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枯萎 還在守望）上

上

「林修修妳***是瞎子哦？11號客人已經走了，妳看不見么？」

咖啡店老闆娘在前台嗑瓜子，用含糊不清的語氣對我吼著，我已經被罵了11次啦，儘管都是些瑣事，為什麼呢？不是還有其他服務員么?我是來學煮咖啡的呀？我這樣無辜的想着，卻還是應聲對他說：「好，明白」然後我就飛去，端著那兩杯還剩打扮的飲料，再過來搽桌子、

「請給我一杯無糖咖啡，謝謝。」我聽到帶有磁性而且穩重的男音時，下意識抬頭，這不是那就問，但是聽過一遍就不可能在忘懷且釋放的聲音么？陽光映出他饒有線條的臉，小麥色膚質，看似很健康，墨黑的頭髮很柔韌，在陽光下有些刺眼，它們聽話的再她耳垂耷拉着，似乎可以嗅到他頭髮的味道，沒有雜質，更無雜念。我望了他兩秒后，然後鎮定的說：「無糖么？好的，就來。」我頭也不抬，假裝矜持，來到后便對煮咖啡的師傅講了要無糖咖啡后，開心的跺腳，抱着裝飾得古色古香的菜單，我忘乎所以，包括在等咖啡的你

「吶，小姑娘，喜歡那個男生呀？他常來我們店呢。呵，37塊」

我朝他吐了吐舌頭，說：「師傅，妳真討厭。不過，他真常來么？呵呵，37塊，知道了。」

然後我跑出門，背後傳來一聲，加油！我來到大廳，放慢腳步，來到11號桌。

"先生，妳的咖啡。37塊」妳塞著耳機，沒聽見。我敲敲桌子，妳轉過頭，對我抱歉的笑笑，「在聽什麼呢?」

"沒啦，走神了。"

我笑了笑，恩了聲，「找你的錢。」幾個硬幣，在桌上滑動，妳沒理會，只是偶爾想起的時候，把朝外看的目光移到咖啡上，提起來，呡一小口，就又朝窗外看去。我躲在師傅煮咖啡的小屋裏，往外望去，打聽着，這個男生的所有。「嘿，小姑娘，妳怎麼認識他呢、不過，認識他也不怪，你們學校美術系女生誰不認識他？呵~」

—我不認識他呀，只是第一天才來到這個學校的時候，他幫我提東西來着，後來我答謝他，請他吃飯，卻被拒絕，就這樣呀。

—哼哼，不誠實。

—本來么，可後來他竟在自己隔壁班呢。他或許已經把我忘了。

—這樣，妳喜歡他是會吃很多苦滴，快，來客人啦！

我正準備問什麼，一群吵鬧的女生，嘰嘰喳喳湧進來，「快，你們坐過來，剛才那足球賽真是精彩，我還瞧見裏面有一很帥的...」裏面一個穿着光鮮的女孩提高八度嗓門講話，周邊是一群做陪寸的女孩子，除了裏面一個穿着白襯衣，乾淨牛仔褲，一雙運動板鞋，嫩白的膚質，給人很乾凈的感覺。她對我招招手，「一杯無糖咖啡，他們的你就隨意。」「好、"因為她也喝與他相同的飲品，我不自覺看了看她，她很好看。當我確定那中間的大嗓門停住，正覺得稀奇時，我往那邊看了一眼，她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他，我喜歡的哪個他，然後嘔心而做作的問了向旁邊穿着冷眼的女生，「我妝沒花吧？唇彩哪去了？」我冷笑，被那個乾淨的女生瞧見，她是以我走開，別在她們眼前盯中間那個女的，她是用眼神，而且我很肯定，是善意的，起碼這個我還能辨認。我對她示意笑了一下。然後默默走進裏屋，向師傅報告剛才女生們的飲品，她們進門后剛才安靜的氣氛一下子不見了，變成了吵鬧的遊戲廳，女生們的大嗓門擺談著：

—我覺得他從不穿校服，就很灑脫，很帥氣呀。

—才不呢，2班那個男生笑起來還有小酒窩呢，那才好呀。

「我覺得她不錯」一向嬌滴滴的聲音潔白修長的手指指向在窗邊的帶着耳塞聽音樂的男生，旁邊的女孩子順着她的手指瞧去.

