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例假
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三點，超過規定的時間一個多小時，他們不可避免的做了兩百多個俯卧撐。
陳魔鬼給了他們五分鐘的時間洗澡，有些人甚至連身上的香皂沫還沒有衝掉就已經停水了，大罵陳長官不是東西。魔鬼對為什麼少了一個人不聞不問，似乎並不知道少了一個人，或者根本就不在乎有沒有人少。
晚上陳魔鬼給眾人講述了狙擊步槍、夜視鏡、ＧＰＳ等東西的用法，讓他們用心的記住，因為他只說一。槍械的拆裝他同樣也只演示一遍，給了他們一個小時的時間讓他們熟悉，之後他會檢查他們的練習情況。
知道陳魔鬼的變態之後他們不敢怠慢，生怕那條不長眼的鞭子落在自己身上，就這麼演示使用的一會功夫，每人身上挨了不止三下。對也挨打不對也挨打，這叫什麼事兒。
前七天，他們的訓練日復一日的如此長途拉練，回來之後就是熟悉一些設備的使用方法。身上酸痛漸漸地習慣了，便也不覺得有什麼難忍，腳上磨出來的水泡，刺破了忍着繼續跑。七日來，如同人間煉獄般的生活，讓他們知道以前的生活多麼幸福，明白了小五的訓練多麼溫柔。
烈日杲杲，微風若有若無，更加吹來炎熱。
十一個人負槍荷彈、重裝厚裹站在炎炎烈日之下。剛剛過去不到五分鐘，汗水就已經開始流下來。
陳長官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喝道：「過去的七天，是對你們意志和體能的考驗，從今天開始要進行新的訓練項目，為期兩周的射擊訓練，身體強化訓練，格鬥技巧訓練。」
「噗！」
陳長官暴吼：「誰放的屁！？」見無人承認，又喝道，「沒人承認是吧？每人兩分鐘兩百個俯卧撐，差一個負重五公里長跑。」
「報告長官，是我放的屁！」曲亮叫道。
陳長官走到小五面前，怒視着他：「你再說一遍！」
「報告長官，是我放的屁！」
「大聲點，沒吃飯嗎？懦夫！」
「報告長官，是我放的屁！」
「說你是屎貨！」
「我是屎貨！」
「再說一遍！大聲點，懦夫！」
「我是屎貨！」
陳長官嘭的一拳打在曲亮小腹，「三百個俯卧撐，五公里負重長跑，八分鐘后我要看到你站在我面前！聽到沒有？」
「是，長官！」
「你們看什麼看，有沒有集體意識！？一幫蠢蛋，每人罰四百個俯卧撐，負重五公里。」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叫苦連天，趴在地上和曲亮共患難，也許這就是陳長官故意找茬。
八分鐘后，十一個人陸續回到營地，站在營房前，面對不拘言笑的陳長官。
「由李長官交你們格鬥，要認真學習，聽到到沒有！」
「聽到了，長官！」
……
兩個禮拜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十幾個人每天在營地種訓練格鬥技巧和散打，早晚負重五公里計時長跑，還有引體向上，舉杠鈴，兩千米游泳等鍛煉身體力量的訓練。廖凱和小五兩人早期受到過一些特殊的訓練，這些基本訓練量無法滿足他們的身體負荷。小五每天的工作量達到其他人的兩倍之多，而廖凱則比小五還要多。
再接下來的一個半月的日子裏，除了每天的基本訓練之外，他們在營地又學習了包括特種作戰知識，敵軍知識，軍事高科技知識，計算機知識與應用，戰場外語，軍事地形學，野戰生存技巧，捕俘技術，攀登技術，泅渡與操舟技術，各種車輛駕駛技術，破壞技術，破障技術，通信技術，各種武器射擊技術，各種戰鬥裝備的使用技術等一系列的理論知識。
在他們看來這些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東西，僅僅是在電影中出現的事情，竟然真真實實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們恍然明白，這不是普通的訓練，而是生死的較量。
「兩個月來，能交給你們的東西，我都已經交給你們了，能不能運用到實戰中，就看你們自己的表現了。接下來，你們將會接受一個月的野外生存訓練。裝備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明天一早會有人送你們到訓練地點。」陳長官標誌性的麻木不仁的聲音響起，大家對此都已經習慣。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臉上，閃耀着古銅色的色澤，彰顯一名冷血教官的威嚴，「現在回去休息，明天再見！」
十幾個人紛紛回到宿舍。營地的房間比較多，所以住的也寬鬆，四人一間，另外的是廖凱和小五兩人一間。
小五卸下渾身的裝備，「這魔鬼是不是轉性了？這麼好心讓咱們回來休息，我看他是不是憋著一肚子的壞水，想着法子整咱們？」
廖凱說：「我看他才沒有那份閑工夫呢，貌似他周期性例假來了。」
「例假？他好像每天都是處於來例假的狀態，更年期來了。」
