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爭寵拼下限

3爭寵拼下限

不大工夫,素蘭迴轉,附吳氏耳邊道:「老爺往張姨娘院子裏去了。」

吳氏微低下頭,日頭西斜,屋裏的光影疏暗,素蘭看不清主子的臉。

半晌,吳氏輕聲對束手恭立陳升家的道:「六姨娘那明個找大夫瞧瞧,吩咐下人們仔細侍候。」

陳升家的答應聲:「是」

「老爺前兒親自捧著一匣子南浦合珠和一張上好的貂皮送到張姨娘屋裏了?」

素蘭聽太太聲兒平板,也看不出喜怒來。

陳升家的朝前探身,腰略彎下,道:「聽說,老爺一回來就去了四姨娘院子,說給寶哥玩的。」

吳氏嗤笑,朝跟前二人道:「你們看看,我沈家當真的富貴,這等稀罕物輕巧拿着玩了,祖宗掙下這份家業只怕今後也拿去玩了。」

二人沒敢搭腔。

陳升家的暗想:吳氏無子,這二房的家業不早晚是寶哥的,現下府中下人對張姨娘恭敬幾分,畢竟小主子養在她院子裏,跟太太隔着層肚皮,不貼心。

吳氏心底泛起一股酸酸的,丈夫提了幾次將庶子記在她名下,都讓她搪塞過去,可丈夫的性子她知道,在若不答應,傷了夫妻情分,若答應,張氏那賤人的地位就和自己比肩了,吳氏壓下一口氣。

短暫沉默,到底陳升家的知道太太心思,道:「六姨娘若生男,一樣的庶子……。」

話頭打住,沒說下去,三人心裏都明白,六姨娘是吳氏屋裏人,開臉做了通房,身懷有孕,抬了姨娘,若生子自然歸在太太名下,到那時,別看四姨娘生的是庶長子,這嫡子身份,就壓過他。

吳氏淡聲道:「誰知就一準是個男丁。」

陳升家進言道:「不如太太把寶兒抱過來養。」

吳氏冷笑一聲道:「寶兒如今已五歲,什麼不懂,親娘是誰會不知道,養不熟,白操一回心。」

陳升家的就不說話,她知道太太是不喜張姨娘,要不早就抱過來養了,可也是,張姨娘不是個安分的,不定生出多少事來。

正房院牆拐彎處,四姨娘房中的小丫鬟探頭探腦往院門口看,見沈老爺打上房院子出來,剛要上前,就見五姨娘的貼身丫鬟荷花從東側院牆後走出。

荷花老早就等在這裏,直待傳飯,看上房下人進進出出,直等了一炷香功夫,丫鬟婆子才撤下桌子,估摸著沈老爺快出來了,又過了盞茶功夫,沈老爺從上房出來,往外走。

沈老爺一露頭,荷花就整整衣裙,裊娜行去,沈老爺看見她,臉上現出笑意。

荷花一甩帕子,腰肢一軟,嬌聲道:「奴婢見過老爺。」

沈老爺看這丫頭出落得更加水靈,喜歡道:「在此等老爺何事?」

荷花柳腰款擺,飛快梭了眼沈老爺,道:「我家姨娘說請老爺今晚一同賞月。」

沈老爺看她小臉粉白細嫩,伸手捏了一下,神情暗昧,挑逗道:「你家姨娘想老爺,你想不想?」

荷花臉頰飛上一抹紅雲,帕子遮住半邊臉,嬌嗔道:「老爺」一扭身子往後面去了。

沈老爺看着她的背影出了一回神,剛舉步往五姨娘院子裏去,忽地想起一事,就拐到四姨娘房中去了。

四姨娘派去的丫鬟晚了一步,被荷花截去,就轉身回房。

回來和張姨娘一學,張姨娘懊惱道:「沒用的東西,人家的丫鬟都能幫襯主子,你們反要我抬舉」。

看主子惱了,她屋裏的丫鬟也不敢吱聲。

張氏本以為老爺往丁氏房中去了,賭氣卸了釵環,剛撒了發,小丫鬟興奮地跑進來,道:「姨娘,老爺來了」。

此時,各房已掌燈,廊下點着花式檐燈,照得院子裏通亮,就見果真是沈老爺邁著方步朝正屋走來。

張姨娘慌了,顧不得衣衫不整,就走出去,前腳剛邁出廳堂門和正進門的沈老爺撞了個滿懷,張氏就勢偎在沈老爺懷裏撒起嬌來,「老爺不是去妹妹屋裏?」

沈老爺捏捏她尖巧的下顎,戲虐道:「老爺來怎麼你不樂意,是屋子裏藏着人?」

張姨娘撒嬌撒痴道:「老爺壞,老爺又想起卑妾的好來」。

沈全德看張氏蓮臉,顏色姝麗,比女兒不遜,著一件扣身衫子,越顯出不贏握的柳腰,心悸動,二人挽手進了東間屋。

沈全德坐在柞榛木椅子上,張氏親捧茶,沈全德呷了口茶水,道:「我來告訴你一聲,寶兒的夫子找好了,是一名儒,平常不坐館,若不是屈大爺相熟,出大價錢都未必請動他」。

張氏心下歡喜,接過沈全德手上的蓋碗,道:「老爺辛苦了」。

又試探著問:「聽說太太要回京城娘家」。

沈老爺『嗯』了聲,有點心猿意馬,張氏慣會察言觀色,善體男人的心,這等寒門小戶出身,專會陪小意,就殷勤地給沈老爺揉肩捏背。

沈老爺渾身舒坦,先前腦子裏還想着荷花,同那對主僕賞月,待張姨娘的小手揉到大腿里側,就揉出沈老爺邪火來,身下已悄然鼓脹,早把賞月的事拋於腦後,俗話說:燈下目,被底足,帳中音,越發看張氏比往日動人。

