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選擇(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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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高高掛在樹梢上,紅蘿回到屋子臉依舊有些發燙。墨王爺這幾日是越來越放肆了,動不動就對她上下其手,若不是她態度強硬,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這麼危險的境況,她怎麼還能在王府中多做停留?

星河蕩漾,院中花草吸吮漫天柔光,越發嬌羞清脆,淡淡月色漫入房中,紅蘿正解衣欲睡,剝開外衫的窈窕身姿,猶如剛出浴的美人兒一般叫人心馳神往。

門就是這個時候被撬開的,帶着微微狂熱的心跳,還有迫不及待的**。好樣兒的,還有人撬自家門的!

顧墨心神蕩漾一番,深深吸了口氣,她竟然將房門給閂上了!害他費了好一番力氣。他原本是沒什麼壞心思,被她這樣故意的拒絕,他就很有些心思,生辰禮物還沒要到……

「你不是說自己是做大事的人么,大晚上的你不做大事,跑的我這裏來做什麼啊?」相比顧墨,紅蘿倒是鎮定的,反正在他面前脫衣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扭捏倒是顯得矯情了。紅蘿今兒想趕他走,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覺悟。

顧墨果真沒有那個覺悟,徑自上了她的床。「我們王府不安全,萬一我做大事兒去了,你又出事兒了怎麼辦?」某個臭不要臉的又道。

「你這麼無賴,被你欺負過的女人一定很多吧,萬一她們報復,我豈不是很無辜?」紅蘿兩手一怕,道:「不如我們一拍兩散啊,多好的一件事兒,做不成那什麼,也可以做朋友的嘛,雖然吧,我也不是很想跟你做朋友,但還是勉強。我雖然被你欺負過,但是絕對不會報復你。你若是不放我走,那我真的是想報復了。」

「什麼什麼?我沒聽清,你說要走?」顧墨湊近一些,「你覺得我會讓你走?那你真是想太多了。」顧墨搖搖頭,撥了撥床頭案上的燈芯,火光大亮,他今兒心情又不錯。心情一不錯,又開始亂動作,真是受不了他。

「過來替夫君寬衣,你杵在那兒做什麼?過來。」沉鬱的嗓音幽幽地響起,是不露痕迹的勾引,紅蘿有片刻愣怔,隨即又恢復正常。

「哎你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啊,誰是你夫人啊,我為什麼要過來?」紅蘿不近反退,還沒退到門口,就又被顧墨一拉,一個踉蹌,兩人砸到床上,還好床鋪是軟的,砸下去不痛。

「蘿籮,你這是不打自招了么,我都還沒說什麼呢。」顧墨望着她淡笑。

的確啊,紅蘿一窘,他方才並未說她是他的夫人吧。「混蛋!」紅蘿咬他一口,「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顧墨點頭:「嗯,夫人說的極是,為夫就是不安好心,也只對你不安好心。」

「德行!」紅蘿水眸眨了眨,徑自縮在床里側。夫人這個詞,偶爾這麼聽一聽,其實感覺還不錯。

顧墨唔了一聲:「對了,你還不知道罷,我第一次見你,就對你不安好心了,但是你都沒有感覺。」顧墨坦白。

「那你還真是無恥啊,我竟然都不知道。」紅蘿鄙視他。「我猜想你以前一定對別的姑娘做過更無恥的事兒吧,還不從實招來!」

顧墨搖頭:「我就你一個女人,嗯,在你之前也有過一個,不過我們很純潔,什麼也沒做過,我的初吻可是給了你的,蘿籮。」顧墨湊近她耳邊,曖昧旖旎道:「說好了第一次都給你的。」顧墨坦白從寬。

紅蘿臉霎時便紅了,罵他一句:「臭不要臉的!」就背過身去再不理他。

顧墨又親熱地黏上來,對她道:「寶貝兒,我都這麼親熱地叫過你了,你都沒有叫過我,這不公平。」

「寶貝兒?」紅蘿脖頸都紅了,「你,你不準這麼叫我,太,太露骨了!好像我有多寶貝似的,太假了,真是太假了!」

顧墨再搖頭:「蘿籮,夫妻之間,這麼叫一叫乃是一種情趣,你就不要破壞氣氛,恩~我早這麼叫過你了,是你一直不知道。」

顧墨今兒吃了蜜一般,滿嘴都是甜話,聽的紅蘿心頭一陣微微蕩漾。女人最怕的就是遇見位會說情話的花花公子,偏偏紅蘿她招架不住,忍不住上了心。

紅蘿凄聲:「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顧墨想了想,盯着她的眼睛,直將她盯的暗香浮動:「就是你來王府的第一個晚上嘛,你抱着我的脖子不肯鬆手,我就那麼叫了,而且……」