"呀，他不是校草殷笑的弟弟么？聽說在小時候因為大家，耳朵失聰呢，還到美國治療過...」

女生們對着坐在窗前的男生聊著八卦，而後聽見一聲故意小聲然而又怕大家聽不見的聲音「***，原來是個聾子」我的耳朵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一個聲音在耳畔圍繞，「耳朵失聰，耳朵失聰...」隨着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把我拉回現實，眼前是那個坐在中間的穿着光鮮的女孩，狠狠甩了一耳光，給那個剛剛罵着男生的女孩子。女孩子驚住卻什麼都不說，只是低下頭，拿着咖啡咬着吸管我看到了隔着玻璃窗，落寞與寂寞的男生，耳朵耷拉着兩個耳塞，潔白的襯衣襯出他的耳塞那樣刺眼，甚至讓眼淚在我眼中打轉，「林藍朵，妳夠了啊」剛才那個乾淨的女孩沖坐在中間的光鮮亮麗的着裝的女孩子吼道。「可是...」林藍朵欲言又止，坐下悶悶喝咖啡，使勁往裏邊加糖，還在坐下時沖被打的哪個女的說：「你有種在給我說一次，我看上他了！」那個女孩沒出聲，乾淨的女孩讓我過去，買單后，誰也沒打招呼，便走了，走時，丟給中間那個女孩一句話：「妳最好別惹事，我現在有事，走了!"然後轉頭對這邊一群女孩子講：「妹妹，我先走了，你們玩吧」後邊是一聲聲乖巧的「好的」「再見」在經過了短短一些時間后，安靜不過三分鐘的咖啡館，在那個女孩走後頓時變得吵雜。"你媽的，剛才說誰聾？妳沒聽見我先前有說過我覺得他不錯嗎？妳聾呀？別以為我姐姐在這裏，我把你沒折，婊子。我告訴你，妳個沒爹娘的，去死。」一腳把那個女的踢了好遠，隨後是身後穿着時髦的女孩子把她按到在地，一記一記我耳光打在臉上。胖老闆見勢不妙，「誒，妹妹們呀。出去打吧。我的sparia壁紙啊，幹嘛啊，上面都滴了兩滴血跡了。」胖老闆略帶哭腔，那個叫林藍朵的女生過來，抓住老闆娘的頭髮，從包里取出五張一百塊，仍在他臉上，老闆娘掙脫開來，下賤的去拾起那些錢，走了。她準備走了，離開前回頭瞄了一眼在裏屋的我，我們對視一秒后，然後朝那群女孩說，「我們走。今天本小姐生日，別掃興啦」然後把目光從我身上抽托開，我聽見一陣喧囂后，終於咖啡館回復了以往的平靜，我去收拾剛才被他們弄得亂糟糟的地和摔碎的杯子，哪個被打的女孩大概是昏過去了罷，可我不想去管她，掃在那兒的時候，我只是稍微偏一下掃把，我把桌子從地上扶起來，不是我沒愛心，只是因為她剛才罵他是聾子，罵了我心疼的王子！她醒來的時候，已接近黃昏，夕陽弗過她的臉，很安靜，因為安靜，所以我發現他很美。我一直跪在她面前，等待她醒來的那刻，問清楚他是怎麼回事。胖老闆歡天喜地的回家了，店裏只有我和他，煮咖啡的老人也回家了，只聽見開水***的聲音，她醒過來，嘴角的血跡已經被我用紙巾插掉了，我望着她，她緩緩從地上起來，「扶扶我」她很虛弱，我還是過去把她安置在大紅色沙發上，此刻很安靜。她說了聲：「謝謝」我沒回答，之後她對我講，「你願意聽我的故事么？」我問她「為什麼要對一個陌生人講？」他回答得很乾脆。「感覺」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曾經，一個小男孩很喜歡小女孩，他跟蹤小女孩，知道小女孩的家住哪？早晨小男孩紅著臉給小女孩早餐，卻被小女孩的好朋友搶走了，小女孩的好朋友告訴小女孩，讓小女孩不準吃小男孩送給她的早餐，小女孩心想不吃就不吃吧！小男孩認為小女孩每天都吃了她送給小女孩的早餐。很高興。可那天在操場卻看見捧著自己送給小女孩的糕點在她好朋友手裏，小男孩哭了，她問小女孩是不說不喜歡他。小女孩很吃驚，但心裏慢慢地愛上了他，眼前那個小男孩，小女孩替小男孩察乾眼淚，說，我一輩子都你在一起啦！小男孩破涕而笑，他們開始偷偷交往，那是，他們上六年級，當小女孩把小男孩帶到她的家時，一座大花園，小女孩的朋友小藍朵從門口進來，指著小女孩的鼻子憤恨的告訴她：「妳不喜歡他，因為我喜歡他！」小藍朵從小就生在比小女孩家大好多倍的花園別墅里，花園不斷被擴大，後來小藍朵的姐姐從美國回來了，小藍朵很聽他的話，就像小女孩很聽她的話一樣，小藍朵不在跟小女孩搶小男孩送的早餐，不指著小女孩的鼻尖打罵「你不準喜歡她。」也不在小女孩和小男孩在以前看日出的時候，小藍朵放自己家的狗出來嚇小男孩。可是惡毒的小公主偷偷的將小女孩談戀愛的事告訴了小女孩的媽媽。那夜，小女孩被媽媽打得很慘，雞毛撣子順着燈光又節奏的一下又一下。小男孩躲在草叢裏，看着裏面的巨大落地窗，伴隨雞毛撣子一聲聲慘叫，一句句，「媽媽，我再也不敢啦」小男孩心疼的掉下了眼淚，他此時多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打在自己身上，不遠處是小藍朵笑得「咯咯」聲，隨後被她姐姐拉住耳朵，領回家。第二天小女孩的辮子散亂著，媽媽生氣，沒人替她扎，等下午媽媽去和牌友們打麻將，小女孩偷偷跑出來，小男孩在門口，後來才知道小男孩在自己家門口停留了一夜，聽到不遠處鐵門的聲音，小女孩以為是媽媽回家了，被嚇哭了，被旁邊的小男孩拉近草叢裏，她在他懷裏，不敢動，他蒙住她的眼睛，她瑟縮著身子，他的呼吸越來越重，瞳孔放大，是小女孩的爸爸領着小藍朵的媽媽回家，那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偎依在小女孩爸爸的懷中，直到他們進門去，小男孩放開小女孩，說：別怕，是妳的爸爸。小男孩在溪水邊為小女孩扎辮子，他在背後小心翼翼的流淚，心裏感覺皺巴巴的，他心疼着眼前的她！