遂把張姨娘摟入懷中,撩起衣襟,伸手進去,捏了把她軟濃濃的酥胸,張氏嚶嚀一聲,越性把頭拱在他懷裏,任他揉捏,沈老爺只覺懷中綿軟,心內火燒。

放倒在炕上,動手把張氏衣衫褪盡,壓上去,張姨娘光身子滑不溜手,奮力向上迎湊,沈老爺順手抓過個枕頭,墊在她身下,高擎**,朝內急攻,這張氏也就喬張作勢,嬌軀亂顫,哼唧呻.吟,迭聲喊疼,嬌喘吁吁,顫聲央告:「老爺憐奴些個」。

門外大丫鬟秋蟬是沈老爺收用過的,聽了,差點笑出聲,紅臉朝地啐了口,這張姨娘孩子都生倆還裝處。

百十個回合,沈老爺才瀉了火,從她身上爬下。

停了許久。裏間又傳來說話聲。

張姨娘和沈老爺疊股而卧,張姨娘指尖一下下划著沈老爺胸,低柔聲道:「太太要上京去,寶兒記名的事,老爺何時同太太說?」

沈全德讓她撫弄得渾身又燥熱起來,身子酥了半邊,聲兒都軟了,道:「等任期一滿,官職定下,我就和她說。」

張姨娘半支起膩白光身子,伏在沈老爺耳畔,柔柔的聲兒道:「可是她若不答應,可怎麼好?」

張姨娘細弱溫熱的氣息撲到沈老爺的臉上,沈老爺心癢難耐,氣息不勻,聲氣重了些,道:「這家我說了算,你還擔心什麼?」

沈全德現在還不想得罪太太,他官職還需岳家出力,這事就暫且先擱下。

「珠兒也想跟太太去」。邊說,張姨娘手卻溜到沈老爺胯.下…..,動作起來,沈老爺呼吸聲重,低啞聲道:「我明個和你太太…..」。

這廂房中動靜,包括沈老爺和張姨娘的對話,外間值夜的丫鬟秋蟬全聽了去。

秋蟬趴着門縫往裏看,就見張姨娘花朵般光身子,把老爺壓在身下,一上一下的,甚是有趣,抿嘴偷樂。

這時,另一個丫鬟走來,剛要出聲,秋蟬用手比量下,那丫鬟也趴着門縫往裏看,只見場面勁爆,瞬間大樂,二人過足了眼癮。

折騰許久,房中沒了動靜,秋蟬又扒著門縫往裏張,就見帳子縫隙灑進一縷月光,照見張姨娘光身子晃眼地亮白,只聽她細柔聲兒道:「老爺,今兒的月色真美呀!」

沈老爺咕唧兩聲,然後就沒動靜了。

秋蟬心裏納悶,新鮮,這賞月竟有這樣子賞法?

次日一早,撿了個空,秋蟬往上房去了。

五姨娘這裏卻苦等了一夜,她老早就派荷花在二門等老爺,荷花那丫頭雖長相不算是絕色,可舉手投足透著股媚態,沈老爺對她有點意思,可礙於五姨娘丁氏不好開口,丁氏心思通透,早就看出苗頭,只是老爺不提,她也裝糊塗,這次特意派這丫頭去。

昨晚荷花一進門,丁氏看她滿面緋色,道:「等到老爺了」。

荷花羞澀道:「老爺在後面,說話就到」。

丁氏罵了句:「小蹄子,怎麼不等老爺,自個倒先回來了」。

荷花扭身就進了裏屋,丁氏顧不上理會她,忙對鏡理雲鬢,又扯衣裙,看妥帖,就喚小丫鬟門口去迎老爺。

可左等老爺不來,右等不見,捏著帕子尋思,定是又被張氏那狐狸精纏住,派個小丫頭去前面打聽,果然,老爺去了四姨娘的院子。

早起,丁氏也沒睡好,就覺得頭昏昏的,丁氏跟前當紅的金嬤嬤看她短了精神,道:「四房那個慣會使狐媚手段,主子何等出身,恁會像她那般下作,老爺也算在主子身上用心,對主子不薄」

這番話,令丁氏氣稍順,換上衣衫,梳頭丫鬟仔細地替她梳理一頭烏髮。

丁氏高挑、白皙,骨子裏透著三分書卷氣,和沈老爺也算投合,吟詩作賦,冬賞梅花夏賞荷,可四姨娘張氏小戶出身,別說出口成章,就是字也不識得幾個,竟得沈老爺寵愛最多。

丁氏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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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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