「胡說!」紅蘿立即打斷他,排除腦中的一切旖旎幻想,再說下去,還不知道會說出些什麼……紅蘿將頭縮進錦被中,準備裝睡。以前沒看出來,豆豆哥簡直是個神人,早就看出了墨王爺其實是個悶騷的老男人。他果真是這樣的人,真叫人沒有想法。

顧墨見她不答話,又湊上去一些,將她翻轉過來,面對着他,摸索到她的唇就開始亂咬,邊咬邊說:「蘿蘿,今兒是我生辰,你準備送什麼禮物給我?」

紅蘿一驚,難怪覺得今兒府上這麼熱鬧呢。男人三十要舉行而立慶典,墨王爺在早些年便舉行了,是以這次的生辰宴辦得甚是低調。墨王爺不讓她出院子太遠,是以她什麼都沒瞧見,亦沒什麼特別感受,他的熱鬧向來不屬於她。原來今兒是他生辰,可是她什麼都沒有準備。

母難日,是湖州人民挺講究的一個日子,雙親健在的人家,便是要娘親陪着一起過的,紅蘿沒有娘親,每次都是哥哥陪着過,墨王爺的娘親……她是該送份像樣的生辰禮物給他的。壽星說什麼,便是什麼。那他想要什麼禮物呢?紅蘿有些糾結,他最好什麼都不要,反正他什麼都不缺。

「嗯,我今兒沒準備禮物,明兒補上可以么?」紅蘿弱弱地問,難得沒有推開他。

顧墨搖搖頭:「蘿蘿,我打小便是一個人,現在有了你,你還不明白我要什麼么?我要你,我只要你。」雙唇相貼,顧墨在她唇間呢喃:「寶貝兒,其實你還不知道吧,我三番兩次被你逼的差點忍不住,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紅蘿乍一聽,沒聽出個所以然,再仔細一想,他說的是什麼葷話!她又是氣惱又是不好意思,一腳踹上去,卻沒踹對地方。顧墨就是看中她這份不好意思,越是挑逗她,說:「寶貝兒,那一日佛智恭門前,花色蕩漾,你站在花叢中,用這雙霧煞煞的眼睛望着我,我便想要你了,但是怕你不願意,就忍着了,我現在不想忍着了。」

紅蘿一聽,他簡直禽獸啊!「混蛋,我那時候還那麼小,我現在也還這麼小,你怎麼會對我有這種想法!」

顧墨食指湊近她唇邊,道:「蘿籮,你不小了,普通人家的姑娘這個年歲早就嫁人了,都生小寶寶了,我等你這麼久,實在等不及了,不溫柔你可別怪我。」

紅蘿:「……」他這是,這是……啊……

顧墨是個行動派,說做什麼便要做什麼,今兒這個生辰禮物他要定了。紅蘿還是個小丫頭,男女在力量上的失衡,讓她掙不過他,終於在他的軟磨硬泡外加武力征服下,累暈了。

紅蘿掙扎過的,當她手臂無力垂下,卻觸及他腰間那一條橫亘的傷疤,不曾見過,卻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疼痛。墨王爺曾經一定受過很嚴重的傷,像他們這種做大事的人,怎麼可能不受傷呢?紅蘿無力推開他,也忘了推開他,既然他想要,便給他好了,等他得到的都得到了,她便自由了。

顧墨給過她機會的,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但她實在太恍惚,也沒聽清他說什麼,只一個勁兒搖頭,那一刻便將身心都交付了。顧墨說的是:「蘿蘿,你后不後悔?」她搖頭,代表她不後悔。

臣服了,便是身心的疼痛。男女之情,發而不可收。恩愛過後,紅蘿心中湧起淡淡的悲涼,從今往後,她真的還離得開他么?越是離不開,越要掙扎。畢竟女人要的不多,只要一個安身之所。與他一夜旖旎,她倒是沒哭,等枕邊人走了,只餘下她赤/身裸/體躺在被中,她才感覺到這種人走茶涼,女兒家淡淡的悲哀,眼中湧出大顆大顆的淚,卻不知道為何。也許是痛了,也許是覺得自己太隨便……

顧墨晚間回她的屋子,紅蘿還未起,閉着眼睛躺在床上,默默的一動不動,午飯晚飯都沒吃。顧墨心疼她,將她輕輕抱起,紅蘿亦是沒有反抗,只是輕輕縮了縮,趴在他懷中。

「身子不舒服是么?我抱你去沐浴,等你好了,你想要做什麼,我都陪你好不好?」顧墨如此溫柔,紅蘿越發悲傷,卻沒有說話。

浴桶中汩汩熱氣上冒,蒸的人越發迷離。紅蘿提不起力氣,任由顧墨攬著,一寸一寸撫摸清洗,他動作輕柔細緻,望着她的眼神專註又迷人,這樣的男人怎麼會不令她動心?紅蘿緊閉着眼睛不去看他,他真的愛她么,他從沒說過,那就永遠不要說罷。

