辦法懲治這yin賊了。恨恨不已的鬆開了抓住姜沐寒衣領的雙手。得勢的姜沐寒還想對李元直說幾句狠話來着，卻看見周圍很多男xing都眼sè不善的盯着他，連忙把狠話咽進去。強打着jing神裝着不在乎的踱著步走開。

只是臉上那清晰的耳光紅印卻讓人怎麼看怎麼想笑的。

可惜，女藝人們不願惹麻煩，不代表澡堂老闆能放過他。只見澡堂老闆抄起一個拖把就沖姜沐寒砸過去，同時高聲大喊道：「誰砸中這混蛋，今天我請誰的客。」

話音剛落，無數的東西，拖鞋，毛巾，都沖着姜沐寒飛去。原本還有些悠閑的躲避的姜沐寒在看見一個客人抄起了一個滅火器了，忙加速逃亡。

「大韓民國怎麼會有這種人啊？」裴建勛對着那人的背影不屑的說道。

「就是！什麼人啊，那麼下流？」李元楠介面說道。但是瞪大了眼睛卻是看向了裴建勛。

裴建勛大驚，忙說道：「元楠西，先說清楚啊，下流的是那個人可不是我啊！你看着我做什麼，我只是發現而已。」

李元楠打量了裴建勛一番，不屑的呸了一句：「你呀，也是個下賤胚子。你跟那人串通好的。」

裴建勛大急：「什麼串通啊，你串通一個我看看！我給那個人真的不認識。」裴建勛都快哭出來了，他雖然**，但是不下流啊！雖然他也有過窺視女澡堂的想法，但是從來沒實現過。更何況是用眼前這種張狂無比的方式。

李元直卻沒有說話，因為他看見所有的女xing受害者全都躲着他。或者說當沒看見，四散離開了。——這就是演藝圈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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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在謀驅車行駛在前往一處錄影現場的路上。剛跟金俞斌通了次電話，心情不錯的哼著小曲。在一個路口的時候，不經意的一瞥，看到的一個人影。卻讓李在謀的心情頓時煩躁無比。猛的一個急停在路邊，李在謀下車想去搜尋那人的蹤跡，卻是無果。

姜沐寒，**公司現任製作部助理，**無恥。原本跟李在謀一樣，是五少女原來娛樂經濟公司的財務總監。06年，將公司的貨款挪用去賭球，然後公司社長送入了班房，他卻是什麼事都沒有。而在原公司宣佈破產不到一星期，姜沐寒就進入了韓國娛樂圈第一經濟公司，這裏面沒有貓膩,，李在謀說什麼也不相信。

姜沐寒的能力跟他的人品一樣差，這樣的人也能讀出一個會計證，李在謀也只能感嘆造物主的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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