「你們幫我教訓她，狠狠的教訓，誰讓她做了我不喜歡的事」小藍朵在對周圍一群女孩子講這話，眼角望着遠處的小女孩，說完后，小藍朵跑回了家，留下了那群朝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女生，回了家。她在天台望着下邊的小女孩被一群女孩圍攻，小男孩被幾個小女孩團團圍住，如果不是因為眼下是稚嫩的面孔，他們會以為這是一場多麼凄慘的生死離別，多凄慘！小男孩終於掙脫了小女孩們的手，他沖向那群瘋狂的女孩，見耳光向小女孩砸向時，小男孩衝去護住小女孩，不知是力氣過猛，一個女孩把小男孩踢向旁邊的梯子拐角處，腦袋在石頭上狠狠一撞，失去知覺，只感覺耳畔一陣轟鳴，血從後腦勺蔓過，小女孩絕望的望着小男孩，卻沒有丁點力氣走向他或是爬向他，她昏睡過去，在這個時候，她的小花園裏，爸爸和小藍朵的媽媽互相扭打，這個在他枕邊睡過的女人，在拿走男人畢身心血一張記滿股市的碟片時，正巧被起床上廁所的男人發現，他們互相扭打，之後女人的一句話，男人住手，女人走了，拿走了那張碟片。第二天小藍朵的爸爸收購了小女孩爸爸的公司,小女孩家破產了，居住的小花園被拍賣。小男孩被家人送去美國治療。小女孩搬家了，小女孩家破產了，小女孩破產了，小女孩哭了，也長大了！