顧墨被她柔軟的嬌軀折磨得眼花繚亂,層層水汽上冒,他似乎見着她微微抽動的嘴角,那是她此前從未有過的表情。她越是安靜乖順,他就越是心亂如麻。

「蘿籮,你怎麼又哭了,害怕嗎?別怕,昨晚是我不對,今晚絕對不欺負你。」顧墨此刻聲音黯啞得不行,卻極力剋制自己的**,細細擦乾她的身體,將她溫柔放到床上。

床單已經換過了,飄着淡淡的鈴蘭花香,迷濛的花色就在窗前徐徐展開,晚風拂來,晚開的花朵冷艷又熱忱。紅蘿突然就笑了,她笑着對顧墨道:「按照我們這兒的習俗,圓房之後,都是要吃桂圓蓮子羹的,而且這個桂圓蓮子羹必須要夫君親手來做,你做好了么?」

顧墨被她這一笑,笑的有些暈。「那夫人你教我好不好,我們一起來做。我們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便是做什麼,都要在一起的。」

紅蘿點點頭:「好。」

……

顧墨這種純情的老男人,一旦開了葷,便忍不住,說什麼不會欺負她,那都是男人床下的謊話,最當不得真的。可憐了紅蘿那小身板,被他折騰的不行。折騰的結果便是白日休息,晚上運動,黑白顛倒,憔悴蒼白,叫苦不迭。

顧墨近來簡直說風就是風,說雨便是雨,白日裏忙活,晚上繼續忙活,日夜耕耘。紅蘿覺得自己掉狼窩了,那晚說什麼也不該答應他陪他做什麼桂圓蓮子羹的。再這麼下去,再這麼下去……

顧墨今兒不在,紅蘿便想着去後院找芋頭哥哥。芋頭哥哥被顧墨罰去後院當門童已有些時日,不知道是犯了什麼錯,怎麼覺得和自己有些聯繫呢?是不是顧墨覺得以前她和他們走的太近了呢?紅蘿正這麼想着,院子裏來了一位她不想見的人,這個王府的女主人,式微王妃。

這女人紅蘿可謂熟悉,為她綉嫁衣,差點弄瞎了眼睛!說不膈應是假的,此刻她是什麼身份,式微又是什麼身份?剝開來看,式微是王妃,她不過是個暖床的丫頭罷了,王爺並沒有給她什麼名分。她亦不需要他的名分。她一番思索著,卻忘了一個丫頭該有的本分。

此時王妃身邊的丫鬟可不樂意了,對她吼道:「見到我們王妃居然不下跪,你這個鄉野里的女人,果真不懂規矩啊。」

紅蘿嗤了嗤,原本還覺得理虧,此刻卻受不得那丫鬟囂張的嘴臉,心想,這便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罷。一個小丫鬟都敢如此囂張,她也是丫鬟,王爺的暖床丫鬟,豈不是更適合囂張?於是她囂張道:「我就是不懂規矩,怎麼地!王爺我姑且不用跪,為什麼要跪你們家王妃?」

式微大氣的笑了笑:「無妨,王爺喜歡的女人,我自然該多擔待一些,她不跪我也沒關係,我是不會計較的。」

「呵呵。」紅蘿乾笑幾聲,這麼說倒是顯得她不知趣了,也不說什麼,徑直進了屋,也不準備邀她進屋,正要關門,那女人卻先一步跨進了屋子。

「你還有事兒?」紅蘿坐在桌前,喝了口冷茶,冷言冷語的道。她與顧墨的那個事兒,估計也是人盡皆知了罷。沒有不透風的牆,王府就這麼大,顧墨這是將她放在風口浪尖上罷。行!

式微又甚是得體的一笑:「姐姐此番給妹妹送點東西,妹妹似乎用的上。」說罷將一個紙包放在了茶桌上。

紅蘿拆開紙包,頓時就悟了。以前她還小,什麼都不懂,現在經歷了某些事,她就有些懂了,這大概就是當初她聽說的某種打葯吧。打葯是什麼?打葯是墮胎藥!紅蘿突然有些感激她,她正想怎麼辦來着,萬一真的有了小寶寶,她豈不是一輩子都離不開了?想到此處她抬起頭來微微一笑:「嗯,謝謝啊,你能給我送這種東西,我真是太高興了。」

式微一愣,又接着道:「沒什麼,這大概是王爺的意思,你收好,可別叫人瞧見了,說出去有損王爺的形象。」說罷便沒有多做停留。

式微走出屋子,跟在身後的丫鬟問:「小姐,你說那丫頭是不是傻了啊,你給她送那種東西,她竟然還感激你,她傻了么?」

式微搖搖頭道:「咱們王爺看上的人,自然不一般。」

顧墨走進院子,正好瞧見式微離開的背影,很有些疑惑,早早的下過命令,不要隨便來打擾他的小女人,這些人自然包括王妃,她竟然不將他的話放在眼裏?