「呵呵，他的例假總是和別人相反，而且還反覆無常。」
「野外生存訓練，還真有點期待，說實話，我以前只是聽說過這東西，老爸在家只是教我理論知識，從來不讓我去野外拉練。這次可好啊，有機會實現一個小小的夢想了。」小五躺到床上，靠着被子。
廖凱在床下面翻了半天，站起來，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瞧瞧，這是啥東西？」
「煙！？靠，你小子在哪弄得？趕緊給我來根，受不了了！」看到廖凱手中拿着一包煙，小五立馬兩眼放着綠光，比*見了美女還生猛。剛來第一天訓練結束，陳魔鬼就查房，把他們所有的私藏品包括食物香煙之類的東西全部繳獲一空，外帶贈送他們一頓大罵。
小五一把奪過一支香煙，放在鼻子下面很享受的聞了聞，樣子像極抽大煙的人，「你有這麼好的東西，也不早點拿出來分享，真不夠意思。」
「你搞清楚了，真是我千辛萬苦才保存下來的珍品，你娘的還在這兒跟我說風涼話，你丫的不想抽給我。」
「誰說我不抽了？已經在我手裏了，就是我的了，想要回去門都沒有。」
廖凱驚恐的發現不知道陳魔鬼什麼進來了，正滿臉陰笑的站在小五的身後，他趕緊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煙塞進衣服後面別在褲腰。一臉笑意的看着陳魔鬼。
「你別笑得那麼ＹＤ，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對我笑笑我就會把煙壞給你，甭想！」
廖凱故作鎮靜說：「不是，我是說……那什麼……煙你自己留着抽吧，我不要了，你也別給我散了，況且那是你千辛萬苦才保存下來的財富，我還是不和你搶了！」小五別怪我，為了事業，為了組織，為了全世界人民的幸福安康，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哈哈，這就對了嘛，是我的就是我的，你搶也沒用。不過說真的，這紅河味道的確好聞嘞，我真佩服你啥好煙也不吸，就喜歡這四塊五的白皮紅河，弄得我也對紅河也戀戀不捨了。」
「你自己慢慢吸吧，我戒煙了。」
「你戒煙？我沒聽錯吧，你一大煙筒能戒煙？你如果戒煙了把煙都給我吧，我沒戒！」小五見廖凱滿臉痛苦之色，以為對方捨不得煙，「捨不得了吧？我寧可相信那陳魔鬼變溫柔了，也不願相信你會戒煙。」
小五你千萬別怪我！陳長官好奇的看着廖凱，廖凱見狀趕緊轉移話題，「陳……魔鬼，他不是也挺好的么。」
「凱子，咱說句老實話，陳長官是挺好的，就是那副臭脾氣太招人嫌了，我就納悶了這當兵的怎麼都這副慫樣？」
「不是，陳長官對咱們不錯吧，也不能這麼說，這是人家的職業所在。」
「這我不反對，找時間我帶上個面罩暗地裏抽他丫的！」小五還用手狠狠的比劃了兩下。
這下壞了，不能讓他再說下去了！廖凱瞟了瞟臉色鐵青的陳長官，小心翼翼的用眼色示意小五說：「這麼做不好吧？況且兩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小五沒看出來廖凱的眼色，認為是對方在小看自己。「笑話，兩個我不是他的對手？你別開玩笑了，我一個手指頭就把他收拾了。」
徹底完了！廖凱雙手抱着頭，無語的摸著頭髮。
「我不是跟你吹，我說的都是事實，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實力嗎？」小五以為廖凱是聽不下去他吹牛，才抱着頭，為了更具說服力讓廖凱相信自己的吹牛，他深情並茂的接着說，「凱子，咱別說他一個陳魔鬼，就是千百個千萬個，我照樣把他收拾了。」
「那你找個時間和他單練單練，不要在這裏口若懸河了。」
「凱子，這可不像你啊，我記得你比我還能說來着，今天你怎麼變得無言了，難道你和陳陳魔鬼一樣例假來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廖凱最怕小五再提起例假的事，沒想到對方的聯想能力超出尋常。
陳魔鬼此刻面色陰沉，似乎能滴出墨來，沉聲問：「什麼是例假！」
「我說這咋這麼笨呢？例假就是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剛回答，突然覺得聲音有些耳熟，轉過身來驚駭的發現陳魔鬼站在自己的身後沉着臉。
小五看了看廖凱，發現他別過頭去不看他，他才知道廖凱知道陳魔鬼早就進來了。真不夠哥們，居然不告訴我！！「陳……陳魔……陳長官，您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沒看聽見您進來呢？」
「還好你沒聽見，聽見的話，我就聽不見在我這麼個小廟裏還有你這麼一尊大菩薩，我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悲哀呢，把這麼一個人才埋沒了。」
小五讓過陳魔鬼坐下，尷尬的笑笑：「陳長官瞧您說的，哪有什麼大菩薩，還不都是您訓練有方嗎？」小五此刻全然沒有了剛才那豪情萬丈。