「妳為什麼要對我講這些、」我心裏很是難過，她早已淚流滿面。「不知道，但人不就是這麼莫名其妙么？你我雖然是陌生人，但就對你有曾知己的感覺，今天我終於講完這些，妳能幫我一個忙么？算我求你。」她擦乾眼淚，眼神堅決的望着我，我鬼魅的點頭我聽聽見廚房裏的水***開來，起身拐進了廚房，出來時，我已不見她的影子，只見拖着一地血跡，只至咖啡門口，不見蹤跡，她走了！我從吧枱拿來抹布，在地上擦呀擦，心裏滿是狼狽。我從店裏出來，已經很晚了，她口中的話，讓我鬼魅的走進一條充滿潮濕味的巷子，我左拐右拐，最後終於在盡頭望見了一棟坐落在金色條也的歐式別墅，月光打在我側臉，隱約聽見了一聲聲，斷斷續續的小提琴的聲音，她那恐怖的眼神，柔軟的四肢，嘴角張著，一句句刻骨銘心的話打在我的心上。

「幫我啊，林修修，我恨她，她的一家，她讓我那麼狼狽，妳知道那樣子的感受么？從公主淪落為街頭擦皮鞋的小女孩的感受么？求求你，好不好？幫幫我？四瑾一定會喜歡妳這樣純真的女孩子的，一定，妳可以為我試試么？儘管，我們不認識，幫我啊！那樣的感受，像魚離開水，不能呼吸···」她說不下去了，掩面大聲哭泣，我怎麼會不懂呢？那種感覺，那種忘不了的都只能銘記的痛，或許我與你不同，只是我是從一個在街角擦皮鞋的小女孩變成坐落在大花園的公主吧？可是那個王子，四瑾王子，我開始認為純真的感情一定要為一個陌生，只因我同她的感受相同過而破壞自己純真的感情么？我不想，是真的很不想，我拚命搖頭，妳跪下來，求我。我起身去關廚房的開水，妳走了。留下一張紙條，上面是四瑾的電話，住址和生活嗜好，下面留名.蘇軒！紙上血跡斑斑，再下來是：求你！兩個字是剛才割破的指頭，寫下的。那樣觸目驚心。

我想，我還是沒勇氣幫你做這一切。

在我再次見你的時候，是一群女孩子把你拖進廁所，毆打后妳在廁所小聲哀鳴，等他們走後，我打開門，用濕巾紙擦掉妳臉上的淚水和整理好的你被撕破的衣服。小聲的對你講：「好，我幫你。」

——我可以愛妳嗎？

——什麼？我聽不見，我是個聾子。

天台上我穿着純白色，乾淨的白襯衣和黑白格子的裙子，柔軟的長發乖巧的順在耳後，任它隨風飄蕩。

——我—可—以—愛—你—嗎？—任—四—瑾！

我背對他，向下望去的學校是后操場，上面站着上體育課做操的同學，我扯著嗓門對天空叫出那幾個字，蘇軒在天台後的牆壁下拚命忍住眼淚。

「我—可—以—愛—邇—嗎？—任—四—謹—！」

我又念了一次，操場上的他偶爾的幾個人往上望望看見後面的他，他通過耳蝸的傳聲，大概是聽見了，臉上出現吃驚和意外然後臉上逐漸出現微笑，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到他笑，很好看，他蹲在地上，拿出筆和紙，寫下兩個漂亮的英文字母"ofcourse"他說，當然，他說當然。我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我傻傻的笑，只是不知道幸福可以來得這麼快。我過去抱住他，環住他的腰，眼淚侵蝕他乾淨的校服，可是他始終沒有抬頭，像電影里的男主角疼惜的撫摸我的頭，可，我發誓，我的眼淚叫幸福。