此刻紅蘿正對着桌上那個小紙包吃吃的笑,邊笑便問沁蓮:「沁蓮姐姐,你說她這個葯有沒有毒呢?」

沁蓮說:「是葯三分毒,姑娘小心着用,既然是王爺的意思……」她也不好說什麼。

紅蘿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不是說這個葯本身,我是說她會不會在葯中給我下毒,至於打葯么……」紅蘿想了想,又緩緩道:「這個葯么,我自然會吃的。」她正這麼說着,院子裏傳來腳步聲。

小丫鬟一驚,慌忙道:「小姐,快點將那東西藏起來,若是被人瞧見了就不好了。」說罷又來幫她藏,左右找不到地方,就慌忙藏在床頭的暗格里。

紅蘿倒是無所謂的,反正是王爺送的,還怕她說出去么,那也太假了!

顧墨走進屋子,就見着紅蘿正在藏什麼東西,出口問:「你在藏什麼?」

紅蘿搖頭:「哦,是你啊,沒什麼。」

顧墨示意了一下,小丫鬟知趣的退了下去。

「沒什麼你藏了什麼?」顧墨說罷向里探了探。她眼神躲閃,應該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沒什麼,就是一包茶葉啊,我晚上那麼累,又總被你那麼折騰,不要醒醒神兒啊?」沒來由的,紅蘿心中有些不舒服,又說不出哪裏不舒服,總之就是很不舒服。

「既然是一包茶葉,那你藏着做什麼,正好夫君也喜歡品茶,而且夫妻就該同甘苦共患難,你分我一點怎麼樣?」顧墨望着她躲閃的眸子,對於她此刻的表情略顯疑惑,她心裏定然不舒服的。方才那女人對她做了什麼?

「我說沒什麼就是沒什麼,你煩不煩啊。」紅蘿突然有些火氣,這東西不是他讓人送的么,他還好意思問。若不是顧全他的面子,她就恨不得將那包東西摔在他臉上!

顧墨今兒也就跟她耗上了,非得知道,自己動手要去找,被紅蘿一把抓住手,冷冷的問:「怎麼,你怕我藏的是金銀珠寶么?我雖然窮,但也窮的有志氣,斷然不會偷你的東西,你多心了。」他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她是愛財,但是不屬於她的東西,她決計不要。

顧墨神色複雜,深看她一眼:「我的不就是你的么,我為什麼要多心?快告訴我,你藏的是什麼東西?」他直覺她藏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紅蘿拗不過,退在一旁隨他去了,顧墨拿出那個紙包,臉霎時便黑了。「誰讓你用這個東西的?」

「我還沒來得及用呢。」紅蘿斜靠在椅子上喝茶。

「我問你誰給你這個東西的?」顧墨神情漸漸冷淡下來。她還是沒有放下芥蒂吧,所以暗裏服下這個東西,她不願意為他生孩子。

「不是你給我的么,你傻了?忘了?忘了你去問你的王妃,是她送過來的,說是你的意思。你現在知道了,知道了便走,我今兒心情還好,不想看見你。」紅蘿沒什麼情緒地下逐客令,心裏堵得慌。

「蘿籮,你就不願意為我生個孩子么?」顧墨寂寂地問。

紅蘿冷嗤一聲:「我為什麼要給你生個孩子?你都讓你的女人在我面前玩這種把戲了,我為什麼要給你生個孩子?」

顧墨將她往懷中一帶,在她嘴角親了親,深情道:「蘿籮,這不是我的意思,我今兒都不在,怎麼可能會讓她給你送這種東西,她是自作主張,你不要放在心上。不是說了么,夫妻之間要相互信任,你該信我,不該信旁人,她這是要離間我們的感情,你還看不出來么?」

紅蘿推開他,又道:「我不管你的女人想做什麼,但是你記住一點,我們不是夫妻,我也不是你的女人,我是被你逼迫的,遲早是要走的。你最好早點放過我,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紅蘿說罷要去推他,推不開也就隨他去了,反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顧墨攬着她不放:「那好,等你走的那一天,記得帶上我,你做什麼,記得知會我一聲,我一定幫忙。」

紅蘿:「……」「不要這麼假惺惺的討好我,你不就是為了讓我哥哥中計么?你現在要了我,我於你,不過就那麼點作用了,等哥哥知道了,一定很氣憤,也一定會來救我,你一定會趁機殺了他,然後殺了我對不對?我可沒那麼傻,還跟你相互信任,我信任你了,誰來信我?」

她竟然這麼想的他?顧墨難言,有苦說不出。「蘿籮,你真的就這麼不信我,真的要這麼傷我的心?我可以對你發誓,我絕對沒有害你的心思,我早跟你說過,我也不想要你哥哥死,我真的真的只是為了要你,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紅蘿:「……」他都這麼說了,姑且信吧。她能不信么?紅蘿點點頭:「行,我信你了,打葯我先收著,不過我不敢吃,怕是毒藥,你讓人重新幫我買一包吧。」

顧墨臉又黑了:「蘿籮,你就真的不願意為我生個孩子么?我會很愛他們的,不管是男孩兒女孩兒,我都會很喜歡很喜歡。」

紅蘿臉一黑:「那還是算了吧。」他的喜歡,她受不住,她的孩子也受不住。

「蘿籮……我喜歡。」顧墨央求着。

紅蘿:「……」這男人又是在跟她撒嬌么?真是不要臉!

「我不想要孩子,我都還這麼小,要什麼孩子?」

顧墨了悟:「所以說,你不想要孩子,是因為你還小,不是因為別的原因?」

紅蘿點點頭:「算是吧。」這個問題她也沒想過,他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姑且先這樣,你去忙吧,你白天不是很忙么?」其實她想說,我也很忙呢。

顧墨不為所動,紅蘿別無它法。「既然你不走,那我走好了。」說罷真的要走。

「回來。」不輕不重的兩個字,紅蘿回過頭,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發現他眼神越來越幽暗,氣息越來越不穩,這是要……的徵兆啊,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紅蘿挑開翠簾就要奪門而逃。

翠簾來回搖曳,叮噹作響,絲毫沒有規律,就像此刻紊亂的呼吸。紅蘿剛跨出門一步,就被顧墨一帶關上了門,順勢壓在門板上,紅蘿驚呼:「喂,你能不能節制一點啊!」

顧墨搖搖頭,大手在她腰間流連。「蘿籮,你亂想些什麼,我不過想抱抱你,你想太多了。」

紅蘿:「……你敢不敢再裝一點!抱我你的手在做什麼?以你素來的品性,我想多了也無可厚非,誰讓你這麼禽獸來着!」

「蘿籮,不要吃那些東西,你不想生孩子,我們自然還有別的方法。」顧墨嗓音黯啞好聽。

「什麼方法?」紅蘿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好方法自然是有的,不做不就好了。又痛又不舒服,他真以為他是禽獸啊!

「你沒有聽過避孕這一說法么?想來你也不知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聽說的,就是那什麼什麼的時候,房中熏點那什麼什麼香就好了。」顧墨理直氣壯的說。

紅蘿疑惑地低頭:「是么?」怎麼覺得他這麼不安好心呢?

後來的後來,這個簡單的擁抱,變成了一場繾綣的纏綿,顧墨又帶着她躺床上去了,看着她一點一點,在他指尖顫動,將柔軟化作纏綿。兩人纏綿了一會兒,說了好些話。

顧墨說:「蘿籮,不要輕易相信你眼睛看到的,用心去感受,我一直在你身邊。」

紅蘿被他折騰的,哪還有神思想別的,就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膩歪在一起好一會兒,顧墨這才穿衣起身。

紅蘿撐起身子弱弱地問:「你要去哪兒?」

顧墨回過頭來,深意一望:「怎麼,捨不得我走?」說罷又湊上來親了親她。

紅蘿將被子拉的高一些,遮住自己,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眼睫撲閃撲閃,經過愛欲洗禮的眸子更加攝人心魄,看的顧墨又是一陣蕩漾,卻不敢再走近她。淡淡道:「嗯,我還有些事兒,晚點再過來。」

紅蘿連忙點頭:「嗯,好。你走吧,我太累了,還要再睡一會兒。」

顧墨點點頭,走出門去。他前腳剛走,紅蘿就從床上爬起來,細細收拾一番,就去後院找芋頭哥哥。她還沒忘了正事兒。哥哥他此刻一定擔心壞了,說什麼也要知會他一聲。

顧墨出了院子便去小書房抄寫經卷。近來他壓力很大,思緒很亂,紅蘿自然就成了他的發泄口。

北方戰事已歇,他弟弟顧離在他這裏繞了一圈,按理說此刻應該在回京的路上,但是他沒有。城南的義公近來絲毫沒有響動,丫頭他哥哥也像忘了她一樣,整天心無旁騖打鐵,但越是這樣,越讓他心底不安。