「四瑾，我是真的愛上你！」我在四瑾懷裏輕聲的說，可是我知道，他是聽不見的，但，每當對你的愛更多，罪愈加的深。

在和四瑾交往後，我再也沒見過蘇軒被女孩們毆打的場景，在那天一個叫曾明的女孩告訴我，蘇軒和一群在體育館打架，我扔下書就奔過去，而看見的場面卻是那群被蘇軒一個個輕易的打翻，她大概是在還手，報仇，洗刷曾經受過的所有疼痛，她看見了我，把我拽進去，對她們大聲呵斥「她是我妹妹，你們要是敢去招惹她，妳看你們會怎樣！」然後拉着我，揚長而去。我和她穿過小樹林，我哇的一聲大哭，「妳為什麼騙我？」我心裏竟是委屈，忍住了眼淚，她，只是淡淡的告訴我：「妳會懂的。今天是我留在這兒的最後一天了，明天我就要去哪個多霧的城市，倫敦！」我們倆良久的沉默，她正抬頭準備給我說些什麼，口袋裏「嗡嗡」的震動。「修修，我得去吃飯，一塊去么？」是四瑾發來的信息，他總是這樣，話裏帶些霸氣，他從不給我打電話，從不！原因很簡單，我說的他聽不見，聽不見！「四瑾，我要工作。帶回在咖啡館接我就好」

——妳多久回來？

——三年！

——呵，你說要等我跟他生個孩子，才打算回來？

——修修，妳別這樣，真的！妳不也愛他么？不要管我，去愛他呀。

——我不知道你有多少秘密沒告訴我，但是我不要你走。妳不可以逃避，對我不公平。

我留下沉思中的她，一個人去了咖啡館，一樣是老闆難堪的話語，一樣是慈愛的煮咖啡的師傅，只是11號座位再也不見妳的影子，那個憂鬱的少年。今天客人特少，老闆娘揣好錢匆忙跑去打麻將，咖啡一杯又一杯的倒掉，我讓師傅教我煮咖啡，我說四瑾待會來接我回家，我想親手煮給他，煮咖啡的師傅只是一臉慈愛又詭異的笑，我不好意思低下頭，我在廚房倒騰了一下午，終於一杯暖烘烘的咖啡出了爐，我微微抿了一口，只是覺得太濃，我又加了鹽，他曾經總愛在咖啡放鹽，這是我細心觀察到的，師傅告訴我，那樣喝能嘗出咖啡的甘苦。我無奈的笑了，原來他是那麼憂鬱！

——我們走吧！這才發現他聽不見，於是我拽着他的手，向前走。在經過弄堂左拐右拐之後，終於看見了他美麗的屋子，他帶我向前走，走過一片小樹林就是他家的大門，在進去之前我猶豫了。但最後妥協，我把包里密封好的咖啡遞給他，他放在桌上，他讓我坐在邊平日拉小提琴的凳子上，在他柔軟的唇落在我的唇間，額前，胸上時，我感覺自己完了，可我卻不想推開他，只是別過臉，抵抗我的反感，我的手，自然下垂，他蹲在地上，頭埋進膝蓋，拿起我的手，勻稱的呼吸，我的手去撫摸他的發，很順滑，我從未察覺，他是如此寂寞，孤獨，憂鬱，「好想愛你，卻不知所措，背後有一雙手阻止我追逐你的步伐，我只能看你離我遠去，可我又能怎麼辦呢？」我小聲的講，因為知道你聽不見，隱藏於最深處的話也敢講，難道，只是因為你聽不見么？我的王子？我莫名一股眼淚湧上眼角，我剋制住，在我眼裏迴旋，迴旋..

妳起身把桌上的咖啡對着陽台慢慢嘗，我在你背後，好像看見你隱隱泛起的微笑。我發誓，我不會忘記你，我會很愛你，愛你愛到死，儘管別人都說，愛情，不能期待踏太長，只是祈禱他不要太短。但我會用我的青春來愛你，即使你不愛我，那也沒關係，因為我愛你。

而在我今後的日子裏，我和四瑾淡淡的甜甜的愛着，有事發現他其實並不愛我，可我就算這樣我也會替在倫敦的蘇軒愛你，期限是三年。

蘇軒，還是去了英國，那天機場沒人送她，不知她會不會孤獨！不知她會不會在進口的時候往背後望望，看看一個叫四瑾的孩子到處尋找自己的身影，可是沒有，我還是決定把秘密爛在肚裏，三年後，妳與她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