發生大事不要緊,只要那丫頭還在他身邊。

此番紅蘿提着個食籃,籃中放了幾碟糕點,去找她的老熟人。在後門尋到芋頭哥哥的第一時間,她有些不可置信,原本白白凈凈的那兩人,此刻曬得烏漆抹黑,就像從爐灶中拖出來的一般,也太黑了點兒!真是今時不同往日,曬一曬更健康。

「哎,你們沒事兒罷。」紅蘿說罷這一句就忍不住笑了。王府後院的日頭怎麼就這麼大呢!

芋頭哥哥心中老淚縱橫:「哎,別提了,王爺他真是狠了心了,這麼對咱們。」

很好,對他有怨恨,那這事兒便好辦了,不過她還要想個萬全之策,不能連累別人,此番先來探一探。紅蘿與芋頭哥哥又說了好些話,待到日薄西山,才慢悠悠往回走。

第一次來王府,顧墨便告訴她,勿要靠近那間小木屋。此刻紅蘿又想起那個夢,說來奇怪,夢中一片佛音花海,到底又是什麼預示?她覺得自己身份可疑,那凄凄夢裏滿眼的血海又究竟是為何?許多事情糾結着她,不探出個所以然終究放不下。

一陣淡淡的白蓮香漾過池塘,人工修建的小湖中此刻白蓮盛放,那是普通人家不曾見過的盛景。紅蘿停下腳步,駐足觀看。白蓮香逐清風而來,拂過淡淡花雨,拂過她臉龐。蓮之高潔,不在乎她的出淤泥不染,在乎她骨子裏的清高。並非淤泥襯託了她,而是她本身就不染纖塵。

湖光醉人,若是能坐在這湖邊啜飲,真不失為一種爛漫情趣。紅蘿最近正在學釀酒,聽說採下五月五辰時的甘露來釀酒才是最好,她有心一試。

湖邊盛景惹人醉,卻醉不過盛景那頭的小木屋中令人心亂的話語。紅蘿順着視線望去,此刻小木屋中兩抹身影讓人浮想聯翩。男人的身影高大挺拔,女人的身影風姿綽約,兩人緊緊貼著,曖昧又深情。

鬼使神差的,她就悄悄靠了過去,屏住呼吸。鼻尖嗅到一痕淡香,竹葉青,酒中君子最負盛名,難怪會惹人醉。側耳傾聽,聽見屋子裏瀰漫的對話。說話之人嗓音溫潤嬌媚纏綿有些熟悉,她便有些疑惑。

這一聽,聽的一件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事。

那溫潤的聲音說:「阿墨,你一定還在怪我,怪我嫁給了你父皇是不是?」

沒人應答,那嬌媚的聲音又說:「阿墨,你愛的人,一直是我對不對?」

依舊沒人應答。聲音凄凄惹人心疼:「阿墨,只要你還愛我,你找誰都沒有關係,只要你還愛我。」

依舊沒有回答。紅蘿猜想這可能是她演的一場戲,一個人的獨角戲,正這麼想着,有人說話了:「你說完了么?」說話之人,正是那人口中的阿墨。原來她叫他阿墨,多麼親昵的稱呼。

先前紅蘿只聽見聲音,此刻從微微敞開的門縫裏瞧見了人。那女人柔若無骨,就掛在他身上,兩人臉挨着臉,身體摩擦著身體,呼吸相近,姿勢極其曖昧。紅蘿手中的食籃砰的掉在地上,驚動了屋內的兩人。她發奮,幾步便跑開了。

顧墨走出房間,看到的便是那一席白紗奪命而逃的背影,在空中翻飛的衣角幾度凌亂……

紅蘿跑回屋子,第一個念頭便是收拾東西走人,她不想再多停留半刻,亦不想再多問半句,什麼都不想問,什麼都不想知道,此刻她只想回家。她正要收拾東西,卻發現自己沒有東西可以收拾,她是被他劫來的,來的時候什麼也沒帶,甚至現在身上穿的衣物,也是他送的,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何其悲哀。既然他送她了,等她回了家,換上自己的衣服,再給他送回來罷,以後她不會和他有任何牽扯,死都不會信他了。

紅蘿倉皇走出,正遇上倉皇走進的顧墨,兩人撞了個滿懷。此刻兩人心境不同,紅蘿先出口道:「你來的正好,叨擾多日不便叨擾,就先告辭了,不見。」

顧墨握緊她的手一帶:「怎麼,你這是又想逃?」

紅蘿凄聲:「逃?呵呵,我為什麼要逃?我是做了什麼壞事兒需要逃?我光明正大的走不可以?不要因為你是王爺,就可以抬高自己貶低別人。」

顧墨沉聲:「你以為你能走的乾淨?你走了我照樣能將你扛回來,而且只要你敢走,下次便沒有那麼溫柔的方式了你信不信?」

紅蘿哂笑:「怎麼,你還要威脅我?顧墨,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么?心裏想着一個人,又霸佔著一個人,你不覺得自己太貪心不足了么!」

顧墨點頭:「左右我只貪心一個你,不足便不足吧。你要走也行,將衣服脫了,裸著出去,只要你有勇氣,我便放你走。」

紅蘿:「……」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以為她不敢?好!看看她敢不敢!只要自己還沒死,有朝一日再討回來!她兩眼一閉,扯開了外衫的綉帶,正要往下脫,被顧墨一帶,直接扛進了屋子。

「放開我!」紅蘿掙扎,掙扎不開。

「不放。」顧墨緊緊勒着她,力氣大的驚人。

紅蘿吃痛:「你放開!」

顧墨更用力:「不放。」

紅蘿火了:「不放是吧,不放你就別怪我!」說罷就朝他脖子咬去。

顧墨被她咬得一痛,這丫頭今兒真是狠了心了,口下一點不留情,將他咬了好大一個窟窿。顧墨也火了,反手一帶,將她狠狠一扔,紅蘿在床上彈了起來,顧墨覆身上來,就是一陣撕扯。她狠狠咬他,他狠狠吻她,兩人嘴角都沾了血,卻分不清是誰的。

羅衫成碎步,柔軟變顫動,恨意變浴火,燒的兩人神志不清。

「你就因為這麼點小事,也不等我來解釋,就要獨自逃脫是么?」

紅蘿不答,死死咬着唇要躲,她這一躲,顧墨更加氣憤:「回答我,你真的不等我解釋么?還是說你根本一點不關係不在意,就算我被人搶走了,你也不在乎?」

他手下力道很重,紅蘿受不住,張口便咬,在他手上咬破了皮,狠狠道:「是,你被人搶走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被你逼迫的!」

「好,很好,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反正你也不怕疼!」顧墨真的一點不憐惜,狠狠佔有。

紅蘿疼的受不住,心裏又傷心又悲憤,極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在他挺進的那一刻,她終於承受不住,叫了一聲:「大叔!」這一聲大叔一出口,換來顧墨一陣更猛烈的攻擊。

月上中天,房中旖旎,歡膩氣息久久不散。此刻紅蘿已然昏厥,顧墨放開她,去了書房,一夜無眠。

紅蘿醒來已經是第二日午時,窗子中折射進的光線刺痛人眼,她這才迷迷糊糊起身,身上的疼痛卻不敵心上的十分之一。她以為愛會令他憐惜,但是他沒有,他不愛她。

收拾完畢,吃了午飯,紅蘿在池塘邊餵魚。池塘被護欄圍着,少了份天然雕飾的美,因為自己不快樂,感覺魚也被禁錮了。此刻紅蘿端著魚食,正盯着池塘中的幾尾小鯉魚出神,顧墨處理完正事,正見她在這一處,就過來跟她道歉,昨夜他太粗暴了,絲毫沒有顧忌她的感受,她一定恨死他了。

此刻紅蘿也見了他,抬眸一瞟,見他氣色不好,也不想搭理他,就換了個方向,繼續餵魚。

「你還在恨我是么,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釋的……」

「我不想聽,你是王爺,你愛怎麼怎麼,無須向我解釋。」紅蘿開口打斷他。

「蘿籮,不要這樣,你不聽,我也要解釋,昨日你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假象。我那天告訴過你,我曾經有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便是她。那日在街頭,你也見過了。你都說了,你比她長得好,我也這麼覺得。我要你,並不是因為你和她長得像,我也從未將你當做是她,至於她何為會在我府上,許多事情,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可是蘿籮,你再信我一回,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傷,你受傷了,我比誰都心疼。」

這算什麼?解釋?不癢不痛的。紅蘿心軟,見他像做了壞事的學生和夫子作保證一樣,表情誠懇認真,還有些不知所措,她噗嗤一聲又笑了。這樣的王爺,她何曾見過?可憐她這輩子經受不住他的誘惑罷。

顧墨見她如此,鬆了口氣,又繼續道:「蘿籮,你信我,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絕對沒有。」

紅蘿嗯了一聲:「你確定?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兒,你昨兒那麼折騰我?」

顧墨咳了咳,又湊上前來緩緩道:「那也是夫人你先勾引的為夫,還敢在為夫面前脫衣服,我一個把持不住,夫人你又不願意配合,所以我就失態了。」

紅蘿:「你確定是我勾引的你?是你叫我脫的!」紅蘿嘶聲道。他還惡人先告狀了!

「夫人你此前也沒這麼乖過,什麼時候我叫你脫,你便脫了?其實夫人你以後要是這麼主動一點,我倒是很樂意配合的。」顧墨眼神直勾勾的,大言不慚,越發得寸進尺。

紅蘿:「……」她輸了,說不過他。這臭不要臉的,他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愛他,都恬不知恥主動獻身給他是吧,繼續不搭理他。

顧墨見她如此,也不多說,就湊上來攔住她,將她往欄桿上一壓,又恢復了一副人面獸心樣兒,對她道:「蘿籮,我是你的夫君。」

紅蘿轉過頭繼續餵魚,淡淡道:「你不是。」

顧墨:「好吧,我不是,我是你男人。」

紅蘿:「……」

顧墨見她不說話,將她翻轉過來,與她面對面,額頭抵著額頭,將她雙手搭在自己肩上,身體貼着她,曖昧道:「其實昨兒你沒瞧清楚,我們站的姿勢好尷尬,只有你,只有你才可以和我配合的天衣無縫。」

紅蘿臉一紅,他這個天衣無縫說的什麼,就不用解釋了。

「死樣兒啦,放開,我還要餵魚呢?」紅蘿推開她,向一旁讓了讓。

顧墨抬起手來,食指微彎挑起她的下巴,挑逗道:「乖,叫聲夫君來聽聽。」

他這是在公共場合調戲她?紅蘿沒好氣:「不叫。」

顧墨存心要調戲她:「你叫不叫?」

紅蘿固執:「不叫。」

「行,你不叫,不叫我就將你扔進池塘餵魚。」說罷將她抱起,作勢要扔。

紅蘿驚呼:「喂,你別亂來啊。」湖州缺水,所以她怕水。上一次她不小心掉進池塘,顧墨才將這池塘圍起來了。

「那你叫不叫?」顧墨湊近她耳邊,又向池塘近了半步,紅蘿雙手緊緊箍着他的脖子:「啊,我叫,我叫,顧墨,快放我下來。」

「叫夫君。」顧墨固執道。

紅蘿咬咬牙:「大叔。」

「叫夫君。」顧墨亦咬咬牙,對大叔這個名詞,恨得牙痒痒。這個詞不好,以後要禁用!

「哎,我叫,我叫,不要撓我,唔,夫君……」紅蘿被他撓的發笑,一笑便全身無力癱倒在他懷中,越發嬌羞可人。

「叫的一點都不好,一點不溫柔,一點不深情,看來你還沒有學乖,算了我還是將你扔進池塘好了。」顧墨威脅她。

紅蘿緊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弱弱地道:「你捨得么?」

顧墨劍眉一挑,道:「你看我舍不捨得。」說罷竟真的要將她扔進池塘。紅蘿柔著嗓子,哀怨地叫了聲:「夫君~」

顧墨心上一軟,在她耳畔親了親,道:「嗯,真乖~」

紅蘿白他一眼。顧墨深情望她一眼。他怎麼可能真的捨得扔下她,愛她都來不及。視線一轉,轉向了屋子,就順勢將她抱了回去。

「喂,大半天的,你不會又是想…。不行啊!」

顧墨颳了刮她的鼻頭,神色一暗:「小丫頭整天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一宿沒睡,你再陪我睡個回籠覺吧。」

紅蘿在心底罵了一句:「混蛋,活該!」

等真的躺在床上,顧墨卻又不想睡了,側着身子對她說:「蘿籮,你真的相信你哥哥只是個打鐵的么?」

紅蘿唔了一聲,卻沒再說話。這個話他問過幾次,每一次她都沒有正面回答。哥哥只是個打鐵的么?為什麼都沒有來接她回家呢?

顧墨又接着道:「我曾問過你,我和你哥哥站在你面前,你會選誰。你還記得你說了什麼嗎?」

紅蘿點頭:「我當然記得啊,我說我會選哥哥。」

顧墨又問:「如果我今日還這麼問你,你又會如何選擇?」

紅蘿再點頭:「你再問我一百次也沒用,你問一百次,我都是同樣的回答,我會選哥哥。」

顧墨眼神黯了黯:「你倒是不怕我傷心么?」

紅蘿睜大了眼睛望着他:「你倒也知道什麼是傷心么,就不怕我哥哥傷心,就不怕我傷心么?」

顧墨說:「蘿籮,你怎麼還不明白,我愛你啊,我是真的愛你啊。」

紅蘿沒有再說話,卻在心裏做了選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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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小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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